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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美人临安-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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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给未来的儿媳的,我交给你,你自然知道我的心意。”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凭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将这蝶配给你,是愿意让你自己做主?”
  宋酒不知道王之焕的父母是何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按照她的猜测,能做太原王氏的媳妇,王之焕的娘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
  王之焕牵她坐下,慢慢说道:“我娘名叫唐韫,年轻时是汴京有名的才女,但不同于其他的才女,我娘性格颇为豪爽,我爹对娘一见钟情。我爹单名一个沛字,才情亦是冠盖京华。”
  宋酒笑笑,说道:“你怎不知是你娘对你爹芳心暗许?”
  王之焕生得这副谪仙模样,想必王沛的容貌也是不俗的。才子佳人,谁对谁一见钟情,谁对谁芳心暗许,都难猜测。
  王之焕亦是一笑,“许是吧!那阿酒猜猜,是我先对你一见钟情,还你先对我芳心暗许?”
  宋酒转了转眼眸,道:“谁先谁后,都是互相栽在对方手里了,难道还能翻身不成?”
  王之焕听了这话,不住点头,算是同意了宋酒话中的意思。
  话说着说着,宋酒也觉得有些乏了,微微打了哈欠,眼中不禁泛了泪花。
  王之焕瞧着她犯困的模样,爱怜地将她推到床榻边上,“如今你心中的膈应也消了,安心去歇息一阵。听花媪说,前几夜你房里的灯火都未灭过。”
  “事情繁重,何况关乎人命,怎么能有丝毫的懈怠?”说着,宋酒又打了一个哈欠。
  王之焕按着她坐下,“急递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到,此刻你先歇息半日,不碍事的。”
  宋酒挣扎着起身,指着桌上的算盘这账目,道:“可柴胡和米粮的数目我还未算清楚,留在那里始终不是个事!”
  “你先歇着,我替你算。”
  宋酒半信半疑地除了绣鞋,上榻歇着,双眼却久久没有闭上。
  王之焕走回桌前,开始翻看账目。未几,便提笔刷刷写了起来。
  宋酒支着脑袋,问道:“你不用算盘,如何算得清楚?”
  王之焕遥遥对着她一笑,“心中算的比较快,再说打算盘的声音太吵,怕扰了你歇息。”
  宋酒低低嘟囔了一句,和衣而卧。
  不消片刻,便听见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王之焕嘴角微微一扬,以笔蘸墨,刷刷写下柴胡和米粮的数目。
  一刻钟之后,他才搁下手中的笔。用镇纸将账目压平放在桌上,顺便替她将桌上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
  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上,悄声坐下。
  宋酒正在睡中,察觉到动静,迷蒙双眼,喃喃道:“你算完了?”
  王之焕替她掖了掖被子,笑道:“算完了!你往里挪一挪,我陪歇息一会儿。”
  “后边有床,你到里边睡去!”宋酒闭上双眼,不欲动身。
  “床太宽,睡着太空荡。”王之焕倚着榻的扶手,道:“你若是忍心,我靠在这里也可。”
  榻上的宋酒往里挪了挪,道:“有床不睡,却要和我挤这方小榻。”
  “床宽了,虽然睡着舒服,但心里空荡。这榻虽然小,两人在一处虽然挤着,但心里暖!”王之焕侧身躺在榻边上,垂眸看着她的粉颈,解释得有头有尾。
  宋酒面朝里边,闭着双眸模糊不清地说道:“院中有一老树,垂荫足以蔽日,暑日在下边歇上一觉,已然足以。不若你去外边,那儿风光也好,最能静心。”
  “静什么心?”王之焕伏在枕边,笑问:“室中有佳人面如芙蓉,风光更胜外边光景。我抛了如此美景,转而移步外室,哪能静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光阴悄然流逝。屋外潺潺下起了细雨,雨点打落在庭中的芭蕉叶上,更衬得房中一片宁静。
  “你听,天也让阿酒留我在房里歇息。看来今日,我只能在房中欣赏风光了!”王之焕说着,低低地笑了起来。
  宋酒猛地睁眼,暗道不好。正欲起身时,王之焕按住她。“我不说了,你歇着!”
  宋酒听着外边的雨声,道:“外头下雨,难民还在街上住着呢!”
  “你看你,已经忙得晕头转向。先前你不是吩咐过,若是下雨,难民可到酒楼避雨吗?”
  宋酒想想,扶额叹道:“原来我吩咐过。”
  一番瞎折腾后,两人挨在一方小榻上,渐渐入睡。
  门外的雨声像是知人心意,只是悄悄地下着。


第一百七十一章 :真假徒弟
  人们眼中的光阴总是飞逝而过,眨眼之间,饮水之间,时光都在不经意地溜走。可是这五日,对临安城内所有人来说,显得格外漫长。
  四更末五更初,天还未亮,郑进前便早早地站在东城门上翘首以盼。守城的将士不忍见他风露满肩,劝他到背风口处坐着慢慢等。
  一直等到东方既白,城门下依旧没有看见半个人影。郑进前心灰意冷地站在城墙上,面如菜色,喃喃道:“难道连老天也救不了临安的百姓吗?”
  宋酒这边亦是一夜未眠。
  三更天的时候,南城门患疫症的人数急剧上升,原本分配到南城门的大夫和医药根本不够。
  四处城门安排人手和药材,都是郑进前经过仔细考量之后才分配的。如今突然发生这种情况,钱改容派人去通知郑进前,哪知郑进前不在府衙里。
  事态紧急,钱改容只好派人到宋酒的宅子,请她借一部分药材供给南城门。至于大夫,也得麻烦宋酒将在宋家酒楼看诊的大夫分一部分过去。
  宋酒为此事东奔西走,好在下半晌歇息了几个时辰,否则此时哪有体力应付突发的状况。
  王之焕负责的北城门没有大事发生,是以他也陪着宋酒到南城门这边帮忙。临走的时候,王之焕还特意去了荀清华的宅子,将还在睡梦中的荀清华拎着走了。
  一路上,被人扰了好梦的荀清华将王之焕的恶劣行径统统数落了一番。但见到南城门这边的情形,荀清华立马收了声,埋头为染上疫症的难民诊治。
  原本南城门这边患有瘟疫的难民少之又少,几乎没有。但一夜之间急速增加了百号人患上急性疫症,其病因实在值得一探。
  王之焕将钱改容叫到一旁,问道:“这几日可有流民跑到南城门来?”
  所谓“流民”,是指为了逃避各种天灾而远离生长之地,转而奔向他乡的百姓。瘟疫肆虐时期,王之焕指的流民便是在临安城内避难的难民。
  钱改容摇头,道:“南城门这边的难民有专门的士兵看管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控制。不在我们管辖地域内的难民,没有登记是不能进来的。”
  钱改容说的也有道理,当初郑进前下令严加看管各自负责区域内的难民,若有一人走失都要上报。既然南城门没有难民走失,那原因定然不是由人引起的。
  宋酒去查看了几户患急性疫症较为严重的百姓家里,发现他们的家中最近都宰杀过家禽。
  若是只有一户人家宰杀过家禽,还说得过去。可但凡宰杀过家禽的人户,家里必有人染上疫症,便有些蹊跷了。
  宋酒赶紧找到钱改容和王之焕,将她的发现告诉他们二人。
  王之焕问道:“是否确认所有患急性疫症的人户都杀过家禽?”
  宋酒点头,“派去查探的士兵回报的都是如此,此次的急性瘟疫定然是和家禽有关。”
  钱改容听了宋酒的话,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若真是家禽的话,这场急性瘟疫也有合理的解释!”
  王之焕和宋酒齐声问道:“你有线索了?”
  钱改容说道:“瘟疫突发,受影响的不只是人,牲畜也会受时令变化的影响。如果那些染上急性疫症的难民吃的是突然死去的家禽,不过一日,他们必然会受到瘟疫的影响。不仅如此,人身上的疫症会比牲畜的还要厉害!”
  宋酒看着将士来来回回地抬着难民,催促道:“钱改容,既然问题的根源出在家中的牲畜身上,你赶紧下令让士兵们告知各家各户。若是有离奇死去的家禽,一律焚烧,不可食用!”
  钱改容立即动身,召集士兵,挨家挨户地去说。
  天明时分,这场突如其来的急性疫症总算控制住了。好在士兵们手脚麻利,以最快的速度告知了南城门的百姓,患病的人数才控制在最初的数目上,没有再持续增加。
  后患倒是除了,但眼下还有一堆的难民等着救治,亦是一大难题!
  钱改容帮着荀清华给难民诊治,开药方。宋酒和王之焕就负责熬药以及分发汤药的事务,两边配合得天衣无缝。
  直到几人忙碌到头昏眼花、手脚酸麻的时候,事情已经做完了一大半。
  荀清华捶着直不起的腰杆,吃力地对着宋酒发牢骚。“老夫怀疑自己收了个假徒弟。你瞧瞧,会医术的人是谷一椿那个老家伙的。这个不会医术的,却又跑到我这里来当徒弟!这不是搭错桥牵错线了嘛!”
  王之焕从难民堆里走出来,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若是收了钱改容做你的徒弟,往后就等着我和谷师傅气得你有泪无处流。”
  “你这个不孝徒弟,老夫只是说笑而已,你倒是认真了!竟然改口叫你师叔一声师傅,真是气煞我也!咳咳咳……”荀清华咳得很是起劲,仿佛王之焕当真气着他了。
  荀清华当真只是说笑,他才不愿和谷一椿交换徒弟呢!谷一椿这个师弟为何总是被他欺负,挑明了不过是因为荀清华有王之焕这个从不按理出牌的徒弟。
  荀清华和王之焕同气连枝,回回都将谷一椿气得欲哭无泪。在一致对外这一点上,荀清华完全可以忽视掉王之焕其余的劣势。
  钱改容面容略显憔悴,因为这一整夜他既忙着处理后患,又忙着替患者诊治。拖着疲累的身躯,钱改容走出来,笑着对荀清华说道:“师伯若是收了阿容做徒弟,阿容定是寝食难安。”
  荀清华霎时不乐意了,“怎的,连你也嫌弃老夫?”
  钱改容摆手,“师侄哪敢!阿容在大理寺当差,又验过尸首,对医理自然了解几分。可若是在师伯门下,这点水准,怕是要丢了师伯的脸面。”
  荀清华脸色稍霁,嘴上却说道:“跟你师傅一个样,说话一套一套的!”
  宋酒笑问:“荀老,还认为您老收了个假徒弟?”
  荀清华睨她一眼,“你这丫头,到底是在帮谁说话!”
  王之焕一把拉过宋酒,将她护在怀中,骄傲地说道:“阿酒自然是在帮我!”
  荀清华一副拿他没辙的模样,连连叹道:“哎呀,徒弟大了,不由人咯!”
  一旁的钱改容面上虽然也跟着笑着,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王之焕抱着宋酒的手臂。他的笑里有几分落寞,因为宋酒没有推开王之焕。
  若放在之前,宋酒定然会一把推开王之焕。
  这些日子,他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愿疏离
  晌午时分,南城门患有急性疫症的难民大都活了下来。除却三五个比较严重的,因他们吃了过量病死的家禽,终究还是死了。
  钱诩听闻钱改容负责的南城门有难,赶来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但是钱诩还是碰上了不想碰见的两个人,王之焕和宋酒。
  宋酒对钱诩倒是十分尊敬的,得体地朝钱诩行了一礼,道:“钱郎主是来找钱改容的吧?他正在里边替难民做最后的检查。”
  钱诩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道了句:“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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