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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美人临安-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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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便多去钱宅与十三娘子话话家常,只要进了钱宅,你何愁没有机会见着他?”胡氏拨弄着腕上的金镯子,幽幽说道。
  听了胡氏的话,宋雪滢面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第五十七章 :差役拿人
  一群人高马大的男子闯进了宋家酒楼,阵势大得唬人。
  酒楼中的客人一看见来人的穿着,纷纷飞速地站起身,瑟瑟缩在角落。
  他们个个身着曲领深色外衣,头戴无脚幞头,手里持着刀剑,个个面带威武之气。是官府来的人!
  难道是有什么人犯了事跑到了这酒楼中?若是真的,可就吓人了。犯事的人情绪极其不稳定,万一惹怒了他,恐怕要殃及百姓。
  为首的差役看遍整个一层酒楼,高声吼道:“酒楼的东家在哪里?还不速速出来!”
  原叔闻声,急忙从柜上出来,恭敬地拱手,“不知官人驾临,招待不周,望您多多包涵。”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差役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再说他原来也认得原叔,只是不知道他在这里做事,故而低着嗓子对原叔说道:“你们东家在哪里?府衙有事须她走一趟。”
  原叔环顾左右,只见客人们都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悄声对差役说道:“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靠近柜上这边,原叔才问:“官人能否透露一二,好让我们东家有个准备。”
  说着,原叔从袖中掏出一贯钱,往差役手中塞去。
  差役假意推辞了两个来回,最终还是笑着接过那一贯钱,十分麻利地揣进了怀中。“临安城外死了个人,今日送到了府衙。有人曾瞧见你们东家与他有过争执,这不,上边差我到这儿拿人来了。”
  原叔一听,吓得面色惨白。急忙辩解道:“我们东家绝不会杀人的!”
  差役拍拍原叔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官人还未审案呢,你跟我说了也没用。还是让你们东家下来,跟我走一趟。若是耽误了时辰,后果你是知晓的。”
  原叔擦擦脸上的冷汗,连连道是。“我这就去,您请稍等片刻。”
  差役催促,“快去,我在这里等着。”
  木梯子发出蹬蹬蹬的响声,在安静的酒楼一层格外响亮。
  一层的那些客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又不敢高声谈论,只好几人凑成一堆,窃窃私语。
  似乎是害怕被差役听见他们在背后诽谤他人,好趁机逮他们进府衙的牢狱,客人们说了两句便偷偷扬起脑袋看看差役,见无事后又埋头继续议论。
  原叔快上到尽头时,猛地瞧见宋酒站在木梯边上。因背着光,看不清她此时的神色如何。
  “东家……”原叔正要说明来意,被宋酒止住了。
  “不必多说,我都知晓了。”
  东家几步上来,担忧地问道:“那东家可要去?”
  “差役都找上门来了,怎能不去?不去,便是跟官府作对,你我都担不起这个罪责。”
  “可……”原叔欲言又止。
  宋酒坦然自若,拔下了发髻上的木簪子,递到原叔跟前。“拿着它去家中,交与清盼。顺道嘱咐他乖乖待在家中,不许闹脾气。”
  依照阿盼的性子,她若是今夜不回家,他定要哭闹不停。若是严重了,又会将屋里的所有物件砸得粉碎。
  这个孩子让人怜爱不已,也忒不让人省心。
  原叔一听,看着宋酒手中的簪子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肯接过去。
  “东家,您这是……”
  原叔是在担心一旦自己接过这支簪子,东家这一去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宋酒无奈,原叔都这把年纪了,半生也见识了不少这种场面,怎的到了她这里就如此害怕了?
  难道他是活得越老心越小不成?
  宋酒腹诽:原叔这个样子,还真是别样的……可爱!
  “拿着吧,我不会有事的。”
  原叔这才忐忑地接过她手中的木簪子,心中依然担心不已。
  “去的时候,莫要与家里人提起酒楼发生的事。”
  “是。”
  “若是家里人问起,就说酒楼今日的事情繁多,我抽不开身。”
  原叔垂首,“我记下了。”
  “便是这些了。”宋酒交待清楚了,整整衣襟,脖颈笔直,从容地走下楼。
  楼下的差役听见声响,抬头一瞧。见宋酒下楼来,惊得微微张开嘴巴。
  来的路上听手下人谈起过宋家酒楼的东家,说她如何如何厉害,竟敢与钱氏的郎君对峙,当着所有人的面泼了钱方一脸的茶水。
  他原以为这宋家酒楼的东家是个身材肥硕、样貌平凡的泼妇,如今一看,真是大跌眼球。
  像这样纤弱得要被大风吹走的小娘子,哪会是能杀了一个寻常男子的人?
  原叔上前,道:“官人,这位便是我们酒楼的东家。”
  宋酒点头微微示意,面带微笑。
  差役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晕乎,原本的大嗓门也变得尖细了不少,“小娘子请跟我们到府衙走一趟,有件案子还想请您多多配合!”
  “自然,官人前面请。”宋酒说罢,抬手请他先走。
  云湘突然火急火燎地从帘子后冲了出来,“东家可不能去!”
  杜若平日行事冷静,落在了她的身后。
  “你们两个出来作甚?”宋酒将云湘推到后边,不愿将她二人牵扯进来。
  云湘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撒手,小声对她说:“阿酒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去!府衙审案子的时候是要用刑的,你怎承受得住?”
  “我当是多大的事。”宋酒安慰道:“我无罪,何人敢对我动刑?”
  云湘见她一点也不着急,急得直跺脚,眼眶里的泪水儿直打转。“阿酒姐姐,你莫去……府衙真的可怕!”
  “杜若。”宋酒掰开云湘的双手,对杜若说道:“你带云湘去酒窖,没我的吩咐,一个时辰之内不准出来。”
  杜若冷静地扣住云湘的两手,对宋酒说道:“东家此去小心。”
  说罢,就拽着云湘往帘子后走去。
  宋酒将云湘的哭声抛在身后,跟在差役出了酒楼。
  此一去,不知会发生何事。
  上回在城外见到的男子竟然死了,不符合常理。那等贪生怕死之人竟然死了,除了被人杀害之外,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难道那日还有人见着了她与那男子?又或者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
  宋酒越想,背脊越是发凉。隐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着,指甲戳进了柔嫩的肉里。
  若真是如此,定是永嘉宋氏的人又寻回来了!
  他们知晓她没死,定会想尽办法除掉她。
  可惜那本名籍她始终找不到放在何处,不然她有筹码在手,也不会像今日这样被官府的差役押着走在大街上。
  (一贯钱:一千文钱。)


第五十八章 :查看男尸
  又到府衙走一遭,宋酒走马观花地看着两边的差役,面上一片波澜不惊。
  虽然觉得眼下的情景太过于严肃,但她心中竟觉得有些好笑。上辈子她忙着周旋于官府之间,这辈子呢,三天两头就要到府衙走一趟。
  怕是再过些时候,这临安大大小小的府衙里的差役都要认得她了。两辈子都逃不过跟官府打交道的宿命,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这回审案的地方不再是郑进前的地盘了,此次案件是由本地的推官来审理。
  这推官就是专门负责审理刑狱案件的,一般都和知州一块儿处理事务。但像宋酒这种还没定罪的案子,通常都是由推官来审。至于上回和钱方的案子遇上了郑进前,那是因为钱方这个没脑子的直接告到了知州府上,郑进前碍于钱方的身份才没说什么。
  宋酒站在阶下等了半个时辰,推官尚未让她进去。幸而现在是梅雨时节,没有炎炎烈日当头,但还是有些燥热。
  她原本还有些忐忑,不知府衙中的死尸究竟是不是那日遇见的那个男子。可在阶下站了半个时辰,她早已心静如水。
  是又如何?呵,人非她所杀,她有什么可怕的?
  宋酒轻轻挪动了裙下的发麻的双脚,身依旧端正如松。
  终于,门后走出一人,朝着阶下吼道:“宋酒娘!官人传你进去!”
  宋酒提起裙角,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路过那差役身旁时有礼地道了声:“多谢!”
  差役倒是一愣,略有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一个女子大声吼叫,人家没怪罪,反而细声细语地道谢,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一进公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臭。许是天气闷热,又或是因着梅雨的天气,即便大门敞开,里边的气味久久没有消散。
  坐于堂上的推官手里攥着一方帕子,时不时地往鼻前一送,显然是受不住这股怪味。
  宋酒心下不屑,他这当的是哪门子的推官,这点尸臭都受不住,竟不如她一个小女子。若是将酒楼中腐烂的瓜果给他闻上一闻,想必他便要当场昏在这公堂之上了。
  宋酒走至公堂之上,叉手,道:“小民宋酒,见过推官。”
  一旁的差役喝道:“大胆小民,见推官在上,为何不跪?”
  宋酒连一眼也不愿看那个说话的差役,只目光炯炯地看着上边的推官,义正言辞。“我无罪,为何要跪?”
  她对推官行了礼,这是她该有的礼数。可要她跪,想也别想!只要她跪了,便是问心有愧,便是承认了自己与这宗杀人案有关联。
  推官姓何名平禄,他自诩在临安也混得有些年头了,虽然谈不上声名远播,但好歹是一城之推官,不成想竟被这么一个小娘子无视尊卑,这让他的面子没处搁。
  何平禄面色一凝,抄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大胆宋酒娘,这里是公堂,还容不得你一个小民放肆!”
  宋酒见何平禄那被气绿的脸,无奈地说道:“官人,酒娘可没有放肆。这放肆的,该是这位差役吧?”
  宋酒一瞥方才吼她的那个人,笑得温和。
  何平禄一噎,瞪了一眼那多嘴的差役,随即正色道:“宋酒娘,我且问你,七日前你可有出过城?”
  “有。”
  何平禄又问:“你出城作甚?”
  “酒楼中的瓜果腐烂半数,小民出城是为了寻新果,以供酒楼酿酒之用。”
  “今日从临安城外的河中捞起一具男尸,有人说曾见你与他有争执,遂让你来瞧一瞧。”
  何平禄一个眼神,右手边的差役便将男尸抬了上来。
  公堂上的腐尸味顿时浓重起来,令人作呕。按照味道的难闻程度,这人想必死了很久了。
  差役将死尸头上的麻布一揭,一张泡得发胀的面孔露了出来。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更接近青灰,没有一丝血色。
  差役又端着一方托盘出来,上方亦是盖着一块麻布。
  宋酒面露疑色,“这是何物?”
  何平禄解释道:“此乃那男子随身所带之物,你看看可有熟悉的物什?”
  盘中放着三样东西,一对普通至极的青绿耳环,一张皱着的平安符,另外一样,宋酒一看,顿时心悸。
  那一百文钱,一文不多一文不少地躺在盘子里。而这一百文钱,是她当日给那个男子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远离临安城,以免泄露了她的身份。
  可是他却死在了临安城外,这一百文钱还未动过。也就是说,有人在那日便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了。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陷害于她。
  宋酒暗暗握紧袖中的拳头,平静地回道:“回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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