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天姿-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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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害九姑娘。师父与弘农杨氏也并不认识啊。”
“是啊。这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刘轩也叹息。
“而今,我更担心的是九姑娘只让我去辨认了那毒物,便再也没有让我去插手这件事。师弟,你说,九姑娘这是否是不信任我了?”王景天很是担心地说。
“我瞧着九姑娘不是这意思。不然,九姑娘也不可能从蜀中将你一并带到长安,并且让我们兄弟俩入格物院研究医学。”刘轩宽慰。
王景天“唉”了一声,刘轩又问:“师兄,这么多年,你对小师弟中毒这事没有任何的头绪么?这种下毒手法,普通人也是做不到的。”
“这种下毒手法是很奇特。当年,我问过师父,师父三缄其口。不过,我当时想到一个人。”王景天缓缓地说,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刘轩已按捺不住,追问是谁。
“师弟,你入门晚,不知师父的事。我们的祖师爷有三个徒弟。师父是师祖的大徒弟,是个孤儿,因此跟着师祖姓沈。师祖的第二个徒弟也是个孤儿,叫尹紫荆;三徒弟叫重楼。祖师爷收的这三个弟子,师父的资质最差,但最潜心。重楼师叔的资质最好,但最喜欢研究毒物,而且受到祖师爷师弟的影响,认为毒治病之原理,受到祖师爷的斥责。后来,祖师爷不知所踪,师父就自成一家,悬壶济世。”王景天说。
刘轩听得稀奇,便问:“那二师叔呢?”
“二师叔?紫荆师叔就是我们师娘啊。”
“啊,师娘不是叫芸娘么?”刘轩很是震惊。
“芸娘是紫荆师叔入山之前的名字。尹紫荆是祖师爷给师叔取的名字。”王景天解释。
刘轩恍然大悟,随后又问:“那师兄说到这一段,难道师兄是怀疑什么?”
“重楼师叔与钟情于他的师姐,也就是师娘。当年,师父与师叔大婚,重楼师叔大闹过婚礼。那会儿,我刚入行,拜在师父门下,师父取名景天,见过重楼师叔来闹。当时放毒,婚礼宾客,毒晕了好多个。亏得师父师娘竭力救治,最终才无损伤。”王景天说到过完,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师兄是怀疑这下毒的人是重楼师叔?”刘轩问。
“他生平最喜研究师父解不了的毒,琢磨各种千奇百怪的下毒手法。”王景天继续说。
刘轩叹息一声,说:“这么说来,其实这师叔是个人才了,可惜了。”
“嗯。”王景天不再说话。
江承紫听院落里,师兄弟俩不再对话,便缓步上前扣响了门环。尔后,入了院落拜访两人。
王景天很是惊讶,问:“九姑娘,可是那毒物调查有所进展了?”
“有些许眉目,今日我来这里,就是想问一问二位,你们这里可有什么进展。毕竟,第一个被这种手法残害的人是你们师父的儿子。兴许,你们想想,能想出什么蛛丝马迹,对我查这件事也有帮助。”江承紫开门见山。
刘轩与王景天对视一眼。王景天便径直说:“不瞒九姑娘,我倒是想到了一些眉目,这就与九姑娘说说。”
尔后,王景天又将刚才与刘轩说到的说了一遍。江承紫听完,便问:“王先生的师娘姓尹,师父跟着你们的祖师爷姓沈,你们那位重楼师叔姓什么?”
王景天倒是一怔,摇摇头,道:“九姑娘这么一问,我倒疑惑了。因为从来没听人说过他姓什么。我只听师父说起重楼师叔读了不少书,功夫也不弱,看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聪敏是聪敏,却就不是个医者仁心的料。可惜了。”
江承紫并没有评价他的师父师叔们,只是继续问:“你祖师爷,师叔祖是怎么死的?你师父师娘又是怎么去的?”
“我师叔祖据闻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是谁。我师父说师叔祖研究毒物多年,又因贪慕钱财与那些腌臜的豪门大族钩挂颇多,这么死法并不奇怪。我祖师爷则是睡梦中溘然长逝,驾鹤西归。我师娘死于难产,也自师娘之后,师父才专门研究妇人病症以及生育这块儿。至于我师父——”王景天说到此处,泪光闪闪,哽咽说不下去。
刘轩叹息一声,也是泪光闪闪,道:“九姑娘,我们师父在小师弟去后没几年,研究出解毒针法后,悬梁自尽而亡。”
这是很悲伤的事,江承紫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总结说:“那么,你们的师叔却还活着。对吧?”
“是。”王景天这会儿的声音洪亮了些,“我师父虽没说,但我知晓他也怀疑就是我师叔干的。”
“多谢王先生。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的。”江承紫保证。
“是老朽多谢九姑娘。”王景天拱手道。
“王先生不必多礼,我今日过来,除了询问你们可有蛛丝马迹外,还有一件事要问。”江承紫这才说明此番的来意。
“不知是何事?”王景天看这女娃神情严肃,顿时感觉事关重大。
“若是墓黎多几盆,毒性会不会加大?”江承紫问。
“会加大,促进毒发的时间。”王景天回答。
“那假如是加大了毒性的发病,王先生可有能力解毒?解毒方法会不会改变?”江承紫又问。
“只要是同一种下毒方法,就能解。这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王景天回答。
“既然如此,先生就准备准备。估计过几日,用得着。”江承紫径直说了。
王景天与刘轩面面相觑。江承紫说完这话,便径直告辞离去。人才出了小院落的门,张妈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姑娘,姑娘,真是出大事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所谓大事
张妈所谓的出大事,是上街挑选菜的女仆回来讲的见闻,张妈觉得这些新闻八卦什么的很有必要告诉自家姑娘,就蹦跶过来了。
“因此,那街上的军队实际上就是去南区那边孤儿安置所抓人的?”冬梅插嘴问。
“听说是。”张妈点头。
“这是件大事,但与咱们府邸又没有什么关系,张妈,你这样一惊一乍的,真是吓死个人呢!”碧桃拍了拍胸脯。
张妈尴尬地看看坐在主位上嗑瓜子的江承紫,尴尬地说:“姑娘,老奴这是想着这种大事总是该报告的。而且,孤儿安置所是户部提出的不假,但先前格物院也有说起这。老奴想着老爷与大公子都在工部,大公子又是格物院首席。如今孤儿安置所出事,就怕牵连到大公子的。因此,方才一时心急,才没顾体统。”
“张妈,不必自责,你做得很好。只是以后这种事,悄悄来告知我即可。”江承紫说完,继续嗑瓜子。
“是。”张妈垂首应答。
“碧桃,给张妈记小功劳一件,月底知会账房,从我月钱里支给张妈奖励。”江承紫吩咐。
张妈一听,连连摇头,道:“姑娘,这是老奴该做的,不求这些。”
“张妈,你一心向着杨府,这份儿心思是该奖励的。你不要推脱。”江承紫一言将她要说的话封住,随后不等她继续说,就说要去瞧瞧自己的母亲。
张妈不好多说,只得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江承紫带了阿碧与冬梅去杨王氏的院内。
杨王氏肚子没想显怀,但身子乏力,在院内的躺椅上晒太阳,孙姑姑就在一旁说话。
江承紫对孙姑姑自然没什么好感。毕竟,兰苑出事的丫头是她跟着去买的,还是她亲自挑选的。
“阿芝,你来了呀。”杨王氏看到女儿,很是高兴,招手要她过去。
江承紫走过去,杨王氏站起来,摸了摸江承紫的头,慈爱地说:“我的阿芝又长高了呀。”
“真的?”江承紫高兴地转了一圈。她其实算是高挑了的那种了,才虚岁十二就已长得像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不过,李恪那家伙也真不是人,本来就高,这一年居然还个子猛蹿,看起来都该有一米七五了。她站在他面前,都只到下巴。
“是呢。我这几日没见你,就长高了。”杨王氏笑着。
孙姑姑在一旁说:“九姑娘这是随你了。你小时候也长得高。”
“是呀,王氏一族的女孩子都高挑。以前我姑姑那脖颈很长,缠一条丝绸围巾真是好看。”杨王氏也点点头。
“嗯。我也见过你姑姑一面,确实是美得很。”孙姑姑说着,又瞧了瞧江承紫说,“阿芝的眉眼跟她姑婆很是像呢,只是阿芝瘦了些。”
“是呢。我这女儿呀,最美。”杨王氏将阿芝搂在怀里,爱怜地拍着后背,低声笑着说,“阿芝呀,我总觉得这日子美得像是做梦一样。怕一醒来,还在洛水田庄。”
“阿娘,哪里会是做梦?这是你的好日子呢。”江承紫撒娇地说,尔后想到如意坊的事,便问,“阿娘,听闻王氏一族虽为簪缨世族之家,但点翠手法与织锦都有其奇特手法,不知传言可属实?”
“当然属实了。”杨王氏听到女儿问王氏一族的事,便娓娓道来,说,“王氏一族的点翠手法很是厉害,尤其是长房那边,我大伯母就是个极厉害的人,来自清河崔氏,本身就会点翠,来了长房继承了王氏的点翠手法,更是融会贯通。不过,可惜,王氏一族当年经历了内讧之后,长房人丁单薄,长房长子不幸亡故。尔后,我那大伯母娘家也开始衰落,指望不上。大伯母独自撑着长房的点翠铺子。后来,听闻她又生了一子一女。只不过,儿子身子骨羸弱。再后来,我去了洛水田庄,便鲜少听闻他们的事了。阿芝今日怎么问起这事了?”
“阿娘,是我前些日子得了义兄送的一件首饰,说起京城如意坊买的,成色花式都极好。正是出自王氏长房。”江承紫说。
“呀,我这大伯母不简单呀,竟然将如意坊经营到了京城。”杨王氏大惊。
孙姑姑却是摇头,说:“这可不是夫人的大伯母在经营了。我听闻先前王氏那边还闹过一阵,貌似是夫人的堂弟病危,其余几房就开始闹幺蛾子,说那这王氏的产业断不能落入异姓人之手。闹得凶,咄咄逼人。最终是长房的嫡出姑娘力挽狂澜,径直将那些叔叔婶婶们全都打压下去,亲自经营了长房产业。”
“咦?可是我大伯母后来生的姑娘王瑛?”杨王氏也是来了精神。
“正是呢。据说那姑娘身子骨也不太好,娘胎里带出的毛病。不过,病了一场好起来后,身子越发好了,也就帮你大伯母承担了大部分的产业。如今,这王氏上下没人敢与她作对。据闻那手段比你姑姑厉害多了。”孙姑姑很是赞赏地说。
“看来我这堂妹也是个奇女子,改日定要见上一面。”杨王氏说。
“阿娘,如意坊都开到这里了。再者,沾亲带故的,你若相见,女儿为你办就是了。”江承紫顺水推舟,但也没告知杨王氏王瑛要来长安的消息。有些事,她总要自己瞧瞧,才觉得稳妥。
“那就拜托阿芝了。”杨王氏笑着说。
“那我先去给弟弟定一块长命锁。”江承紫立马说。
“不急,不急。再者,还小呢,哪里知晓是女儿还是儿子呢。”杨王氏笑着,不禁用手抚了抚薄肚子,满脸慈爱。
“青湮姐姐都说了是男胎呢。”江承紫撒娇。
杨王氏轻轻拍了拍他她的脸,说:“阿芝呀,不说弟弟了。你这些日子总是在忙碌,阿娘瞧着你瘦了。”
“阿娘,初来京城,总是有些事要打点。长姐是马上要入东宫的人了,不便抛头露面。有些事,我总是要去办的。”江承紫靠在杨王氏怀里,懒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