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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美人临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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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媪听了宋酒的话,不再说什么了。家里做主的是小娘子,小娘子说没问题便好。
  晌午过后,原叔突然上门。
  来不及喝口水,原叔便对宋酒说道:“东家,酒楼出大事情了。”
  原来今日的主角又是钱方。
  钱方自上回在宋家酒楼吃瘪后,心中就时时不爽快。底下的人左想右想,最后给钱方献了一计,诬陷宋家酒楼的小二偷窃客人的银两,以此让宋家酒楼的声名大降。
  谁知钱方在最后关头却变了主意,硬是将事情告到了府衙那里。
  府衙公庭
  宋家酒楼的店小二罗三郎一见到宋酒,急忙上前一个劲地鞠躬。“东家东家,我真的没有偷客人的银两,您要帮帮我!”
  宋酒轻声安抚道:“镇静些,是非黑白自有官人定夺。只要你没做,任何人都冤枉不了你。”
  罗三郎的情绪才缓和下来,退在一旁与原叔站在一处。
  钱方得意地望着宋酒,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宋酒娘,我钱方说过要让你的酒楼关门,今日便是大限!”
  宋酒淡定地回道:“那我等着。”
  钱方这一记拳头打了出去,却偏偏打在了软棉花上,一股火窝在心里。
  府衙的官人姓郑名进前,进前,进钱,听着定会以为这官人是个贪慕钱财的。
  其实他为人甚是圆滑,无论断什么样的案子都可以两边不得罪。当然,他并不会昧着良心乱判案。
  郑官人来到庭下,小吏两两分站在桌椅两边。郑官人甫一坐下,这案子便开始审理了。
  “诉者何人,呈上诉状。”
  钱方从袖中取出诉状,道:“官人请。”
  一小吏下庭来取,回转去将诉状交与郑官人。
  郑官人看完,问钱方:“你这诉状中写的是宋家酒楼的罗三郎偷你银两,为何状告的人却是宋酒娘?”
  钱方上前,拱手回到:“官人,这罗三郎是宋家酒楼的小二,他偷我钱财便是宋家酒楼偷我钱财,而宋家酒楼的东家就是宋酒娘!下边的人手脚不干净,她身为东家却管教不严,敢问官人,我不该状告宋酒娘么?”
  郑官人看向宋酒这方,问:“诉方状告宋酒娘,讼方可有讼状?”
  宋酒上前,叉手,道:“回官人,酒娘并无讼状。”
  公庭上,诉状必不可少,这讼状可有可无。
  “那钱方状告你偷他钱财,你可承认?”
  宋酒:“自然不承认。罗三郎未曾偷他钱财,宋家酒楼如此,酒娘亦是如此。钱方所言并不属实!”
  宋酒看了钱方一眼,钱方哼了一声,脑袋撇向一边,两个鼻孔都快朝天了。
  郑官人将钱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说什么。继续问宋酒:“那你可有证据?”
  “有!”宋酒顿了顿说道:“回官人,在宋家酒楼一层,各处都有擅长书画的小二看着,当时钱方在酒楼的举动都被记录在册。请官人让庭外的小二将画册呈上!”
  “传人进来。”郑官人倒是被她这个说法惊到了。
  整个临安怕只有宋家酒楼才会如此做吧,这举动着实可怕。
  小二至庭下,呈上画册。小吏又将其呈到郑官人手中。
  (①官人:古代对官员的称呼。)


第十八章 :公庭对峙
  郑官人一页页地翻开,越往下翻惊异之色越明显。
  终于翻到画有钱方这页,只见画上钱方在往来的小二间走动,正巧碰上了罗三郎。待钱方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去拉住罗三郎,争执便开始了。
  郑官人命小吏将画册呈给钱方看,问:“钱方,你如何解释这册上所画的内容?”
  钱方一看,答:“官人,这画是这么画的,可见罗三郎确实偷了我的银两。”
  郑官人不怒自威,“你再仔细看看,那罗三郎袖下的手是不是你的?那手中的钱袋是不是你的?”
  钱方一看,果然是这么画的。没想到宋酒还有这一招,果然是妇人心,心眼儿比针还小,这么小的地方也不愿放过。
  “大人,这画画的小二是宋家酒楼的,大人又怎知他们不会歪曲事实,故意将它画成这样?”
  郑官人一想,确实如此。“宋酒娘,因这画册是你酒楼中的人画的,不足以证明罗三郎没有偷他的钱财。你还有其他的证据?”
  宋酒自然知道这样不足以击败钱方,此举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官人,酒娘请求看看画册,以便从中找出能够作证之人。”
  郑官人点头,小吏将画册拿下庭递与宋酒。
  王宅
  白雨站在庭院中百般无聊,眼神不住地往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看去。
  房内,王之焕正看着手中的几张纸,问道:“只查到这些?”
  站在中央的仆人恭敬地回答:“小的在永嘉待了半月,查到的只有这些。宋氏一族的人好像都对此事避而不谈,小的从宋氏的仆人那里也得不到可靠的消息。”
  “两年了,他们还真是忍得住。”
  仆人又道:“不过小的从永嘉宋氏周边打听到了一件事,上月宋氏的三郎离了永嘉,说是到临安来了。”
  “哦?那还真是有趣!”
  王之焕折起纸张,仆人赶紧取出火折子将烛火点燃,王之焕将纸凑到烛火上,烧了。
  “那临安可有查到她的踪迹?或是那份名籍的去向?”
  仆人答:“名籍如此重要,那小娘子定然不会将它随意放置。小的查到两年前那小娘子曾到过临安的一家茶馆,不过茶馆当时失火,混乱之后也没人见过她了。”
  王之焕提笔在纸上写下了重要的线索,问:“那家茶馆如今在何处?”
  “茶馆失火后便被人买下了,如今成了宋家酒楼。”
  王之焕手一听,一滴墨直直地滴在宣纸上,将“馆”字全部掩盖。
  “真是不凑巧。”
  仆人不懂,“郎君所言何意?”
  “就在昨日,宋家酒楼的东家说了,以后不会接近任何与太原王氏有关的人。”王之焕搁下笔,对仆人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了,你该如何便如何。”
  仆人弯着腰退出了房间,正好碰上种卿从外边气呼呼地进来。
  “之焕,你说那些人是不是都见不得我妹子的日子好过一分?”
  王之焕正好将最后一张纸也烧了,淡淡地说道:“她昨日承诺过不会再与你有干联,你何苦为她操这些心?”
  种卿在一旁坐下,也不看王之焕,“那还不是你逼她的。你王氏郎君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哪敢不听?”
  “呵,你这是特意来怪罪我?阿卿,你身后可是整个种家。若她是冲着种氏一族这个靠山才接近你,她借着种氏的名号为非作歹,你在官家面前作何解释?届时,你种家还能保全?”
  种卿正过身,辩解道:“妹子她不是那样的人,我信她!”
  种卿激动的言辞对王之焕毫无作用,“你莫要忘了她的身份,商人。商士本就不容,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总有个例!”
  王之焕看着种卿瞪大的眼睛,说道:“她早已知晓你将军的身份。”
  “她知晓也无妨,我本就没打算瞒她。”种卿问:“她此次有难,你帮不帮她?”
  王之焕诧异地望着他,“帮?我王之焕向来只为王氏一族筹谋,她是王氏一族的人么?”
  种卿叹了口气,“罢了,我自己去找谷老。他若不去,我便多求他几次。”
  种卿满腹心事地走了,王之焕也不在意。
  种卿自然不会与王之焕生气,同为世家大族中人,有些话不用明说,有些事不用明着做,但两人自会明白。
  ……
  府衙公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郑进前已在上边兀自敲起了拍子。若不是投诉状的人是钱家的郎君,不好三两下断了案,他此刻早已陪着夫人四处逛逛了。
  这钱方虽说不是钱氏正支的人,但人家好歹倚着钱家,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再说说这宋酒娘,一个小娘子学人家做什么生意,如今官司缠身苦的还不是自个儿。得罪了钱方这种纨绔子弟,私下花些银两打点一番就是了,何必到府衙来露脸呢?
  府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懂点门道的都不会希冀往府衙公庭上跑。
  “宋酒娘,你可看出什么没有?”
  宋酒合上画册,将画册递与小吏,道:“劳官人久等,是酒娘之过。官人请看画册中人,画册居左坐于环柱旁的那人、画册居右踮足而立的那人,还有在拉扯中拽住钱方的那人,从画中看,他们定然对当时的状况十分了解。请官人传那三人上庭,且听一听他们的说辞。”
  郑进前一看,果然如她所说,点头应允了。“传。”
  三位证人上庭来,郑进前一瞧,竟与画上的一模一样,高矮胖瘦一眼分明。
  三人中最矮的是那个踮足而立的,长得比较圆润的是坐于环柱旁的,剩下身体较为结实高大的便是拽住钱方的那人了。
  三人举止都十分拘谨,显然从没到过府衙的公庭。至庭下,见郑进前坐在上方,连忙高唤:“官人。”
  郑进前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们谁将宋家酒楼当时发生的争执瞧清楚了?仔细说来!”
  话刚落下,踮足的先站出来了。
  (①名籍:写有人名的单子,花名册。②官家:古代对皇帝的称呼。)


第十九章 :老姜本辣
  “官人,当时罗三郎正要去为我拿些吃食,我眼巴巴地瞧着他一路走去,却没有想到这位郎君突然走去与罗三郎撞在一处。两人离开才没几步,这位郎君骂罗三郎偷了他的银子,周围的人一下哄闹起来,可怜了我的肚子,现在还饿着呢!”
  踮足的说着,揉着那饿扁了的肚子瞥了钱方一眼。
  钱方瞧见了踮足的那埋怨的眼,忍不住骂道:“矮个的,你饿了不知道先填饱肚子再来么?瞪我?还没人敢这么瞪我!”
  郑进前不耐烦了,嗓门大开,“肃静!这是公庭,不是菜市口!”
  钱方悻悻地拱手,道:“官人,这踮足的定是与罗三郎交好,你瞧他进来也不问何人是罗三郎便知。”
  踮足的辩解道:“官人明察,常到宋家酒楼的哪个不认识罗三郎,官人不信的话,问问他二人。”
  郑进前叫那个圆润的上前来问话,“你认得罗三郎?”
  圆润的点点头,“回官人,认得。”
  “那你可将过程看清楚了?”
  圆润的将眯着的眼睛撑大了些,说道:“官人您别瞧我眼睛小,我眼神可好了。我可以作证,当时那位郎君确实将自己的钱袋放在了罗三郎身上。”
  郑进前思忖,长得圆润的人一直神情自然、双目正视自己,看来没有撒谎。又问那个结实的,“你且说说你瞧见的。”
  大个儿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官人,我只是个拉架的,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四体发达,头脑简单。郑进前摇摇头,看来夫人他是铁定陪不成了。
  钱方在一旁暗笑,道:“哼哼,宋酒娘,你都找了些什么人,一个两个都不中用。”
  宋酒并不理他,对郑进前说道:“官人,画册做得了假,这人可不能吧?官人您断案如神,想必心中有数了!”
  奉承的话,宋酒的肚子里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对郑进前来说很是受用,断案如神,不错不错!“这……”
  “官人!”钱方堵住他要说的话,“不过是这等小民的片面之词,您可不要听他胡言!”
  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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