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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美人临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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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酒侧身让开,浑身戒备。“你干什么?”
  王之焕拧着眉说道:“将衣服脱了,我帮你止血!”
  “哼,你说得倒是义正言辞。这分明就是你的诡计,言语上调戏不成,你还打算猥亵?”
  王之焕转身往外走。
  娇大嫂正好拿着布条和药草进来,见宋酒含泪站在床边,手还紧紧地攥着衣襟不肯松手。
  王之焕则是黑着脸朝门这边走来。
  “大嫂,劳烦你替她处理伤口。”说罢,王之焕便徒手扶着门边出去。
  娇大嫂进来,将门阖上。
  “妹子,两口子闹脾气了?”
  宋酒坐下,将衣带解开,露出背上正渗血的伤口。“还不是他弄的!诡计多端!嘴上说不过,还想动手报复!”
  娇大嫂先将她背上的血迹拭去,温声细语地说道:“两口子吵吵闹闹的才有意思,若是相敬如宾,那才可怕。”
  宋酒忍着疼,皱眉道:“他方才故意弄到我的伤口,还要借故脱我的衣裳!”
  “你是他的妻子,他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故意弄伤你?”娇大嫂将药草敷到宋酒的伤口上,继续说道:“至于他要脱你的衣裳,多半是为了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我方才见他黑着脸出去,想必是你误会他了。”
  “真的?”
  娇大嫂笑着替她包扎好伤口,道:“我和大柱过了这么多年的日子,难道还瞧不出来?夫妻床头吵床尾和,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人共同努力的,少了任何一方都不行。你们还年轻,需要多多经营。”
  宋酒疑惑地问道:“夫妻之间也需要像做生意一般经营?”
  “可不?”娇大嫂将换下来的染血布条裹成一团,放入盘子里。“做生意需要经营妥善,才会财源广进。而夫妻之间的经营也需要处理有度,才能地久天长。”
  宋酒细想,娇大嫂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她和王之焕可不是夫妻,不需要经营什么。
  娇大嫂和善一笑,“好了,出来用朝食吧!”
  宋酒换上娇大嫂年轻时穿的衣裳,便跟着出去。
  当宋酒看到王之焕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王之焕在她上药的时候换上了刘大哥的衣裳,不过刘大哥的衣裳似乎不太适合他。
  刘大哥身子比王之焕矮,身材比王之焕壮实。所以王之焕穿起刘大哥的衣裳,有种不协调的喜感。不仅松垮,而且小腿还露出了一大截。
  宋酒噗嗤一笑,“你还是穿衣袍的时候看着顺眼。”
  王之焕抿唇轻笑,不过看宋酒的眼神却和她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我觉着你还是穿襦裙的时候看着顺眼!”
  娇大嫂的衣裳是寻常的粗布短衣,没有襦裙那般灵巧飘逸。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宋酒确实不适合穿一身繁花似锦的衣裳。
  两人在一起互相嘲笑了一番,气氛逐渐融洽起来。
  娇大嫂和刘大柱将碗筷摆好,招呼两人上桌用饭。
  刘大柱不好意思地说道:“妹子,家常便饭,比不上你们家中的山珍海味,莫要嫌弃。”
  宋酒端起碗,笑到:“怎会嫌弃?再说,我平日也少吃山珍海味。不过某些人却不同了……”
  王之焕看了宋酒一眼,兀自端起碗筷,含糊不清地宋酒说了一句话。
  刘大柱和娇大嫂没听清,可宋酒听得一清二楚。
  王之焕说的是:“近朱者赤。”
  宋酒没搭理他,高高兴兴地用饭。
  和王之焕斗嘴,最重要的便是心平气和。如今她也算摸到一点门道了,心情自然好到无以复加!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微渺心愿
  用过朝食,宋酒在院中的一小块菜地中埋头捣鼓。
  王之焕坐在一旁,见她一直醉心于手中的东西,觉得有些烦闷。
  娇大嫂和刘大柱到后山劳作,院里就只剩宋酒和王之焕两人。
  “阿酒,你捣鼓那些东西快半个时辰了,你不累?”王之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宋酒头也未抬,拿着小锄头锄去菜地里的杂草,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累。”
  王之焕不死心,继续寻找话题打算转移宋酒的注意力。“你家中锦衣玉食,没想到你还会农活?”
  宋酒默然。
  王之焕见她不搭理自己,神色一暗,眼中的云雾忽聚忽散。
  须臾,王之焕看着宋酒的背影问道:“阿酒,近日阿盼的功课可有长进?”
  宋酒依旧无言。
  “嘶……我的伤口裂开了……”王之焕捂着腹部的伤口,皱着眉头说道。
  宋酒一听,丢下小锄头赶紧跑到他跟前,紧张地说道:“让你话多,你难道不知道受伤时应该静养么?”
  宋酒扒开他的手一看,哪里有血渗出来的迹象?宋酒两眼一眯,咬牙切齿地说道:“王之焕,这样有意思?”
  王之焕展颜一笑,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他的笑都不怀好意。“有意思!谁让某人不理睬我!”
  宋酒无奈,搬来一张小凳子在他身旁坐下。“说吧,尊贵的王氏郎君。”
  王之焕很满意宋酒的悟性,不过说出的话却有些口是心非。“你说这话好像我逼迫你似的,我可没有央求你陪我一起坐。”
  宋酒送了他一个得体的笑容,道:“宋酒没有体谅郎君的用心良苦,这不,我来陪您说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王之焕听见了宋酒咯咯磨牙的声音,嘴角的笑容愈发狡黠。
  玩笑过后,王之焕收敛了神色,问宋酒:“你打算何时离开?”
  宋酒看向他的伤口,“你伤得严重,难道想立刻离开?”
  王之焕点头,“差不多,我打算明日一早便离开。我们必须尽早回城,否则城内会出大乱子。”
  宋酒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道:“能出什么乱子?我们离开的时候,城里并未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你认为我们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不算大乱子?”
  宋酒一下将树枝插入泥土中,说道:“你失踪,你叔父会派家仆来寻你。我失踪,原叔他……”宋酒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她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
  原叔认得种卿,也认得钱改容,还有府衙里的季差役是他的好哥们。她失踪后,原叔一定会将此事告知这三人。
  先不说季差役会不会答应来寻人,只要此事传到种卿的耳中,官府哪有不出动的道理?
  至于钱改容,宋酒并不担心。上回在钱宅发生的事,想必钱家人都不待见自己。钱改容想派人来救她,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似乎是料想到宋酒在想些什么,王之焕老神在在地说道:“钱改容一定会来寻你的!”
  宋酒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在地上划来划去。
  王之焕支着身子瞧了一眼,笑道:“你这画画的水准可用一句话来形容。”
  “哪句?”
  王之焕安逸地躺在藤椅上,慢悠悠地说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宋酒真想一树枝插在他的伤口上,不过那样又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宋酒兀自拿着树枝将方才画的画搅得乱七八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多谢郎君的夸奖,我竟不知我书画的造诣能达到此等水准!”
  王之焕眯着眼,看着蓝天上悠闲飘荡的云朵,说道:“阿酒日后想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宋酒瞥了他一眼,“不成么?”王之焕竟然看清楚了她方才画的画。
  “我以为以阿酒的野心,定是要扬名天下,做这世间一等一的女商人。坐拥良田千亩,日进斗金,这才是你要的生活!”
  宋酒嘴角微扬,看着远处的青山,道:“功未成名未就时,扬名天下、坐拥良田千亩是雄心。我自问此生对名利存的只是雄心,而非野心。”
  王之焕睁开双眸,道:“有何区别?在我看来,雄心即是野心。”
  “世事如潮,潮起潮落非人所能掌控。雄心就好似潮起,激昂向上,永不言退。而野心则不同,野心也能促人奋进,却也逃不过物极必反的因果循环。野心过头,便是大势已去。”
  宋酒这辈子两世为人,确实没有什么野心。野心这个东西太过庞大,她的胃口太小,装不下。
  王之焕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日后想过怎样的生活?”
  宋酒一笑,眼里瞬间聚集了万千的光芒。“一座幽静的宅子,两颗白首相依的心,三杯两盏淡酒话平生,四海八方迎客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恬淡安然!”
  王之焕道:“你的心愿虽小,却是天下百姓共同的心愿。但这世间能过上这样恬淡生活的又有几人?”
  宋酒指着身后的房屋,“刘大哥和娇大嫂不就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王之焕闭上双眸,低声喃喃自语。“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刘大柱和娇大嫂。你不是,我也不是!”
  ……
  临安城内,王宅
  王鸿的嗓门震得园中的鸟雀四散,惊得池中的锦鲤箭一般钻回石洞中。
  “爹!爹!大事不好啦!”
  王惠文正在树下自弈,突然头上的鸟雀惊飞时掉下了一摊乳白色的污浊物,里边还有一丁点黑色的不明物。
  “吵吵什么!”王惠文的兴致被王鸿的喊声和棋盘上的那摊碍眼的排泄物给毁了,板着脸换了个地方。
  王鸿气喘吁吁地跑来,“爹,王之焕他不见了!”
  王惠文还在气头上,皱着脸说道:“八成是去那个妇人家中了,你急什么?”
  “爹,我听说姓宋的失踪了!昨日种卿和钱家的那位还带着好几队人马出城去找呢!”
  “失踪?”王惠文一下子站起来,一巴掌拍在王鸿的肩上。“你怎么不早说!”
  王鸿一懵,“爹,我不是正在说么?”
  “坏了!坏大事了!”王惠文急得团团转,口中念念有词。
  王鸿从没见过王惠文如此着急过,王之焕不就是不见了么,爹至于如此着急么?“爹,王之焕不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他是到哪里小住……”
  “你懂什么!”王惠文推着王鸿往院外走,“赶紧派人出城去找宋酒,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途中哭声
  王鸿不明所以,扭着脑袋问王惠文。“爹,你不担心王之焕,反倒担心宋氏的那个人。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太清醒?”
  王惠文骂骂咧咧,“你若是想去救王之焕便去!若是找不到宋酒,你也别回来了!”
  王惠文的心里此刻正吊着一只水桶,七上八下的。王鸿不知道宋酒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可是王惠文清楚。
  宋酒是永嘉宋氏的人,她的手里还攥着一本名籍,若是她有个不测,那本名籍岂不是注定下落不明?那是唯一能一举扳倒宋氏的证据,错失了这次良机,不知道何时才能等到下一次。
  王鸿猛地站住,任凭王惠文怎么推也不动一步。
  “你个小子,你老子的话也不听了?”王惠文急上头的时候,时常会口不择言,与他平日的从容态度十分不符。
  “爹,昨日种卿和钱改容都去找了,结果一无所获。如今他们都到堤坝去护堤了,这不就说明宋酒没救了!”
  “护堤?”王惠文一愣,“堤坝要跨啦?”
  王鸿深吸一口气,好言好语地解释道:“临安今日雨水剧增,水量已经超过了警示线。如今临安的郑知州都赶去了,你还有闲心去管宋酒?”
  “护堤不干我的事,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先找到宋酒。若是找不到,咱们和宋氏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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