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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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行侍女鱼贯从院子里退了出来,端盆的端盆,捧衣服的捧衣服,端茶水的端茶水,人人低眉顺目,脸色隐隐发白惊惧,连脚步也是放到极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待所有人从眼前消失,苏末才淡淡笑道:“长亭,你猜,这虚张声势过后,我们能否看到好戏?”
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的主院里,在所有伺候的侍女被一个不留地遣退之后,恢复了一片寂静无声。
主院之外,巡逻的侍卫依旧谨守职责。
今晚月光分外明亮,一身黑色皮衣的苏末,在月色下看起来是那么雍容懒怠,清冷妖娆的容颜如黑夜里的女神,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慵懒笑痕,洒脱华贵,怡然自得,没有一丝怕暴露身份的紧张感。
谢长亭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边几不可察地扬了扬,愈发觉得她此时这副表情与主人简直一般无二,无怪乎主人一眼就动了心。
这样的女子,或许生来就是为主人准备的……否则,这世间还有谁能入得了主人的眼?而这个女子,又有谁能驾驭得了她?
“能不能看到好戏,稍候便会知道。”
☆、215。第215章 昭然若揭
苏末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谢长亭更不是,眼前巡逻的侍卫一批又一批,他们压根没存着避开的念头,反正料想这三公主不是什么好人,府里的侍卫自然也不是善良之辈,有荣幸伺候三公主,便也应该觉得即便为主子死也同样是一件荣幸的事。
八十名守护主院的侍卫如果轮换班的话,真正在此处的应该只有四十人,只是在苏末与谢长亭看来,却俨然多出至少两倍有余。
果然有猫腻……
如猫捉耗子一般,无声无息地解决掉数十名黑衣人之后,苏末懒懒地扬了扬眉,抬头望了望天际,皓月当空,美轮美奂……她偏过头瞅着谢长亭,淡淡道:“如此明亮的夜晚,他们身穿如此显然的黑色夜行衣,蠢笨不说,完全是自己找死,怪不得本姑娘心狠手辣是不是,长亭?”
“嗯,话是这样说没错。”谢长亭淡淡一笑,“不过,若这些尸体放在这里,稍候引起别人的主意,我们可就有些麻烦了。”
闻言,苏末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有人尖叫一声“有刺客——”然后乌压压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官兵把他们团团包围的情景,不由眼角一抽。
斜睨了神色无比淡定的谢长亭一眼,苏末哼声道:“不是说你的障眼法很厉害么?”
上次在北郊马场,苍昊所谓的障眼法可是差点就让她丢了个大脸,她可是记到现在没忘。那种手法,应该还有别的用处吧?
谢长亭觉得有些无语,默默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末主子说的是。”
大活人都不怕,还会顾忌区区几十具毫无生息的尸体?
苏末没再说什么,大大方方地进了公主的院子,还未接近主殿,一股隐隐约约的异香便钻入了鼻尖,眉头一蹙,星眸深处却迸发璀璨的亮光。
那股子异香之中还掺杂着一些……很熟悉的神经毒素的味道……
苏末眉头一皱,这个齐朗,看来实在是欠教训了,居然疏忽大意到这个程度。
“长亭,”停住了脚步,苏末再次侧过头看了谢长亭一眼,悠悠一笑:“别说本姑娘样样不如你,方才在别院若不是本姑娘未卜先知,把解药给你喝下了,此时你非中招不可。”
闻言,谢长亭更无语了,他同样也闻到了那股不同于一般熏香的异样味道,只是这三公主为何会在自己的院子里种下这种香,想来是为了阻止外人靠近了。
只是,方才还觉得她的表情恁的与主人相似,这三两句话一说出口可就立即破功了。
至少,苍昊可从来不会以此种较劲与邀功一样口吻与身边的人说话。
谢长亭心里的想法没有在面上表现出分毫,表情也是无丝毫异样,沉默了良久,才淡淡道:“属下从没说过自己样样比末主子强。”
“从没说过……你心里定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苏末说完了便抬起脚步继续往里走,料想谢长亭也不会无聊到与她争辩这么幼稚的问题。
靠近三公主的寝殿,苏末再一次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隔着紧闭着的正门闭目倾听,须臾,没有一丝扭捏地用脚轻轻抵开精美朱漆大门——
凉气伴随着开启的门迎面扑来,一丝刺眼的亮光跃进瞳孔,苏末反应极快地迅速低下头颅半寸,几支犀利的寒气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头顶飞过,身后的谢长亭,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一抬手,稳稳接住了几支泛着寒光的箭矢。
苏末懒懒回头一瞥,箭身蹭亮,箭尖泛着不同寻常的色泽,一眼看去,就知是淬了剧毒。
“好身手。”毫不吝啬的赞美,丝毫没觉得自己毫不犹豫的闪避之下把危险留给别人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雕虫小技……
谢长亭看都没有看上一眼,随手丢掉,跟着苏末一起进到殿里,反手掩上门,打量这空旷的大殿。
三公主这寝殿装饰得十分奢华,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无数颗璀璨的翡翠夜明珠镶嵌在大殿上各个角落,把整个室内照出了梦幻一般的色调,奇珍异宝,古玩字画数不胜数,一桌一椅都是名贵之物,一眼看去,竟丝毫不比皇宫里的殿宇来得逊色,甚至比一些妃子的寝殿还要高端上档次。
至少,不是所有皇帝的妃子都能使用皇帝才能用的鎏金狻猊熏香炉。
这三公主的野心,还真是昭然若揭了。
脚下的地砖亦是宫里御用的打磨得蹭亮的宫砖,除非是女皇特别恩典,否则以三公主司徒婉柔的身份地位,压根用不起。
寝殿里空无一人,苏末与谢长亭二人皆早已料到,四下寻视了一圈,寝殿之内倒没见什么特别异常之处。
这里只是一个外殿,穿过重重珠帘,最里面才是三公主的休憩之处,只是对于参观司徒婉柔的闺房,苏末与谢长亭二人却是绝对不感兴趣的。
齐朗画出的地形图与内部结构全部已经记在了脑子里,苏末寻目扫视,视线最终锁定在与正门相对方向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苏末看着那画里的风景有些眼熟,不过,此际她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那画的出处,她唯一想到的只是这寝殿里的密室机关就设在了那副画下面。
开启机关其实很容易,只是暗门一旦开启,用齐朗的话说,会马上惊起密室里一摊鸥鹭,因为声响太大。外面听不到丝毫异常,身在密室里的人,却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巨大响动,密室里面的人可以立即开启殿内殿外所有机关暗器,纵使闯入者武功再高,也很难全身而退。
况且,就算幸运退得及时,惊动了此地主人,他们不但白来一遭,也势必会引起对方全面戒备,若再想来第二次,就难上加难了。
苏末蹙了蹙眉,对于机关暗器,说好听点,她委实没有研究透彻,难听点就是一窍不通,此时即便知道这里的所有布置,也是没有丝毫方法可想。
不过,她显然一点也不担心,秀气的黛眉只是微微蹙了那么一下,随即闲闲地看向谢长亭,没有说话,那眼神却明显表达出了一个意思:
谢丞相,遇上阵法或者机关暗器之流的,本姑娘无用武之地,一切便只能交给你了。
☆、216。第216章 不详预感
对于苏末毫不掩饰的期待眼神,谢长亭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只有一个字。
“等。”
很简单的一个字,苏末几以为自己听错,看着谢长亭无比淡定的姿态,眨了眨眼,满脸讶异,“就这样?”
“就这样。”谢长亭在屏风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苏末眼角一抽,盯着他看了半晌,毫不掩饰地嘲笑:“亏得本姑娘对你抱了如此大的希望。”
谢长亭沉默了片刻,淡淡道:“这里的机关构思太过巧妙,从外面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控制,而若想从内部破坏,必须有接应的人在下面,而且这处密室,没有其它任何出入口。”
说这一番话时,他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和,似乎根本没有看见苏末脸上显而易见的嘲笑,末了,还淡淡加了一句:“教末主子看笑话了。”
苏末嘴角隐隐抽了一下,她的确是在看笑话,相比起找不到入口,看谢长亭的笑话似乎对她更有吸引力,不过这话被他这么一说,却怎么听怎么觉得不是个味儿。
毕竟,被看笑话的人脸上不见丝毫扭捏变色,反倒是她自己,幸灾乐祸的显得度量狭小了。
“如果是主人在……”谢长亭垂下眼睑,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嗯?”苏末眉梢微微一挑。
“琴、棋、剑、兵,主人无一不精,可绝少有人知道,主人还有一项绝技。”谢长亭淡淡说着,眸子半垂,看不清其中神色,“于九宫阵法中吹箫,无声却能毁灭周遭一切于无形之中,这区区暗道机关,转瞬就可摧毁,甚至没有任何人能察觉一丝一毫。”
苏末皱了皱眉,“强大的内力所致?”
“应该是。”谢长亭眸底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嗓音亦是难得的显得有些地低沉。
这一次,苏末沉默了良久,久到本身便有些情绪异常的谢长亭终于发现了她脸上的异样神色,并且问她:“末主子在想什么?”
“我突然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苏末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关于苍昊的。”
谢长亭闻言,瞳孔急速一缩,定定地注视着苏末半晌,才道:“末主子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向来冷心冷情的苏末,几乎没有什么事能叫她真正变色,除了上次在风衣楼惹了苍昊生气那一次。事实证明,除了苍昊——这个让她在短短时间内就爱入了骨髓的男子,再没有其他任何事能轻易牵动她的神经。
“我不知道你们的内力与武功究竟可以练到什么高深的地步,但,苍昊的本事已然是高得超乎寻常了。”眉头蹙起,苏末的表情有些难看,脸色甚至有些苍白,星眸微敛,她缓缓吐出五个字,“……这很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苏末深知,发生在苍昊身上的事没几件是正常的,包括他的身世。
以往谢长亭、墨离、月萧、颐修都可以说也都曾经确实都说过他们犹如神邸一般的主人,不只是苍昊的容颜仪表太过绝尘脱俗,也是敬畏他无人能出其左右的本事——可一个正常人,肉体凡胎,又岂是真正的神邸?
“天赋异禀不能解释全部。”苏末淡淡开口,嗓音清冷低缓,眸光定格在前方反光的地砖之上。
苍昊自己也曾经以玩笑的口吻说过,他在婴儿时期曾经受过一段时间的折磨,每日浸泡药浴,一直泡了一年有余,苏末当时听了无甚感觉,甚至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你哭了吗”……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心里隐隐发凉。
大殿上空寂无声,殿外虽被长亭施了障眼法,但时间一久,难免会被人看出异常,他们俩本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儿闲聊——然而,于此时而言,这些事似乎都已不值一提,也不值得他们去关注,又沉默了良久,谢长亭才缓缓道:“末主子的意思……?”
她的意思……
苏末又不期然想到了苍昊曾经两次提及苍月江山的传承,第一次,是在通往昊天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