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杀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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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盖用力一摆头:“我说了不洗!你他妈的变态狂!”
“呵呵,我应该非常非常的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变态的机会。我想顺便给你理理发。先洗吧。”
黄浅说着从盆子里拿出毛巾敷在他的头上。温热的毛巾让头部非常舒服,但霍盖知道,舒服后面,就不止是不舒服了。头发很快就敷软了,湿漉漉的,像个落汤鸡。黄浅从小筐子里拿出一瓶洗发水在他头上倒了一点,然后给他轻柔地搓洗着。
“舒服吗?”黄浅低头柔声地问。
霍盖却是一脸的惊恐表情,愤怒地说:“舒服!不洗,我说了!”
“我听到了。可是,亲爱的,你不是就喜欢我给你洗头吗?你不是说我给你洗头非常舒服吗?你不是每次都让我帮你洗头吗?呵呵,我很高兴为你洗头。从前,我觉得无论为你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喜欢,我都会很开心很幸福地去为你做,因为我爱你。而现在,我还喜欢为你做,因为我还爱你!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不幸。”
十四、
黄浅抬起头用心地洗着,直到自己认为已经洗干净了,才用湿毛巾一遍遍地把泡沫弄干净,然后,她拿过了剪刀,在他的头上比画了半天,说:
“老公,我今天想在你头上来个图腾。你喜欢什么?我记得你很喜欢女人的乳房,喜欢大大的乳房,要不,咱就来个乳房怎么样?”说着,手下的剪刀就开始喀嚓起来。
“卑鄙,变态!”
霍盖其实语言很差劲的,除了这几个词,他都找不到适合自己感情的形容词。
“不,老公,可不能这么说我,我其实是在满足你的变态心理啊。”
黄浅说着,很快就在霍盖的头上理出了一个巨大的乳房形状,并且还在顶端理出了一个大大的乳头。剪下来的碎头发都被她收集了起来,盛在一个盘子里。
“我还想给你上上色。没有颜色的乳房是苍白的,没有生命的,是不是老公?我知道你喜欢粉红色的乳头,不喜欢我的已经发黑了的乳头,那我就给你来个粉红色的乳头吧。正好我锔头发用的染料还有呢,看看有没有粉红色的。”黄浅说着把霍盖扔下就出去找颜料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颜料一大堆,往地上一扔她满意地笑道:
“老公你真有福气,我找到了好多,都是我以前买的,甚至还有结婚前你给我买的呢!哇塞,我好好幸福啊,终于要为老公做他最喜欢的东西了。”
黄浅把双手抱在胸前很夸张地抒情了一番,立刻板起脸,咬牙切齿地看了看霍盖,就去选颜料。
“我觉得这个粉色太浅了老公,要不这样吧,我用粉色给你做乳房的颜色,用红色和粉色给你做乳头,怎么样?”黄浅不容分说就开始调和起颜料来。
霍盖一脸鄙夷和恶心地看着她忙活,黄浅抽空还冲他妩媚地一笑。
乳房的颜色很快就涂抹好了,黄浅竟然找来了帽子――古老的烫发染发用具――给他戴上,插上了电源。
“为了你,我既成了医生,也成了厨师,而现在,我又成了美发师,真不知道下一步我还会成为什么。原来,完美的女人是男人培养或者需要出来的。亲爱的,你真的太伟大了!你一定会名垂千古的,我相信,并且,也肯定。”
黄浅一边深情地说着一边欣赏着霍盖头上脸上被蒸出来的汗,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他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痛苦的表情。黄浅欣赏着,如欣赏小夜曲。她随手拿过了一个小玻璃瓶子,边转着看着,边问:
“亲爱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辣椒油,你最爱吃的老干妈,呵呵。你还记得你那个什么干妈吗?哈哈……我真的想不到啊,认了个干妈竟然认到了床上,你不仅仅是变态了。我知道,你不爱她,你只是图她的钱,你用她给你的钱来养别的女人,真的很聪明!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黄浅边说边把辣椒油的瓶子在霍盖的脸上蹭着,霍盖惊恐地看着瓶子,不知道她要用它干什么,如果她把它弄到他的眼睛里的话,估计他真的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事实上,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太阳了,在这个地方,见到太阳很难,但熬日子更难!
“你让她为了你去贪污,而你,却打算拿了她的钱和别的女人私奔,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螳螂捕蝉,不知道还有黄雀在后呢!你是不是把我当透明人当成习惯了?但可惜,我可不会像你以为的那样不存在!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不,是没有必要再去后悔了。如果世上还有后悔药,我会比你更早的去选择。”黄浅说着,打开辣椒油的瓶子,在霍盖的鼻子底下来回晃动着,一边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他努力地躲避着瓶子。
十五、
头发很快好了,黄浅拔掉电源,摘下帽子,用一把舀子盛了水给他冲洗着,脏水顺着他的脖子流到身上,接着流到地上。霍盖立刻就成了一个花人,不但可笑,而且狼狈。洗完后黄浅用吹风机给他吹干,把瓶子里的辣椒油统统倒在了他的头发里,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揉搓着,不时地低头看看霍盖痛苦的表情。
“好了,就这样吧。”
黄浅终于揉搓完了,看了看顶着一头辣椒油的霍盖,满意地笑笑,收拾东西出门而去。
霍盖眼里闪出的,不仅仅对生的可盼,也有对生的恐惧。
“你还真的干起来了!”武强壮嘲笑地看着刚下班回来的潘商兰。
潘商兰没有正眼看他,换了衣服就去厨房里做饭。
“感觉怎么样?爽吗?整天跟那么多男人在一起混,很满足吧?我就说你离不开男人,天生做妓女的命!”
潘商兰正在洗锅,听到他的话板着脸用勺子在锅沿上猛地敲了一下,以示警告。
“嘿!还不能说了?!靠!才几天啊,就狂起来了?!他们怎么不让你加班啊?不让你晚上也上班啊?你不是就喜欢晚上上班的吗?”武强壮边说边靠近了潘商兰,伸手在她臀部摸了摸。
潘商兰一手打开他。
“吆呵!被别人摸过了我还就不能摸了?!我告诉你:在怎么着,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的妻子,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可能拒绝我!小样,被大象干过了,还真就以为自己牛X大了?!切!我武大郎虽然不怎么地,但我干你是光明正大,谁都不怕的,他们,再帅再有钱,和你也得偷偷摸摸!”武强壮边说边把手往身后一背,努力地挺起胸,抬起脸。
“什么偷偷摸摸了?!你嘴巴干净点,我是正常上班!”潘商兰猛地把一个不锈钢小锅摔在洗碗池里。
“正常上班?真是笑死人了!你也会正常上班?我还真看不出你除了卖X还会干什么。别说着丢人了,我不嫌弃你,满天下的人都在笑话你呢,别癞蛤蟆照镜子,不知道自己的丑!”
“不知道自己丑的应该是你!我告诉你武大郎:如果你再说这么侮辱我的人格的话,我可以起诉你,告你诬蔑罪!”潘商兰边说边淘着米。
“吆吆吆吆!啧啧啧啧,真的成了腕了?还告我,我污辱你的人格了?嘿!我压根就不觉得你还有什么人格!你的人格在哪儿?真新鲜,妓女也有人格?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武强壮夸张地笑了两声,结果呛了,咳嗽起来。
潘商兰鄙夷地看着他,看着他粗黑的面孔,粗糙的五官,粗壮的身材,粗鲁的言行,直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忍受了下来了呢?!武强壮实在呛得厉害,一边咳嗽着一边出了厨房。
委曲求全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一味示弱只会加重他的暴行。当感情没有了以后,我们需要的,是理智。把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放在第一位,然后,再去寻找合理并且合法的途径去获取。
爱情,婚姻,其实都是玻璃制品,易碎,并且不容易复原。当那个和你朝夕相处的所谓爱人某一天给了一次真真正正的伤害后,你,还会原谅他吗?原谅了他后,你心里会一点伤疤没有吗?婚姻也很易碎,就算复原,也一样有裂痕存在。
对于那些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我们又何必痛惜呢?!对于那些我们想要放弃的,自然更没有必要留恋,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放手时也要放手,犹豫不决只会坐失良机。
潘商兰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确定自己不会放弃,那么,现在需要的就只是时间和手段而已了。关键的还是手段!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要像公翠翠说的,不要触犯法律给自己带来麻烦。
可以不择手段,但一定要保全自己!
只有保全了自己,自己得到的才有意义,并且,赢了对手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不管那个对手曾经是谁。
“手段,”潘商兰心里想着,“我正在寻找。”
十六、
武强壮终于平息了自己的气管,把在外面玩得满头大汗的儿子宝晨喊了回来,让他洗手准备吃饭。就在饭即将要上桌的时候,武强壮的一个酒友来了,这个比武强壮大了有两个号的九指一脸淫亵地笑着,看着潘商兰说:
“弟妹,听说你又回去上班了?哎呀,那我兄弟可就不太好过了,你看你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了,真不忍心再让他打扰你,我就带他出去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啊?!”
潘商兰看也没看他一眼,更没有答话。
九指自讨没趣,讪讪地道:“嘿,还真成了个红人了,不得了了?靠,再了不起,不也是个被人压的吗?有什么好神气的,满大街都是,老子都不稀罕你,也就武大郎那点档次吧,把你当个宝贝。呸!不过,听说他也要休你了?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
九指说着拍了拍掌,右手缺了小指的地方很恐怖地长出一个大瘤子,然后,他一副胜利者的笑容踱了出去,外面,武强壮正在等他。
如果一个男人看着别的男人侮辱自己的妻子而没有任何反应的话,这个男人,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干脆就不是人。潘商兰心想。
武强壮是个很小气的人,以前才舍不得请人喝酒吃饭呢,只是自从开始和潘商兰拉离婚战后,觉得需要那些酒肉朋友的帮助了,才偶尔请请他们,也吃吃他们的请。今天,估计就是九指请客,所以他怎么调戏侮辱潘商兰武强壮都没有反应。
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只是有的人可以伪装一辈子,而有的人耐心和毅力都有限,所以很快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甚至变得更加丑陋。
武强壮就是后者。
一个男人,自身条件不好的时候,唯一获得满足和陶醉的,就是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当外面的人不允许他贬低的时候,他唯一能贬的,就是老婆了。
总认为老婆不如自己的男人,事实上只是说明了他多么的不如别人。
武强壮回来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多了,宝晨已经在小床上睡着了。武强壮一身酒气扑进卧室里,一头倒在了床上,虽然反应迟钝行动缓慢了,但两只手还是在床上摸索着,寻找着潘商兰。
潘商兰往床里面躺了躺,没有理他。本来她是打算到自己租的那套小房子里去住的,但公翠翠说和武强壮住在一起才好找机会,于是她又听从公翠翠的话,把那套房子退掉了。机会?潘商兰承认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寻找着武强壮的失误,最好,是致命的失误。打蛇打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