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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美人临安-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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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个王之焕,竟敢冒充你师傅的名讳来吓老夫了?”谷一椿气呼呼地坐在位子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嘴里忿忿不平地骂道。
  王之焕先是朝着谷夫人颔首,唤了一声谷夫人,这才说道:“我只说荀清华来了,并未言明我是。是师叔的小童会错了意,怪不得我。”
  谷一椿哼了一声,“老夫懒得跟你在这里咬文嚼字。你师傅呢?许久没见着我,他定是乐得找不着北了。”
  王之焕幽幽说道:“师傅如今就在临安,只是来得有些晚了,消息才没有传出去。”
  “可恶……”谷一椿不知骂了一句什么,没好气地问道:“你到临安的日子可比你师傅长,怎么今日想起来看老夫了?”
  王之焕端起茶饮了一口,道:“师叔不是不乐意见我么?我不来,是为了师叔好!”
  不要脸!
  谷一椿气得不想再看王之焕,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荀清华那个老家伙。这师徒就是一个脾性,表面看起来一个是大善人,一个是飘逸仙人,实际上肚子里全是坏水。
  “我今日来就是想提醒师叔,师傅到了临安。师叔若是有什么好酒,可要藏好了!”王之焕一笑,眸中的烟云游移不定,很难瞧出隐在烟云之后的真正景色。
  “阿焕这般说,倒是提醒我了!”谷夫人看了谷一椿一眼,笑着对王之焕说道:“今日宋酒送来了两壶好酒,正巧你在,也尝一杯,免得有些人不知收敛,全部送进了肚子。”
  谷一椿听谷夫人要将另一壶酒拿出来,急了。“阿洛,你……”
  谷夫人挥开他的手,嫌弃地说道:“阿焕是你的师侄,你作为长辈,怎能小肚鸡肠?拿出来和阿焕喝几杯,岂不痛快?”
  谷一椿很不痛快,和谁喝都可以,就是不能和荀清华还有他的徒弟一起喝!他栽在这对师徒手里多少回了,要跟他们一起吃酒,没门儿!
  王之焕开口制止道:“谷夫人不必如此,之焕此次来只是给师叔提个醒罢了。若无事,之焕便要回去了。”
  谷一椿见他要走,想起自己也许久没见他这个师侄了,怪想念的,这才松了口。“罢了,你能来告知我一声,说明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叔。留下来用昏食再走,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王之焕眼中的烟云堆积得更多了,面上的笑意令人难以捉摸。
  谷一椿见了他这种笑,知道自己又中招了。果然,那老家伙教出来的徒弟轻信不得!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谷一椿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这回到临安,老族长同意了?”
  “我做事从未问过老族长,又何需他同意?”王之焕说得大言不惭,却是事实。
  “你祖父不是让你一直待在汴京,莫要令大内的人起疑心吗?你怎能冒如此风险,到底为了何事,还需要你亲自出马?”
  这大内的人,两人不讲明也知道说的是官家。
  “师叔,这王氏的秘密你也是知道的。”王之焕顿了片刻,似是在回忆什么。
  “王氏在父亲之前就出了两任丞相,朝中不少大臣也是出自王氏门下,王氏的地位太高了,高得令人心生寒意。官家如此,宋氏之人亦是如此。”


第七十章 :有人报恩
  谷一椿亦是面带回忆之色,叹了口气。“是啊,若非你的祖父离世前下了死命令,不准你父亲入朝为官,恐怕如今的丞相之位就在你父亲手中了。可惜了他满腹经纶,却只能在庙堂之外肆意挥洒。”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屋内寂静万分,似乎都在为此事惋惜。
  王之焕的父亲——王沛,他亦是有治国之才,却为了保全王氏一族,选择了远离朝堂。朝堂上的事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便是抄家灭族的罪。王氏的风头太盛了,难免会有人借着王氏的两位声名赫赫的丞相来做文章。若是王沛再来做第三位丞相,到时候众怒难调,王氏一族便真的会落没了。
  是以,自王沛这一辈起,王氏之人依旧可以入朝为官。但惊才艳艳者,如王沛,如王之焕,都不能入朝为官。
  若是官家问起,或是称病不能经世治国,或是说心在江湖,无心政事。以此来规避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保全王氏一族百年的声誉。
  谷一椿又叹了一口气,道:“也是难为了你,若是你入朝为官,有朝一日拜相,那天下的百姓可就有福了。”
  王之焕确实浑不在意,笑道:“只要心忧天下,这丞相之位不管是王氏的人做,还是宋氏的人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他提及宋氏,谷一椿满脸不屑。“他宋氏再如何嚣张,还不是无人能坐上丞相之位?你瞧范老请辞告病还乡后,这丞相之位还不是由薛正接替,宋氏的人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哼,他宋氏要是真有能人,至于在背地里和王氏争得你死我活么?”
  王之焕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对了,老夫记得,你是与宋氏的哪个小娘子订了亲?”谷一椿一时也想不起是何人。
  王之焕随口一说:“宋氏九娘子。”
  “不错,就是她。”谷一椿面带愁容,道:“老夫劝你还是早些找个由头退了这婚事。为了击垮宋氏,你已经作了不少牺牲,莫要连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也搭进去。”
  王之焕付之一笑,“此事不急,待我将宋氏之人贪污受贿的名籍找到,这由头自然能出现。师叔不必忧心。”
  谷一椿嘁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莫要以为老夫是在忧心你,老夫是怕荀清华少了你这个得意徒弟,到时候来找我寻死觅活的,老夫可招架不住。”
  王之焕也懒得拆穿他,谷一椿就是这个性子,刀子嘴豆腐心。是也好,不是也罢,何必揪着不放?
  ……
  宋酒从谷宅出来之后,便与宋君顾分开走了。回家时,风里飘着些细密的雨丝。雨也不大,她索性就不撑伞了,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隔着老远,她就看见花媪在宅子的拐角处和什么人说话。她很少见到有人来寻花媪,一时也起了兴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便也不藏着,径直走了上去。
  “花媪,怎的在此处?”
  花媪听见声音,急忙回过身来,一见是宋酒,赶紧唤了声:“小娘子回来啦!”
  “恩人!”花媪身旁的人突然兴奋地大喊,扑通一声跪下。“恩人,竟然是您!”
  恩人?自己有做什么好事么?宋酒疑惑,打量了跪在地上的瘦弱的男子,见他皮肤白白净净的,看来是没做过什么农活。
  可这人到底是谁?她并不认识。
  宋酒看向花媪,“花媪,他是何人?”
  花媪赶紧解释道:“小娘子,这就是我常说的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说罢,花媪赶紧拉着男子起来,“你认得小娘子?”
  男子点头,“上回在宋家酒楼前不小心撞了人,是恩人救的我。”
  他这么一说,宋酒便记起了。原来他是那日苏道欺负的人,竟没想到他是花媪的儿子。
  宋酒看着两人泛着白花的肩头,想必是在外边站了很久。“进去说话吧。”
  花媪带着男子进了门,宋酒就让她去瞧一瞧宋清盼在做些什么,单独留下了花媪的儿子。
  当知晓那个男子是花媪的儿子时,一个念头立马窜到她的脑海中。或许花媪的这个儿子能帮她做些什么。
  宋酒自顾自地坐在檐下,青葱玉指指着另一边的椅子说道:“坐。”
  男子摇摇头,老老实实地站着:“小的不敢。娘在小娘子家里做事,尚且不能和主人同起同坐,何况您还是我的恩人呢!”
  宋酒也不强求他,转而问道:“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花发。”男子回道。
  花发?宋酒不禁一笑,花发,这名字取得挺喜庆的。“花发,你大可不必自称小的,你并未受雇于我。再者,花媪若是听见你在别人面前称小的,她心里会难受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花媪虽然时常说花发不争气,可是还是会本能地去保护他。
  花发一拱手,“是。”
  “花发,我有件东西需要你帮忙买来,你可愿帮我这个忙?”宋酒问得随意,话外却没有给花发拒绝的机会。
  花发的娘是在她身边做事,且她于花媪一家有恩,她的要求,花发自然是没有法子拒绝的。花发垂首,恭敬地说道:“小娘子请说,花发定当竭尽全力。”
  宋酒却是噗嗤一笑,“不过是请你帮我买样小东西罢了,竭尽全力可是要用在大事情上的。说得如此严重作什么?”
  花发有些紧张,连连点头道是,“小娘子请说。”
  宋酒起身回房中,一会儿便取出一百文钱,递给花发。“拿着这些,到马家铺子买半袋子晒干的梅花,至于余下的,就留着自己用了吧。”
  待花发接过铜钱,宋酒又说:“我有急用,可否现在去?”
  花发将一百文钱往怀中一揣,正色道:“小娘子请稍等,花发去去就来!”说罢,便跑出了庭院。
  花媪出来时没见着花发,只见宋酒一人悠闲地坐在檐下,双眸微阖,娴静如花。
  花媪小声地问道:“小娘子,阿发他走了?”
  宋酒没有睁眼,只轻轻地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过了片刻,她忽然睁眼,微微侧过头,一双鹿眼晶亮无比。她问道:“花媪以为,花发有什么过人之处?”
  花媪闻言,愣了一下。“娘子是问花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宋酒微微一笑,“自然。”
  “唉,我也无话可说。”花媪摇头,叹息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说比家中的大郎、二郎和三郎都要孝顺,可就是有一点,好赌。我说了他好几回,他也从没听进去。”


第七十一章 :相携而来
  花媪说完,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绵长,久久散不去。
  宋酒想起第一次见花发时,他身上没有赌徒惯有的习惯,瞧着不像有赌瘾。“小赌怡情嘛,花媪是过于担心了。我见过许多嗜赌成性的人,花发可比他们好多了。”
  “可他整日在街上晃晃荡荡的,也不找点事情做。他三个哥哥成家的成家,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有他,整日无所事事。”花媪说着,竟是在偷偷抹眼泪。
  宋酒起身,轻轻拍着花媪那有些硌人的肩膀,轻声安慰花媪。“花媪莫担心,花发是匹千里马,只是没有伯乐罢了。花媪信我,过些日子,他定会令你刮目相看!”
  花媪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问:“小娘子说真的?”
  宋酒柔声道:“我何时骗过你?”
  花媪摇头。
  “这就是了,你在家中好好看着阿盼他们,我有事去去就来。”
  宋酒说完话便出门了,没有找檐子,而是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路线,踏着微微湿润的青石板路朝马家铺子的方向走去。
  她此行的目的,便是为了考验花发此人到底能不能为她所用。
  以她识人的本事,在加上之前在酒楼前发生的事情,她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推断:花发虽然好赌,却是个能够约束自己的人。
  她也不打算一路跟着花发,只是到花发去马家铺子时必经的一家赌坊的对面等着。
  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也在花发的一念之间。
  且说花发从马家铺子买了半袋子梅花后,身上的一百文钱还余下八十五文。掂了掂手中的八十五文钱,花发有些兴奋。这些钱,小娘子说都是他的了,那他该去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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