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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人临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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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焕看向躺在床上的宋清盼,面上尽是森森的冷意,连说出的话也是冷若冰霜。“他中的毒从何处来的?”
  宋酒抬眸,正巧看见他眸中从未散去的烟云瞬间消散了,而隐在云雾之后的,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宋酒心底蓦地窜起一股惧意,她从未看清过王之焕,甚至不敢去看清他。就好似他这双眼,无端的令人心生退意。
  隔了片刻,宋酒才镇定下来,“今日阿盼在酒楼二层碰见了宋雪滢和钱慕予,而宋雪滢又带了一盒糕点来。我上去时,虽未瞧见阿盼吃了她们的糕点,但十有八九是她们所为!”
  宋酒说完,暗暗观察他的神情。他依旧是冷着脸,只是眸中的深意更甚了。
  难道他是想……
  宋酒最怕他插手此事。
  对阿盼下毒的是宋雪滢,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之前她还想先让宋雪滢闹腾一阵子,等证据找到了便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是宋雪滢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对阿盼下手。这一回,她可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她要宋雪滢身败名裂。
  至于钱慕予,虽然她或多或少也参与其中,但以自己目前的实力,尚不能与钱慕予身后的整个钱氏一族抗衡。这一次,只能先放钱慕予一马。
  若是钱慕予知道王之焕插手管此事,不知会发狂成什么模样?惹恼了钱慕予,受苦的人还是她和她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王之焕。
  王之焕饶有深意地看着宋酒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忽而说道:“阿盼是我王之焕的徒弟,伤我徒者,虽远必诛!”
  宋酒一怔,两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王之焕这是起了杀心。
  虽远必诛,诛者,杀也。
  宋酒却是摇头,不同意他的做法。“希望郎君莫要插手此事,酒娘不想以身边之人做赌注,也不敢。钱氏之人,酒娘无力与之抗衡,只能退而保全身边人的安危。”
  王之焕却是淡淡一笑,声音里带着万年常有的寒气。“你只需对付宋雪滢即可,钱氏的十三娘子便交给我来处理。她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
  宋酒眼底一片清冷,钱慕予的心思的确多得过了头,她想要什么,自己去争便是。在背地里耍阴暗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经过一夜的折腾,宋清盼身上的毒倒是全部清除干净了。他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全然忘了昨日夜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忘了自己吐血的事情。
  宋清盼睁开眼,就瞧见宋酒坐在床边。可房间分明又不是他的房间,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不过他也并未表现出害怕,因为宋酒就坐在边上,让他安心了许多。


第七十五章 :拜谢荀老
  宋清盼伸出小手挠了挠宋酒的手掌心,软绵绵的痒意从手掌心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宋酒一个激灵,睁开双眼,鹿眼中明显能瞧出血丝。
  宋清盼暖暖地唤了一声:“娘亲。”
  宋酒爱怜地抚摸着那只挠痒痒的小手,眼底尽是关爱。“阿盼还有哪里不舒服?娘亲去请荀老来给你瞧瞧。”
  宋清盼躺在床上,使劲地晃动脑袋。“娘亲,我无事。”说着又翻了一个身,将头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娘亲,师傅在么?”
  宋酒左右瞧了瞧,笑着说道:“他不在这里,不过昨夜是他送你来解毒的。”
  宋清盼这才想起昨晚自己痛得躺在王之焕的怀里,猛地将头伸出来,两眼含着泪,委屈巴巴地问:“娘亲,阿盼中毒了么?阿盼会死么?”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宋酒柔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的脸蛋。“阿盼的毒已经被荀老解了,待你起床了,我们便回家去。”
  “娘亲……”宋清盼又钻回了被子里,捂着被子不情不愿地问道:“娘亲,我们晚些回去好么?师傅不是不在么。”
  宋酒笑得眉眼弯弯,伸手进去,将他捞了出来。“你这鬼灵精,想偷懒么?你师傅也在荀老的宅子里,仔细他听见了,罚你抄书。”
  宋清盼听了,小嘴一瘪,顿时泄了气。他嘟嘟囔囔地说道:“娘亲,我还是不舒服,你跟师傅说说,我们晚些时候再走吧!”
  宋酒刮了刮他的鼻尖,佯装肃穆。“这可不行,你的功课可不归娘亲管。你自己去同师傅讲,他若是同意了,娘亲才答应放过你。”
  “娘亲……”宋清盼甩着宋酒的袖子撒娇,宋酒不搭理他。他又一把环住宋酒的脖颈,小小的脑袋在她的肩头蹭啊蹭地,像只小猴儿般吊着宋酒不肯撒手。
  宋酒笑着将他推开,问:“你今日不回去,不怕你琢哥哥生气,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宋清盼听了,果然乖乖地站好。宋酒将外衣递给他,“阿盼今年都五岁了,得自己学着穿衣裳。”
  他也乖乖地接过去,左右比划了几下,虽说穿的过程有些费劲,但最后还是穿戴整齐了。
  宋酒带着他到正堂去见荀清华,却在去的路上碰见了王之焕。
  “阿盼!”王琢一下从王之焕身后跳了出来。
  宋清盼一见,兴奋地冲过去,嘴里还喊道:“琢哥哥!”
  宋酒见约有十岁的王琢一把将阿盼拥入怀中,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站在一处,看起来倒像是一对亲兄弟。
  兴奋过后,宋清盼还不忘朝王琢身后的王之焕行礼,恭敬地唤了一声:“师傅。”
  王之焕应了一声,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人肩并肩站在一处,一人稳重,一人欢脱,觉得这样的景致不错。对着宋清盼说道:“你身子虚,今日的课业减半。虽说减半,若是做得马马虎虎,加倍责罚。”
  两个小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宋清盼看了一旁的宋酒一眼,宋酒无奈一笑。他这才说道:“多谢师傅!”
  王琢虽然也高兴,却显得比宋清盼淡定多了。
  此事说罢,四人一道去见荀清华。
  荀清华每日起得比打鸣的鸡还早,趁着晨间人少,他先是到城外的小山上采些草药回来,随后在院子里捣鼓一阵。等捣鼓完了,天也大亮了。
  宋酒一行人去的时候,他早已捣鼓完了自己的草药,正悠闲地坐在大堂里喝着茶。
  荀清华人虽老了,眼睛却很好使。宋酒他们还没到门前,他就一下子站了起来,像是要喊什么人。不过也是瞬间的事,他又板着脸坐了回去。
  王琢老远地就瞧见荀清华站了起来,他正要喊呢,却看见他又坐了回去。王琢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阿爹,小声地问道:“阿爹,你惹师公生气了?”
  这个世上能让好性子的师公生气的人,只有两人。一位是阿爹的师叔,谷一椿。另一位则是他这个过得像个神仙的阿爹了。
  王之焕抬手拍了拍王琢的肩膀,说道:“你师公似乎忘了在汴京做了什么好事,待会儿你好好提醒他一下。”
  好事?
  王琢想了想,师公做的事都过去好久了,那他今日生哪门子的气?很快,王琢便明白了。“阿爹,你又将师公的药材烧了?”
  “我烧他的药材作甚?”王之焕看了一眼堂上一声不吭的荀清华,嘴角扬起一丝邪笑。“不过是翻了他家的墙头罢了。”
  王琢心里暗笑,难怪师公会如此生气。师公虽说常年四处行医,但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见不得这种翻人家墙头的小人行径。不成想阿爹却做了,还做得坦坦荡荡。师公一定在想,他怎么收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
  “阿琢!你过来让师公瞧瞧!”荀清华笑眯眯地对王琢招手。虽然王之焕昨晚的行径将他气得不轻,但他对王琢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的。
  在荀清华心中,王琢才像他的徒弟,平日里嘴又甜,又乖巧听话。再看看王之焕,就好似他这个师傅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也只有在和王之焕一起欺负谷一椿的时候,荀清华才会自豪地对外人说王之焕是他的好徒弟。
  王琢端正身躯,上前先是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公,随后才走到荀清华身边。
  荀清华从头到脚地将王琢看了个遍,眼神中透着满意。还好他这个徒弟没有将他的徒孙给带坏了,否则他要王之焕好看。
  “阿琢又长高了不少,筋骨也长得不错!好好好!”荀清华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他对王琢是真的关心到了实处。
  这时,宋酒领着宋清盼上前来。“荀老,昨日多谢您老替阿盼解毒!荀老若是有什么要求,酒娘竭尽所能也要让您得偿所愿。”
  宋清盼见娘亲给荀清华行了一个大大的礼,自己也不能落下了。他有模有样地拱手,朝荀清华鞠了一躬,道:“多谢荀老!”
  荀清华让王琢去将宋清盼领到面前来,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随即又搭了搭脉。“不错,毒都清干净了。你这小子,倒是有福气的!今年多大啦?”
  宋清盼看着荀清华一动一动的半白胡须,回道:“五岁。”
  “五岁?”荀清华听了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按捺住冲动,他眯着老眼又问了一遍:“五岁?”
  宋清盼点头,“是。”
  王琢亦是在一旁附和道:“师公,阿琢确实有五岁了,整整小了我一半!”


第七十六章 :仙人生气
  荀清华突然指着王之焕,摇着头骂道:“好你个王之焕,瞒了老夫这么久!这孩子都五岁了!五年前你尚在汴京,什么时候弄出了这么个小娃娃?真是气煞我也!”
  他身为王之焕的师傅,竟然不知道王之焕什么时候在外边造出了一个小娃娃,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之焕也不理他,自己在一旁悠悠地倒了杯茶。
  他倒茶的动作也是仙到了极致。他稍稍提起表面光滑发亮的青瓷茶壶,茶壶嘴朝桌上的青瓷茶杯倾出一个微妙的角度。只见壶中那晶莹而又带着琥珀色的茶水一下倾泻而出,缓缓注入青瓷茶杯中,霎时堂中茶香四溢。
  青瓷茶杯边上缭绕的雾气好似仙境中飘绕的仙气,氤氲出了他如仙的面孔。此刻,那双本就琢磨不透的眸子显得更加琢磨不透了。唯一能瞧得清楚的,就是那只端着茶杯的手,指节分明地扣着杯沿。
  宋酒竟是看入神了,恐怕真正的神仙来了,也比不过眼前这位。
  不过,有人却未必这般以为。
  荀清华此刻是真的想随手抄起个茶杯扔过去,但想到他这个徒弟是会武功的,便作罢了。
  说来也惭愧,他这个徒弟的武功并非他传授。他只不过跟谷一椿教钱氏九郎一样,做了王之焕几年的文学师傅。而王之焕的武功,应该是被扔在漠北的那几年学会的。
  他这个徒弟文能治国,武亦能安邦,却偏偏不愿跟他学习医术。他平生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医术了,王之焕竟然不愿学。
  他好说歹说,劝了他百八十遍,而王之焕给他的答案是:我只为谋王氏太平,既然要谋,便会死人。成王败寇,既然最后都是要死在我手里的,何必去救?
  荀清华最终还是忍不住,憋着怒气好奇地问:“之焕,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什么时候在外头找了个娘子,还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王之焕却是一笑,将包袱都丢向了宋酒。“你问她。”
  荀清华又是一脸期待地看向宋酒,“你说。”
  宋酒可不愿背这个黑锅,“荀老误会了,酒娘与王郎并无关系。阿盼与他,也没有关系。”
  “误会?”荀清华老眼在两人之间来来去去,不敢置信。“那他昨夜还说你是他的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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