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歌-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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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攸眉毛一竖,骂道:“还没完没了了。”长剑一抖,刺向离他最近的粉裳女子。
秦勇和秦晏殊也立即兵分两路,拦住朝溪边涌来的昭月教教徒,过招时,不忘远远呼哨一声,召唤左右的秦门子弟。
万梅山庄本就极大,加上刚才火势一扰,诸江湖门派早已分散到各处。
到了眼下,诸人要么正跟万梅山庄的子弟和庄丁一道扑火,要么便已厮打至山庄别的角落,至于洪震霆几个,则在到处找寻平煜和金如归的踪影,一时无人赶到梅林边来。
傅兰芽立在溪边,紧张地望着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那几名奉召,虽然前有李攸及秦晏殊等人,仍觉毫无依傍,怔了一晌,想起所在环境,又忍不住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溪流对面的翠林有些古怪。
她心中一动,盯着树林细瞧起来,越看越觉得树木栽种的角度和距离是被人有意为之。
正看得出神,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清啸,惶然转头一望,就见半空中远远掠来几人,速度堪比箭矢。
从当先那人的身形和相貌来看,正是平煜。
离得近了,几人面目清晰暴露在林梢灯笼投射下,傅兰芽焦急地定睛一看,心中一颤。
就见平煜脸上潮红,神情隐约露出痛苦之色,似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他身后正是金如归,短短半盏茶功夫不见,金如归似是引发了狂性,眼睛赤红,满头乌发散开,披在肩上,随着他起纵的动作迎风飞扬,状似癫狂。
他一路死死咬住平煜不放,似是今夜不将平煜抓住,绝不会善罢甘休。
平煜绕着树梢左躲右闪,正在拼命躲避身后金如归的追缠。
在两人身后,洪震霆及平焃紧追不舍,却因金如归奔得太快,始终离他有段距离。
白长老等人已然不见,不知是轻功稍差,以致不慎跟丢,还是去应付旁的昭月教教徒。
傅兰芽见平煜情形不对,只当他已然毒发,心怦怦直跳,忙从袖中取出一粒解毒丸,紧紧握在掌中,只等平煜借机靠拢,便要将解毒丸递给他。
平煜到了林中,匆匆往下一顾,见傅兰芽孤零零一人立在溪边,咬了咬牙,从树梢上飞纵而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越过溪流,往对面林中奔去。
“你是不是中了毒。”傅兰芽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只觉什么东西正硬硬地抵着自己,一时来不及细想,急忙将手中药丸塞到平煜口中,“快,服了这药丸再说。”
平煜这时已经煎熬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血液都如滚水般奔涌不止,身上烫的堪比烈火焚身,恨不得在地上翻滚挣扎,或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好稍稍缓解胸膛里叫嚣滚动的欲望。
所幸的是,他神智并未丧失,见傅兰芽给他喂药,忙二话不说服下,虽然心底明知自己中的是金宵丸,傅兰芽的药丸兴许并不对症,仍生出一丝希翼。
服药后需得片刻功夫起效,他往林中一望,打算先找个地方稍歇,等药性得解再从林中出来。
也免得内力被这媚药扰得乱成一锅粥,无法随心所欲调用,难保会被金如归暗算。
刚奔到树林边缘,谁知身后掌风猎猎,却是金如归已经追到背后,须臾,阴测测的笑声传来,“平郎,我早告诉过你,这金宵丸神仙无解,除了行房发泄之外,别无他法。你若不从,只有死路一条——”
不料他还未说完,平煜怒极反笑道:“今日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金如归冷笑:“平郎,你今日如此耍弄于我,就算拼掉我昭月教半数教众,我誓必要称心如愿。”
他武功本就卓绝,此时狂性大发,愈加的难以对付。
且他恣意惯了,又素来自负,一旦起意,不论身处何处,只管随性而为。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今夜都要将平煜抓住,在林中或是何处,好好折辱他一回方才称意。
傅兰芽自然明白金如归这话什么意思,毕竟行房二字她是听得懂的,不由得大为慌张,忙要察看平煜脸色,就觉脸上一热,抬头,却发现平煜脸上已经满是汗珠,正顺着下颌边缘滚滚而落,且这汗烫得离奇。
药已经服了有一晌了,平煜的痛苦之色却丝毫不见缓,她心中一凉,姑且不论金如归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母亲的解毒丸对金如归那怪药全无效用。
正心乱如麻,就听嗖地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却是平焃人虽未至,剑已先至,一剑掷向金如归的后背。
金如归听得身后剑鸣凌厉,面色一凛,不得不旋身一躲。
洪震霆趁势扑到金如归身后,出招将其缠住。
那几名昭月教奉召见此情形,忙也越过溪流,过来帮金如归脱困。
很快,溪边再次响起激烈搏斗声。
因着这一遭,平煜又往林中狂奔了一段,彻底将众人甩在身后,他不慎遭了金如归的暗算,深以为耻,离去前,强作无事扬声道:“大哥、洪帮主,我先将傅小姐安置在妥当之处,再来接应你们。”
说完,胸口突突直跳,似是心脏被什么重重挤压了一下,险些瞬间爆裂开来。
他心知厉害,不敢再佯作无事,更不敢再扬声说话,沉默地抱着傅兰芽往林中走。
不料这林中似是藏有机关,走了几步,方向已然悄悄发生了变化,再一回头,连刚才还在不远处的大哥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顾不上再细究,身上太过难受,他急欲将傅兰芽放在妥当处,自己再另用旁的法子纾解。
谁知走了两步,林中越发繁茂,奇形怪状的山石却越布越多,似是特用来迷惑敌人之用。
绕过一座儿臂粗的古树,抬头一望,就见前方有座半人高的山洞,他松了口气,正要将傅兰芽放下,身上那种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且比先前来得更为剧烈,他支撑不住,身子猛的一晃。
傅兰芽见他越发痛苦,忙从他身上下来,急的差点落泪,焦声道:“金如归到底给你用的什么药,难道我母亲的解药半点没用么?”
平煜闷胀得说不出话,一把推开傅兰芽,想要迈步,身子却狼狈地往后退了两步。
好不容易定在原地,任由大汗涔涔而下,良久,牙缝里挤出一丝力气道:“你在山洞外头等我,我……进去一会,再出来……”
傅兰芽便是于此事上再不通,但结合刚才金如归的话及平煜此时的情状来看,不难猜出平煜此时要做的事恐怕跟那事有关。
尤其是刚才被他搂在怀中时,她可以清晰地感觉某处始终不屈不挠地抵着自己,心知平煜绝不可能在这等紧要关头有什么绮念,惊疑不定地想,难道金如归那药丸当真如此霸道?
眼见平煜一路扶着树干,趔趔趄趄往山洞内走,她急追两步,到了洞口,却又体贴地停下来,在外头绞着衣角,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少顷,忽听洞内传出一声压抑着的痛苦的低哼声,她心都漏跳了一拍,再也顾不得什么,提裙急奔到洞内。
就见平煜身上腰带已解开,衣裳半敞,一手撑在墙上,单膝跪地,满头大汗,正强挣着起身。
然而不等他立起,后背便仿佛被人狠狠一击,直挺挺往后一仰,重又跌倒在地。
紧接着,闷哼着在地上滚了起来,状甚苦痛,且脸色比刚才又红涨了几分。
看得出来,不论他刚才在洞中做什么,那法子显然全无用处。
傅兰芽前所未有的恐慌,奔到跟前,半跪在他身边,捧着平煜的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平煜根本无暇回答傅兰芽,因为他全身血脉已经绷紧如弦,稍有不慎,便会暴裂而亡。
傅兰芽手足无措地望着平煜,忆起金如归刚才所说的话,强按住平煜的肩膀,望着他已经浓重欲望所氤氲的黑眸,颤声道:“金如归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只要我……”
最后半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平煜虽然痛苦得根本无法开口,心里却极为敞亮,见傅兰芽望着自己默默垂泪,他心中狠狠一揪。
因着这番变故,她已经惊骇到极致,自己却仍固执地坚守所谓的原则和底线。
可是,若连性命都丢了,往后还如何护她周全。
终于,他咬了咬牙,吃力地抬手捧住她的脸,想求她同自己欢好。
谁知还未开口,傅兰芽已经心一横,闭着眼睛,将整个身子压到他身上,嘴对着他的嘴,结结巴巴道:“是不是,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平煜虽然身上煎熬得几乎要炸开,仍怔了下。
奇怪的是,她的丰盈一贴住自己的胸膛,身上那种气息四处乱窜的滋味就有了平复的迹象。
而某处叫嚣的欲望却越发的蠢蠢欲动。
“说啊,到底是不是这样!”傅兰芽睁开眼睛,见平煜定定地望着自己,半晌不答,气急败坏地哽声道,“都什么时候了,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么?”
平煜心中怜意大盛,咬了咬牙,再无顾忌,忽然猛的一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强忍着胸口重锤猛击的不适,红着脸哑声道:“傻丫头,该是这样才对。”
第107章
平煜一将傅兰芽压在身下; 便迫不及待探手到她胸前解她衣裳。
并非他要如此猴急,而是他此时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傅兰芽恰是解他的良药。
她身上披着件烟紫色的披风,本是为了御寒之用; 此时却正好可以垫在她身子底下,用来隔绝冰凉的地面。
解开披风之后; 他又喘着气解她前胸的系带。
因着秋日的缘故; 她身上穿了好几件衣裳; 除却外头的湖蓝色褙子; 里面是件鸭蛋青中衣。
脱下中衣; 便剩一件藕荷色的亵衣。
他耐着性子一件一件解。
每件衣裳看着都极为眼熟,全都是这一路他亲自替她添置的。
一想到这些衣裳此刻又由他亲手剥下,他胸膛里蓦地腾起奇异的酥麻; 动作顿了下; 低眉望向她。
她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对“行房”一事的认识有误; 娇丽异常的脸上满是红霞; 身子绷得紧紧的,显见得甚为紧张,却因急于替他解毒; 一味的逆来顺受,乖乖地任他摆弄。
他看得又怜又爱,强行按耐急欲找寻出口的欲望,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低唤道:“好芽芽。”
她脑中轰然一响,羞涩慌张地偏过头。
趁傅兰芽撇头的功夫,他极快地将她身上那件薄薄的亵衣的系带解了开来。
随着衣裳褪下,她身上晶莹雪般的肌肤一寸寸在他眼前绽放。
他看得目眩神迷,心脏更加激烈的撞起。
那是件胭脂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银白色缀粉蕊的莲花。许是她许久未做新亵衣的缘故,这件肚兜只能勉强掩住她胸前的一大半丰盈。
……
呼吸陡然滞了一下,他目光如同定住一般紧紧盯着那两团半遮半掩的美景,眸中的欲望化作熊熊烈焰,将他瞬间点燃。
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已经自有主张地滑向了该去的地方。
傅兰芽哪受得了这般唐突的对待,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下挣扎道:“平煜——”
然而平煜此时已如一把燃了火的干柴,根本无法自抑,不但没有半点作罢的打算,抚弄了一会,竟顺势将她上身最后一块可怜的布料扯了下来。
屋子里顿时弥漫开来一种如兰似麝的香气。
她慌得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