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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美人临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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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陷害于她。
  宋酒暗暗握紧袖中的拳头,平静地回道:“回官人,里边没有小民认得的物什。”
  何平禄不信,那人明明说里边有她的东西。他又问了一遍,“这里边当真没有你的东西?”
  宋酒摇头,笃定地答道:“无!”
  “她说谎!”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里带着不可压制的怒气。
  宋酒侧身,只见一个身穿褐布粗衣的妇人跑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官人呀,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何平禄敲了一下惊堂木,顿时吓得那妇人的哭声一噎,上不来下不去的,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这才冷着脸说道:“好好说来!”
  那妇人抬手抹了抹额上乱糟糟的头发,用粗衣擦了一把鼻涕,这才说道:“官人,民妇是这个人的家里人。今儿早听府衙的人说从城外捞了个男尸,民妇特地跑来看。哪知……”
  妇人说着说着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竟然在公堂上大哭起来,以头抢地。
  何平禄被她的哭声吵得不耐烦,连拍了好几回惊堂木。“公堂之上,不许哭闹!”
  妇人被吓得两肩紧缩,一哽一哽地,“民妇当家的已经不见了好些天,民妇今日一看,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杀了我当家的啊!官人啊,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何平禄指着那个男尸,道:“你去看清楚,那个男尸到底是不是你的当家的?”
  妇人匍匐着到男尸旁边,被那发白的脸吓得惊呼一声。随即一把扑到尸体身上,吼得撕心裂肺。“当家的呀,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是哪个杀的你?我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宋酒站在一旁,有些可怜那具男尸。他都死了,这妇人还如此剧烈地晃动他的尸体,真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突然,那妇人像得了失心疯似的,一把拽住宋酒的裙角,咬牙切齿,“都是你这个狐狸精,都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他!”
  宋酒生怕她将自己的襦裙给扯破了,死死地拽住。“大娘,你当家的死了关我何事?”
  妇人双目瞪得老大,恶狠狠地看着她,“那日我都瞧见了,你们在小树林里做的勾当我都瞧见了!你还想抵赖?”
  堂上坐着的何平禄突然来了精神,激动地站起了身子。“你方才说甚?”


第五十九章 :昏庸推官
  妇人又匍匐到公堂中央,吸了一大把鼻涕。“官人,那日我在城外瞧见了她,就是她见我当家的在树林里,便打算去勾引我当家的。呜呜呜……”
  妇人看着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的男子,几行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流。“可怜我当家的,竟被这狠毒的妇人给杀了。官人,您可要为民妇和死去的当家的做主啊!”
  何平禄摆手,颇为心痛地说道:“这你放心,我身为本地的父母官,哪能不为你们做主?”
  “啪!”惊堂木又是一拍,何平禄面上威仪俱现。
  “宋酒,你还有何话可说?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敢狡辩此人非你所杀?”
  宋酒一哂,虚拱两手,道:“官人这话可说错了,如今是只有人证,并无物证。”
  何平禄老脸一僵,有些难看。“那盘中的东西便是物证!”
  何平禄这推官之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仗着自家的表姐是钱三夫人,便央了钱三夫人去她丈夫耳边吹吹枕边风,这才靠着举荐得了个推官来做。
  这官来得不易,他也不知道珍惜。偏生他又是个没脑子的,审案的时候全凭个人的喜好,不知冤枉了多少好人。
  宋酒走到差役跟前,指着盘中的东西,问道:“官人说的是这三样?难不成我仅凭着一对耳环、一张平安符和一百文钱就将一个魁梧的男子杀了不成?”
  何平禄被宋酒那戏谑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自在,两眼闪烁着说道:“最毒妇人心,你若是想杀他,还怕没有法子么?”
  “哦?”宋酒抬手盖上了盘子上的麻布,踱回中央。“官人可有让仵作验过尸?”
  若是仵作验过尸,便晓得男子的死因。
  若是没有验过尸,便证明了一件事,何平禄这个推官当的是不耐烦了。
  果然,何平禄暗暗吞了几回口水。虽然仵作没来验尸是真,可丝毫不影响他摆他的官架子。“仵作有无验尸干你何事?”
  “若是仵作没有验尸,那烦请官人将仵作叫来,咱们当面把尸体验了,看看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否将他杀了?官人以为如何?”
  “大胆!”何平禄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宋酒叱骂道:“公堂之上是我说了算,还是你一介小民说了算?”
  宋酒迎面,声色俱厉,指着何平禄头上的那块牌匾问道:“官人头上的顶着可是‘秦镜高悬’四个大字,怎的连我这等小民的话也听不进两耳了?官人不怕愧对头上的四个大字么?”
  “你!你!”何平禄气得两手发抖,一指长的胡须被喷出的大气吹得一飘一飘的。
  “来人!给我上板子!对推官不敬,先打个二十板子再说!”
  “我看谁敢?”宋酒临危不惧,立于公堂之上。一股厉气自她身上倾泻而出,吓得妇人往后缩了好远。
  何平禄亦是被他这股气势吓得一愣,一时间说不出来。
  “官人既然不允仵作来验尸,宋酒便请求将此案移交到郑知州手中,顺道再请钱氏的钱寺丞一并审理此案!”
  何平禄一听见郑知州和钱寺丞的名号,仿佛失了魂儿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大事不妙了!
  若是郑知州和钱寺丞来审理此案,他这个推官的位子就保不住了。虽说表姐也是钱家的人,但触及到钱家的利益时,表姐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
  何平禄看着宋酒,杀心顿起。好你个宋酒娘,既然你不愿乖乖就范,那就被怪我不给你留活口了!
  “来人,将人犯宋酒娘押入牢中,择日再审!”
  两边的差役立马架住宋酒,“得罪了。”
  宋酒刀了几个差役一眼,冷冷地说道:“放开!”
  几个差役被她身上的气魄压了一头,最终还是松了手。“请小娘子跟我们走。”
  宋酒看着坐在堂上的何平禄,一字一句地说道:“官人的心思是瞒不过我的,只要我今日不回家,明日一大早,郑知州与钱寺丞便会亲自到您府上喝茶!”
  说罢,宋酒笑着转身,似闲逛般跟着差役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笑话,此事分明是有人要陷害她。她若是不做些准备,岂不是又要枉死一回?
  堂中,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的妇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
  宋清盼看着原叔手中的木簪子,一把夺过来。问道:“娘亲在哪里?”
  宋清盼最近跟着王之焕习文,进步神速,说话也能说得完整了。
  原叔笑得十分牵强,哄着宋清盼,道:“小郎君乖,今日酒楼的事情繁重,东家还有好些没处理。东家怕您担心,特意让我来知会您一声。”
  “你骗人!”宋清盼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原叔,一本正经地说道。“娘亲从来不会这样!”
  在宋清盼的记忆中,宋酒从未有夜不归宿的时候。原叔的这番说辞他自然不信,何况原叔进门的时候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郎君,您今夜就好好待在家中,明日东家便会回来了。”
  原叔说完,打算一溜了之,可一转眼便瞧见了一位面如冠玉的白衣郎君。他夹在两人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之焕看了看原叔,什么也没说,侧身让步。
  原叔似如蒙大赦一般,一溜烟地跑了。
  “走吧,去用昏食。”王之焕转身,一副事不关己地模样。
  宋清盼叫住他,忧心地问道:“师傅,娘亲真的无事么?”
  王之焕脚步一顿,眼前浮现出那人死不认输又牙尖嘴利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心机可多着呢,怎么会有事?
  “你娘要强得很,常人惹不着她的。她倒是念着你,还差人送来一支簪子,让你安心。”
  宋清盼拿着手中的木簪子,爱如珍宝。“娘亲人好,很疼阿盼的。”
  “走吧,若是耽搁了用昏食的时辰,夜里罚抄《千字文》。”
  宋清盼闻言,急忙小跑跟上王之焕的步伐。心中暗怼:这个师傅一点也不关心娘亲,还不如容哥哥贴心。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想想,若是让他说,他是说不出来的。一则此举太过不尊师重道,二则他目前的能力是说不出这么长的话。


第六十章 :两官同审(上)
  差役领着宋酒到府衙的牢房,却并未送她进去,而是带她去了一间极为简单的屋子。
  “宋酒娘,今夜您就委屈些,住在这间屋子里吧。”
  宋酒看了看差役,不明白他为何不送她去牢房里。方才那何平禄不是吩咐了要将她关进牢房中么?难道差役还可以擅自做主不成?
  差役小声地解释道:“我与原老哥是老相识了,您又是他的东家,我怎好意思怠慢您?”
  宋酒有些难为情,左右瞧了瞧,问道:“差役大哥不怕何官人知晓了,会怪罪于你么?”
  差役一摆手,并不害怕。“何官人哪能管得了这么多事?他呀只管着审案,底下的事情还不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
  宋酒心下了然,敢情何平禄底下的人是不服气他做这个推官呢。
  宋酒请差役走到一边,问道:“差役大哥贵姓?”
  “免贵姓季。”
  “季大哥,既然你是原叔的老相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有些事情想跟你打听打听,你可有空?”
  季差役笑道:“有的有的,您只管问。其实我根本不相信是您杀的那个男子,可惜何大官人这里……”季差役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无奈。“缺根筋。”
  宋酒噗嗤一笑,“季大哥这般说他,就不怕被人听见,然后在何官人面前告你的状?”
  “怕甚?这府衙上上下下的弟兄早就忍他很久了,若不是想着他还有一年便迁到他县去了,谁愿理他?”
  看来这何平禄当真不得人心到了这等地步,连他底下的人也不待见他。
  “季大哥,今早那尸体送来的时候,你可有瞧见今日公堂上的妇人?”
  季差役抿唇想了许久,似在回想当时的场景。“当时府衙外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弟兄们只顾着将尸体抬进府衙,并未注意百姓的状况。”
  宋酒几不可见的点头,人太多反而注意不到最关键的人物。一个妇人隐藏在众多看热闹的百姓中,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她为何会怀疑那妇人呢?原因实在是太简单了。
  那具尸体在河水中浸泡得太久,原本的样貌须得仔细辨认才能够认得出来。可那妇人在府衙外又没见过尸体的样子,方才也只是瞧了一眼便确认了男尸的身份。
  寻常的人看见尸体,一定不愿相信那就是自己所熟悉之人,可那妇人在眨眼之间便相信了这个事实,不是太过反常了么?
  如此想着,宋酒又问道:“季大哥可记得耳环、平安符与一百文钱是从何处取出的?”
  这回季差役倒是想也不想地便回了,“那一百文钱和平安符都是从男子的衣物中取出的,只是那耳环却是紧紧地攥在他的手中。我们可是捣鼓了许久,才取出来的!”
  “手中?”
  一对普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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