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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濡湿面颊的雨-第5章

小说: 濡湿面颊的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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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伤脑筋了。”成濑喃喃重复同一句话。 
  “啊,我还发现这个东西,上面有宇佐川耀子的名字。”君岛漠视我的存在,甩动耀子传真来的川添桂的节目单。 
  “这是什么?”成濑读着节目单。“啊,原来是那个。” 
  耀子喜欢观赏展现性恋物欲(注:fetishism,通过某个生殖器以外的、通常与性活动无直接关系的具体对象,而得到性兴奋和性满足的一种性偏离)的表演和戏剧。我看得出来,成濑并不欣赏这一点。 
  不过,话说回来,耀子是靠两年前推出的一本书而成为作家,书名叫《背叛的心 服从的肉体》。一方面因为封面是耀子自己穿着黑色吊带式紧身皮革装、全身被绑牢的照片,推出时相当轰动。 
  内容极度刺激,详细描写年轻女性喜欢穿着像奴隶或情妇般被五花大绑的服装,全身挂满环饰,从而走进性物欲世界的过程。再加上耀子也参加了酒廊的性恋物欲表演,写出她的亲身体验,而被某位评论家评为开拓了经验文学的新领域。 
  此后,耀子在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世界里有了很多知己,特别是受到川添桂的赏识,彼此往来密切。 
  耀子的成功可以说是拜这种稍具危险性的亲身体验所赐。她今年四月去柏林,主要也是为了报导染成金发的东方女性,在围墙倒塌后的东柏林街头漫游的刺激性话题。不过,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 
  成濑打断我的思绪。“村野小姐,这是当天传真过来的吗?” 
  他指着传真上的日期。 
  “嗯。” 
  “这么说,耀子上星期已经打算去这儿喽?” 
  “应该是吧。” 
  “一定是见到钱才改变心意的。”君岛恨恨的接腔。 
  成濑瞪他一眼,他才快快的将脸望向别处。 
  “那我们一块去看看吧,演出日期是什么时候?” 
  “后天晚上。”我望着节目单说完,突然觉得很累,打了个呵欠。真希望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休息。 
  可是,成徽和君岛不想离开,我又不愿意去住饭店。 
  这时,成濑以强迫性的语气说:“村野小姐,我也可以住在这里两三天吗?” 
  “什么,住在这里?我没有地方给你睡。” 
  “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成濑指着被推到墙角、上面放满书籍和杂志的黑色沙发。 
  那是父亲以前接待客户用的,坐垫部分的皮革已有小裂痕,感觉上粗糙不平,由于坐下时丝祆会被勾到,所以现在被我用来放置杂志和书籍。 
  我沉吟一会,颔首道:“随便你。” 
  我想,在最坏的情况下只要到隔壁的辛西雅家去睡就行了,住在饭店又得每天出门,光是想象就令人郁卒。 
  “抱歉,君岛,你能在这儿多留一会儿吗?” 
  “为什么?” 
  “我们要外出,你只要注意电话就行了,记得接上答录机,别让对方知道你在这里。” 
  “好吧。”君岛不太情愿的回答后,像困极了的孩子般无力的垮下肩膀。 
  “我们要去哪里?”我惊讶的问成濑。 
  “很多地方,譬如耀子的娘家。剩下的地方由你决定。至于耀子的母亲,我们还是直接拜访吧,不要事先打电话。你应该也很熟,不是吗?” 
  “也没那么熟。”我坦白回答。 
  我和耀子虽是高中同学,但是当时不常来往,直到最近才开始有深交,因此和她母亲也只是面熟而已。 
  “我何不自己一个人去?”说着,我又想到,他们既然怀疑我,这是不可能的事。疲惫立刻袭上全身,我颓然坐到拼花地板上。 
  “我们要互相约束才行。因为我们和耀子关系最密切,又无法证明和这次的事件无关。要想证明,只有找到耀子。” 
  “我明白。但能让我换件衣服吗?”我勉强回答后,突然感到饥肠辘辘、头晕眼花。 
  “要吃点什么吗?你一定饿了吧。”成濑眼尖的发觉我的情况,吩咐君岛出去买吃的。 
  君岛闷不吭声的带着我的雨伞出去后,成濑也疲倦的坐到君岛刚刚坐的椅子上。 
  君岛打开的电视机,主播已经开始播报新闻,荧幕上出现在尼泊尔坠毁的飞机残骸。 
  一边看着电视,成濑忽然想起似的说:“只要不是刑事事件,警方不可能帮忙调查出境资料吧。” 
  “应该是吧。” 
  “如果你是耀子,会怎么做?”成濑以遥控器关掉电视,手肘靠在茶几上,凝视着我。 
  “我若是耀子,”我思索着。“可能不会马上出国吧。我会先把到手的钱藏起来,做好各种准备,避过风头后再出国。因为那么一笔巨款,若不透过银行转汇,没办法带出境。” 
  成濑颔首。“这应该是正确答案,即使银行也没那么容易转汇,除非是外商银行。” 
  “无论如何,今天是星期天。耀子究竟在哪里呢?” 
  “谁知道。”成濑以双手揉着太阳穴。 
  “成濑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成濑望着我。他眼眸下方出现黑晕,眼窝低陷。 
  “什么事?” 
  “你和耀子最近如何?” 
  成濑沉吟着,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但马上用率直的语气开口道:“处得不太好。” 
  “为什么?” 
  “说来话长。耀子的好恶强烈,在工作方面希望能更成功,也想获得声誉和地位,说不定她想找的对象不是我这样的人,而是更高阶层的人。” 
  这点我也了解。我从没见过像耀子这样拘泥于身分、公寓选在西麻布的高级住宅区,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她讲过,只要全力爱慕虚荣,别人就会只看虚荣的表面而忘记内在。 
  虽然,我选择的是正好和她相反的生活方式…… 
  玄关门被用力推开,君岛默默进入,把手上“皇后餐馆”的袋子丢到茶几上,里面有火腿三明治、沙拉、水果和蛋糕。想不到买东西他倒是很机灵。 
  尽管觉得事情演变成这样很奇怪,我还是从冰箱拿出三罐啤酒。 

  
  

 
3



  成濑是开黑色宾士客货两用车300TE到我的住处,把车停在伊势丹的停车场。付过四小时的停车费后,成濑在靠明治街的出口等待管理员指挥,并问我:“是在K市吧?” 
  我颔首。 
  成濑默默让车向前滑动。 
  耀子自立之后,她母亲仍在东京郊外的K市市立幼稚园担任营养师。从我读高中以前她就从事这项工作,可能已经做了将近三十年。 
  沿路并没有严重塞车,下午四点过后抵达K市。沿青梅街道向西前进约三十分钟,倾盆的雨势止歇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西斜的阳光。一旦转晴,气温急遽上升,我卷起换过的白色长袖衬衫衣袖。 
  成濑把车内的冷气转强,疲惫、忧郁的表情未变。 
  耀子的母亲若未搬家,应该是住在大型高尔夫练习场旁边。虽然住在附近,但我从未去过,只是当耀子讲起她母亲住在那边时,我想起该处的确有好几栋公寓。 
  不久,前方右侧出现那座大型高尔夫练习场。左侧的停车场沿着果岭的护网而建,右手边的住宅街则有数栋公寓。 
  可能是突然放晴的关系,虽然是星期天,练习场的停车场仍有空位。成濑擅自将车停入其间。在漂亮的私家轿车群中,成濑的客货两用车沾满泥污,非常醒目。 
  “成濑先生,我要假装是顺道过来玩,希望你配合。”我不希望耀子的母亲担心,语气严肃的对成濑说。 
  “嗯。”成濑善解人意的颔首,笑着指指后座说:“那你要不要带高乐夫球杆袋?” 
  我转眼一看,后座上倒放着成濑的高尔夫球杆袋,踏脚垫上还放着高尔夫球鞋。 
  “这样似乎太做作,倒不如买点饼干糖果之类的礼物。” 
  “没错。” 
  我们环视四周,附近是新兴住宅街,什么商店都没有。 
  “算了,空手拜访也无所谓,反正还不知道她在不在家呢。” 
  “耀子是在这里长大的?”成濑一边望着在预售屋的狭窄玄关前嬉戏的小孩一边问。 
  “我想是吧,高中时代我并未和她深入交往,但她讲过常在高尔夫练习场旁玩。” 
  成濑一言不发,凝视着高尔夫练习场果岭上点点的白色高尔夫球。 
  “成濑先生,你有孩子吗?” 
  “有,一个女儿。” 
  我试着想象他女儿的长相。女孩子通常长相像父亲,如果孩子貌似成濑,可能不会很可爱吧。耀子应该也想象过这件事。我忽然很在意成濑的妻子和耀子之间有过怎样的接触。 
  我们绕过高尔夫练习场右边一大圈,走向公寓。开始走之后才发现距离相当远。我一边走一边望向练习场的绿色护网,它看起来像个巨大的鸟笼。练习场中央有个喷水池,以便将球由排水口收集起来。球的飞落处是平缓的斜坡,打到山丘上的球如雨滴般落下来,令人百看不厌。入夜后在七彩光线映照下一定很美。 
  好不容易到达公寓群。经询问附近公寓走出的家庭主妇,得知耀子的母亲仍居住在此,是在最内栋的二楼边间。我和成濑静静爬上楼梯。我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希望耀子不在这儿,能避开成濑,另一方面又希望耀子人在这里,以便能尽早解决这项麻烦。 
  来到房门前,我凝神静听,想确定是否能听到谈话声,但房内一片寂静。成濑按捺不住,伸手按门铃,两次、三次,门内没有回应。 
  “好象不在家,莫非……”成濑望着我,似乎怀疑耀子的母亲也一同潜逃了。 
  “她不是那种人。她是位耿直的公务员,连耀子都很不满吧。”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牵着黑色自行车,从高尔夫练习场方向往这边走来。 
  我对成濑使了一下眼色,快步下楼,叫道:“伯母。” 
  耀子的母亲讶异的看着我,微笑道:“啊,原来是美露。” 
  她的笑容酷似耀子。她身材娇小,体态优雅,身穿朴素的灰色夏季套装、长统靴。自行车篮里放着折叠整齐的深蓝色雨衣。和耀子灿然引人注目的容貌相比,她文静而不显眼。 
  “好久不见了。” 
  “是啊,令尊好吗?” 
  “嗯,去年退休,到北海道养老了。” 
  “是吗?他还不到养老的年纪吧。”耀子的母亲一边朝成濑颔首打招呼,一边轮流望着我们,露出笑容,可能以为成濑是我的男朋友吧。 
  “我们刚好来到附近。对了,正子最近好吗?” 
  “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她最近连电话也没打给我呢。” 
  “是吗?她似乎很忙,我和她也不常见面。伯母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我假装若无其事的问。 
  耀子的母亲沉吟道:“那孩子去了一趟德国,对吧?回来以后带了一些纪念品过来,之后就没再见到她,后来又来过一次电话。同样住在东京,却总觉得那孩子好象一直无法安定下来。”说着,耀子的母亲笑了。 
  无法安定下来?不,是可以安定下来却不想。 
  “以那种羞人的模样抛头露面,又尽写些什么皮鞭、蜡烛之类的东西,让我在这边都抬不起头来。” 
  “那是很了不起的作品呢。” 
  “是吗?但我是公务员,对我还是有点困扰。” 
  耀子的母亲不停的抱怨年轻的保姆怎样讽刺她、市政府社会福利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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