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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波洛4~方快车谋杀案.tx-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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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法国式的灰衬衫,头上头黑、光滑的卷发梳理得齐齐整整,没一根散乱。她态度冷静沉着,跟自己的头发一样,处事有条不紊。
    她在波洛和鲍克先生的对面坐下来,投以询问的目光。
    “你的姓名是玛丽·赫米翁·德贝汉。现年二十六岁。是吗?”波洛先开口。
    “不错。”
    “英国人?”
    “是的。”
    “小姐,费心在这张纸上写下你的永久通讯处,行不行?”
    她一一照办。
    她的字迹清晰,工整。
    “小姐,你对昨晚的案子有什么要说的?”
    “我想,没什么可说。我睡了。”
    “小姐,这趟车上发生了一起人命案,你难过吗?”
    这问题提得着实意外,她的一双灰眼睛不禁略微张大了些。
    “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小姐,我要问的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我重复一遍,这趟车上发生了一起人命案,你难过吗?”
    “我不曾想过。不,谈不上难过。”
    “谋杀案──你对谋杀案习以为常,是吗?”
    “发生这种事,不用说,是不会使人愉快的。”玛丽·德贝汉小姐平静的说。
    “你果真是个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小姐。你的感情感不流露。”
    她微微一笑。
    我想,我的神经很健全,用不着检验自己的感受。反正,每天都有人死的。”
    “不错,有人死。不过,谋杀案并不多。”
    “唔,那自然。”
    “你认不认识死者?”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昨天晚饭时,在这个地方。”
    “他留给你的印象很深吧?”
    “我没注意他。”
    “在你的印象中,他是不是个很坏的人?”
    她又略略耸耸肩。
    “说实在的,我不曾想过。”
    波洛那锐利的目光刺了她一下。
    “想来你对我这种询问方法很不以为然,”他眨眨眼,说道,“你原来想的不是这种,而是英国式的。凡事都该准备停当──摆出事实,按部就班。可是小姐,我这人倒有点儿与众不同。首先我得见见证人,摸清他或她的脾性,然后再相应地提出问题来。刚刚我对一位先生提过问题,他愿意把他对这一案件的想法全盘告诉我。我的问题就是严格地围绕这一中心提出的。要他回答也仅仅是‘是’或‘否’,‘这’或‘那’。后来,你来了,一眼就看出,你这人办事有条有理,说话不会东拉西扯,你的回答必然是简短,但切中要害的。小姐,正加为人的本性难移,我要向你提各种问题,而你要回答的是此刻你有什么感觉,过去有什么想法?这个问题不会使你生气吧?”
    “要是你原谅我这么说话,看来,不过是有点浪费时间。对雷切特先生的外表我喜欢也罢,厌恶也罢,反正,对弄清楚谁是凶手不会有所帮助。”
    “小姐,你可知道这个雷切特究竟是谁?”
    她点了点头。
    “哈伯德太太跟大家全讲了。”
    “你对阿姆思特朗案件有什么想法?”
    “可恶极了。”这个姑娘回答得很干脆。
    波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我想,德贝汉小姐,你是从巴格达来的吧?”
    “是的。”
    “去伦敦?”
    “是的。”
    “你在巴格达一直是做什么的?”
    “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
    “假期结束后你还回到原处?”
    “很难说。”
    “为什么?”
    “巴格达对我是个很不合适的地方。如果有适当的工作我情愿留在伦敦。”
    “这可明白了。我以为也许你快要结婚哩。”
    德贝汉小姐没有回答。她抬起眼睛,紧紧盯着波洛的脸,那眼神清楚表明:
    “你这人说话好没礼貌。”
    “你对与你同一个包房的女士──奥尔逊太太有什么看法?”
    “她似乎很快活,很纯朴。”
    “她的睡衣是什么颜色?”
    玛丽·德贝汉瞪起双眼:
    “浅灰的──纯羊毛的。”
    “啊!恕我说话冒味,我曾看到过你从阿勒颇到伊斯坦布尔的路上穿的睡衣是浅紫红的,我想。”
    “是的,你说的对。”
    “小姐,你还有另外的睡衣?比如说,鲜红色的?”
    “不,那不是我的。”
    波洛俯身向前,好象一只正准备跃出去捕捉老鼠的猫。
    “那么,是谁的?”
    这姑娘惊慌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回答‘不,我没有’,而是回答‘这不是我的’──显然这是别的什么人的。”
    她点点头。
    “是车上别的什么人的?”
    “是的。”
    “谁呢?”
    “我已说过,我不知道。今天上午五点钟左右,我醒过来,发觉火车停了好久了,我开了门,朝过道看了看,以为列车可能是停在什么车站上了。我看见有人穿着鲜红的睡衣向过道那头走去。”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黑色的还是灰色的?”
    “说不清。她戴着帽,况且我见到的也是背影。”
    “体型呢?”
    “据我判断,高高的,很苗条,不过也很难说。睡衣上绣着龙。”
    “对啦,对啦。你说得很对,是有龙。”
    他沉默了一会,又自言自语起来:“我直不明白,真不明白,这毫无意义。”
    然后,他抬起头,说道:“小姐,不想再麻烦你了。”
    “啊!”她象吃了一惊,但很快地站起身来。
    刚走近门,她迟疑了一会儿又回过身来。
    “那位瑞典太太,奥尔逊女士,是吗?看来,她很不安。据她说,你告诉她,她是最后一个看见那美国人活着的人,我想,她以为你在怀疑她与这事有牵连,我能不能告诉她,是她误解了?说实在的,她这种人连苍蝇也不敢伤害的。”
    她微微一笑。
    “她是什么时候向哈伯德太太要阿司匹林的?”
    “十点半以后的事。”
    “她去了多久?”
    “五分钟左右。”
    “夜里她还离开过包房没有?”
    “没有。”
    波洛转向大夫。
    “雷切特被杀害的时间有没有可能比这更早?”
    大夫摇摇头。
    “那么,小姐,我想你可以告诉你的朋友,让她放心好了。”
    “谢谢。”她突然朝他一笑,这笑容很容易博得人们的同情。“你是知道的,她象一只绵羊,又是心焦,又是哭哭啼啼。”
    她转身走了。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十二章  德国女佣人
    鲍克先生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朋友。
    “先生,真叫人摸不透你的心思。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在找漏洞呢,朋友。”
    “漏洞?”
    “可不是。就在那位自制力很强的小姐身上找,我想冲击一下她的镇静。成功了吗?还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准没想到我办案会用这种方法。”
    “你怀疑她,”鲍克先生慢吞吞地说。“有什么根据?那么年轻迷人的小姐,世人象她这种人跟‘杀人’是不会沾边的。”
    “这我同意。”康斯坦丁说,“她非常冷静沉着。一点也不动感情。有事,她不会去杀人,宁肯上法庭解决。”
    波洛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位都必须抛弃感情上的偏见,认为这是一起非预谋的,出于时冲动的谋杀案。我之所以怀疑德贝汉小姐理由有两个:其一,根据我偶然听到的一句话;其二,此刻你们还不知道。”
    他把在离开阿勒颇的旅途上偶然听到的奇怪的谈话片断讲了一遍。
    “这话果真说得稀奇。”临了,鲍克先生说,“这倒要弄个明白。要是这符合你的怀疑,那么他们两人都插手这一案件──她和那个古板的英国人。”
    波波点点头。
    “这正是还没被事实所证实的。”他说,“你要知道,如果他们都卷进这一案件,我们能指望得到些什么呢──他们必然彼此证明对方不在现场。这不可能吗?是的,不会有这种事。索不相识的瑞典女人就给德贝汉小姐作证明,而阿巴思诺特上校就有被害人的秘书,麦克昆先生为他担保。不,解开这个谜并不难。”
    “你不是说过,怀疑她还有另一个原因。”鲍克先生提醒他。
    波洛微微一笑。
    “啊!可是这仅仅是心理上的。我问我自己,德贝汉小姐事先可有计划?干这种事,我确信,非有个冷静、聪明、深谋远虑的头脑不可。德贝汉小姐正符合这些条件。”
    鲍克先生摇摇头。
    “朋友,我看你是错了。我相信这位年轻的英国姑娘不象个杀人犯。”
    “啊,现在不谈这个。”波洛说,一面拿起最后一份护照。“可得会会名单上最后一个人,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女佣人。”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被侍者唤进餐车,毕恭毕敬地站着。
    波洛招呼她坐下。
    她坐了下来,双手交叉着,平静地等待询问。总之,看来她人很文静──非常规矩,但不特别聪明。
    波洛对待希尔德加德·施密特的方法跟对玛丽·德贝汉的方法截然不同。
    他对她非常亲切,非常友好,使她不感到拘束。接着,让她写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址,然后才不知不觉引出问题来。
    他们用德语交谈。
    “我们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有亲昨晚发生的事。”他说,“我们知道,你不可能提供很多与谋杀案直接有关的情况,可是你可能看到或听到什么,这在你看来也许不值一提,但对我们或许很有价值。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她好象并不明白。她那宽宽的,善良的面孔仍然是一种平静的,傻乎乎的表情。
她说:“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比如说,你知不知道昨晚女主人唤过你?”
    “是的,有那么一回事。”
    “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先生,记不得了。你知道,列车员员喊我时,我睡着了。”
    “正是,正是。通常都是这样来喊你的?”
    “先生,向来如此。我那高贵的女主人夜里经常要人侍候,她睡眠不好。”
    “啊,如此说来,你答应后就起床了。你穿着睡衣?”
    “没有,先生。我穿了点衣服。我不愿穿睡衣上老太太那去。”
    “看来那是一件挺美的睡衣──鲜红的,是不是?”
    她盯着波洛看了一眼。
    “先生,是深蓝色的,法兰绒的。”
    “哦,接着说吧。我这是说着玩的,没别的意思。后来你就上公爵夫人那边去了。那么在那儿你做了些什么事呢?”
    “我给她作了按摩,先生,然后念书给她听。我念得不很响,我家主人说,这更好,让她更容易入睡。待她快要睡着,她便让我走,我就合上书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时间?”
    “不知道,先生。”
    “那么,你在公爵夫人那儿呆了多久?”
    “约摸半个小时,先生。”
    “她,接着说。”
    “开头,我从自己房里给我家主人拿了条毯子去,虽说有暧气,房里还是挺冷的。我把毯子给她盖上,她就祝我晚安,我给她倒了矿泉水,然后熄了灯就走了。”
    “后来呢?”
    “没什么,先生。我回房里就睡着了。”
    “在过道上你碰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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