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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伪.剑魂(仙四同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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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深沉而庄重:“姑娘多次救助在下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只要不危及本族,他日若婉姑娘有所嘱,我归邪发誓,定当不负所托!”
  
  一阵狂风穿过山林,摇得碧树飒飒作响,激地他暗红的衣衫如波浪般翻飞。
  理了理耳发,再次抬眸时,不见了那抹红影。
  
  ……
  
  结界向空洞之处慢慢渗透着,溶在了一起,直至完好如初。
  
  我摸了摸脖子上水滴状的紫晶石,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归邪……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我龟爬速度的包容和不离不弃……
《DYING IN THE SUN》
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这曲子好听,但歌词太诡异
结果我同学说,这个词好想就是一个死刑犯在被执行死刑之前写的…… 
                  番外:信赖(一)
  我不知道为什么将一把烧的通红的剑坯丢到洗剑池里冷凝时,会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嚷着鳞超膘(磷超标……)的奇怪女子,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铸剑。
  
  看着她那酒红的怪异发色和衣服上绣着的猫不猫、猪不猪(咖啡猫)的怪物图腾,我不禁想起了散落在万卷楼高阁的古籍,虽然书页已被岁月磨得泛黄,虽然只是几乎无法辨认的寥寥数语,但那模糊的几个字,确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绝对是所有铸剑者的毕生所求。
  
  “唯有神兵,在铸成之时,方有魂灵。
  唯适当之人,方能唤醒它的潜能。”
  
  ……
  
  我铸出了神兵?
  用如此普通的材料和简单的技巧?
  
  我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惊喜,唯恐自己疯狂的心跳会惊破这美丽的梦境,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我的剑魂吗?”
  
  碧空如洗,微风吹着白云自在地舒卷。
  
  她收回了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的视线,慢慢转头看向了我。
  她的眼睛就像黑曜石,纯净而闪耀,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起来,明亮的眼眸弯成了两道好看的月牙。
  
  洗剑池的水顺着她的耳发滴落,但却感觉一滴滴,一声声地都落到了心里,溶化了心底深处的那一丝猜疑,温柔地泛起了圈圈涟漪。
  
  这就是剑魂?
  我的剑魂……
  
  看着她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慢慢鼓起来了,暖暖的,在我情不自禁勾起嘴角时,她却一脸认真地说:“你认错人了,小龙阳。”
  
  龙……阳……
  小……龙……阳……
  
  乌云瞬时遮住了太阳,寒风呼呼地吹,心中的鼓起的那个球也“砰”地一下被扎破。这个口无遮拦,脑子里装着奇怪东西的,就是我的剑魂?
  
  她说自己叫阿婉。
  她天天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
  
  她非常聒噪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缠着我要一起去练剑修仙,不过次次到了剑舞坪,她却懒洋洋地靠着石栏晒太阳。
  她没有任何内力,灵气分外微弱,连自己化型都不行,更遑论什么剑法仙术,却还这么不知进取……
  
  我皱着眉扫了她一眼,她又抬头(傻乎乎地)冲我笑了笑。
  
  唔,唯一的优点就是态度还算好……
  
  不过剑魂不都是高傲乖张、天赋异禀吗?她的这些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古籍上的后半句话再次浮现在脑海。
  
  “唯适当之人,方能唤醒它的潜能。”
  
  因为我不是那个合适的人,不配做剑魂的主人?
  都是因为我……
  
  这个念头就像毒蛇一样紧紧缠着我,我感觉自己就像占有着什么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似的,每次和她在一起,都有一种心虚的负罪感,想尽量和她疏离一些,但是阿婉她却浑然不觉,狗皮膏药的粘性也再度升级。
  
  她跟着我看书,跟着我铸剑,跟着我挖矿,她就像一只苍蝇整天在我身边晃。晃着晃着……我也就习惯了……
  所以,她时不时拿成,呃(脸红),的书,经常烧坏铁钳坩埚,把废料钻石当成宝,还要一脸不情愿的把它给我……我也就忍了。
  
  只是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时间,废了那么多把锉刀,把那块垃圾钻石打磨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至于磨下的那些碎粒,我还一粒不落地把它们镶在了凿子上。
  最后,我竟然还莫名其妙地找了条宝蓝的水纹丝络,鬼使神差地把那个钻石莲花串成了剑穗起来,挂在了蕴华剑上。
  
  唔……
  
  虽然钻石是没用了些,不过做成穗子,纯净无暇的,还是挺好看的……
  
  抬起头,发现她和虚邑师兄一起坐在桃抱松下畅所欲言,看到她和师兄相视而笑的画面,听到她欢快(张扬?)的笑声时,我忽然觉得很烦躁。
  哼,修仙净地岂是路边的酒肆茶舍,怎容得她大声喧哗,嬉戏打闹。
  冲过去,提起来,拖走!
  
  更令人生气的是,她居然涎着一张脸找怀朔要钻石。
  那天送我的时候,她不是说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么,都有一颗了还要那么多干什么?把我屋子当垃圾处理场了么? 
  冲过去,打掉手,拖走!
  
  虽然我可能不是那个适当的可以激发剑魂潜能的人,但是那天钻石是她送的,永恒的祝福也是她给的,既然都是她来主动惹的我,我又怎么能够看着她胡作非为?
  
  直到那次在承天剑台上,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凝着双眸,不徐不疾曼声指导着我,等到满是尘土的黄铜矿就像被施了仙术般变成火红的纯净铜粉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剑魂,实际上并不如她所表现的那般懒散无知。
  
  从那天以后,她在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因为承天剑台上的其他弟子,包括宗炼师公都打着教她内力的幌子,想法设法地逮住她,跟她交流采矿冶炼的技术。
  
  只是每次看着她跟别人在一起,笑语嫣然的样子,我心里就堵得慌,眉头就会莫名其妙地皱起,人情不自禁地想走过去打断他们的对话。
  阿婉可是我的剑魂!
  
  怪了,我本不是如此小气的人啊?
  难道真的是因为习惯了……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跟着阿婉一起去五灵剑阁,上宗炼师公 “吐纳故新,强化根基” 的内力入门修行。
  然后,我才发现阿婉的与众不同。
  
  她熟悉矿石,能够轻易地分辨出它们并能说出它们的性质。
  她能够使用各种精妙的方法提纯矿石,并且知道如何避开提纯过程中的有毒物质。用那用纯净的矿料所锻造出的武器,又锋利坚韧了岂止十倍。
  她有许多听上去诡异奇妙,但仔细想想却潜力无限的观点,比如磁吸选矿,比如连铸,比如合金。
  
  她的脑子似乎就是一个装满了冶炼知识的宝库,虽然有不少想法构设还不甚成熟,但其中最本质的神髓确实格外新颖闪光。就像一块块璞玉,虽然现在布满尘埃,但经过耐心雕琢,必会成为蓝田和氏,让后世人仰望!
  
  再然后,低头无视了阿婉可怜兮兮的眼光,我也加入了宗炼师公的阵营……
  
  师公捻须点头,笑得很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修文,但真的就跟再写一遍一样……
几百字的东西被我弄成2000了~ 
                  番外:信赖(二)
  
  我知道,她有很多事情都没跟我说,比如她的家乡在哪里,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新奇的冶金知识。
  但是我不着急,我也不愿意逼她,试探她,我想等她,直到她愿意亲口告诉我。
  
  我就这样同她一起生活,朝夕相处。
  
  实际上,除了她的名字,我几乎就不知道她别的信息……真是奇怪,我为什么就没有起戒心,防备着她呢?
  
  是夕阳下的那块素瓣莲钻?
  是蹑手蹑脚(是轻手轻脚好不好?!)帮我加盖的那床被子?
  抑或是更早,在如黛远山中,那相逢的一笑?
  
  ……
  
  我也不知道。
  
  只是从此身边经常有个人转悠着,念叨着,闹腾地不得了,还天天威逼利诱着我吃不知怎么从厨房拿出来的宵夜……经常,被她念烦了,我还是无奈地拿起了筷子,不过嘴角却总是忍不住上扬。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的某个柔软的缝隙里钻了出来,慢慢地越长越大,直到鼓地心里满满的,丝丝缕缕地都是暖意。
  
  只是,在梦貘来袭的那个夜晚,她却不在房间里。
  青石砌成的石屋仿佛一下子空旷了起来,满是清寒,冷得我不禁一颤。
  
  承天剑台,没人;五灵剑阁,没人;琼华宫,没人……
  若不是怀朔及时来报信,恐怕我会忍不住和守住山门的虚怀师兄动起手来——掌门有令,在梦貘来袭之时,禁止弟子私自去昆仑山。
  
  月下,她站在剑舞坪上,衣衫不整,头发蓬乱。
  
  我着急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倒抽了一口气,我这才发现她的肩上有道道血痕。焦急地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却说没事,笑得没心没肺。
  
  我眯起了眼睛,皱起了眉毛,她才跟挤软膏似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经过。
  
  被野兽袭击,抓伤,失足掉进了白瀚湖……
  
  为了防止上山采药的村民们被野兽精怪们袭击,山间要道上都被撒上了驱兽抑邪的药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处来的野兽来扑击?
  
  ……
  
  我垂下了眼帘,阿婉还是什么跟原来一样,没有实话实说。
  但是我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的脸色苍白憔悴,白衣上溅着的血痕红得就像熊熊业火,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只想立刻为她处理伤口。
  
  从那之后,她神游的次数变得更多。
  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我心里隐隐有点担心。担心某天睁开眼睛后,却不见了那对弯弯的,如黑曜石般闪亮的双眸。
  
  昨天晚上练剑归来,屋里漆黑一片。
  出门着急地找了一圈过后,才发现其实她一直都坐在我的屋顶上,仰望着天空,沐浴着星光。
  心里突然一松,我御剑飞上去,看见她眼睛虽然睁得大大地,却无神迷离,很明显她又在发呆,就像每天早上拖着她去上早课,她一边懒洋洋地打哈且,一边盯着剑舞坪台阶的缺角走神时的眼神一样。
  
  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她也笑了,只是那句心不在焉的“那是当然的啊”却莫名其妙地让我觉得很憋闷。
  
  明明知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
  
  表面上,她确实是开朗随意,似乎可以和任何人打成一片,不过她却始终和他人保持着有礼而疏离的距离,总是划出一道屏障,温柔而坚定地弹出妄图进入她的内心的人。
  看上去,她一天到晚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她又说了什么呢?她自己的事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
  
  每人的为人处世方式都有不同,阿婉那样当然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苦涩呢?
  是因为我也属于任何人么……
  
  我抬起头,又迎上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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