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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美人临安-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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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盼很喜欢这个缠钏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总是缠着娘亲给他玩儿。可是娘亲每每都很宝贝这个缠钏,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戴着它。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没听见这铃铛的声音,原来是娘亲将它藏了起来。
  宋清盼回头对着昏昏睡着的宋酒做了一个鬼脸,拿着缠钏一下从软凳上跳下来。他脚步轻快地往院里跑去,面上洋溢着得意的笑。
  院子里传来一阵呵呵的笑声,还伴随着一串叮叮当当的乐音。
  宋清盼举着缠钏在眼光下欣赏,忽的,面上的笑容渐渐少了。
  “娘亲!”
  宋清盼低低地唤了一声,猛地朝宋酒的房间跑去。
  宋酒睡得很沉,但是也睡得不安稳。一双蛾眉紧蹙,白如飞雪的面上有一层细密的汗,还贴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娘亲……”宋清盼晃动着宋酒,手中的缠钏也跟着晃动,叮叮当当地乱响。
  宋酒没有醒来。
  宋清盼试了好几回,依旧无果。
  几颗大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滚了出来,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宋清盼攥着缠钏,无力地坐在床前的地面上。
  他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
  娘亲上回受伤昏迷,醒来之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连举动也和平常不一样。娘亲以前对他很好,却不像如今这样好。
  他记得有一回在院子里,娘亲抱着他,神情凝重。
  娘亲说:“阿盼,若是有一日娘亲不再日日戴着这缠钏了,你一定要提醒娘亲好吗?”
  他那时不明所以,再加上话不多,懵懵懂懂地问:“我?”
  意思是:娘亲不戴,可以给我玩儿了?
  娘亲摇头,“那时娘亲一定会忘了许多事情,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要提醒娘亲记得!”
  他睁着大眼睛,艰难地说了两个字。“什……么?”
  娘亲欣慰地笑了笑,像是很不舍的模样,紧紧地抱着自己。“挂在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挂在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
  自那之后没过多久,娘亲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偷偷观察过,可是娘亲还是他的娘亲。
  要不是今日在院子里拿着缠钏,他怕是想不起这件事。
  五岁的宋清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很难受,难受得眼泪止不住地落。
  花媪从外边买了药回来,发现宋清盼正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眼里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我的乖乖小郎君哟,你怎么坐在这里哭?”花媪将宋清盼牵起来,掏出帕子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花媪……娘亲她……”宋清盼一抽一噎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花媪看了宋酒一眼,见她依旧睡着,松了口气。“小郎君莫担心,小娘子无事的。等花媪煎完药喂她吃下,她的病就全好了!”
  花媪牵着宋清盼从宋酒的房中出来,轻轻将房门关上。
  “小郎君莫哭,看,花媪给你买什么了?”花媪从袖里掏出一样东西捧在手中,笑眯眯地说道:“你瞧,花媪在外边看见的泥巴捏的兔儿!”
  花媪将泥兔子放到宋清盼的手中,“小郎君看看这兔儿的眼睛像不像你的?大大的,怪有神的!”
  宋清盼看着手中的泥兔子,这才咧嘴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撕破字画
  “爹!爹!”
  王琢飞速地跑回王宅,一把推开了王之焕的房门。
  “爹!不好啦!”王琢跑得满脸通红,在进门后因为叫得急,被灌进口中的风给呛住了,咳了好一阵。
  王之焕走到他身边,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王琢这才缓过来。
  “你叔祖如今在家里住着,若是让他瞧见了,又会说你不懂规矩。”
  王琢喘着气说道:“爹!先不管叔祖了。方才我在街上碰见花媪,她正在药铺里抓药!说是阿盼的娘亲病了!”
  “既然花媪都去抓药了,看来已经请大夫去瞧过了。”王之焕回到位子上坐下,埋头不知在写着什么。
  王琢急切地说道:“阿爹,你不去瞧瞧?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写字?”
  王琢说着,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他这才知道自己误会阿爹了,原来爹在准备给阿盼的课业。
  原本他以为是叔祖和阿爹说了什么,阿爹才搬回来住的。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还站着作甚?满头大汗,你叔祖等会儿要过来,瞧见你的模样又该唠叨你几句。”王之焕提醒道。
  王琢嘟囔了句:“叔祖管得真宽!”
  王之焕嘴角微扬,并没有批评王琢说的不对。
  宋宅
  宋酒喝了第一碗药,神智较之前清醒了许多,不过身子依旧绵软无力。
  天色变暗,花媪将给宋酒准备的肉粥端到房间。
  宋清盼拿着勺子,舀了小半勺粥,呼呼地吹了几口气,递到宋酒的嘴边。“娘亲,吃!”
  宋酒眉眼弯弯,笑着张嘴,将半勺粥吃了。“阿盼今日怎么这么乖?”
  “娘亲病了,要多吃药、多吃饭才能好起来!”宋清盼又舀了半勺粥递上来。
  宋酒用手拿过勺子,“娘亲自己来!”
  “阿盼喂娘亲!”宋清盼抓着勺子不愿松手,坚持要自己喂宋酒。
  宋酒无奈,只能任由他喂。
  就这样,宋清盼一勺一勺地喂宋酒吃饭,竟花了半个时辰。
  饭后,宋清盼窝在宋酒的怀中,拿着缠钏自顾自地玩耍。
  宋酒见他手中的缠钏眼熟,那不是自己放到妆盒最底下的么,怎么跑到宋清盼的手中了?
  “阿盼,这缠钏这么跑出来了?”
  宋清盼抬起头,道:“娘亲昏睡的时候,阿盼无聊,自己翻出来的。”
  宋酒这才放了心,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将她藏起来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娘亲,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阿盼谁也没有告诉,只和娘亲说过哦!”宋清盼转着手中的铃铛,笑着说道。
  宋酒心一提,重要的东西?难道指的是宋玉姝藏起来的名籍?
  “阿盼,娘亲以前还说过什么?”宋酒抓着宋清盼的双肩,急切地问。
  宋清盼将手中的缠钏给她,“娘亲说过,若是娘亲没有戴着它,一定要提醒娘亲时刻戴着!”
  一道声音轰然在宋酒的耳边炸开!
  “宋大娘子,日后劳烦你照顾阿盼,切记小心永嘉宋氏的人!”
  宋玉姝,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死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还准确无误地找上了我!
  宋酒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重生到宋玉姝的身上。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宋酒突然觉得自己重生的事情像是被人算计好的,她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宋清盼摇着宋酒的手,她这才回过神。
  她记得宋玉姝的房间里挂着的字画只有一幅,上边写着“亲贤远小”几个字。不过因为是宋玉姝的亲笔字,她害怕被别人拿来和她的字迹作对比,便将字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宋酒艰难地起身,朝衣橱走去。她记得把字画放在了衣橱的底层,若是花媪在收拾的时候没有挪动过,应该还在那里。
  宋酒打开衣橱,果然,字画还在最底层放着。
  宋清盼弯着身子,钻着脑袋进去,将字画从最里边抱了出来。“娘亲,你看!”
  宋酒替他拂去膝盖上的尘土,牵着他走到榻上坐下。
  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字画里,宋玉姝说的应该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名籍。她倒是想看看,宋玉姝费劲千辛万苦想要藏的名籍到底写的是什么。
  宋酒展开卷轴,伸手在字画的表面来回摸了几次。
  字画的正反两面十分光滑,不可能藏着一本名籍。难道是藏在里卷轴里?
  宋酒动了动上边的卷轴,纹丝不动。她又转动下边的卷轴,动了!
  卷轴右边的圆头竟然动了!
  宋酒赶紧拆开,一倒。一卷油纸掉了出来,宋酒再用力晃了晃,再无他物。
  将字画丢在一边,宋酒拆开油纸,发现里边还有一张纸。上边只有两句话:洛阳纸贵,字无分文。
  宋清盼也认得上边的字,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娘亲,这不是你写的么?是什么意思啊?”
  宋酒也想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宋玉姝果然不简单,藏个名籍也要弄这么多的招数。
  “洛阳纸贵是一个典故,讲的是西晋时一位文人作了一篇《三都赋》,人们见他写得极好,便争相抄写。最后,弄得洛阳纸都不够用了。后来的人用它来形容他人的著作十分出色!”宋酒慢慢地给宋清盼解释,心中却在思虑宋玉姝为何要写这个。
  “那字无分文是什么意思?”
  “字无分文,就是说字不值钱,人们不肯出一文钱买它。”宋酒说着,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宋玉姝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纸贵,而字不值钱!
  那字画上的字不值钱,有用的就只剩装裱字的纸了。她方才摸的地方只有写过字的地方,而没有字的地方她没有摸过。
  思及此,宋酒赶紧将字画拿了回来。果然,在上面的卷轴下有一块比较厚实的地方。
  宋酒沿着卷轴将字画撕开,夹层里果然装着两张纸。宋酒将纸取出,展开一看,霎时惊得一动不动!
  内容的开头用朱红的朱砂写着:朝中受贿官员名籍。
  难怪宋玉姝会溺死在临安城外的河里,难怪那人会对名籍虎视眈眈。原来这份名籍记录的是当朝各大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
  “娘亲,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宋清盼支着脑袋要看,宋酒赶紧捂住他的双眼。
  “阿盼,这上面写的都是害人的东西,看不得!”
  宋清盼听着宋酒沉重的声音,点点头,坐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烧名籍
  宋酒这才仔细地看起名籍上的内容。
  礼部……
  兵部……
  户部……
  刑部……
  吏部……
  工部……
  六部里总能挑出一个受贿的官员,而且受贿的数目还不小。有丝绸、宅子、良田数目不等,而直接送银子的倒是很少见。
  名籍里还有用红圈出来的名字,特别注明着受贿人是永嘉宋氏的人。
  宋酒将名籍上所有的内容都看完,心中觉得十分沉重。
  宋玉姝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藏这份名籍的?受贿的人是她的家人,而杀害她的人也是她的家人。
  真是讽刺啊!
  那宋玉姝是打算将这份名籍如何处置呢?是保护起来,不让永嘉宋氏的人受牵连?还是送到京师去,一纸状纸告到官家的面前?
  这些,宋酒如今都不得而知。她如今想到的是,只要这份名籍落到她的手中,就得由她来处置!
  宋酒又看了一遍名籍,将上边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记在心中。既然这份名籍是祸起的根源,那么便不能留在身边。
  宋酒取过烛台,将写着名字的两张纸就着烛火点燃,看着火焰将名籍上边的字一个一个地吞噬掉。
  直到火焰快要烧到手边时,宋酒指间一松,两片残纸摇摇晃晃地下落。火焰在空中突然加大了势头,一个火舌过去,两片残纸变成了灰烬。
  “娘亲,火灭了!”宋清盼不明白宋酒为何将那两张纸烧掉,但是看见明明灭灭的火焰,他觉得十分有趣!
  宋酒微微一笑,“阿盼还想看么?”
  宋清盼点点头,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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