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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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昊神色渐冷:“月萧,本王在问你话。”
月萧一震,垂首道:“萧该死,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或许需要两天的时间去追查。”
苍昊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淡淡道:“这是给月萧的问题,也是本王的第一个问题,如此看来,答案是,无解。”
苏末瞬间了然,三个问题,给三个人,怪不得三人如此心有灵犀,看来全部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了。
“第二个问题,长亭,你来回答。”没给谢长亭时间应声,苍昊直接道:“本王命你驻守在此,目的是为了随时掌握琅州与黔国的动向,你受伤待在客栈十多天未曾出门,是否你那一百多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手下,也就此失去了自主应对的能力?本王很想知道,他们现在人都在何处?”
☆、78。第78章 心有疑惑
苍昊淡然问道:“长亭,你能告诉本王,这些人此时在哪里?”
“长亭失职,亦是该死。”谢长亭恭敬垂首,嗓音平淡如水,“只是长亭心里,亦同样有着疑惑,长亭求主人一个恩典,愿亲身其中追查缘由。”
苍昊未置可否,只冷然道:“看来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同样是无解。”
“墨离。”
被最后点名的墨离身子狠狠一震,冰冷的神色终于隐现不安的情绪,垂首,恭敬应道:“在。”
苍昊淡淡道:“紫衣骑何在?”
墨离答道:“三千人已集合在连云山脚下,另外五千人……”
苍昊瞥了他一眼,道:“另外五千人在何处?”
墨离道:“另外五千人,半月之前奉主人令去了黔国,护卫马场安全,并且预期会在那里待到年底。”
苍昊缓缓道:“护卫马场安全……那么,澜国购买马匹之事,你必然知晓了。”
这句话问出,苏末实实在在看到墨离挺直的脊背狠狠颤了一下,继而听到他嗓音有些艰涩道:“墨离该死,事先……并不知情。”
苏末听到这里,已觉得这件事不再单纯的是几人失职了,事情超乎寻常的诡异,霁月山庄在黔国的管事怎样,她不了解,但既得了月萧看重,想必不会如何逊色。谢长亭的手下,观青衍和那只见过一次面的青年伙计,除了偶尔因特殊的因素使得情绪表露有点失常外,其他方面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总不至于做个探子还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而紫衣骑的本事,苏末更是亲身见识过的,败在她手里只有一个原因,对对手诡异陌生的身手的完全不了解,那种冷厉凛然的气势,彼此合作无间的默契,超强的作战能力,以及超乎寻常的意志力,在在说明,这种几乎可谓称得上是最低级的失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
苏末想到了某种可能,并且她可以断定,心思深沉的苍昊必然更早一步想到,星眸眯起,神色亦是渐冷。
“这件事情,有两个关键的地方。”
苏末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三人,却显得更沉默了些。
或许,他们都已猜到其中最根本的原因,只是,没人敢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在苍昊眼前述说不确定的因素。
苍昊看向墨离的表情清清冷冷:“墨离,此次紫衣骑的事情是你在负责,五千紫衣骑的失误,就是你的失误,无论什么原因,你的错误都无可原谅,你打算如何解释这件事?”
数年功夫磨炼出的紫衣骑,要的不止是超强的本事,更是要在意料之外或者关键时刻具备扭转乾坤的能力,这一点,作为紫衣骑统领的墨离和舒桐心里尤为清楚。
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紫衣骑若有名声在外,则只此一次,威慑便荡然无存。而墨离,这些年跟在苍昊身边,但凡苍昊交待的事,他无不做到完美尽善,执行命令,从来一丝折扣不敢打,也只此一次失误,足以教他胆颤,甚至,无地自容。
墨离头垂得低了些,道:“墨离是该死的,求主人容墨离前往黔国查出其中因果缘由,不论结果如何,墨离甘愿至主人面前领罪。”
苍昊淡淡道:“不欲辩解,只为寻求幕后因素,看来,对此件事情,你们是一致的想法了?”
月萧和谢长亭同时低头应了声:“是。”
“既如此,本王便允了。”苍昊站起身,俯视着三人,负手淡淡道:“墨离起身,与月萧一同前去黔国马场,本王只给你们两天时间,长亭留在梧桐,掌管留在琅州的三千铁骑,同样只有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本王等着看结果。”
由谢长亭掌管紫衣骑?
不仅苏末讶异,谢长亭始料未及,墨离与月萧同样感到意外。当然,这些情绪里面并不掺杂什么负面的东西,只是对苍昊的这个命令,单纯地觉得意外。
谢长亭一向习惯独来独往,并且近些年性子愈发平和儒雅,乍一看,如同书院里学识渊博的先生,几乎窥不见半丝棱角与锐气,浑身上下更是找不到一点儿属于军营里的严酷气息,甚至是作为一个将领应有的威慑。
这样外表温雅的一个人,两天的时间,他有什么绝招能让桀骜不驯的紫衣骑低头?
桀骜不驯?墨离心头一凛,是的,不光是紫衣骑的万名士兵,即便是他墨离,作为一个统领,随着紫衣骑的实力日渐壮大,日夜伴随在心底深处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骄傲自满,没有敌手唯我最强的桀骜虚荣心,以至于从来不把隐在的危险看在眼里,总认为只要紫衣骑所至之处,必然一马平川。
或许,就因为如此,才犯下了如此简单而直接的失误。
独来独往,与他们虽认识,却并没有什么交集的谢长亭,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收服紫衣骑?而苍昊此举的目的,又是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苍昊却恍若未觉,冷冷道:“两天的时间或许紧迫了些,若没有其他事情,现在就可以动身了,你们且记着,本王的机会,从来只给一次。”
墨例与月萧,同时行了礼,什么也没再说,站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两天的时间,不只紧迫,从此地赶往黔国,骑马需要一日一夜的时间,纵然拼尽全力赶路,也最多只能节省个把时辰,一来一返,这意味着他们未来两天里,不但没有丝毫休息的可能,还必须在仅有的短短两个时辰之内,查出事情真相。
苏末静默,苍昊的要求,最擅长的是逼人险境中求生存,不只要生存,还不得显露丝毫狼狈,强制而严酷,果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苍昊看着还跪在眼前的谢长亭,嗓音亦是淡淡:“本王知道你伤势未愈,但是长亭,之于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是去是留,你自己权衡,本王不想再多做干涉。”
谢长亭垂首,嗓音恭谨而淡然:“长亭曾誓言此生追随主人左右,此念终生不改,主人既已令下,长亭自当遵从。主人且宽心,纵使长亭从未真正领过兵,对付区区三千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听到这里,苏末终于忍不住柳眉挑高,星眸底处掩不住浓浓兴味…
区区三千人?
☆、79。第79章 霸道宣言
谢长亭已起身离去,苏末却还处在情绪的纠结之中。
她苏末,杀手兼军火界第一人,收服了两千多紫衣骑尚负伤身退,而他谢长亭,恁地轻描淡写,轻言区区三千人?
纵使性情清冷如苏末,也被实实在在这句话噎到了。
“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长亭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苏末眉稍微扬,半是惊讶半是抱着怀疑的态度。
纵然她知道,以谢长亭的个性,做不到的事情绝不会随意夸口,但人的通病,就是不亲眼见到事实,总是不愿相信这世上有人比他更强,这是一般人内心深处都会存在的自负,苏末也不例外。
苍昊瞥了她一眼,淡声道:“长亭跟了本王整整十一年,月萧,墨离,舒桐,都知道他武功高过他们,但从来没有人真正有机会了解到长亭的武功深浅,固然因为他们交集不多,更多的却是,长亭从来不在人前出手,见过他身手的只有他视为敌手的人,并且那些人,早已得到了重生。”
“咦?”苏末的好奇心彻底被挑起,只是好奇之余,还有不解:“为什么?”
除了见过他真实武功的死人之外,从不在人前出手,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
苍昊却没有再回答,出了厅门,负手迳自往苏末的房里走去,只留给了苏末一个绝尘脱俗的修长背影,和淡淡的揶揄:“末儿,不用着急,以后时间多的是,总有机会让你一偿心愿。”
已经离去的谢长亭或许并不知道,苍昊却显然已明了,只因他淡淡说了一句区区三千人,已成功激起了苏末的战意,甚至被列在了未来要较量的名单之上。
苏末的心思显然因长亭的事已有些分散,慢悠悠跟在苍昊身后走进房里,随意开口道:“本姑娘说的两个关键,你觉得呢?”
“澜国的公主为其一,美人计的效果有时总是能超出人的预料。”苍昊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这件事并不值得过多关注。
苏末道:“美人计是其一,却并不是最关键的因素,问题该是出在美人本身。其二呢?”
苍昊淡淡道:“道理是一样的,不管是美人本身,还是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说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或者你上次所说的催眠术,都只是为了达到迷惑的目的而已。”
苏末眸底光芒一闪,忽地勾起唇,笑得如同慵懒的波斯猫,星眸深处是无法言喻的欢悦,看着苍昊的眼神,有着洞察一切的了然,又有丝意外的惊喜:“你果然想到了。”
她只说过一次神经毒素的特性,他居然就能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毒素的情况下,果断想到了事情的根本,就如同初次见面,他就敢猜到并且断言她不属于这个时代一样。
这个男人,睿智得根本不似凡人。
苏末突然很想知道,苍昊的脑神经究竟是由什么构造的,里面到底还装了些什么。
苍昊显然对苏末的心理变化毫不知情,或许,即使知道或者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是毫不在意的,他只是走进房里,在苏末的床榻上坐了下来,看着床尾小圆桌上的纱布和伤药,凤眸已隐隐染上笑意。
“上个药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在你的房间里?”苍昊坐在床边,如此问着,带着点玩味的语气,显然还没有忘记他方才要月萧把东西送进她房间里的命令。
“大庭广众之下,岂容在你别人面前宽衣解带,露出肌肤给人看去?”苏末则站在他面前,看着白衣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理所当然地如斯回答。
来到琅州这段时间,除了偶尔的小插曲,诸事进行得比较顺利,也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已过去十多天了。
“如此看来,琅州这边的事情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是吗?”苏末拿起桌子上伤药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香气钻入鼻尖,很舒服的味道。
苍昊点头:“不错。只等墨离和月萧从黔国回来,也该是时候回都城了。”
“你之前让南风去黔国做什么?”
“带去本王一纸谕令,黔国从此归苏澈调派,顺道解除了与澜国的马匹生意。”说到苏澈,苍昊想起一事,“之前听月萧回禀了苏府的事,本王一直没想通,你是如何让那一万两千人同时中那‘血凝‘之毒的?”
一人之力,对付一万多人?神力也无法做到。
苏末倒也没打算隐瞒,淡淡道:“此毒无法经由空气进入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