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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美人临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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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儿,莫要忘了爹出门时对你说的话!”
  烟青色的男子名叫王鸿,是王惠文的儿子,在太原王氏中排行第四,比王之焕虚长两岁。
  王鸿撇嘴,一个调头,策马往后边的队伍跑去。
  一旁骑在马上的布衣男子见王鸿气呼呼地往后边走了,自己也不敢久留,扬鞭一拍,马儿飞快地往前头跑去。
  王惠文双手枕在脑勺下,看着帘子缝隙中偶尔透进来的光线,嘴唇微微一动。
  “真当我睡得不省人事?”
  城内,王之焕的宅子内。
  白雨兴奋地抱着一封书信在院里疯跑了两大圈,直到面红耳赤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太好了!叔父终于到临安啦!”
  一旁正在洒扫的仆人见状,疑惑地问:“白雨,你说的是哪位叔父?郎君在临安的这段时日,咱们可没听说有哪位叔父来访。”
  白雨两手叉腰,洋洋得意地说道:“自然是惠文叔父啦!你不过是在临安负责洒扫的,自然不晓得。赶紧去通知其他院子的人,将整个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仆人又问:“可郎君都在外边住了快一月了,家里来了客人,如何招呼?”
  白雨催促道:“你只管去告知他们便是!惠文叔父都来了,你还怕郎君不回来住?”
  白雨看着半月前就已经修葺妥善的宅子,两手搁在脑后,大摇大摆地往宋酒的宅子去了。
  对白雨而言,只要惠文叔父来了临安,王之焕就不得不回到王宅住。
  虽说宋酒的宅子不算差,但在汴京住惯了好宅子的白雨自然会嫌弃宋酒的宅子。同时,白雨也替王之焕这个主子感到憋屈。
  宋酒宅子的一间房还抵不上王宅的半间房子,郎君能在宋酒的宅子住上一个月,简直是绝无仅有的事。
  王惠文的到来,简直就是一大喜讯!
  虽说惠文叔父与自家郎君的关系算不上有多亲密,但好歹他也是家里的大人。大人说的话,郎君作为后辈自然会听的。
  可白雨似乎低估了自家郎君的忍耐力。
  “郎君,您就回去吧!惠文叔父今日之内必定会进城,难道要让他住进空荡荡的宅子里?”白雨躬身站在王之焕身边一直不停地劝说。
  王之焕在自弈,棋盘上两方的局势已到了存亡绝续的地步。只需再走一步,白子便可让黑子在一瞬间溃不成军,这一局棋便是到了尾声。
  “他来与我何干?左右也只是借个住处罢了,你让他们住进王宅便可。一座空宅,少了我,他们也乐得清闲。”
  王之焕迟迟不肯将白子落下,似乎还在寻找有可能趁机翻盘的黑子。
  “白雨这不是担心郎君在此处住不惯么,加上宅子半月前已经修缮完毕,就等着郎君回去瞧一眼呢!”
  王之焕摩挲着手中的白棋,手一动,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白棋入定,黑棋全盘崩溃。
  胜负已见分晓。
  “他来了,你似乎很高兴。”王之焕不是在问他,而是直接陈述。
  “惠文叔父能来,白雨自然是替郎君高兴……”白雨说着说着,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白雨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慌张地说道:“郎君恕罪,白雨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王之焕一颗一颗地捡着棋盘上的棋子,然后放入棋盒中。棋子从他的手中滑落,落入盒中与其他的棋子相互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
  “白雨,你跟了我几年了?”
  白雨垂着脑袋,道:“三年。”
  “三年,日子还不算长,你的心没有变,实属正常。”王之焕捡完了白子,复又开始捡黑子。他捡起一颗黑子,递到白雨的面前。
  “等他来了,就回到他的身边去伺候吧。良禽择木而栖,我性子孤僻,不是你的良主!”
  白雨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郎君是要赶白雨走?”
  “叔父三年前将你送给我,说是让我养养你的性子。如今时日也够了,你也该回去了。”
  王之焕将黑子往前一送,“接着。”
  白雨捧着手,一颗黑亮的棋子落入手掌心。黑子地表面毫无温度,透着彻骨的寒意。


第一百二十一章 :衣带渐宽
  王惠文的车队到了临安的城门口,守城的将士核对了这一队人马的身份,这才放行。
  有一人早已站在城门内等候他们多时了。
  等王惠文的马车行驶到他的身边时,那人恭恭敬敬地拱手,“郎主,事情都已办妥了。”
  车内的王惠文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车外的人说道:“罗旭,将车队带到王宅去,再找几个人跟着我去找他。”
  名叫罗旭的男子立即将手一挥,车队立刻分成两队。一队朝着王之焕的宅子而去,另一队则是留在王惠文的马车后方。
  王鸿策马前来,拧眉问道:“爹,咱们又不是没钱,何必住进五郎的宅子,看他脸色?”
  罗旭在一旁解释道:“郎君怕是不知,这临安的房价涨得着实吓人。再加上郎主只是到临安待上一阵子,人家怕是不愿卖的。”
  “主子说话,哪轮到你插嘴?”王鸿拿着鞭子的手一挥,只听飕飕两声,罗旭的脸上便赫然多了两道红痕。
  王惠文一把甩开帘子,未几,马车内传来一道算不上冰冷的声音,却狠狠地给王鸿的心上一击。
  “不去就睡大街,无人拦你!”
  王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却又不得不忍下脾气。他恶狠狠地瞪了罗旭一眼,手中的鞭子被摩擦得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罗旭不敢再吭声,只是朝王鸿一拱手,默默地在前头带路。
  宋酒的宅子里
  王琢正和宋清盼在一处打打闹闹,欢笑声盈满了整座院子。
  宋酒则是躺在檐下的藤椅上,眯着眼看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四处奔跑。
  “你这些日子倒过得很是清闲!”王之焕从房内出来,见宋酒慵懒地躺在荫凉处,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狼崽。
  宋酒将手枕在脑下,觉得这样的姿势也很舒服。“如此清闲的日子可不多得,你不趁着大好的光阴休息,更待何时?”
  王之焕在她身边的藤椅上躺下,不巧,玉色的衣带被藤椅扶手上的枝条卡住了。等他完完全全地躺下时,衣带已经宽松地解开了。
  宋酒原本眯着的眼此刻已经睁得如铜铃一般大,直愣愣地看着王之焕敞开的衣襟。
  王之焕的衣带被拉开,连带着衣襟也松散开来,露出衣衫下精壮的胸膛。莹白如玉的锁骨的下方,是线条分明的胸膛,隐在一层薄薄的衣衫下。
  宋酒想再往下看,可再往下什么也没了。
  宋酒眼中的遗憾之色一闪而过,美色当前,却只能瞧见半分颜色。
  “怎么?还想看更多?”王之焕将衣带从藤椅中取出,又拢了拢衣襟,缓慢地系上衣带。像是有意这样做,王之焕系衣带的动作十分缓慢,眼角还不时地看向宋酒。
  宋酒被他的动作急得心痒痒,噌的一声站起身。一把抓过王之焕的衣带,握在手中。
  王之焕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她这是做什么。
  宋酒弯腰,将王之焕的衣带重新拆开。
  王之焕面色一变,赶紧起身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你做什么?”
  声音里带着沙哑,还有一丝胆战心惊。
  王之焕何时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胆大妄为的?
  “娘亲!”宋清盼喊了一声。
  宋酒回头,只见王琢飞快地捂住了宋清盼的眼睛,他自己亦是紧闭着双眼。“阿爹,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说着,王琢背过身,捂着宋清盼的眼睛往一边走。
  “都给我站着!”宋酒吼了一声。
  果然,王琢和宋清盼都乖乖地站在原地。
  宋酒满意地一笑,这才回过头,对着一脸郁色的王之焕说道:“做事磨磨蹭蹭的!不就是一条衣带么,还把它当宝贝了?”
  王之焕看着宋酒的模样,不像是要霸王硬上弓。“这是我的习惯,不成么?”
  宋酒暗哼一声,“习惯?”
  手下飞快,宋酒已经将王之焕的衣带束好了。
  “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宋酒说着,又躺回了自己的藤椅上。
  王琢撤开捂着宋清盼的手,小声地说道:“待会儿记得给你娘亲撒个娇,咱们就万事大吉了,懂么?”
  宋清盼卖力地点头,甜甜一笑。“琢哥哥放心,阿盼懂的!”
  王琢这才牵着宋清盼往宋酒和王之焕的面前走去。
  宋酒瞥了一眼王之焕,都怪这人,无事献美色。如今倒好了,让两个孩子想歪了。
  “你给他们两个解释清楚!”
  王之焕十分惬意地躺着,全然没有了宋酒拽他衣带时的僵色。他闭着双眸,唇角扬起一丝看热闹的笑。“解释什么?两个孩子都见着了,我能解释什么?”
  宋酒一窘,“都怪你!”
  王之焕闭目不言。
  “娘亲……”宋清盼眨巴着大眼睛,十分无辜地冲进宋酒的怀中。
  宋酒扒拉起他的脑袋,问:“你方才都看见了什么?”
  宋清盼继续眨巴着大眼睛,“阿盼什么也没看见!”
  宋酒瞧着他的模样,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转而问王琢,“阿琢,你说。”
  王琢悄悄瞄了王之焕一眼,见他岿然不动。“酒娘,阿琢什么也没瞧见!”
  “那你方才捂着阿盼的眼睛做什么?”
  王琢赶紧回道:“我在和阿盼玩儿躲猫猫呢!”
  宋酒满脸写满了不信。
  宋清盼晃着宋酒的衣袖,“娘亲,娘亲!”
  甜腻腻的嗓音麻得宋酒一时间缓不过来,“罢了罢了,你们去玩儿吧!”
  王琢赶紧牵着宋清盼溜了,临了还不忘向王琢投以一道神秘的目光。
  阿爹,万事保重!
  王之焕自然看到了王琢的目光,眯着眼笑了。不过那笑里却包含着许许多多的内容,若是王琢瞧见了,一定晓得大事不妙了。
  王之焕在心中暗道:好小子,竟然敢开你爹的玩笑了!
  牵着宋清盼跑开的王琢脚步一顿,顿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宋清盼瞧着他哭笑不得的神情,担忧地问道:“琢哥哥,你没事吧?”
  王琢咧着嘴笑着,却比哭还难看。“阿盼,若是阿爹突然罚我了,你可要替我求求情,懂么?”
  宋清盼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听懂了王琢的意思,就是要在师傅的虎口下救琢哥哥一命!“嗯,阿盼记住了!”
  王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一直在盯着自己。
  爹啊爹,阿琢不就是想帮你一个忙么?
  王琢无奈地牵着宋清盼到门口去玩儿,心里盘算着阿爹这回会如何惩罚自己。阿爹的招数回回都不一样,稍有不慎便被阿爹虐到身心俱疲。
  “琢哥哥,你看,有客人在门口!”宋清盼指着门外的一群人,怕生的他下意识地躲到了王琢的身后。
  王琢抬眼一瞧,小脸上的神色一变。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见刁难
  门外站在最前头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色的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折扇的扇骨是暗淡的血红色,与男子锦袍上的玄色相得益彰。
  男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任何人只要遥遥地看上一眼,就会自动地远离。
  王琢牵着宋清盼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一片黏腻。
  好半晌,王琢才镇定心神,松开握着宋清盼的双手。随后,他拘谨地对着门外的玄色男子叉手,喊道:“阿琢拜见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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