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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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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掌太重了,几乎要震断了心脉,若放在一般人身上,只怕刹那间就断气了。
  对主子的极度信任,使得舒河没有任何防备,如若不然,即便不是对手,也断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受了这么重的伤。
  路遥默默地想着,此时他却并不知道,如果苍昊真要杀舒河,莫说有没有防备,便是在任何情况下,舒河也绝无可能躲得过。
  收回掌,路遥盘膝坐在地上调息了一阵,只觉得身心疲软。
  连宇昊返回来时亦是两个时辰之后,手里端着一碗散发着清香的汤药,彼时路遥已经调息结束,刚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支千年雪灵芝,一株天山雪莲的根须,又加了其他几味珍贵的药材,先给将军服下。”
  路遥道:“这碗药能救命吗?”
  “不能。”连宇昊淡淡道,“只能维持七天。”
  “七天之后呢?”路遥心头一沉。
  “七天之后,再服下一碗。”
  路遥一震,倏然抬头看着他,“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疗?”
  “有。”连宇昊嗓音依旧淡淡,“但只能等。”
  路遥道:“等什么?”
  “等能救命的人来。”连宇昊拖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拿了最小的汤勺,把药一点点喂进舒河嘴里,口中淡淡道:“我已经发出了求援信。”
  “求援信?”路遥蹙了蹙眉,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发给谁?”
  连宇昊似乎突然之间很对打哑谜充满了兴趣,只淡淡道:“时间到了你自会知道。”
  虽然处在昏迷之中,但舒河意识似乎还在,也可能是七皇子方法用得得当,喂药喂得还算顺利,一碗药喂完,虽耗了些时间,但浪费得极少,大部分都进到了舒河胃里。
  把空碗搁在一旁,七皇子抬头看向路遥,戏谑地勾起唇边:“路将军,你忘了验毒了,若我在药里加了什么进去,此刻舒将军已是神仙难救。”
  路遥闻言,霎时脸色一僵。

  ☆、415。第415章 摄魂之术


                  路遥与七皇子轮流守候了舒河三天,其间路遥出宫了不只一次,代舒河安抚了大军,也把重要的事情按照之前舒河的指示做了大致的安排,其他大多时间都是守在宫里,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眼底的焦躁也愈发明显。
  按照七皇子的要求,每日定时输入真气维持着舒河的心脉不会继续衰弱,然而舒河的脸色却并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发泛着触目惊心的青黑色。
  路遥为此感到心惊又疑惑,不解地看着七皇子,甚至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暗中在药里动了手脚。
  猜疑的目光落在连宇昊身上,后者却只是淡然不惊地解开了舒河身上的衣服,直到看到胸前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的紫黑色掌印,两人才倏然变了脸色。
  连宇昊眸光凝重,锁住那片紫黑,眸底闪过深思之色。
  路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牙切齿地道:“这是非要致将军于死地不可了?”
  “这不是致命的毒素。”连宇昊淡淡道。
  “不是致命的毒素?”路遥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锁着他眉宇间的肃穆只色,“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迷幻人心智的药物,或者说,是一种通过药物来控制神智的摄魂之法。”连宇昊道,“据我目前所知道的来看,精通这种恶毒邪术的,唯有纳伊的即墨莲。”
  “听名字,似乎是个女子。”路遥冷冷道,“但对将军出手的,明明就是苍月的皇帝。”
  连宇昊看了他一眼,淡淡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道:“路遥,你除了跟在舒河身边学会了领兵打仗,还会些什么?”
  路遥一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连宇昊转开眼,视线回到舒河身上,“我三天前就告诉你,我已经发出了求援信,算算时间,他差不多也该到了。到时候你便可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真正见过世面?”
  不待路遥说话,七皇子又勾起嘲讽的冷笑:“跟着舒河东征西讨的大将,竟不如一个在冷宫里待了十年与世隔绝的人看得明白,真是个愚蠢至极的笑话。”
  路遥一刹那间脸色青青白白。
  七皇子的求援信发给了谁?自然是发给了苍昊。
  此际,离澜国皇城尚有两城之隔的官道上,一辆四匹千里马的马车正在飞速前进,谢长亭与碧月两骑领先,马车左右,南风、南云各乘一骑护卫在侧。
  八匹快马奔腾而过,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几乎弥漫了整条官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这样不要命地赶路?”
  马车里,传来苏末清冷而略显焦躁的嗓音。
  虽马车极端舒适,赶路赶得再急也并觉得颠簸不适,但她却不能不忧心苍昊的身体。
  齐朗去了九罗还未归,离得愈远,对苍昊的身子愈不利,最让她不安的是,她对内力之事一窍不通,根本估测不到也预料不到下一刻,在苍昊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舒河出了事。”刚收到密信的苍昊,虽嗓音淡淡,语意之间却隐隐透出了一丝冷意。
  “舒河?”苏末闻言,静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他出了什么事?遭了暗算?”
  “嗯。”苍昊漫不经心地轻应了一声,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苏末蹙起眉,若有所思:“舒河武功不俗,攻下澜国,皇城内外有四十万大军护卫,身边还有亲卫,谁能轻易暗算到他?”
  “若没有防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苍昊一招手,苏末身子懒散地靠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头发,苍昊语气淡淡道:“最难防的,便是最信任的人。”
  “什么意思?”苏末暗自思索了一下,“你是说,他身边的人对他下的手?”
  “不是。”苍昊道,“那日我们在虎城遇到的西域仁王,你道他去了苍月九门提督府,所为何事?”
  “西域的仁王?”苏末眯起了眼,联想上次碧月说的画师,不由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个想法在脑子里缓缓成形,她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极端冷酷,“那个该死的东西,找了画师花了本姑娘的画像,送到澜国,然后找人易容成了本姑娘的模样……对舒河下了手?”
  “判断得大致没错。”苍昊淡淡道,“但他画的不是你。”
  “不是我?”苏末蹙眉,“仁王见过的并且能让舒河不设防的,除了本姑娘还有谁?”
  “末儿。”苍昊叹了口气,“还有本王。”
  苏末闻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那日貌似都没注意到你。”
  “远远看了一眼,也足够了。”
  苏末沉默下来,眼睑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愈发冰冷的杀意,良久没有再说话。
  “那日听到碧月汇报了这个消息,本王便猜出了大概,却没料到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
  苏末冷冷道:“有人要找死,谁也拦不住。”
  “主人。”谢长亭温雅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前面再行十里就到了朔州城,天色已晚,主人是否要找间客栈休息一下?”
  “若要休息不必找客栈,碧月自会安排地方。”苍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续赶路,明早之前,必须抵达皇城。”
  谢长亭闻言,眉尖稍稍凝了一下,却没再说话。
  “苍昊。”苏末皱眉,“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吧?”
  “末儿累了?”苍昊睁开眼,关切地看着她,即便是在这当头,眉宇间依旧没掩饰情意融融。
  苏末摇头:“我还好,只是担心你。”
  “本王没事。”苍昊淡淡一笑,“末儿凡事放心便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本王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苏末敛眸:“齐朗那个家伙,大概掉到温柔乡里,忘记自己身上还有任务了。”
  苍昊闻言,却淡笑不语。
  四骑快马与马车一路飞奔,一夜时间连过两座城而丝毫没有停顿的时间,直到第二日一早天已完全亮开,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穿过皇城城门,一路抵达了帝都皇宫外安静无声的街道上。

  ☆、416。第416章 宫门遇阻


                  帝都脚下永远都是车水马龙的状态,自从澜国皇室在三天前被颠覆,接连而来的是朝廷官员被抄了家,乌压压的铁骑占领了皇城内外,帝都脚下富甲商户,书香世家无不人人自危,各家各户皆闭门不出,生怕遭池鱼之殃。
  就连街边的商铺,也纷纷关了门,暂停营业。
  谢长亭四骑与马车从城门而入时,并没有遭到刻意为难,一路畅通无阻地入了城——舒河曾下过令,除了皇室之人和被控制的澜国官员,不许随意对其他人出现刁难之举,除非确实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但进了城之后,却难免遇到了街道两旁林立的将士们的侧目。
  毕竟在这气氛万分紧张的关头,纵然舒河下令不可扰民,可也少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几十万人的眼皮子下于街道上纵马飞奔。
  甚至于,速度只在城门处时缓了一缓,随即又策马扬鞭,一路飞奔到了皇宫正门外。
  这一次,自然就不可能轻易地被放行了。
  守着奉天门的是烈风骑中最精良的一个五千人铁骑队,把守自是严密,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铁骑队长,见四骑护着马车一路直奔此门而来,早已命人高度戒备,并且强势地拦住了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意欲为何?”
  马车渐缓之中,一发响箭自碧月手中飞上半空,在空中爆发中一声急促的炸响,即使是在白日,那绚丽的火花一瞬间也几乎耀华了人的眼球,守城的精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搞得懵了一下,随即杀意顿起,直觉来者不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五千铁骑一瞬间迅速包围得马车密不透风,散发着森森寒气的无数把宝剑瞬间出了鞘,与犀利锋锐的长矛交织成天罗地网式的杀气,似铁了心要教困在其中的人无处遁逃。
  “长亭,不要妄动。”
  马车里传来一声清雅无双的天籁之音,不带半丝焦躁与火气,只淡淡这么一句,便复又安静了下来。
  谢长亭颔首:“是。”
  于是一行人就在此处安静地等待,偌大的宫门周围,五千铁骑也并未有任何异动。
  那三十多岁的铁骑队长见状,皱着眉道:“尔等是何人?”
  尔等……?
  谢长亭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一眼,似乎要把铁骑队长整个人冻僵,只觉得浑身一道寒流流过,血液几乎都要瞬间结成了冰。
  谢长亭抚着臀下马匹的黑色鬃毛,淡淡道:“你可还有家人?”
  “自然是有。”那铁骑队长下意识地应了一句,随即皱起眉,“怎么了?”
  “连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就擅自称‘尔等’,你的九族有几条命够诛的?”谢长亭淡然的眸光却带着一股蚀骨的冷意,直看得对方心生寒意,“舒河平日就是如此带兵的?整日教你何谓目中无人?”
  那铁骑队长脊背蓦然一抽,莫名地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一瞬间,竟不敢出言反驳。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人,冒犯不得。
  从他嘴里漠然吐出的诛九族字眼,与直呼自家将军名讳时,从周身散发出那种极为自然的居高临下的姿态与威仪,仿佛已经根深蒂固成了一种习惯。
  而这种习惯,一向只有位高权重者才有。并且,那种口吻,显然与自家将军极为熟悉,甚至把自家将军当成下属来教训的语调。
  莫说是那铁骑队长,即便策马在马车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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