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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君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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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沈香沉洋洋得意地想。

“不过过犹不及,过于聪明通透的人,总是有好几副心肠子,你怎知道,他对你到底装了几分真心?”

沈香沉微微蹙眉,撇开头,不太想听它再说话。

它却不放过她,用力揽着她的脖颈,贴着沈香沉的耳朵继续说道:“你不觉得……他对天书的态度太过殷勤了么?”

沈香沉猛地站起来。

“玄机”的身体力弱,竟被她的力道拖得失去平衡,往前栽了一下,被青龙眼疾手快地扶住。

沈香沉因这意外稍稍觉得有点抱歉,只是当看见“玄机”的脸上阴寂漆黑的双眼时,心里竟然第一次生出惧意来。这惧意让她既茫然又厌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她转头望向秦无炎,似乎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安慰。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凄切了一些,秦无炎立刻就皱起了眉,他接下来的行动也极为符合沈香沉的期待——他片刻停顿也没有的就走近了她。

“怎么了?”话中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沈香沉微微摇头,却极为防备地看着“玄机”。

秦无炎想起沈香沉说过的关于这个小女孩的事情,一直以来他都未曾去求证过,可是眼下仔细观察,确实发现这个玄机的脸上透着股阴郁之气,只是她如今背对着青龙,后者才不曾察觉。不过通常,也不会有人对一个这样大的小女孩生出什么戒备之心。若非是沈香沉一早就告诉他她身上的秘密,自己也绝不会发现。

但是这事……还不能让青龙大哥知道。

他扶着沈香沉的肩膀对青龙道:“可能是方才太累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青龙还没说话,另一个声音却道:“我和沈姐姐一起去,我能照顾她的。”

说话的人仰着小脸,天真烂漫。

秦无炎并未作声。

他不放心将沈香沉单独和这个古怪的存在留在一起,正想找话拒绝,一双手却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制止了他。

那手触之即分,而沈香沉神色如常地站了出去,亲昵地喊:“玄机,过来,我们进屋。”

“玄机”朝她跑了过去,沈香沉拉住她的手,对着秦无炎和青龙道:“我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刚才有些晕,你们先去处理定海珠和天书的事情,我带着玄机歇息一会儿就好。”

她表情笃定而自然,好像刚才只是一时失态。

青龙虽觉得有些奇怪,但眼下自然是天书的事情比较重要:“无炎,我们走吧。”

秦无炎看着沈香沉,既然她没让他隔绝她跟那人,想必应该有别的用意,于是他点头颔首,随青龙离开。

他们一走,沈香沉的表情就冷了下来,她松开手,盯着“玄机”的脸,目光如炬:“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张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在嘲讽她方才的那一番作态。

“我只是好心提点你罢了,你如今情深几许,自然看不见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到头来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

沈香沉看到它怪里怪气的表情就觉得烦躁,扭过头去道:“我身上一穷二白,有什么可算计的。”

“你有至宝乾坤珠认主,沈眠又是妖兽之身,对鬼王大有作用,再加上你现在也算是鬼王名义上的义女,身份特殊。如今你因我之故要取天书,而他又恰好不便出面抢天书。如此一来,你觉得这有哪一桩、哪一条不值得人算计?”

沈香沉仍然不愿看她。只是却堵不住说话人的嘴。

“你身上的那只控妖笛呢?还回去了?想必你还回去的时候,你心上人脸上的表情应该很好看才是。”

沈香沉心中忽然一慌:“你什么意思!”但她颤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的色厉内荏。

“那控妖笛上所沾染的毒粉虽不会立即害人性命,却可引来剧毒之物。你觉得他通过这种方法来监视你,是真的关心你的安危呢,还是怕你取得天书之后逃跑呢?”

从听到毒粉两个字开始,沈香沉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并不想听信此人的挑拨之言,可是此时此刻,却有无数的画面从她脑海中跳了出来:再见之时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去取天书时的提议,接过控妖笛时的眼神……

那一幕幕千真万确,而这其中被她忽视掉的细微异样也在一瞬间被放大。

她并不想信,却又不得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和注2都是剧中青龙原话,只有个别字的更改。
我觉得,这一章,足以答各种关于控妖笛的问了吧:)
顺便说,作者最近沉迷新射雕,无法自拔,好想撸一发黄药师X梅超风。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从前爹说正派中人多是虚伪又迂腐顽固的道貌岸然之徒,若不敌对,至少也要敬而远之以免受伤,碧瑶还不信,可如今她亲身经历,才知道正与魔的这道鸿沟太深,不是她努力就可以跨过去的。她容得了别人,别人却容不下她。

就连张小凡,他们几番同生共死,他也仍然不信她。

碧瑶难过地回到房间,却见沈香沉毫无形象的横着胳膊抻着腿,比她还凄惨地坐在那儿,无精打采,如丧考妣。

她靠近她时,忽然掩了鼻子:“你竟然喝酒了,哪来儿的酒?”

沈香沉晃了晃手中的小坛子,道:“我过去开客栈时酿的酒,本是打算中秋喝的,却没喝成,留了一小坛存在乾坤珠里。”她神色有些郁闷,“可惜酒沾了灵气,醉不了人。”

碧瑶也是心中不大畅快,也想喝上一些,她从沈香沉手里接过,却发现已经空了。

沈香沉道:“没了,这是最后一坛。”

碧瑶觉得真是事事都不顺心,怒捶了一下桌子,气道:“想喝酒有什么难的,你等着!”

过了片刻,她就拎着两坛回来了,揭开封盖,酒香浓的熏人。

“这玉阳子霸占定海庄多年,酒窖里的酒却是不少,还真是享受得很。”

沈香沉神色恹恹,目光盯着那两坛酒,稍微有些迟疑。她酒量并不好,而且现下夜深露重,两个人在这里为情伤神借酒消愁,像个什么事?

碧瑶却看不出她的疑虑,她将茶壶推到一边,取了两个茶碗,各自斟满,递了一只给沈香沉,架势很足地道:“来!”

沈香沉心里想着这委实不像话,手上却很老实地接了过来。酒水透亮清澈,在茶碗中漾起涟漪,就像是在勾得她饮下去。

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先是小酌浅尝,口中辛辣萦绕,抬头见碧瑶一口饮尽十分爽利,便也跟着做,一杯下肚,呛得她涕泗横流。

碧瑶又满了一杯,抱着坛子与她哭诉:“我不过是想救他,他还真以为我稀罕那天书么?”

沈香沉想:那天书你不是稀罕,可稀罕的人多了去了。

碧瑶仍是喋喋不休:“我都拿匕首架他脖子上了,他都不愿意把定海珠给我,我其实不想要那东西,我只是想他给句准话,看看他心里到底有几分装了我。可你没瞧见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分明是笃定我不会动手,是了,我是不会杀他,是我活该下不了手。”

沈香沉捧着杯子小口抿,又想:是了,就是笃定她舍不得,所以才有恃无恐。

碧瑶说到义愤处,又一杯饮尽。沈香沉目光迷离,也陪着喝了一杯。她其实觉得自己应该到极限了,再喝便要多了,可是却停不下来。

“他心里有苍生,有师门,有那么多师兄弟师姐妹,所以他永远也不会跟我回鬼王宗,我就应该打晕他,早早地将他绑回去,反正我是魔教妖女,就要做魔教妖女该做的事情!”

沈香沉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许多,比起碧瑶跟张小凡之间的天堑,她的问题简直微毫到不值一提。她想到这里,颇为喜乐地又饮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一个不停不休地抱怨着,一个不管不顾地晕沉着。末了,又你扶我我扶你地出了门,往台阶上一坐。

夜凉如水,那月如明镜高悬于天际,在斗星之间辉芒万丈,却因那几分与众星的不同而显得格外的清寂。

沈香沉仰头看了一会月亮,忽想起渝都城的中秋,心生感慨万千,那时候碧瑶也许还没喜欢上张小凡那个傻小子,却已经跟他演了一出正邪不两立的虐恋戏码,可见世事是有多奇妙。

她转头看向碧瑶,却见她抱着酒坛,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分明是倦意汹涌却还强撑着不睡。沈香沉很想挪过去,将她手里的酒坛子取了,好让她回屋睡觉去,可是她晕晕乎乎的,伸手去够那酒坛,却怎么也够不着,她有些急了,站起来,步子虚浮发飘,走了几步都是歪线,分明是醉了。可是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只想着那酒坛子为何如此难碰到。

她晃着晃着,就觉得好像有谁扶住了自己。

青龙见到碧瑶醉躺在地,不禁蹙眉道:“她们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秦无炎怀里抱着另一个酒醉到神志不清的,对青龙的疑问也给不出答案。

“今夜碧瑶怕是心里不舒服,沈姑娘或许是遭了无妄之灾。我先把碧瑶带走,今天就不让她们住在一处了。”

秦无炎将沈香沉一只不安分的手拉住,点了点头。

沈香沉心安理得地窝在别人怀里,看到模糊的一个人影上前抱走了碧瑶,想上前制止:“哪里来的……小贼,快……放下碧瑶。”

她虽酒醉,可说话倒还清晰,就是语速极慢,反应也是迟钝不少。她被秦无炎锢在怀里,根本没那本事去阻止青龙带走碧瑶,尤其是她觉得胃中难受,扒着环抱着她的那只胳膊顿住不动想缓上一缓,再一眨眼,她心心念念的碧瑶就已经被带走了。

她心中焦急,随手一挥,掌心正贴上什么冰凉的物件,她仰头去看,却是一张面具。

这面具黑色的部分在夜里看不清晰,反而是金色的线条十分显眼。

她忽然笑了起来:“嘿嘿,你以为……你带上面具,我便……不晓得你是谁了么?”

她看见那人扯着嘴角弯出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出来:“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沈香沉瘪了嘴,表情特别委屈:“你是那个负心汉。”

她这指责来得太莫名其妙,秦无炎讶然地盯着她熏得通红的脸,见她正迷离出神地抬起头看着自己,他刚想说些什么,她却又委委屈屈地拉着他胸前的衣襟埋下了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了一般。

她就这么哭着扯着他的衣服,几乎扯掉了外衫,一边抽噎一边道:“你……你就是个坏人。”

秦无炎不置可否,他向来也不以好人自居,所以觉得她这话说得尚算诚恳。

“可我……我不讨厌你啊……我欢喜你、喜欢你,爱得不得了。”她仰头说着,这话说得急切,甚至快要语无伦次,但她的眼中像是倒映着月光,澄亮得令人心惊。

她没等来回应,复又低下头去,声如蚊蝇一般低:“其实……只要你喜欢我,就算利用一下,我也觉得没什么打紧……但我也有底线,你不能……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人……”语音越来越弱,然后她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打了个酒嗝,接着摸着他的手臂拽直了自己歪七扭八的身体,仍不忘戚戚道:“你……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沈香沉毫不顾忌地全盘倒出自己的心里话,放低了身段,却仍然觉得自己委屈得快要疯了。她多喜欢这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后来记起所有的事时仍是喜欢,可他若是不喜欢自己,那是多难过的事情。

她只觉得酒意烧得她身体和心口都沉甸甸的,有许多话想说,所以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全然失了理智和克制。可是那人却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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