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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美人临安-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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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恒悠闲地坐在长凳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捻了花生的红皮儿往嘴里丢去。含糊不清的说道:“狐狸?我看她挺像的。我可没说她是狼,狼十分勇猛,哪像她这般柔弱?”
  宋酒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春芽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看她。春芽不过是她一时脑热救下来的,等热劲儿过了,她将事情看得可是一清二楚。
  方才春芽真是没站稳,还是故意为之,她不想再去计较。宋琦若是坚持带着春芽上路,她坚决不会同意。
  宋酒起身,绕过春芽走到忍冬这边,牵起宋清盼就往楼上走。“明早起身,我不想见到多余的人。”
  忍冬念着宋酒还未用昏食,悄声退到后厨找小二做了些饭菜,端到宋酒的房中。
  宋玉恒叹了一口气,正打算拍拍宋琦的肩头,猛地想起那地方被春芽碰过,俶尔收回手。“三哥,九妹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回了宋家,她跟爹说起此事,少不了你一顿责罚。”
  见宋琦游移不定,春芽拽着宋琦的衣襟,两眼汪汪的看向他,我见犹怜。“郎君……”
  这一声郎君叫得当真是缠绵入骨,使人无法拒绝。
  宋玉恒打了个寒战,喃喃道:“这天儿真的是愈发冷了,夜里得多添一床被子。”说着,他便上楼去了。
  伺候宋玉恒的两个婢女识趣的端着饭菜跟在后头。
  宋琦推开春芽,淡淡的说道:“今夜你就歇在店里,明日天亮便离开吧。”
  一袋银子落在春芽手中,随之而来的是宋琦毫无温度的话语。“莫要再沦落风尘,找户好人家嫁了。”
  宋琦离开后,只留下春芽一人站在那里。
  店中的小二瞧她的眼神极为怪异,像是垂涎又带着一份嫌弃,看得春芽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夜色深沉,义桥的人们早早的闭了门。除去某些夜里闹腾的场所,其余的地方一片寂静。


第四章 :苎萝‘西施’
  夜里落了一阵子小雨,洗去了连日来的浮尘,小店院中的那棵老树的叶子格外亮眼。
  宋酒带着宋清盼下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春芽的身影,可见是离开了。
  忍冬嘀咕道:“得亏她自个儿晓得丢脸,不然我拿着扫帚也要将她赶出去!”宋酒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唤着还未清醒的宋清盼去用朝食。
  待朝食用完后,仆人和婢女早已将细软搬上了马车。宋玉恒到街上采买了些许干粮,甫一坐上马车,车轱辘便嘎吱嘎吱滚动起来。
  因着宋玉恒嫌弃与宋琦一道太过沉闷,索性就跑到马车上和宋酒下双陆象棋。忍冬识趣的退到后边的马车上,和其余的四名婢女绣绣花样子。
  宋玉恒握着一颗六面的骰子,嘴角坏笑道:“九妹,旁的事儿七哥都可以让着你,唯独这双陆棋,七哥就是让你先走,你也未必会赢!”
  宋酒闻言,煞是头疼,紧张的转着手中的骰子。宋酒咬咬牙,似是下了狠心一般说道:“你也不必让我,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宋玉恒得意洋洋地开局,结果却输得一败涂地。
  一连五局,除去第一局,宋玉恒都输得惨不忍睹。
  “九妹,你骗人!”宋玉恒窝在角落里,眼里全是幽怨,像极了甘愿上钩之后的鱼儿,再挣扎也逃不了被送上砧板的命运。
  宋酒轻轻吹了吹骰子,眉眼一挑,笑道:“兵不厌诈,你先是轻视对手便输了五成,再加上心有得意,输得更惨。”
  宋玉恒不服气,坐回宋酒的对面,气呼呼的说道:“再来一局,我定能反败为胜!”
  宋酒瞟了一眼宋玉恒的左手,含笑摇头。
  宋玉恒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红肿的左手,灰溜溜的躲到角落生闷气去了。连输五局,一局打五板子,这手不肿就怪了。
  他低估了宋酒的棋艺,若说下其他的棋,宋酒定然不会是宋玉恒的对手。可今日玩儿的是双陆棋,本就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来打发消遣的。奈何宋玉恒却当了真,一味的较劲,输了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行了一日,日头偏西的时候,车队终于进了临浦。为了尽早赶回永嘉,宋玉恒决定走近路,从临浦的苎萝绕道。
  但天色已经昏沉,夜里不便赶路,他们便在临浦一家较大的酒楼中歇息。
  夜里一行人都睡得不安稳,天明时分,上至宋酒下至五岁的宋清盼,个个都顶着厚厚的眼圈,强打着精神。
  宋玉恒更是夸张,说一句话竟然连打了四个哈欠。“九妹,我听说昨夜酒楼有人偷盗,被客人逮住了。那声响吵得人难以入睡,这临浦虽然比义桥繁华许多,却不比义桥安宁。”
  宋酒让忍冬仔细点算细软,看看可有少了漏了的。忍冬回来,悄声摇头。
  “义桥民风淳朴,哪有值钱的东西可偷?就算是偷了,恐怕也会被那里的百姓打得半死。”宋酒想起韦娘见到她递过去的玉镯时露出的神情,不禁感叹。那只镯子不过是中上等的货色,韦娘那艳羡的眼神似是将它看成了上等的首饰。
  宋琦雷打不动的骑着他的爱马,走在最前头带路。宋酒怀疑此人是否分不清什么是累,笑着对宋玉恒道:“你和他一路的时候,他是不是从未停下来等过你?”
  宋玉恒不愿提及此事,一旦想起来,他就觉得腚疼。“他这回倒是知道要慢些,上回来的时候,他像疯了似的只知道赶路。”
  马车紧赶慢赶,在晌午之前赶到了苎萝。宋酒听说苎萝是春秋时越国的美人西施的故里,便打算在此停留一日再赶路。
  山灵水秀能养出美人,果真不假。苎萝的山很秀气,不似泰山能‘阴阳割昏晓’,继而才能孕育出西施那样柔美动人的美人。
  才刚进了苎萝的地界,宋酒便听见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走近一看,原来是好些二八年华的女子在街上呼喊,含羞带怯,好不热闹!
  宋酒随意找了一个面善的女子,问道:“你们在看什么,竟如此振奋?”
  女子的身材不算高挑,唯有踮起脚来才能看见最前方的人影。“今日柳郎出门了,苎萝所有的女儿家都出门了,只盼着能远远的看上柳郎一眼。若是运气好的,说不定能成为柳郎的新娘子呢!”
  宋酒比女子高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前头的情况。晋有掷果盈车之说,不想今日也能看到同等热闹的场景,也不枉她特意在此地停留一日。
  “你们说的柳郎是什么身份,为何所有的女子都想嫁他?”
  女子巧笑倩兮,一双眼不住地往前头瞟,嘴里说道:“柳郎名叫柳衾,是苎萝柳记米铺柳员外的养子。柳员外只有柳衾一个儿子,对他是疼爱有加。柳郎又勤于读书,连苎萝最有名的夫子也要对柳郎礼让三分呢!”
  宋玉恒跟上来,小声提醒道:“九妹,你莫不是要跟着她们一起凑热闹?”
  宋酒促狭,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苎萝古有西施,可惜难一睹风采。今日能看到活的‘西施’,我定要大饱眼福!”
  宋玉恒剐了宋酒一眼,嘴里嘀咕道:“也不害臊,若是让爹瞧见了,定会对你耳提面命!”
  宋酒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爹毫无惧意,何况还没见着面,怕甚?
  胆子肥了,宋酒便拉着宋清盼往前头钻去。
  忽听得一波高过一波的尖叫声,人潮开始涌动起来。
  宋酒好不容易带着宋清盼挤到前面,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马车朝这边驶过来。那辆马车未免封得太过严实,秋风一吹,也不见车帘有半点掀开的迹象。
  偏生宋酒身后的那堆女子激动得直落泪,嘴里不住的喊着“柳郎!柳郎!”
  宋清盼大声问宋酒,“娘亲,这些姐姐为何要哭泣啊?”
  宋酒忽悠他道:“因为马车里的人是你爹爹,她们喜欢你爹爹,所以听不得这么伤心的事情,便哭了。”
  宋清盼信以为真,捂着小嘴开心的笑了。“难怪娘亲没哭!”
  宋酒竟对宋清盼的话无言以对,这小家伙果真鬼灵精怪,想法真是清奇!
  “啊!动了!车帘子动了!”身后又是一阵尖叫,这一次震得宋酒的耳朵暗暗发痛。
  顺着发狂的女子们的纤纤细指看去,宋酒目光一亮。
  只见那车帘微微一动,一直骨节分明的手最先进入众人的视线。


第五章 :不忿对诗(加更)
  宋酒乍看了一眼那只手,忽的没了兴趣。
  这世间再好看的男子她也见过了,这一个还是保留几分神秘吧。西施故里,总得留下几分虚幻缥缈,才能教人神往。
  宋酒牵起宋清盼,道:“阿盼,我们回去了,你舅舅他们该等急了。”
  宋清盼应了一声,紧紧的拉着宋酒的手挤出了人群。两人将喧嚣抛在身后,回到了马车上。
  宋玉恒见宋酒没有半点喜悦之色,嘚瑟着说道:“要我说啊,这西施故里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西施不过是上辈子的人了,千年过去,哪还有人能媲美西施的容貌?”
  宋清盼见宋酒心不在焉,暗忖她该是生气了,急忙拉扯宋玉恒的衣袖,道:“舅舅,娘亲累了。”
  宋玉恒见状,神色淡淡的收了声。
  一路回去无话,宋玉恒憋得难受,宋清盼亦是憋得难受。
  夜里,忍冬伺候宋酒梳洗,这才柔声问道:“娘子,晚间的时候您没吃下多少东西,是身子不爽快么?”
  宋酒躺在不算硬的床上,眼神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帐顶。好半晌,宋酒这才吐出了几个字。“忍冬,我月事来了。”
  宋酒本不想说的,但不想忍冬瞎猜,硬着头皮说了。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事发生在宋酒,不,是宋玉姝身上就是大事。
  按宋玉姝的年纪,今年也该十六了,这种事早两年便会有的,可宋玉姝的房里没有半点准备的措施。再加上前两月她月事也没来,这说明,宋玉姝以前从未来过月事。
  忍冬听了,脸色一变,赶紧凑到宋酒身边,伸手覆在宋酒的额头。“娘子的额头果真有些凉。”
  宋酒不禁笑出了声,忍冬的关注点似乎与常人有些不同。若是花媪听了,定会又惊又喜地先问:“娘子怎的这个时候才来?怕是不妥,得请大夫来瞧瞧!”
  被忍冬的举止逗笑了,宋酒心情开朗,很快就睡去了。
  次日一早,几人用过昏食,宋酒便带着宋清盼和跟屁虫宋玉恒上苎萝山去游山玩水。宋琦是个闷性子,道了句要给他的爱马梳洗,便留下了。
  宋酒和宋玉恒齐齐剐了宋琦一眼,暗叹他的马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得了宋琦这个好主人。
  三人徒步走上苎萝山,一路往西施当年浣纱的溪边走去。
  一路上游人甚少,许是因为入秋的原因,山中的树叶渐渐发黄掉落,游人不愿闻树叶腐烂的味道。浣沙溪中的水依旧清澈见底,在两岸青山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碧绿幽暗,像极了一块绿宝石。
  宋酒走到溪边,弯下腰捧了一捧清水,一股冰凉的寒意从指尖传到头顶。“宋玉恒,这里的水很是清凉,你不来试试?”宋酒回头笑着朝宋玉恒招手,笑靥如花。
  宋玉恒黑着脸,高声吼道:“我是你七哥,总直呼大名,听着膈应!”
  宋酒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全然不进脑子。
  忽听得对岸想起了忽高忽低的歌声,宋酒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步一步往回退,想要寻到唱歌的人在何处。
  可惜两岸的树木长得茂盛,哪里看得见人影。
  宋玉恒和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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