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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美人临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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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君顾没想到阿姐魂兮归来,又做起了生意,问:“阿姐如今在做茶楼的生意?”
  宋酒摇头,她哪做得来茶生意。“原来的茶楼被改成了酒楼,就是如今的宋家酒楼!唉,又做回了老本行!”
  宋君顾凑过去,促狭地笑道:“阿姐莫不是嫌弃老本行?仔细阿爹听了不高兴!”
  宋酒轻轻揪起宋君顾的耳朵,“你这人精,不怕阿姐收拾你?”
  宋君顾哎呀了几声,疼得直皱眉,拱手求饶。“阿姐在上,饶了可怜的阿顾吧!”
  “你就装,每次都用这一招,也不腻烦。”
  宋君顾嬉皮笑脸,“可是这招对阿姐最管用,百试百灵!再说,阿姐哪里舍得收拾我?”
  嬉笑间,花媪来扣门了。“小娘子,小郎君乏了,想睡了。”
  宋清盼揉着眼,晃着步子进来,凑到宋酒怀中,迷迷糊糊地说道:“娘亲,睡……”
  宋酒抱起他,温柔地说道:“娘亲送你回房睡?”
  宋清盼摇头,指着宋酒房间的床。
  原来他是想睡在这里,怪不得困了也一直不肯回房去睡。
  “好,娘亲抱你去睡。”宋酒看向花媪,想了想还是看向宋君顾,道:“阿顾去弄些热水来。”
  宋君顾想也未想,十分麻利地起身,倒是吓坏了花媪。
  花媪急忙止住宋君顾,“宋郎君莫动哩,花媪来,花媪来!郎君是客,怎能让你去打水?”
  说完,花媪便快步出去了,脚步却不怎么利索。


第二十三章 :三郎来谢
  “阿姐方才不叫花媪去,是有什么用意?”宋君顾倒不是不想做,只是觉得这不似阿姐的行事风格。
  宋酒将宋君顾放到床上,道:“花媪年纪大了,夜里黑,若是摔着了怎么得了?这次回宋宅,你顺道打听一下冬儿在何处。”
  冬儿倒是个忠心不二的,只可惜她当时太过珍视与宋雪滢的姐妹之情,将冬儿的一片忠心丢得远远地。
  宋君顾不解,“阿姐问一个女使的下落作何用?若是差个使唤的,找牙人买一个便是。”
  “你呀……”宋酒无奈一笑,“冬儿是个可用的,与其花钱买个女使,倒不如用一个熟悉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何况阿姐眼下也没有多少银子可以挥霍,还是省一省,偌大个酒楼还等着银子用呢。”
  “阿姐读的书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
  宋酒懒得与他玩笑,问:“记住阿姐说的了?”
  宋君顾点头,“记住了!”
  花媪人虽老,还是很快将热水打来了。
  宋酒替宋清盼净了面,随后盖好被子,轻声哄他入睡。
  花媪上前来,小声说道:“小娘子,门外有个叫罗三郎的说要见你。”
  “罗三郎?”宋酒疑惑,天色已晚,酒楼里的罗三郎来做什么?
  出了房间,便见罗三郎站在庭院中。
  罗三郎见宋酒一出来,急忙上前,扑通跪下。“多谢东家今日为小的做主,还了小的一个清白!”
  宋酒下阶去将罗三郎扶起,“你谢我做什么?你是我宋家酒楼的人,你被诬陷,便是酒楼被诬陷,我岂有不出手的道理。”
  罗三郎显然是没想到东家竟然会亲自下阶来扶他,受宠若惊。“若不是东家肯出面,小的只怕会被杖八十板子,还要在牢里待上一两年。如此大恩,小的若是不亲自上门答谢,心中不踏实。”
  宋酒闻到罗三郎身上的酒香,问道:“刚从酒楼里来?”
  罗三郎十分惊讶,“东家怎么知道小的……”
  “你身上的酒味儿,若是连自家的酒也闻不出来,我这个东家岂不是没什么用处了?”
  罗三郎听了,对宋酒愈加敬重。“东家真是厉害!店家说来晚了怕东家歇下了,叫小的趁酒楼里此刻客人不多,赶紧过来。”
  “既然原叔吩咐了,你也谢过了,赶紧回酒楼去吧!”
  罗三郎闻言,急忙跑回方才所站的位子,弯下腰将地上的东西提了过来。
  “东家,这些东西都是从小的家里拿来的。小的阿娘说了,东家的大恩无以回报,这些薄礼还请东家收下!”
  宋酒一看,一坛尘封的酒,一只母鸡和一只鸭子。这些东西在普通人家,可金贵了。
  “三郎啊,你将这些拿回去吧。你家中有母亲、哥嫂,日子过得也紧凑,不要破费了。再说我这里也不缺这些,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你还是得拿回去。”
  罗三郎哪肯,一双手迟迟不肯收回去,就这么僵着。“东家不收,小的心里过意不去。”
  宋君顾没见过阿姐做生意时的样子,也没见过阿姐如此受他人爱戴。他的阿姐自小跟着阿爹学做生意,手段学了不少,客套话也学了不少。如今看着,却不觉得她身上有一丝商贾的气息。
  看来她是将那些使得游刃有余!
  宋酒毕竟是生意人,生意人并不在乎这些蝇头小利,他们的目光长远着呢。
  她要的是酒楼中的人对她这个东家心存感激,从而时时刻刻都踏踏实实地做事。只要底下的人安安稳稳、本本分分地做事,整个酒楼才会在风刀霜剑中屹立不倒。
  “三郎,你到酒楼有多少时日了?”
  罗三郎心下一算,回道:“回东家,已经有一年半了。”
  宋酒点头,一年半,不短了。“既然你想要回报我,就在宋家酒楼好好做事。这些物什我不缺,却缺少兢兢业业干事的人,在酒楼好好努力,就当回报,如何?”
  罗三郎一个大男子此时眼眶一红,哽咽道:“东家说的是,小的遵命!既然东家不缺,小的将它拿回家去。日后,小的定会踏实做事,不让东家失望!”
  宋酒赞许地点头,让他赶紧回酒楼去了,免得原叔担心罗三郎在路上出什么事。
  宋君顾笑得顽皮,道:“阿姐,你真厉害!”
  宋酒揪他耳朵,也笑了。“拿阿姐开涮,胆子不小啊!明知道阿姐是别有用心,现在还来打趣我。”
  “所以我才说阿姐厉害嘛!”宋君顾挽着宋酒,虽然他已经十三岁了,却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阿姐先是收服了一个人,一传十、十传百,阿姐的生意大计指日可待!哎哟……”
  宋君顾捂着胳膊,“阿姐,你掐我做什么?”
  宋酒那双鹿眼里映着一盏红灯笼,闪亮无比。除此之外,还透着狡黠。“知道就埋在心里,说出来做什么。你说了,阿姐也不会夸你聪明,反而自讨苦吃!”
  宋君顾不满,“阿姐,你脸皮真厚!你明明是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这一刻,宋君顾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的阿姐是真的回来了。手段高明、变脸快过变天,还有一点,脸皮比临安的城墙还厚。
  不过,这才是宋酒!
  这才是他的阿姐!
  宋酒见宋君顾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动,不重不轻地骂道:“傻站在院子里作甚?小心一会子落雨,淋你一身!”
  宋君顾刚想说不会,猛地听见一声雷,赶紧跑到檐下。
  “阿姐,你说阿盼唤你娘亲,是不是该唤我舅舅?”
  宋酒瞧他狗腿的样子,笑着点头。“是,不过阿盼可不止一个舅舅,上回救你的那位也是阿盼的舅舅。按年纪算,你只是阿盼的二舅舅!”
  宋君顾眉头一皱,很不满意“二舅舅”这个称呼。“阿姐,明明我才是你亲阿弟,怎么让一个外人先抢了我的位置?阿姐……阿姐……”
  宋酒揉着脑袋,“我现在突然后悔承认了,你还是做个纨绔子弟好了,整日优哉游哉的,省得这样来烦我。”
  “做纨绔子弟也是需要些本事的。阿姐不知,我整日在他们面前演戏时,还得琢磨着怎样演,他们才会信。”
  “也是。”
  宋酒现在想来,宋君顾的演技确实是好的,连她也被骗了过去。“你回了宋宅继续演,阿姐与你一起,给她们来个里应外合,搅得她宋宅鸡犬不宁!”
  (牙人:买卖的中间人)


第二十四章 :往事如血
  宋君顾突然想起还有个林路桓,问:“阿姐,那个姓林的呢?你没将事情告诉他吧?”
  宋酒听到这个名字,胃没由头地一疼,上回见到林路桓的时候亦是如此。
  看来,她这是对林路桓这个人,连带着名字也一并嫌弃了。
  “蛇鼠一窝,不提他也罢!”
  宋君顾本就不喜林路桓,如今听阿姐这么一说,也猜的七七八八。阿姐的死,林路桓也脱不了干系。害他阿姐的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阿姐,不想这些烦心事了。我好久没听阿姐讲书了,今晚阿姐给我讲讲?”
  “日子还长,日后可以慢慢讲。现在去歇了,明日给我回宋宅去。下回来给你讲!”
  宋酒反手将门关上。
  “阿姐!阿姐!才相认,阿姐就嫌弃我了?”宋君顾敲着房门问道。
  末了,宋君顾悄声离开。
  门内的宋酒暖暖地笑着,她的阿弟啊,也知道哄人开心了。
  ……
  汴京,这个地方承载的不只是皇家的威严,还有天子脚下呈现出的无限利益。
  历朝历代常说:到长安是“客过京华”,可在本朝,汴京便是他们的“京华”。商贩在天子脚下做生意,连嗓门都要比临安的商贩高上三分。商贾更是了不得,走起路来只差像螃蟹一般横着走了。
  宋酒站在汴京的街道上,只觉得眼花缭乱。五湖四海的物品都会聚在这里,花样比临安还多。
  人来人往、车如流水。
  王宅便是坐落在这条熙攘的东街上,若是再往南走,便会遇上人声更加鼎沸的大相国寺。
  王宅许是这东街上最安静的所在吧。
  宋酒仰着脖子看向王宅的最高处,心里不住感慨:好高啊,好大啊!
  “你个浑小子,走路不长眼睛,撞了我还想跑!”
  声音尖锐,一字一句听起来都是在耀武扬威。
  宋酒看去,几个仆人模样的男子将一个小男孩围在中间,推推搡搡。男孩看起来瘦弱得很,麻衣套在他的身上还是空落落的,像根麦秆。
  瘦弱的男孩十分委屈,不忿地还嘴。“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哟!你还敢顶嘴了?也不瞧瞧你面前这块地儿是谁家的?”四个仆人中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个一边尖着嗓子骂道,一边扯着男孩的耳朵。
  宋酒环视一周,大宅只王家一座,那定是王家的仆人了。
  “我道过歉了,你们还想怎么样?”男孩因被仆人揪着,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
  几个仆人听了,气焰更嚣张,纷纷捞起了袖子。“看来得给你小子来点教训了!”
  宋酒见状,急忙跑过去制止。“你们放了他吧!”
  几个仆人一看,是个手里拿着糖人的小丫头,也就不予理睬。几个人拉着男孩往王宅的后门走去。
  宋酒自小被宋员外宠惯了,家中的仆人也没有不敢听她话的。如今被人晾在一边,拉不下脸。但她还是故作坚毅地吼道:“哎!你们听见没有!我叫你们放了他!”
  为首的仆人终于停了下来,斜着身子瞟了她一眼,啐了一口。“小丫头少管闲事,一边吃你的糖人去。牙都没张齐,充什么胖子?”
  “你!”
  宋酒毕竟还小,阿爹疼、仆人宠,什么时候被如此羞辱过。眼里啪嗒啪嗒地落下些小珍珠,小嘴一撇,两肩一耸一耸地。她又不能大声地哭出来,因为阿爹告诫过她,若是在汴京城里大哭大闹扰了官家,会被抓去蹲大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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