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之镜-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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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什么情况,现在这个臭小子又是什么情况?族里没人喜欢他,没人在意他!
我打听了,这次跟他一起去的三个人,有两个人都是大长老派系的,还有一个则是忠于我二哥,一个人,又不是我父亲那样的高手,怎么能保证护得住一个小孩子?
我越想越觉得安太郎前景不妙,与其我在这里担心来担心去,倒不如我亲自带队,到时候就算其他人死光了,我也能保证他还活着。
做出决定后,我刚一个转身,旬野安太郎突然就飞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腰大喊:“师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叹了口气,再度转回去,低头望着他:“我是不相信你队友的实力。”
“可是他们很强的啊,都是开了眼!师兄,你昨晚还让我不要让父亲失望。”
我抿着嘴,在心里把昨天晚上的自己揍了个半死:让你随便鼓励人让你随便鼓励人。
“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也去最安全。
“没有可是!师兄,我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你身后。我也想证明我能当一个忍者。”旬野安太郎松开我的腰,往后退了几步,垂着头握紧拳头。
他人看上去小小的,却从这么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了惊人的能力:“我想告诉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足够强!”
我沉默了。他的决心如此明明白白展现在我面前:赌上自己的性命去维护他和他父亲的荣誉。
这小子不是不害怕,但是就算害怕他还是坚持要去,要一个人去,因为他想告诉那些看不起他的族人,当年他父亲留下他没有错,让他跟着其他宇智波的孩子一起成长没有错!
旬野安太郎在低头喊完那句话后,就抬起头,不避不让地和我对视,那双冰蓝色的眼瞳里燃烧着火一样的热情和冰一样的决心。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了,而且我也不能再坚持自己加入任务,否则就是对他和宇智波诚的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
我抬起手,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好好干,我等你回来。”
安太郎得到我的鼓励,一直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下来,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我妥协了之后,带着他回家准备外出执行任务必要的装备。兵粮丸,卷轴,手里剑,苦无,还有……特制的布袋子……
把袋子递给他的时候,安太郎从我的表情里察觉到这个东西的不同寻常,双手接过,小心折叠好放进忍具包里:“这是什么?”
“……这是装眼睛的,写轮眼。如果有队友牺牲了……就挖出他的眼睛放进来。”
说完我觉得这对一个首次出任务的小孩来说太过残忍了,便又道:“你的队友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到时候就算要做也不会让你来,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安太郎想了想,居然露出一个笑容:“我要是死了,他们就不用挖我的眼睛了吧。太好了,听上去就好疼。”
傻小子,人死了哪里还知道疼,我叹了口气,知道疼的都是活着的人。
又帮他检查了一遍装备,确定所有的东西都带齐了,刀也背在他身后。
短刀不长,刀刃锋利如雪,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主人精心包养,我检查完这把刀,把它还给了安太郎。他接下来之后,眼睛还黏在我腰间的断婆娑身上:“我能看看它么?”
真是跟他爹一样,对刀痴迷得不得了,宇智波诚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看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刀。
解开断婆娑,我扔给他让他一次性看个够,心里琢磨着要收集什么材料,等他再长大些重新锻一把好刀送给他,到时候他现在用的短刀就不太合适了。
小孩一边玩着断婆娑,我一边一点点跟他说在任务中的执行对象,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捡着一些必要的保命技巧告诉他,结果这小子听着听着还翻着白眼抱怨我啰嗦,气的我哭笑不得。
保命技巧传授到一半,他队友就找上门来,其中我二哥那派的忍者跟我关系也挺好,我把他拉到一边拜托他照顾安太郎,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只让我等任务结束请他吃一顿,我当然一口应下。
站在族地门口送这行人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绿林间我才准备回家。
只是还没等我抬脚呢,就看到不同的人影从交错纵横的树枝中跳出来,是斑和泉奈他们。
他们这队人马跟刚才那队比起来就狼狈许多,风尘仆仆不说,还个个都负了伤。不过还好,我大概扫了一遍,伤都不重,休息几天就好了。
斑右手臂上绑着一条绷带,有血渍从灰蒙蒙的绷带缝隙间漏出来,看到我站在看守的族人身边,先是脸上一喜,随即又板起脸,扬起下巴看我:“你怎么来了?”
比起他的心口不一,泉奈就显得直率多了,冲我笑起来:“三哥今天怎么突然要来接我们?”
第66章 复仇
斑和泉奈误以为我是专程到族地门口迎接他们两。
面对泉奈开心的表情和斑假装不屑却欢欣雀跃的眼神,我默默吞回了解释,决定把真相彻底掩埋起来。负责看守出入口的族人目睹了我刚才送别旬野安太郎的情景;对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心知肚明,但是在我的眼神示意下,他们两人一个看天一个对地;把自己当成被锯了嘴的葫芦。
斑的队友们纷纷表示有个这么好的哥哥真是羡慕死人了你们两先回家吧;向族长交接任务的事就交给我了;这两小子一听能回家立刻都不装了,一口答应下来,一左一右走到我身边,把我夹在中间就往家里走。
我揉了揉头发,没话找话说:“斑;你的伤口流血了。”
他低头瞥了眼;哦了一声:“没关系。”
泉奈在我右手边解释:“这是被一个忍者偷袭划伤的,还好斑哥躲得快,不然整条手臂都要没了。”说完他向我展示了一下他受伤的手掌心,笑眯眯地看着我;等我发话。
我抽了抽嘴角;莫名看到两只小猫在我面前争宠的错觉;摇摇头把这种可怕的幻象从我眼前挥去,我顺着泉奈的暗示嘘寒问暖:“没事吧?疼不疼?待会我帮你换药?”
斑哼了一声,到底看在泉奈是弟弟的份上没说什么,只是回到家之后,等我给泉奈换药的时候,他也默默蹭了过来。不说话,就那么抱着手臂坐在我旁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本来看他那副大爷样,我是不想搭理这家伙的,无奈斑的视线极具穿透力,而且这种穿透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呈几何状态不断加强,到最后我不得不退步,把药瓶和绷带砸到他那张俊脸上:“自己换!”
你们是小孩子么!不对,你们小时候都没这么黏着我,这次出去怎么就突然发疯了。
泉奈用没受伤的手托着腮,看斑解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这次去,真间君的哥哥牺牲了呢,他的眼睛是真间君哭着挖下来的。”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捂着脸:“在你们两心中,我就这么弱?”
斑换好了药,瞥了我一眼慢吞吞开口:“谁知道呢。”
这我就不服气了。卷起袖子,我站起身:“走,出去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现在水平如何。”
结果这么一比划,不但激起了斑的热情连带着还挑起了泉奈的胃口,接连好几天,这两个小子天天拖着我去演练场要跟我对练。我本来想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的,现在休息全成了泡影。
这天我一如既往被斑和泉奈联手拖去了演练场,我叹口气跟他们两商量:“不如你们两练习,我在旁边给你们加油?”
“不行。”这是斑
“三哥想偷懒吗?你可是我们族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这样懒散不太好吧,要知道族里不少人以你为榜样呢。”这是泉奈。
我算是看出来了,比起寡言少语的斑,泉奈这小子才是真正的心里黑,整一个笑面虎。
由于连续几天都出现在演练场上,以至于那里的族人都习惯了我们三兄弟准时准点出现,纷纷朝我们打招呼:“三位真是勤奋啊。”
一到地方,斑就首先按耐不住了,松开手往前急走几步刷地一个转身,抽出苦无面对我跃跃欲试。
我打了个呵欠,手腕搭在腰间的断婆娑上,看似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实际上全身肌肉已经紧绷起来,眯着打呵欠的眼睛迅速寻找斑浑身上下的防御漏洞。这不是我在妆模作样的演戏,只是身体已经习惯了战斗,一察觉到其他人的战意就会自然而然进入攻击状态。
斑现在水平其实也很强了,速度快,力量强,还开了三颗勾玉,假以时日必会不下于我和二哥。
呆在旁边边热身边观战的泉奈也是,十五岁的少年在阳光下充满朝气,天生一张笑面,看上去平易近人温文尔雅,他的战斗风格比起斑的大开大合更偏向于缜密谨慎,截然不同的战斗风格都是同样的强大。
我一面挥刀斩开斑的豪火灭却,一面不由在心里感慨,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两个弟弟都已经长大变强了这么多。
只是今天的对练注定要半途而废。在我们打得正酣,我被斑逼得不得不亮出写轮眼的时候,一个族人匆匆跑到演练场上冲我大喊:“镜少爷,有紧急情报!”
放出一个风遁逼退斑,我粗喘着回头,感觉衣服里汗珠顺着脊背滑落,便稍微拉开了和服衣领扇了扇:“什么情报?”
那个族人呃了一声,看了看四周犹豫着没回答。我明白过来,收刀回鞘,带着他走到离其他人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说吧。”
“……族长和长老们刚接到消息,之前前去雷之国执行任务的四人小队,”他停下来看了看我脸色,“全灭。”
捏着衣领的手倏然收紧,我望着他:“全灭?”
族人硬着头皮跟我对视:“嗯,全灭。”
“被谁?”
“朝雾一族……”
我爆了一句粗口,觉得朝雾和雷之国简直就是牢牢绑在一起阴魂不散了,当初在嘉鸣山谷偷袭我们的就是他们,直接导致了芽枝的死亡,现在还来,而且几天前我说什么来着,我本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顾不上再对斑和泉奈交代,我大步朝二哥的办公室走去。
隐约听见背后其他族人的窃窃私语:“发生什么了?”
“好像镜君很生气……”
“他是去往族长办公室的方向。”
来到惯常接任务的地方,我停在门外,深吸一口气,确定自己的怒火在控制范围之内,刷地打开门。
屋子里光线很暗,大白天的没开窗没点灯,长桌后面坐着整整齐齐一排人,最中间的就是我二哥,除了那些我熟悉不过的面孔,长桌前还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原本是背对着我的,现在听到拉门声缓缓转过身来,一张年轻陌生的面孔进入我的视线。
我眯起眼,在大脑中搜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比我小几岁的少年似乎就是大长老的孙子,宇智波真间,也是上次跟斑他们出任务然后哭着亲手挖出兄长眼睛的那个人。
看见我,本来在讨论着什么的众人全都安静下来。陷入死一样寂静的屋子里,只听见我一个人哒哒的脚步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哒,哒,哒,哒……
最年轻的真间首先沉不住气了,他冲我低低呵斥道:“宇智波镜,这里是任务室,你突然闯进来干什么!”
我睨了他一眼,根本懒得回答这种挑衅的问话,径直走到二哥面前,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