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瓶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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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直看得云小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此时酒过三巡,殿上众臣互相敬酒,推杯换盏,气氛很是热闹。袁长志也跟身旁的杨玄一直在说话,说得很高兴,而杨玄则边听边点头。
云小鱼一笑,又看向李仕明。
李仕明倒是很安静,独自低头饮酒。
正在云小鱼看他的时候,李仕明忽然抬起头来,也看向了云小鱼,云小鱼偷偷冲他摆了摆手,做了个“少喝点”的手势,李仕明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熠王忽然高声道:“众位爱卿。”他话音一出,殿内立刻静了下来。
熠王喝得满面通红,高举手中琉璃杯,说道:“众位爱卿,近日寡人得了一个稀世珍宝,今天拿出来,给各位爱卿共赏!你们且看看,寡人这宝物好不好、美不美?”
说完他示意李德顺,李德顺立刻会意,弯腰退了出去。片刻后,大殿内进来了四五个宫女,灭掉了殿上一些蜡烛,原本灯火辉煌的大殿内顿时变得烛影昏昏,光影交错,如梦似幻。
优美婉转的音乐响起,只见众歌女中盈盈走出一个纤纤身影,她秀发如云,素纱裹身,身材玲珑曼妙。她径直走入大殿正中,樱唇轻启,浅吟低唱,歌声宛如天籁,如泣如诉。
众人在此女的轻歌曼舞之中如痴如醉,忘了身在何处。她轻纱遮面,一双秋水迷人,眼波流动之间,似有无数柔情诉说,看得云小鱼浑身酥酥麻麻的。但她又觉得此女甚是眼熟,依稀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她悄悄瞥了芸贵妃一眼,即使灯光昏暗,云小鱼也看出芸贵妃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双玉手将锦帕纠得紧紧的。
云小鱼又把目光投向那艳丽迷人的女子身上,心想:“她这么眼熟,到底是谁呢……”
云小鱼没看出来,李仕明却一眼就看出来了:殿中那翩翩起舞的女子正是锁儿的姐姐 — 塔儿。他心中不禁暗道:“东魂还是把她送到熠王身边了。原来锁儿请我保护她姐姐周全,说的就是这件事。”
☆、第五十六章 出使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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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血战伏羲
与北陵国的结盟没有谈成。西砚和李仕明在北陵皇宫内住了最后一晚,晚饭时西砚问李仕明:“这事你怎么看。”
李仕明沉思了半响,答道:“东陵若知道北陵国内动荡,也许会趁虚而入,到时北陵内忧外患,如果我是那北陵国君,这个时候应该跟咱们结盟,但他却拒绝了。”
西砚微微一笑:“他自然有他的打算。这对咱们未必是坏事。”
“现在不与北陵结盟也好。但他既不与咱们结盟,将来若是被东陵并了去,咱们想对抗东陵也就更难了。
“所以接下来,咱们得去一趟南陵了。”
两人说这话,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国师大人,国内传来圣旨!”
西砚和李仕明皆是一愣,李仕明忙打开门让那人进来,竟是西陵宫中总管太监之一的季铭。两人没想到季铭会跑到北陵来传旨,不知朝中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跪倒接旨。谁知那圣旨上说得很简单,就是让西砚停止跟北陵的谈判,即刻回京。
西砚问季铭:“皇城出了什么事?”
季铭收起圣旨,回答道:“回国师大人,具体的小人也并不十分清楚。只听说是东陵国来使,说东陵国君要将其属国封地赠与陛下,所以陛下说就不跟北陵结盟了。”
西砚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国师大人离开皇城大概十几日之后。”
西砚听罢嘴唇紧闭,沉默不语,过了好一忽儿才缓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季铭行了一礼,俯首退出。房内一时寂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西砚眉头紧锁不出一声,而李仕明心中此刻也是疑云密布。
过了片刻,西砚忽然说道:“要坏事,明日速速回京。”
西陵皇宫内,熠王正摆下盛宴款待东陵的使臣。
东陵国将三个属国封地赠与西陵国,熠王觉得面上有光,很是得意。塔儿坐在熠王身边,满眼含笑地给熠王斟酒,而那东陵国使臣对熠王也是声声附和,毕恭毕敬。
东陵使臣在西陵皇城内住了两日,留下赠与封地的文书,就回东陵国去了。
熠王为了彰显身份,也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东陵国对自己的重视,决定亲自前去收取封地。于是他未等西砚回京,就迫不及待地出发去了东陵国。
自从熠王宣布去东陵国领取封地,袁长志就觉得不对劲,他劝熠王留在京师,先派人去东陵确认清楚再去不迟。但这时的熠王已经被虚荣冲昏了头脑,不听劝诫。袁长志无法,只好暗中调兵遣将,跟随熠王出了西陵皇城。
袁长志突然随熠王出使东陵国,让云小鱼的陡然不安起来。临行前袁长志安慰云小鱼说至多一个月就回来,云小鱼并不答话,却忍不住哭了。袁长志看着很是心疼,却也没有办法。
二月中旬,西砚和李仕明赶回了西陵皇城,彼时熠王和袁长志的队伍已经快到东陵国边界,而东陵国说要赠与熠王的封地就在边境。
这日西砚正在普化殿跟众臣议事,忽听殿外有人高声道:“八百里急报———!”一名将士手举一封书信冲进了普化殿,气喘如牛:“……报!八百里急报!”
西砚扯过他手中的书信,撕开信封,抖开信纸,飞速地看了一遍。越看西砚的脸色就越难看,看到最后把信纸攥得稀烂。
李仕明见状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东陵反悔,收回封地,陛下一怒之下攻打东陵,现在两军胶着在东陵的伏羲山,袁长志请求增援。”
殿上众臣听了,先是瞬间的鸦雀无声,紧接着炸开了锅。李仕明则心中暗道:“东陵一开始就根本就没打算送什么封地给陛下。”西砚再不说二话,立刻着手调兵,增援袁长志。
出城前,袁长志本想带四万兵马,但被熠王减到了一万,还训斥袁长志带如此重兵,倒让东陵觉得西陵谨小慎微,一副小家子气。
袁长志无奈,只得挑拣了一万精兵,并对留在皇城的将士做了一番详细部署。而袁长志事先做下的这些安排,让西砚省了很多事。
一日后,西砚下令增援的大军就离开了皇城,疾奔东陵伏羲山。
这时候的袁长志已经跟东陵军队周旋了多日,战场的情况其实并非像西陵国内揣测的那样糟糕。
自从上一战获胜后,袁长志将长途奔袭的打法加以总结,如果说对抗犒族的时候,他还是靠寻敌决斗、有险胜的成分在里面,那么这一次他则是完全按自己的战术思想指挥将士,展开了一场漂亮的穿插迂回战。
从东陵出尔反尔戏弄熠王导致熠王盛怒之下攻打东陵开始,袁长志就率领那一万精骑,以一敌百,转战于东陵边界的四个属国之间。他用兵灵活、避实就虚、在奔袭中屡出重拳,闪击制胜,打得东陵的军队晕头转向。
东陵将近十万人的大部队,却打不赢袁长志的一万人,消息传回东陵皇城内,让东陵国君怒不可遏。
东陵国国姓为“苍”,国君名“涟”,此刻那涟王正在东陵皇宫的正殿太和殿上勃然大怒:“区区一万西陵骑兵,为何多日不能拿下!”
殿上跪满了臣子,均都垂头不语,没有人敢吭声。涟王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臣,怒喝道:“你是军机大臣,你说!”
军机大臣叫魏博明,他伏在地上颤声道:“西陵军队的统帅叫袁长志,此人善用突袭这种臭不要脸的打法,打完就跑,神出鬼没,打得我军晕头转向,现在……现在……”
“现在如何!”
魏博明几乎趴在了地上:“我军都是正规军,对这种打法很不适应,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涟王怒道:“你们让一万人打得屁滚尿流,还有脸跟我提什么正规军!”
魏博明低头不语,袖中撑在地上的双手却直发颤。
站在一旁的东魂这时对涟王说道:“陛下,那袁长志随机应变的能力非常强,不按常理出牌。他率领的一万精骑训练有素、进退整齐划一,而且西陵军队一路随打随抢,解决了粮草问题。照此打法只会让他长驱直入,一路打到门口来。”
涟王听到此处,打断道:“那就打近战,血战!干什么总是被动地追着他跑?”
“陛下圣明。依臣所见,可以将他引入伏羲山,让卫南和姜城两位将军在山中以逸待劳,与西陵军队展开一场正面战,让那袁长志无取巧之机。”
涟王这下面色才稍有缓和,颔首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想法。”
袁长志挥师东进,结果真的在伏羲山与东陵的卫南和姜城两军接战。
这是一场真正的血战。
此战中袁长志惯用的突袭打法在这场战斗中没有用武之地,相反由于连日长途奔袭,西陵军队以疲打逸,伏羲山一战打得异常惨烈。
待到西陵的增援大军赶到伏羲山时,西陵的军队已经损失惨重。虽然最终取胜,但那一万精骑仅回师了两千人。
这一战的前期,袁长志仅靠一万人不到,从头至尾顶住了东陵军队反扑的凶猛气焰,在袁长志的领导下,西陵军队前赴后继奋勇拼杀,视死如归,一路血战到底。
等西陵大胜,袁长志率军回到西陵皇城后,熠王立即下旨,封袁长志为护国大将军。
彼时督军府已经设立,按照李仕明的督军府吏制,护国大将军官居正一品。这已经是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无论谁看,袁长志的护国大将军头衔都是名至实归。因为如果没有袁长志,熠王绝不可能活着回到西陵城。更重要的是,袁长志的军队从此树立起了顽强勇猛的军威,形成了绝不后退半步的强悍风格。
如果说对犒族的一战还是牛刀小试,那么袁长志经过伏羲山之战,毫无疑问地奠定了西陵第一勇将的地位,他在军中以无可争议的事实建立起了威信,至此属下诚服、众人钦佩,朝野上下对袁长志统兵的能力,再没有人置疑。
禤熠回到西陵皇城先休养了数日,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就把塔儿抓了起来。他本想直接处死塔儿,但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叫人先把塔儿带到了寝宫。
塔儿一见禤熠,立刻摊在地上痛哭不止。
禤熠咬牙道:“你哭什么,我险些被你害死,要哭也该我哭!”
塔儿嘤嘤啼哭道:“陛下真的误会我了。家父怕我出事,特意差人来告诉我,那三个属国封地确确实实是他真心实意要赠给陛下的,谁知那三个属国王侯叛乱,不认这笔账,也不听我父亲调遣,才酿成这样的大乱。”
“胡说!若真是如此,怎么不见你父亲出兵助我?”
“家父确实出兵了,他请旨了涟王,涟王也是应允了的。但家父在赶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