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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美人临安-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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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去请大夫!”原叔一把推开小二,骂道。
  小二知道原叔的意思,赶紧趁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原叔身上的时候,一溜烟的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原叔坐在木梯子上,看着一层闹事的人,心中烦得比乱麻还要乱。
  一切的乱子都要从早晨开始说起。
  今早宋酒没有按时到酒楼中巡视情况,原叔撑着伞在雨中等了两柱香,也不见她的身影。原叔想她向来守时,今日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酒楼开门做生意之后,一切都还算正常。
  可就在客人走了两三拨之后,骚动就起来了。
  先前在酒楼吃酒的客人又折回酒楼,嚷嚷着在宋家酒楼掉了东西,要找回去。可酒楼中的小二个个眼睛擦得雪亮,也不记得那位客人曾掉了东西在酒楼里。
  原叔经验老到,立刻上酒楼的三层找千里眼要来一两个时辰前酒楼的画册。
  可是画册也有局限的地方,不可能将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册。所以原叔只看见画册上有那位客人的画像,却不见他到底有没有掉东西在酒楼。
  若是他没掉东西在酒楼,那一切都还好办。大伙可以帮着他一起找找,看是否落在了路上。
  可若是他真的将东西落在了酒楼,而且有小二私藏了,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小二私藏客人的东西,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而且这会影响酒楼的声誉,日后人们一听到宋家酒楼的名字,哪里肯来这里吃酒?
  原叔思来想去,只有派人去将宋酒找来才是上上之策!
  “老家伙!你们管事的到底来不来?我的东西,她到底赔不赔?”丢了东西的客人在人群中瞎嚷嚷,火气大得可以烧了整家酒楼。
  原叔一手捂着腰,一手攀着楼梯的扶手站起身。“这位客官,您说您在我们酒楼掉了一个包袱,也不说具体些,让我们何从下手?”
  那位丢东西的客官长得尖嘴猴腮样貌,唇上有两撇细小的胡子。瘦小的身躯将他那一双绿豆圆眼衬托得格外鲜明,若是你稍不注意,定会以为他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你。
  “我的包袱中装的可是价值百两的中药材,我辛辛苦苦从外地买回来,就这么没了!”尖嘴猴腮的客人说着,一声哭腔,竟然伏地大哭。
  “可怜我家中的老母啊,她日子不长了……”客人边说边捶地大哭,一旁的人见他哭得如此不要形象,都纷纷安慰他。
  原叔最见不得这种在人前卖哭求同情的人,扯着嗓子吼道:“这位客官,你大可将您的姓名记在我们酒楼的册子上,若是我们寻到了,定会物归原主的!你再这么下去,还怎么让我们开门做生意?”
  尖嘴猴腮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满面通红,眼睛死死地瞪着原叔。“老家伙,我不管!今日你们若是不归还我的东西,我就赖在你家酒楼不走了!我看你们还作甚的狗屁生意!”
  原叔忍得心中直骂娘,他如此好脾性的人,竟然想下去给那尖嘴男子一脚。若不是腰上有伤,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将这个男子赶出酒楼!
  尖嘴猴腮的男子转身看着身后的众人,伸出双手啪啪地鼓掌,弄得众人稀里糊涂的。
  “大家听我说,这宋家酒楼中的人是劣迹斑斑,臭名昭著的!他们店中的小二在上月偷了富人郎君的银子,还为此闹上了公庭。还有他们的东家,是个隔三差五就要进一次府衙大牢的狠毒妇人。还有他们店中的量酒博士,下毒谋害客人的性命,简直是伤天害理啊!”
  众人一听,吓得瞠目结舌。
  “喂!你莫要再造谣,小心我们将你送官!”原叔指着下边的尖嘴猴腮的客人威吓道:“当今的宗姬云湘也是我们酒楼的量酒博士,你如此说,不怕德亲王、不怕当今圣上治你的罪吗?”
  “我怕什么?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说清楚事实还会被定罪不成?”
  原叔一步一步地缓缓走下楼梯,站在尖嘴猴腮的男子面前。“这位客官,您也说了,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原叔指着满地的残桌断椅,道:“那你今日毁了我酒楼的东西,是否能赔偿我们今日做生意的损失?”
  “不就是几张桌椅钱么,我还赔得起!只要你们将我的包袱还我,我自然会赔偿。否则,没门儿!”尖嘴猴腮男子啐了原叔一口口水,一把推开原叔。
  原叔没站稳,一下子撞在了木梯上。
  “哎哟喂……”原叔拧着眉翻过身,躺在木梯子上叫唤。“我这一把骨头了,招谁惹谁了?”
  “啊!”
  有些来看热闹的小娘子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快刺破人们的耳膜。
  “他流血了!”
  众人这才看见原叔的额头有个大大的血窟窿,鲜血从里边汩汩地流出来,沿着原叔的耳鬓顺流而下。
  原叔后知后觉地用手一抹,往眼前一看,满手的鲜血!


第一百四十章 :满城风雨
  “不好啦!不好啦!原叔,不好啦!”
  被原叔派去请宋酒的小二连滚带爬地奔进酒楼,衣衫全被汗水打湿透了。
  原叔看着手中的鲜血,皱着眉骂道:“瞎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小二一下子扑到原叔的跟前,喘着粗气,道:“原叔,东家她不见啦!”
  “什么!”原叔一把抓起小二的衣襟,着急地问道:“你说详细些,什么叫东家不见了?”
  小二干哑着嗓子说道:“宅子里的老媪说东家昨日去送祝家的小娘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她以为东家一直都在酒楼中,这才没问的。”
  “哎呀!坏事儿了!”原叔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怎么就在这么要紧的关头出事儿呢?”
  小二扯着原叔地衣角,一脸急色。“原叔,怎么办?”
  尖嘴猴腮的男子哼哼了几声,面上浮现出狞笑。“怎么办?既然你们东家都跑了,我就砸了你们宋家酒楼,赔我的损失!”
  原叔咬牙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砸了我们宋家酒楼的招牌?”
  “哈哈哈哈……你们想的真是天真,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大手一挥,从门外闯进来几个壮汉,身上的肌肉一动一动的,煞是唬人!
  “都不准动手!”
  门外突然进来一群差役,手中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为首的季差役三两步走到原叔身边,将原叔扶了起来。“老哥哥,对不住,弟弟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原叔拍拍他的手,“不晚不晚,时辰正好!”
  原来,原叔在那尖嘴猴腮男子闹事的时候,就派人去府衙找季差役了。
  季差役和原叔有交情,这种闹事的事情也不是件件都要惊动知州,所以季差役便带着一班弟兄到酒楼来镇场子。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见来的一群人穿着官府的服饰,支支吾吾地说道:“莫以为你们有官差护着就平安无事了!咱们今日就在这里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原叔道了句“随意”,便任由季差役扶着到后院去了。
  留下来的一班差役拿着大刀守在酒楼中央,个个面露狠色。
  尖嘴猴腮的男子对着他的兄弟说道:“咱们就等着,看他们能熬得过今晚?”
  原叔在后院听见男子的声音,恨不得脱了脚下的鞋,一把拍到尖嘴男子的脸上。
  季差役劝道:“老哥哥,你还是收了这心思吧!若是你动手打了他,到时候在知州面前可说不清楚的。他打了你,到时候你在知州面前全部说出来,他定会受个几十大板!”
  原叔用浸湿的帕子小心地擦着额头上的血迹,一边对季差役说道:“老弟啊,哥哥求你件事情。”
  季差役点头,“哥哥只管说,做弟弟的定会帮忙!”
  “麻烦你差两个弟兄,一个到种卿种将军的宅子,一个到钱宅去找钱九郎。就告诉他们,说我家东家不见了,请他们出动人力帮帮忙!”
  季差役嗨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事,我叫上衙门的弟兄去找不就行了?”
  原叔摇头,道:“不是我打击你衙门里的弟兄,若是论起找人,还是种将军的人马靠谱些。我猜想我们东家可能出事了!她平日都是十分守时的,且在外过夜一定会派人回去通知家人。钱九郎是大理寺丞,办案有经验,有他出马我就放心了。”
  季差役听原叔说的头头是道,应声答应了。“你先处理伤口,弟弟这就去吩咐他们。”
  ……
  半个时辰内,宋酒不见的消息传到了种卿和钱改容的耳中。
  种卿骑着快马到钱宅,正巧碰上要出门的钱改容。
  “阿容,我妹子不见了,你赶快跟我去找找!”种卿骑在高头大马上喊道。
  钱改容边说边上马,“此事我方才听说了!我们先去她家中看看,再问问旁边的邻居,或许能得到线索。”
  两人便策马离去。
  到了宋宅,家里只有花媪和宋清盼两个人。问他二人,花媪只说昨日见过宋酒,宋清盼神情郁郁地站在门前,对着钱改容说道:“容哥哥,娘亲定是去看舅舅了!娘亲只有去看舅舅的时候才会忘了阿盼!”
  钱改容笑道:“阿盼莫要多心,你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容哥哥这就去你舅舅那里看看!”
  种卿和钱改容便赶紧策马朝谷一椿的宅子飞奔。
  种卿在马上迎着呼呼地风声,对钱改容说道:“你师傅不像是那种留人过夜的,妹子应该不会留在那儿!”
  细如牛毛的雨丝落在两人的发丝上,落在两人的衣衫上,瞬间堆满了头。
  钱改容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不停地挥动着马鞭,心中祈求道:酒娘,你千万不要有事!
  谷夫人瞧着两个白头郎君冒着风雨站在门外,惊异地问道:“你们也不知道打把伞,虽说男儿的身子是铁打的,但也禁不住你们这样折腾!”
  钱改容拱手问谷夫人,“师母,昨日宋酒可来过这里?”
  “宋酒?”谷夫人看着两人着急的神情,想起昨日宋酒匆匆忙忙地来打听君顾的消息,赶紧说道:“有的!昨日有人给宋酒报信,说是君顾在城外出事了。她跑来我这里问,但你师傅和君顾都出门了,我也不知他们的去向。”
  种卿和钱改容的面色一边,赶紧翻身上马。
  钱改容掉转马头,对谷夫人说道:“师母,若是师傅回来了,您立刻派人通知我!”
  谷夫人点头,看着他们飞快地离开谷宅门前。
  一刻钟之后,临安城内出动了三队兵马,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惊扰了整座临安城的人。
  家家户户原本紧闭的门窗纷纷大开,门窗内露出一个个的脑袋,看着朝城外跑去的士兵,纷纷猜测不已。
  空中凌乱的雨丝落在所有看热闹的百姓头上,瞬间令他们白了鬓发。
  城中的街上,大队的士兵离去后,整个街道空空荡荡。
  风雨越来越大,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关上了门窗。
  城内死一般的寂静,犹如一座空城。
  城外吼声震天,马蹄声、脚步声混作一片,逐渐被倾盆大雨掩盖了。
  城外的河水在一夜之间暴涨,超过了堤岸的警示线。
  搜寻宋酒的士兵见河水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要命地飞奔回城中禀告郑州。
  城内城外,皆是风雨。


第一百四十一章 :慌乱求救
  长长的堤岸边站着大队人马,有两人站在队伍的最前边看着迅猛的河水,神色肃穆。
  已经寻了一整日,仍旧没有找到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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