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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总有直男会变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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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知道肖先生做什么职业的?和我们阳羽怎么认识的?”
  话里有话跟个仙人球似的,怎么听都是一副我不爽你很久了的感觉,肖迫却依旧懒洋洋的卧在阳羽旁边,回头闷闷的说:“唉甭提了,您应该也听说了,今年的经济形势不好,股票赔了几十万,现在啊破产跑路中”临末了又补充了句“您遇着人可千万别说见过我,保不齐就是我哪位债主,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咯,身边都跳楼俩了!”
  肖迫或许不是一个好骗子,但绝对是个好演员,在叙述这段话时脸上写满了苦逼二字,这幅仇大苦深的模样让天翰眼底多了一丝不屑。
  在他眼里,肖迫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没什么大本事还倒欠了一屁股债,肯定是个还花花公子游戏人间要么靠爹要么靠女人。


第11章 十一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一定也在讨厌着你,这句话肖迫百分之百的认同,自己看对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对方对自己也是话中带刺。
  阳羽从沙发上起来,转身进了书房拿出一个档案袋,袋子里放着自己从北京带回来的虺玉,还有那屏风的照片。
  “在老九那里也不方便多说,今晚留下你也是求你能帮我个忙,我需要见到这个屏风的主人。”阳羽向来不会拐弯抹角,对方是老九的亲侄子,也不是没考虑过他不会帮自己,语气之中也略带恳求之意。
  “倒是不难,只是……”天翰看了眼坐在客厅的肖迫,阳羽急忙解释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天翰收回视线,眼中满是溺爱地看着阳羽说道:“你都求我了,我自当前赴后继死而后已。”
  坐在沙发上的肖迫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阳羽有睡前喝安宁茶的习惯,这习惯还是家里保姆阿姨多年来强迫的结果,三个人坐在客厅安静的喝完了茶,这茶一股子中药的味道肖迫喝得难受极了,回头却看到天翰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家里还有多余的毯子么?今晚我就睡沙发了。”肖迫看了眼阿姨,后者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从里屋搬出了一个毛毯。
  “来者是客,叫你睡沙发也不好,让我睡吧。”天翰又摆出一副家主人样子,可肖迫也没领情,铺好毛毯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众人面面相觑,喝完茶也各自散去。
  等肖迫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其他人都已经回屋休息了,阳羽从主卧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客厅的肖迫,小声的问道:“你怎么要睡沙发啊。”
  “呼呼呼……肖迫说他睡着了。”肖迫闭着眼睛小声的说道。
  “睡着怎么还说话呢?”阳羽不解的问道。
  “呼呼呼……不知道。”肖迫翻了个身,看着阳羽说道:“你睡眠不好还不早点休息,快点回去睡,乖。”
  阳羽撇了撇嘴,关上门回床上躺着,入夜后温度降了许多,这人往被窝深处缩了缩,没有肖迫暖过的被窝还真有点冷。
  今天在老九家待了一下午,这屋子透着一股子古怪,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最令人怀疑的还是那个奇怪的门,吃完饭后自己又专门绕去厕所附近看了一眼,门还是那样和整个屋子格格不入,碍于老九的关系也只能远远的观望一眼。
  仔细回想当初在别墅被白色巨蟒袭击,当时浑身像是被绳子捆住一般,力量之大似乎连骨头都快要被勒断,胸腔也被紧紧地捆住无法呼吸,窒息感与痛感令自己晕厥过去。
  按照肖迫事后的叙述来看,他没有看到那条蛇,所以这巨蟒难道只是自己的臆想?还是说他也是鬼魅之影,凡人的阳羽是见不到的。
  每逢到此刻阳羽都无比痛恨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自己翻阅书籍也找不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朝代,有时候瞧着眼熟的人与物可就是想不起来从哪见过。
  所以能和曾经生活有着密切联系的物件,自己必须一一全部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阳羽说着翻了个身,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黑影,关了灯也瞧不起它的脸,心事都纠结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
  天快亮时候阳羽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死亡世界是有意识的,那些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和物,离开后都会一直不眠不休的缠着你,直到你再回到那个世界。
  阳羽又梦到了那个阴冷的墓穴,自己手里握着虺玉一动不动地趴在棺木上,这是自己死亡时候的情景。
  自己自杀时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感,心头反倒是浓浓的悲伤,这种感觉一直不断的折磨着阳羽的身心,就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可生时心如死灰,死后依旧不得安宁。
  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唤自己醒来,可一睁眼就看到自己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这张脸距离之近鼻尖几乎要和自己的碰在一起,阳羽只觉得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肖迫几乎是秒速冲进来的,他看了眼床上的阳羽,那人坐在床边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恐惧地望着床边。
  可床边,什么都没有。
  看见肖迫冲进来后阳羽才缓过神,看了眼床边那个黑影,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东西居然没有缩在角落里。
  一想到自己睡着时这东西站在床边,脸贴着脸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虽然说是已经习惯了但这场景还是令人恐惧。
  “抱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阳羽满脸歉意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回头看了一眼床边,那影子又遁入黑暗之中。
  门咯噔响了一声,阳羽以为那人离开了便躺下准备继续睡,床突然动了两下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拉了过去,迎接着自己的是肖迫那熟悉的怀抱。
  “你家沙发太软了,睡得我脖子疼。”肖迫紧紧的抱着阳羽,想了想认真地问道:“你做噩梦了?”
  “我又梦到死了。”阳羽缓缓地说道。
  “一天嘴边老扯鬼啊神啊的,晚上当然做噩梦了。”肖迫没好气的回了句。
  “我还不想死。”
  “你有隐疾?绝症?”
  “没有。”
  “你也在股市欠了人几十万被债主追杀?”
  “没有。”
  “啥都没有你怕什么死。你要好好的活着,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肖迫像安慰孩子似的拍了拍怀里人的脑袋,刚进屋的时候这人表情可没吓坏自己,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呢。
  “人死如灯灭,万物皆归于黑暗之中,可死亡不是结束,死亡是开始。”
  “噢?你跟我讲一讲,以后我再接生意时候有的说了。”肖迫略带笑意的回道,但这笑并没有一丝恶意,只是觉得这人讲出来好笑。
  阳羽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坐起身看着他说:“我知道在现代关于死亡的说法有很多种,有九层地狱也有十八层地狱的,还有各式各样的神啊来引渡……但其实死亡并不是那样的。”
  肖迫趴在床上翘着一边眉毛冲他点了点头。
  “那里没有时间,瞬间即是永恒。”
  “有点复杂,不过要按照你这么说,这世界不该有鬼啊,我们可是有时间的!比如现在已经早上六点了,所以你真的不再睡个回笼觉么?”肖迫打了个哈欠,冲他敞开双手示意抱抱睡觉。
  阳羽叙述这一切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平缓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看着肖迫的双手阳羽却没有向往常一样钻进去,而是脱掉了上衣然后准备脱裤子。
  这举动吓得肖迫噌的一声从床上做了起来,抓着他脱内。裤的手心虚的问道:“哥们,你要干嘛。”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如果你真的看见了,自然就会信我了。”阳羽说着甩开他的手,说时迟那时快就脱了自己裤子,一边解裤子一边认真的说:“说起来就起来还有点难,你可能得帮我一下。”
  前几天说过的话立即在耳边回响,肖迫一秒不到就怂了从床边滑到地上,站在床边盯着阳羽的身体好久抬起头看着他:“我我我信,我信,我真的信!”
  语气之坚定,态度之决绝,阳羽瞬间也没了这想法,像小孩撒脾气一般将衣服轻轻扔在他身上,扯开被子又钻了进去。
  站在床边的肖迫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的背影,拉开门跑了出去,脖子上还挂着阳羽的睡裤,站在门口捂着胸口心脏砰砰砰的跳。
  方才只是斜眼瞄了一眼,便将那副白玉雕琢的身体上上下下都看了个便,虽不像女人般凹凸有致□□,平坦的小腹柔滑的身体线条,再加上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几乎无处不透着一股子别样的美。
  最重要的是,就说这家伙怎么从不用刮胡刀呢,特娘的这家伙浑身上下跟蛇一样一根毛都不长啊!!!!
  听着侧卧似乎有动静,肖迫也不知道紧张什么,一副要被抓奸的模样急忙打开主卧的门又钻了回去。
  阳羽趴在床上没了动静,过去一看。
  睡着了!
  这人不是睡眠不好么?
  肖迫无奈的把搭在肩上的睡裤放在凳子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阳羽抱在怀中,他的头发像水蛇一般缠着自己的手腕,怀里的人像块刚从冰箱里拿出的玉一般,手感滑润但也是冰凉的。
  再起来时阳羽已经和天翰出门了,对于昨晚的事情,阳羽事后回想也觉得略有不妥,在自己的曾经生活的时代,男风虽说不上鼎盛但也算不上衰落。
  世家公子偶尔也有宠爱男妓罢免正妻,皇宫贵族也有过圈养男宠的例子,众人对于男风的态度向来是不支持也不反对,有个男宠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更不用说与男子恩爱交。欢。
  可现代不是古代,阳羽想了想决定回去跟他好好解释解释,正思索着车便停了。
  “这是?”阳羽看了眼车窗外,出了城区又开了小半天的路程,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什么建筑。
  “你不是要找那个屏风的主人么?九叔的账本我可看不到,但是入库的记录我还是可以看到的。”天翰嘚瑟的冲他抖了抖眉,将车停在僻静的树丛中。
  阳羽环顾了一圈,库房也得是个房,这周围瞧了一圈都没见着什么建筑。
  似乎是看出阳羽的不解,天翰拉着他向一处走去,拨开树丛竟然有一条密径,如果不是离着近根本看不到。
  这条蜿蜒小路顺着山脚往深山里蔓延,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猛然瞧见一个荒废的小屋,推开门进去屋里家具残破不堪落满灰尘,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天翰径直向后院走去,搬开地窖的门走了下去,阳羽急忙跟了上去。
  外面看着普普通通的地窖,可里面却别有洞天,看门的小伙见到天翰急忙迎上来打了声招呼。
  “昨替九叔放的货我想再查查。”天翰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铁门,进去后先掏了条好烟递给他。
  那人一副秒懂的样子,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本子,递过来便识相的离开了,阳羽急忙凑了过去看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
  “那屏风什么时候出库的你知道么?”
  阳羽摇了摇头,天翰皱着眉又往前翻了好几页,摇了摇头说道:“记录的屏风虽然不多,但是也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阳羽叹了口气。
  “有了!”天翰拍了拍账本,指着其中一行。
  上面写着紫檀云海铜雕屏风,后面写了入库的时间,以及一个小小的幺字。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万一不是呢?”
  “保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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