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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美人临安-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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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酒有些心急,太阳快要入地,窦小六对漠北的环境不熟悉,会不会是走丢了?
  钱改容是初来乍到,窦小六不见了,他心里也急,但不能表现在脸上。若是此刻连他也慌了,宋酒岂不是会更慌?
  “再等等看,若是一会儿再不回来,我们去找找。”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浑圆的太阳的一半已经没入地平线,大漠里渐渐吹起了凉风。
  一半暖一半凉。
  “不成,再这样等下去,窦小六很有可能会越走越远!”
  宋酒决定马上就去找。
  钱改容转身从马车内拿出一件斗篷,吩咐了车夫几句,快步跟上她。
  寻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窦小六的身影。
  窦小六虽然贪玩儿,却也不是这么没有节制的人,能跑到哪里去?
  难道是被路过的马贼给掳走了?
  方才他们没有听见成群结队的马蹄声,不排除只有一两个马贼的可能性。
  钱改容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改容,你太用力了。”宋酒皱着眉头,动了动被他握得麻木了的手指。
  钱改容的目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君清,我怀疑窦小六很有可能是被马贼掳走了。”
  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抓紧我,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不至于将你弄丢。”
  宋酒轻轻一笑,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很少见钱改容有这样认真的神情,上一次见还是在临安的时候。
  遗憾的是从未见过他审查案件是什么模样。
  “你放心,我走不丢的。你忘了,我救命的药还在你那儿,就算是为了活命,我也会死死的缠着你!”
  钱改容被她的话逗笑了,低声喃喃:“你若是能一辈子缠着我,就好了。”
  “什么?”
  宋酒没听清他的话。
  “没什么。”钱改容从腰间扯下一根束带,将两人的手拴在一起。
  宋酒不解,攥得已经都紧了,还要拴着?
  钱改容解释道:“这样保险一点。”
  天色很快就全部暗了下去,四周的风开始肆虐。
  宋酒终于明白钱改容为何要将他们拴在一起了,她忘了漠北的夜里是要吹大风的。
  大风一起,黄沙漫天,厉害的要直到天明才能结束。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只会越走越远,越会往大漠的深处走。到时候非但找不到窦小六,两人还有可能把性命交待在这里。
  和钱改容商议过后,两人决定往回走。
  新的问题来了,来时的路在何方?
  一路过来,并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标注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迷失在大漠中了。
  宋酒觉得自己是越活越笨了,以前明明来过一次,这些事情怎么不知道注意呢?
  钱改容替她披上斗篷,问道:“你来漠北的时候几岁?”
  “十岁。”
  “十岁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烂熟于心,我七岁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事便是打破了父亲最珍爱的方砚。”
  宋酒笑问:“因为被责罚了,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钱改容摇头,握着她的手在沙地上慢慢行走。“打破方砚是其次,在此之前我已经让父亲生气了。”
  “我以为你从来不会做错事。”
  “人非草木,从前我就是挨着板子长大的。”钱改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往昔挨的板子都不是打在他的身上似的。
  “父亲对我期望很高,将来钱家总会交到我的手中。以小看大,只要我走错一步,钱家的将来很有可能会毁在我的手中。”
  “钱家的郎君众多,为何全要将担子压在你的身上?”家族事业向来是传长不传幼的,钱家这么做很不符合常理。


第四十七章 :石窟
  钱改容转头看向她,道:“钱家掌家人的位置,都是轮流坐的。本来钱家的事务早应该交到我的手中,但我一心扑在案件上,父亲为了照顾我的心意和钱家的将来,不得已将担子扛到了自己肩上。”
  宋酒不知道钱家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历史,以这样的方式管理一个大家族,江南钱氏竟然能屹立不倒,真是奇迹。
  四野忽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的黄沙。很快大风就形成一条粗长的风柱,似乎要撑破天地,毫不留情地朝他们冲过来。
  “跑!”
  钱改容大吼一声,拉着她飞快地往风柱的左面跑。
  她听见呼呼的风声从她的耳边掠过,擦着她的耳廓飞速地奔向那不断壮大的风柱。
  宋酒回头看了一眼,大漠中的累累白骨被吸力极大的风从砂砾中卷起,被吸附到它空洞的腹中。
  “钱改容,我们能逃出去吗?”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呼呼的大风中,不知道他听到与否。
  钱改容仍是拽着她往前跑,宽大的袖口在风中招展,似鲲鹏展翅。
  虽然本朝重文轻武,但不乏有身强体壮的男子,钱改容便是其中一个。他拉着她跑了许久,仍然听不见他的喘气声。
  宋酒觉得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着她往后退,虽然他们跑的方向与风柱行进的方向不同,但是风柱掠过时还是会有很强的吸附力。
  “前面有一个石窟!”
  听见钱改容惊喜的呼声,宋酒扭过一看。
  隐隐有一个不算高的“小山”立在这大漠之中,在月色下显得很是扎眼。
  总算有救了!
  “小心!”
  钱改容一下将她扑倒在地,宋酒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改容,你没事吧?”宋酒赶紧问道。
  “无事,方才好险……”
  钱改容很快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在迫近的风柱。
  “不好,风柱转向了!”
  宋酒一看,果然,那风柱似乎知道这边有两个更大更可口的食物,硬生生调转方向朝他们过来。
  “快点起来,我们得去石窟里避一避!”
  那石窟看起来很近,其实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方才他们这一摔,耽误了一些时间。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就着他的手起来,两人继续往前跑。
  此刻宋酒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跑到石窟里去。只有跑到里面去,躲掉跟在他们身后的风柱,才有可能生还。
  “改容……”宋酒听见了钱改容的喘气声,他也快坚持不住了。
  就连她都不行了,两条腿已经开始发酸发胀,感觉脚下正拖着几十斤重的石头前进。
  钱改容回握住她的手掌,“君清,一定坚持住!窦小六还等着我们,千万不能在这里就放弃了。”
  宋酒心中一震,对了,窦小六!他们还没有见到窦小六,怎么能死?
  定了心,宋酒咬紧牙关拼命的跟着钱改容跑,但速度仍是不快,反而有变慢的趋势。
  风声越来越近,她肩上的斗篷不堪狂风的拉扯,呼的一声挣脱了她的身体,卷入了风柱中。
  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好几道斗篷系带摩擦留下的印痕,好在系带子的时候没有刻意拴紧,否则她很有可能会跟着斗篷一起被卷进去。
  石窟近在眼前,身后风柱的速度越来越快。
  但是他们还没找到进入石窟的洞口。
  “改容,你放开我,先去找入口!”
  宋酒想,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好。反正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不如将生的机会留给他。
  士为知己死,若那人是钱改容,她觉得那是值得的,
  “别说废话!”钱改容拖着她,费力地迈大了步伐。“我钱改容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钱改容在赌,用两个人的生命和他的判断和命运相搏斗。要是他没推断错的话,石窟的入口就在他们的正面。
  “君清,我数到三,我们一起扑进去!”钱改容高声对宋酒喊道。
  宋酒也高声回应了一句。“好!”
  “一!”
  “二!”
  “三!”
  成败在此一举。
  一阵风从脊背上掠过,两人一同倒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得救了!
  宋酒精疲力尽,闭着眼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
  奇怪的是,身边的钱改容没有半点动静。
  “改容。”宋酒拿手推了他一下。
  没有任何反应。
  宋酒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味,赶紧翻身坐起。
  她身上的东西都在逃命的过程中东掉一个西掉一个,唯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火折子被她藏在了最贴身的地方,才不至于跟着遗失。
  石窟之内有了一点光亮,宋酒起身去寻找能够生活的木柴。
  石窟里之前应该也躲过人,墙脚还留着一些劈断的细枝丫。
  宋酒快速将木柴搭成中间镂空、两边紧密的宝塔形状,用火折子点燃引火的小木枝。
  火苗很快四窜,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宋酒收了火折子,就着火光连忙去检查钱改容的伤势。
  流血的地方是背部,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衣衫。
  宋酒为了检查他的伤口,只好将他的衣裳都脱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将她扑到,就受了伤。一块很大的碎骨片朝天似的插在他的背上,鲜血从两边源源不断的渗出来。
  “改容!改容!醒醒!”宋酒用力拍拍他的脸,他才恢复了一点意识。
  “君清,你有没有事?”
  宋酒眼中噙着泪,骂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
  钱改容强忍着痛笑了一下,“我若说了,还怎么带着你逃生。”
  “你还笑得出来!”宋酒看着那块尖锐的碎骨片,心想着该怎么将它拔出来,还要保证钱改容不再流血。
  钱改容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她头上的海棠金簪,道:“你那簪子里有金创药的粉末……”
  “你怎么知道?”宋酒拔下那只祝虞送她的金簪,问道。
  这件事祝虞并没有跟她说。
  “京中最初流行这样的金簪样式,其实是从大理寺那边传出去的。大理寺里关着一个女刺客,她当初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用这样的簪子救了一个人的命。”
  有了金创药,还差包扎的东西。
  钱改容的衣裳已经被污染了,决计是不能用的。那么只有……
  宋酒低头看了看,她身上正好有一层棉质的衣衫。


第四十八章 :衷肠
  她背过身去脱下外层的两件衣衫,将第三层棉质的衣衫除下。
  “你忍着点。”
  宋酒猛地将袖口撕开一个口,用力将它撕裂。留下一会儿要用来包扎的布条,其余的都会用来给他清理伤口。
  石窟里没有水源,不能更好的清理伤口,宋酒只好用布条来擦拭。
  一些鲜血流到下面已经干涸,还有些新的晕染在伤口的周围。宋酒尽量轻轻地去擦,等擦拭好周围的血迹,她握着那片碎骨用力一拔。
  鲜血很快又涌出来,她急忙扭开金簪,金簪里装着的金创药粉末附着到伤口上,很快被鲜血吞噬,并吐出许多小泡沫。
  钱改容哼了一声。
  “疼么?”
  “药性有些强劲,不过能忍得住。”钱改容此刻在心中把祝虞骂了一遍,这种药粉连他用了都险些痛出声,要是给她用,岂不是害她?
  “血止住了。”宋酒去扶他,“你坐起来,我替你包扎。”
  宋酒的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使劲将他撑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
  “君清。”
  布条已经在他的肩上围了一圈,宋酒看了他一眼。“嗯?”
  钱改容忽的笑了,“没什么。”
  宋酒不解,嘟囔道:“笑什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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