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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死生之镜-第84章

小说: 死生之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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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新闻正好在说有关黑道火拼冲突的事,提醒处于冲突地区的居民晚上不要随便出门,佐伯克哉也听见了主持人的建议,皱了皱眉对我说:“如果普通人真的碰到这种事也没办法吧?”
  我点点头同意,不由得有些同情,这种情况就像两帮忍者打架,一个普通人路过不小心被战斗波及了,根本说都没处说就死了。果然比起普通人,忍者还是算幸福的,至少有自保能力。主持人看着手里的新闻手稿说到昨晚火拼的两个组织,其中一个是有名的五十岚组……
  手中筷子一顿,立刻被佐伯克哉发现了,他抬头问:“怎么了?”
  我也有些怀疑刚才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回头看向电视,结果屏幕里正好放出了五十岚组现任头目的模糊照片,似乎是电视台记者去采访被保镖拦下,匆忙中只拍下这样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然而对于我来说,再模糊的图片,只要是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
  捏着筷子的手指松了松,我还挺担心自己一个激动不小心直接把脆弱的木头给捏断了。
  五十岚组,头目叫五十岚朝太。
  一瞬间,一个老头子阴森冷酷的脸孔在眼前一闪而过。
  封闭的大宅,闭口不言的保姆,暗无天日没有自由的生活……这些曾经无比熟悉的记忆全都从心底翻涌而出。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但实际上我只是把这些记忆深埋在心底。当我看到熟悉的人时,那个开关就被打开,灰色的记忆全都被放了出来。
  在作为宇智波镜之前,我的名字叫五十岚镜,也叫程镜,我的母亲是z国人,父亲是r国人。
  母亲作为一名在国外留学的学生,和父亲一夜情后未婚先孕,本来她想打掉这个孩子,也就是曾经的我,但是被紧跟着听到风声的父亲的父亲阻止,也就是我的爷爷,五十岚朝太。
  当时的五十岚朝太在儿子拒绝继承极道组织的情况下,急需一个继承人,于是他便用金钱和母亲交易,换来了我的出生。
  生下我之后,母亲拿着她应得的那笔钱财回国,把我丢给了爷爷抚养。
  三岁前的记忆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从五岁生日那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五岁之前,我是黑道组织的太子爷,是爷爷精心培养宠爱的继承人,但是五岁之后,在父亲回家并拒绝承认我这个儿子之后,爷爷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先是失去了随便外出的自由,紧接着我生活的地点不断变化,同时我的家庭教师们和熟悉的保姆管家也一个个消失,最后我发现自己被囚禁在一个郊区的老宅里,身边除了一个哑巴保姆以外没有任何人,爷爷爷很久没有出现了。
  开始我是绝望的,我哭泣,吵闹,砸坏东西,想要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的这些举动出现,然后向我解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然而,我等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之中,无论我怎样调皮,怎样吵闹,怎样践踏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生病,除了那个始终沉默的保姆,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我想是被这个世界突然遗忘了一样。
  我渐渐安静了下来,某一天趁着保姆不注意偷跑出去——失败了。我连大门的铁栏杆都没摸到,就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扔了回去。
  看到新的人出现,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再次开始吵闹,不停接近那个看守大门的保镖。
  最后,大概是被我的执着感动了吧,一年后,那个保镖终于被我讨好,松了口。
  他告诉我,我的爷爷已经不要我了,不承认我是他的继承人,因为他有了新的孙子,那个男孩是我父亲承认的儿子,男孩的母亲是一家爱情旅馆的主人,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身份,但是她是R国人。爷爷在确定了那个男孩真的是我父亲的另一个儿子之后,当机立断抛弃了我,转而开始精心培养那个小孩,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告诉了我真相之后,保镖向来冷硬如石头的脸上出现的同情之色,他望着我没说话,但是我已经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我的未来:就这样一直,一直被关在这里,不愁吃穿也有书和电视,但是没有自由。我要在那栋阴森无人的老宅里长大成人,然后再寂寂无声地老死。
  在被告知了这样残酷的事情之后,当时只有六岁的我直接吓呆了,所以很久之后才发现告诉我实情的保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新的保镖。这个保镖比之前那个更加沉默,更加冷酷,无论我怎么痴缠,他也不再吐露一个字。
  后来,后来直到我杀了他的那天,我才发现,他的舌头要就被人割掉,十指也被斩去,他就算想告诉我什么也无济于事。
  “宇智波君?宇智波君?”佐伯克哉的呼唤让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我淡淡问道。
  “……你没事吧?”他望着我,清澈的蓝色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也不知道自己回忆起那么古老的事情做什么,反正一切都过去了,自从我为了那个家族,为了那个爷爷死去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现在活着的是宇智波镜,不是五十岚镜,也不是程镜,那些所谓的亲人跟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关系,只是陌生人而已。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看了看佐伯克哉的表情补充道,“不太好的事情。”
  气质温和柔和的青年脸色缓和下来,他望着我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
  我低下眼帘,不带任何笑意地笑了一下:“嗯,一切都过去了。”
  筷子夹起一簇土豆丝,每一根都和筷子的粗细一样,确定每一根都是同样的直径,这一点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佐伯克哉也对我的刀工啧啧称奇,称赞到一半他想起什么,起身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东西,那东西被一块黑布裹着,形状是……
  我的心跳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丁点,接过那个长条状的物品。
  “我都差点忘记了,这是你的。”佐伯克哉对我解释,“回来之后我把它裹好放进了柜子里,要不是今天看到你用刀那么熟练,都忘记了,真不好意思。”
  我把黑布掀起一脚,果然看见了熟悉的刀锷。
  用黑布重新裹好,把断婆娑放在膝盖上,我抬眼向佐伯克哉道谢。
  他笑着摆摆手,竟然对我带着这么危险的武器倒在地上发烧这件事毫不奇怪,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认为这样一个人很危险,会希望我赶紧离开。
  以我对他的理解来说,这个青年温和却软弱,并不想惹是生非,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半句不提让我离开的事,也不问我的过去。
  低头吃饭的青年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我总觉得他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不是说长相,而是说气质。
  我觉得自己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佐伯克哉看上去怯弱平常,实际上却有敏锐的观察力,跟人相处时也恰到好处,总是能避开一些危险的问题。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拥有优秀资质的人甘于平凡,甚至试图压制自己优秀的天赋呢?
  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有时候一张面具呆久了,连戴着面具的本人都忘记了面具的存在?就比如一个天才不停催眠自己很普通,结果他就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我再次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佐伯克哉,青年吃饭的姿势礼仪非常规矩,挑不出任何错误,但是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欢今天这份饭。或许是因为是他自己烧的,所以吃习惯了不存在好不好吃?
  可是我在他家也呆了有好几天了,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有什么喜好,每天的固定生活就是上班,下班,做菜吃饭,洗澡睡觉。
  这样单调的,毫无变化的生活,让我这个外人看起来真是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佐伯克哉出自鬼畜眼镜,一个游戏,没玩过的可以百度一下……唔,小孩子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鬼畜眼镜炸出了这么多人=…=你们是不是忘记了镜是个直男啊,比铁棒还直的直男!
  ps:这章侧面反映了为什么镜是个文盲,听不懂青雉的告白——
  因为他上辈子五岁就被关在大宅里,没有人教导啊!要不是有五岁之前家庭教育,他甚至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唉,他的上辈子就是个大悲剧。


第92章 端倪
  帮佐伯克哉切菜; 并和他一起吃饭,饭后收拾桌子; 在经历过这些后,佐伯克哉似乎对我亲近了些。
  第二天上班之前,他站在穿衣镜前打着领带对我说:“我去上班了,家里就拜托宇智波君了。”
  我从镜子里看着他长身玉立西装革履的样子,开口道:“如果不想去的话休息一天也无所谓吧?”
  “哎?”镜子中的蓝眼睛眨了眨; 青年俊秀的面孔有一瞬间的僵硬。
  支手撑在茶几上; 我托腮和他通过镜子对视:”你看上去很疲倦啊。”
  这是真的,佐伯克哉看上去比我这个还未完全病好的人气色更差,白皙的脸孔上没有一丝血色; 眼睛深处埋着深深的黑暗和倦怠; 眼睛下累积的青色不断加深,我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都快成熊猫了哦; 不如休息一下?”
  他一下笑了出来,静止的手指重新动作起来,灵活地给领带打上结:“不行; 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佐伯克哉拿起玄关柜子上的公文包,朝我摆摆手:“我先走了。”
  直到门被带上,咔嚓一声的关门声响起,屋子里才重新恢复了寂静。
  我撑着膝盖站起身,慢步踱到阳台上,俯视着佐伯克哉匆匆忙忙走路的样子。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回头朝我挥了挥手; 一扭头发现公交快到了连忙加快了脚步往站台跑去。
  我抓了抓脑后散漫的长发,趴在阳台的铁质栏杆上发了会呆。
  不远处的电线上停了几只麻雀,在电线上来回蹦着,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蓝天白云,楼下不时响起汽车的鸣笛。
  这个世界比起我的世界真是和平美好。
  高跟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我下意识地低头瞥了眼,顿时目光就凝住了——
  街道的尽头朝这边的方向走来一个黑发美女,她穿着一身合身的职业套装,脚踩高跟鞋,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阵风吹过,扬起女人的刘海和长发,她也顺着这阵风举起手指□□头发中轻轻梳理着发丝,大街上所有的男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那颗泪痣,和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魔性之美。
  因为这样强大魔性的美丽举世无双,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川上富江。我前世短暂的□□。
  是我曾经深爱过又被抛弃的女人。
  那个时候她还是清新如百合的少女,是穿着白裙在我送给她的玫瑰下羞红了脸的小女孩,和现在以成熟丽人姿态出现的她相差很大。
  唯一不变的是她眼角的泪痣。
  前世的我是那样爱过她,以至于我现在还能一眼认出这个女人。
  可惜的是,前世最后她还是背叛了我,也被我深埋在记忆里。
  川上富江没有注意到我在三楼的阳台注视着她,她手拎着一个小巧的皮包,高跟鞋在街道铺设的地砖上踩得哒哒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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