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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美人临安-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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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酒见他们个个大汗淋漓,早已精疲力尽,便点头答应了。
  等到了亭子的时候,才发现早有人坐在里边了。
  宋酒在亭子外边止住了脚步,不愿再前进一步。
  “怎么不肯进来?这亭子虽小,还是能容下三五人的。”
  忍冬见许久不见的王之焕坐在里边,仓促地行了礼。“忍冬见过王郎君。”
  宋酒侧首对满是好奇的采蓝说的:“采蓝,你带他们到一边去歇息,顺便泡些茶水给他们。”
  采蓝应了却仍旧站在原地不动,眼睛一直盯着亭子里的人瞧。这人她先前从未见过,料想是娘子在临安认识的。
  “还不去?”宋酒有点发怒了,采蓝虽然办事稳重,可是近来仗着有秦氏在后面撑腰,对她的话也是半听半不听的。
  采蓝这才躬身带着五六个仆人往另一边去。
  王之焕身边的随从和忍冬都识趣地退出亭子外边,远远地站着。
  宋酒信步进了亭子,远远地隔着他坐下。
  两人就这么干干的坐着,好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对方开口,固执地不准自己先说。
  “我在这里等了你许久。”最终还是王之焕先开了口。
  宋酒淡淡的说道:“我没让你等。”
  “看你的面色,莺粟想是已经全部清了。”
  “清了,只是多费了一些时间。”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戒除莺粟的瘾,她几乎夜夜死死的咬紧牙关拼死熬过去。
  王之焕悄悄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心疼的说:“阿酒,我都知道。莺粟的瘾不是那么容易戒除的,都怨我,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留在你身边。”
  “王之焕,我想你大概是忘了。在临安,我们早就两清了。”宋酒挣扎着,但因为他站在身后,而她是坐着的,即便挣扎也是徒劳。
  王之焕搂着怀中温软的身子,终日空虚的心好像一下子填满了。自从在临安分别之后,他一直坚信自己对她只是利用。即便是中途有些许的疑惑,他也不信。可是随叔父回到汴京,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身边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他和她一直都自认把对方当成了可以利用的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是他如今觉得错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当她是一个棋子。
  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宋玉姝,知道她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他才会接近她,想从她身上找到那本名籍。可是当她亲手烧毁名籍的时候,他却没有出手阻止。因为他觉得只要那个时候自己阻止了,他们之间便再无回头的可能。
  从记事起到如今,他只为两个女子心动过,一个是他在漠北救过的小女孩儿,另一个则是此刻怀中的人。一个以不死之心打动了他,一个则是以千万般手段令他上了心。
  他从不喜那些温柔作势的女子,即便是有几分手段,却失了本心。可她不同,她的手段算不上卑劣,也算不上高尚,但是懂得分寸。
  宋酒听他久久不言,微微动了下,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叙旧,和你叙旧。”
  她忍不住轻笑,“叙旧?你就是这样跟我叙旧的?”她低头看着他紧紧扣住的两手,分明是打算将她死死地锁在他怀里。
  “在临安,我和你也可以这样,到了这里自然也可以。”王之焕言之凿凿,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可我记得……”
  王之焕抬手捂住了她的唇,低低叹道:“阿酒,你我何必再自欺欺人呢?你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大可以拒绝我靠近你。可你没有这么做,可惜我这么晚才明白过来。”
  宋酒怔怔地坐着,心被一记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痛得她的心直抽搐。
  她承认当初让王之焕接近是存了私心的,世间的事情谁预料得准呢?自从被林路桓和宋雪滢的事情伤了心之后,她才明白过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所以上辈子才会落得狼狈收场,以致于重生到宋玉姝身上之后都害怕对一个人敞开心扉。
  可是王之焕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他有仙人的气质,有貌赛潘安的容貌,手段也高明……这些都足够令她心动。存着放肆一场的心思,即便是知道他是故意接近自己,她也认了。
  可是当感情遇上了生死,她还是退缩了。
  “王之焕,我很自私的,不会因为男女之爱舍弃自己的性命。这样,你还是执意要接近我吗?”
  王之焕轻轻一笑,道:“我又何尝不是?说到底,我们是一样的人。”


第八十六章 :重修旧好
  “谁跟你一样?”宋酒轻哼道:“我几时说过和你是同一类人?你算计人,我可没有!我承认我存有私心,可是这和你的计谋比起来微不足道!”
  王之焕闻言失笑,“是,是我说错话了。其实我心中的话不是这样的,我想说你和我一样,心心相许!”
  他温暖的臂膀把她圈在怀中,脑袋埋在她的颈边,声音低沉富有磁性。“阿酒,你说过谁先谁后,都是互相栽在对方的手里。无论是手段计谋,还是你我的心,都已经超出了我们自己所能预料的范围。所以阿酒,我们为何就不能遵从一次自己的内心?”
  “这世间遗憾的事情太多,幸福的事情太少。王之焕,我怕……”宋酒哽咽道:“自小我的心中只有亲人和生意两件事,我不知道如何爱人,我也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就算有过机会,却也伤得遍体鳞伤。我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与亲人和生意不沾边的事情,但凡有一点危险,我都不敢轻易涉足。你可以说我自私,我绝不会有异议。”
  王之焕搂着宋酒的手不觉地紧了,他是第一次听她谈起这些,以往他很想知道她的过往,可是她没有说。等现下听到了,却觉得锥心。
  “你比我好很多。”王之焕喃喃道。“你虽醉心于生意,但至少还有亲人陪着。我自记事起就一人独居,甚至被丢到了人迹罕至的漠北。我学的、用的,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保住王氏一族的荣华富贵。没有人关心我是否吃饱穿暖,没有人关心我是否需要朋友,他们关注的只是我死不死,能否担起这个责任。我以为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靠谋略得来,可惜不是,至少你不是。”
  宋酒静静地听着他讲述着自己的过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以为王之焕身为王氏最受器重的郎君,至少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被无数人簇拥着长大的。没想到他如今的风光无限,都是由数不清的孤独和无助堆砌起来的。
  “王之焕,其实在钱宅的酒宴上,我第一眼便看见你了。那个时候你就像是九天之上的高不可攀的神仙,而我只是三千红尘里的一个,断断不可能和你有什么联系。”宋酒一字一句地说着,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就是想将心中藏着的话说给他听,仿佛说完了,她的心就会好过一些。
  “可是你偏偏听见了我和林路桓的对话,我有时就在想,你要是没听见那些话就好了。可知道了我们之间连着婚约一事后,那时我才明白,你我之间除非毁了那一纸婚约,否则是断不干净的。”
  王之焕松开她,坐到她的身边,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所以你病发的那一日是故意拿话激我,为的就是逼我毁约?”
  宋酒沉默的点头。
  “但是回到永嘉之后我才明白,婚姻之事,向来都是由父母做主。只要王宋两家的长辈不肯松口,就算你我斗得你死我活也是无济于事。”
  王之焕不知想到什么,不禁笑了。开始是无声的笑,渐渐的笑出了声音,有几分放浪形骸的意思。他真心实意发自内心而笑的时候,就会露出两排洁白透亮的白牙,就连出水芙蓉的白也比不上那牙齿的白。
  宋酒从未见过他如此放肆的笑,他的笑声似乎有一种魔力,听了会不自觉的跟着笑。她痴痴的跟着笑了好久,笑得出了泪,才问道:“你笑什么?”
  王之焕渐渐收了笑声,但眼角仍有笑意。“我是欢喜,你回到永嘉并未跟你爹娘提起此事,可见你心有不舍。你心有不舍,就证明你心里有我!你说我怎能不高兴,怎能不笑?”
  宋酒原本因笑而有些发红的脸愈发通红,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心事突然被拿到台面上来说,肯定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心有不舍?我没有说,那是因为一到家里,就被祖母要求学规矩。等学完了规矩,又要去县学念书,我哪有机会去说?”
  王之焕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看,笑问:“那你现下知道了,回去可要说?”
  宋酒羞得别过脑袋,嗔道:“明知故问!我之前未说便错过了大好的时机,眼下再去说有甚么意思?”
  “既然不说了,这个你就继续收着吧!”王之焕笑着将一样东西放到她手中。
  宋酒回头一看,一只莹白可爱的玉对蝶配躺在自己的手里。她惊奇地问:“这蝶配我都还你了,你怎么又拿来?”
  “这是属于你的东西,如今是物归原主。”王之焕将她的手掌合上,声音温暖如三月的春风。“这玉对蝶配只能是你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其他人。若是哪一日这蝶配在你手里坏了,你便一辈子都是我的。”
  宋酒蹙眉问道:“你这都是什么歪理?难道我还得费心保护这蝶配不成?既然它这么贵重,你还是拿回去吧!还没貂蝉好养活!”
  王之焕挑眉,“貂蝉?你又收了一个女儿?”
  宋酒朝着亭外喊了一声,“貂蝉,过来!”
  貂蝉原本窝在忍冬的怀里呼呼大睡,猛地听见宋酒的声音,蹭地从忍冬怀里跳下来。一阵风似地就窜到了宋酒身边,喵呜喵呜的叫唤着要吃牛肉干。
  “就知道吃!等你肥成了一个球,看你还敢出来露面!”嘴上虽然在骂,但宋酒还是习惯性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牛肉干喂到貂蝉的嘴边。
  王之焕见貂蝉心安理得的窝在宋酒怀中,眼中闪过一道嫉妒的目光。他快速地出手,一把将貂蝉提溜到石桌上,不悦的说道:“分明是个公的,怎么取个貂蝉的名字?”
  宋酒心疼的看着貂蝉的猫皮被揪起一大块,说道:“你轻点儿!仔细它挠你!”
  “他敢!”王之焕的余光猛地扫过貂蝉,很满意地感觉到它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将他卖了,我买一只一模一样的母的狸花猫给你!”
  宋酒抢过可怜兮兮的貂蝉,轻轻的捋顺它身上的毛。“貂蝉可是祖母赏的,我要是将它卖了,不是打祖母的脸吗?不过是一个小家伙,阿盼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小气过!”
  王之焕冷冷地盯着貂蝉,道:“阿盼是你儿子,他可不是!”
  宋酒含笑道:“阿盼可不是我亲儿子,而且阿盼还时常与我同吃同住,难道你也要将你的徒弟卖了不成?”


第八十七章 :差点被打
  王之焕就是横看貂蝉不顺眼,竖看貂蝉不顺眼。一只公猫怎么可能与宋清盼相比,宋清盼如今也懂得男女有别,断不会任性撒娇窝在宋酒的怀里。
  貂蝉似乎是察觉到王之焕对它有敌意,在宋酒那里讨了两块牛肉干填饱了肚子就跑回了忍冬怀里。
  两人又在亭子里闲话了一阵,王之焕身边的随从前来禀报说老太太他们就要下山了。为了避嫌,王之焕此时还不宜出现在宋家人面前,便先行离去了。
  果真王之焕离去不久后,老太太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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