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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论女帝的诞生-第7章

小说: 论女帝的诞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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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小宫女的蒹葭嗫嚅着,“不,奴婢不敢。”而后又忍着身上的痛,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她,“殿下,奴婢真的,不是谁派来特地接近你的。”
  睿安打开一把画着泼墨中洲山水的纸扇,遮住唇边的淡笑,“本宫便信你一次。”
  那双露出的如水般明亮的眸子,就那样被偌大皇宫里的一个小小宫女铭记了一生。
  现下,睿安芙蓉般美丽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她与蒹葭主仆情深,配合极其默契,虽然有张婶帮着,少了她,总感觉哪里都不自在。
  “你可来了,不过,你没事就好。”睿安与蒹葭又聊了几句,又低头对好奇的双胞胎说,“这是蒹葭姐姐,是萧姐姐的侍女。”
  双胞胎点点头,侍女他们都是知道做什么的。然而却是有一丝疑惑。。。。。。后面那个高个子黑衣护卫,和这个也很漂亮的粉衣姐姐,怎么都叫萧姐姐“殿下”呢。。。。。。这个可是不能乱叫的。
  双胞胎虽然年纪小,但是路家孩子从小就要读许多书,路承昭又对他们抓的严格,该做正事的时候绝不让他们出去玩耍,泽哥儿被打过好几次手心后,也终于学乖了,认认真真地完成任务才会去玩。
  “殿下”这个称呼他们可是读到过的。。。。。。
  “呀,这是这路家的双胞胎吗?”蒹葭抹了抹泪,重新展开如花笑颜来,看着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道。
  既然已经找到了殿下,她也就不要一直只知毫无用处的伤心难过了。等她获救,却不见了公主,这对她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接连好几日都没有睡着。她不顾伤势要跟着去寻殿下却被甲一阻止了。
  她不能为殿下做什么,便只有盼着甲卫的好消息,日日以泪洗面。
  但是一听到殿下的消息,她就马上赶过来了,路上听着甲卫讲着殿下的伤势和情况,略略放了心,但是心里却还是充满焦急,恨不得马上赶到那里。
  泽哥儿心里还在想着事情,还是恩姐儿回过神来,对着蒹葭带着羞涩的笑笑,“是的,我是承恩,这是二哥。。。。。。叫承泽,大,大哥叫承昭。”恩姐儿跟睿安已经熟了,便没有那么内向,如今又遇到两个生人,一害羞就有点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蒹葭与睿安相视一笑,眼中都带了些对这两个孩子的喜爱。她们主仆两个,从以前到现在,相伴多年,许多的爱好都变得仿佛有些相似了。
  蒹葭却还留意到睿安身后甲十三似乎有些动静,便出声询问,“十三,怎么了?”
  睿安和双胞胎也闻言转头看去,却正巧看见路承昭回来了。
  “大哥!”双胞胎叫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驸马:殿下好像忘了我,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求收藏,求评论,笔芯(》ω?*?)?


☆、消息

    路承昭一路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家门前,等到看见门口忽然多了的陌生一男一女,心情就更加复杂难言了。
  这陌生的黑衣男子和粉衣女郎,无疑就是长公主殿下的护卫和侍女了罢。
  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明明昨天晚上才找到这里,今天就能把侍女送过来了。这是否也代表着,离她离开的日子,又更近了呢?
  路承昭默默地看了一眼睿安,发现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喜悦,似乎对即将分别的事情毫无所觉。。。。。。又或者,毫不在意?
  “外面炎热,大家都进去坐吧。”睿安话音刚落,蒹葭就连忙拿起怀里的刺绣帕子,凑近睿安的脸边,作势要给她擦汗,连忙被睿安叫停,“蒹葭,先进去歇着吧,你连夜赶路,也是累了。”
  “奴婢一点都不累,殿下还是赶快进去歇着吧。”
  蒹葭大睁着还红肿的杏眼,满是心疼地看着睿安有些苍白的脸,反正她瞧着她的主子就是越来越瘦了。如今睿安的左臂骨折还没好,夹着木板夹,看着更显柔弱。
  双胞胎懂事地放开抓着睿安的手,挪到了大哥的身边,任由这个粉色衣服的姐姐扶着萧姐姐进去,然后跟大哥一起走在他们后面。不过黑衣人甲十三却没有进到屋里,而是守在门外。
  现在双胞胎他们懵懵懂懂的意识到,萧姐姐可能是个很厉害的人。。。。。。这让他们熟悉睿安之中又有些陌生。
  从路承昭救回睿安,现下才是第五天。睿安是第二天醒来的,然而即便只有这短短三天,也足够双胞胎对这个天仙般的萧姐姐充满好感了。
  萧姐姐愿意陪他们,给他们讲故事,会笑着摸他们的头发夸他们。这在从小失去父母的承恩承泽看来,就像娘亲一样温柔。。。。。。
  “大哥,萧姐姐。。。。。。是不是要离开了?”恩姐儿仰着头看着路承昭,眼里充满不舍。泽哥儿也是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路承昭不知怎么回答他们,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他看着前面睿安走回外屋的背影,目光里带着些别样的情绪,“她肯定会离开的。”
  如今她不过是困在这山沟沟里的金凤凰,待到时机成熟,就会一飞冲天,毫无留恋地离开。。。。。。
  *
  蒹葭扶着睿安到床上坐下,回头看看没有跟进来的路家三人,想到刚刚见到的情景,不由心存了一份疑惑。甲卫在路上跟她说,这路家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不过她怎么觉得,这路郎中对主子,好像心思不单纯啊。。。。。。
  还是她家殿下的魅力大,这才几天,就把这乡下俊俏小郎中俘获了。蒹葭喜滋滋地想着,这跟她看的那些话本里写的简直一模一样呢。
  蒹葭就爱看那些讲述民间□□的话本,尤其是一些比较豪放的,美人获得了众多男子的喜爱,在里面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佳婿,让其他男子黯然落泪。。。。。。
  她当时越看越觉得,这就是在讲她家殿下的。殿下贵为长公主,花容月貌,天赋卓绝,就该择天下俊杰之佼佼者为良婿。
  比殿下还年幼的好几个公主或已有了驸马,或者远嫁和亲,只有长公主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向天圣帝表明自己无此心思的决意,至今十八芳龄也未有驸马的消息。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蒹葭仔细小心地擦完了睿安额头细细的汗,心想道,不说这小郎中身份太低了,就说殿下,还不知有没有那个心思呢。
  “蒹葭,在想什么?”睿安看着蒹葭的眼神飘忽,就知道她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她这侍女,又聪颖又忠心,就是思绪有些跳脱了,总能想到她不可思议的地方去。
  蒹葭回过神,拿起床边矮柜的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睿安扇着风,“殿下,这路郎中,可是对你有意?”
  睿安微怔,不知道蒹葭为什么会提起这个,“我不知。”
  虽然她有些迟钝,但总归是聪慧的,此时听蒹葭一讲,再回想这几天来路郎中的一举一动,心下不禁一动。
  于她看来,路承昭的医术高明,谈吐得当,又是有学识的人,而且品行优良,自然不乏女子青睐。今儿那个徐巧芸,虽然骄纵了些,蠢了些,长相身段亦是上佳。说不得路郎中还有其他的什么爱慕者。
  虽然他对她是周到了些,然而她觉得,这不过是因为他是医者,而她为病人罢了,自己何必自作多情呢?
  他的救命之恩,她自会想方设法报答的。
  两世为人,睿安的心思确实已经变化了许多。若是上辈子的她,想必会放些精力在这方面上关注一二,毕竟上辈子她到死之前都是顺风顺水,无忧无虑。
  然而这一世,她是带着血仇重生而来,必将引起腥风血雨,这些儿女私情,怕是无暇顾及了。
  现在距离自己上辈子死去,还有三年,不过那是自己对那些人手软的情况下而导致的恶果。上辈子自己不忍教父皇看见手足相残的下场,对那些人委曲求全。。。。。。现如今,她明白了那些人并不会因此放过她,又怎会再心慈手软呢?
  她是冠盖满京华的睿安长公主,生父是天圣帝,生母是前皇后萧倚阑,母族是帝师之族萧家,舅舅是征北将军,老师是大儒方鸿川。
  她有先帝元武帝御赐的天子令,有父皇亲赠的金凤佩,有六卫八百精锐,更有天下百姓的尊崇爱戴。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即使她身为女子,也是任何一位意欲成就霸业集中君权的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即使中洲历史上,从未出现过女帝。
  那些人,既然没有取得她的支持,又怎么会放过她?
  这天下,怕是要风起云涌了。
  *
  睿安缓缓闭上眼,对还在给她按摩穴位的蒹葭叫了声停,“有什么消息就说吧。”
  蒹葭收回了手,瞧眼望了望门外,并没有人在那里,但是她还是过去把门掩上了。
  旋即回来在睿安的耳边低声道了句“甲卫找到了殿下要找的那个人。”
  睿安忽的又睁开了眼,盯着蒹葭,“你是说,几个月前要你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如果是的话,这可真是太及时了。
  她如果身在帝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肯定无法突然派出心腹六卫去外地做什么,不然肯定会被盯上。
  正值江南水患,她便顺势向父皇请缨去监察,就可光明正大地带六卫们去那个地方看看了。如果恰巧能找到那个东西。。。。。。自是甚好。
  原本她对找到那个老人不抱什么希望,因为上辈子听说他是钟离修的幕僚机缘巧合之下遇见并得知那个惊天之密的。
  没想到这不过几个月,她的手下就找到了。。。。。。这对她极其忠诚的六卫,还是舅舅亲自训练出来,由母亲交给她的。上辈子她深夜遭劫,也不知后来他们的下场如何了。。。。。。
  多思无益,看见蒹葭轻轻点了头后,睿安心里终究是一松。
  这是她重生回来要做的第一件大事,如果不解决,自己怕是夙夜难以安寝。
  上辈子钟离修得势后大费周章地派出大量兵士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后那些人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再之后,他的实力便暴涨,手下的势力扩大了好几倍,再无人可以匹敌。
  他的皇位也变得固若金汤,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进行满朝文武大清洗,无谓人言地朝睿安下手。
  睿安一直笃信着,杀进上辈子她住的别苑的那些刺客,一定是钟离修的人。要么,就是越家的人。。。。。。
  只要任何一方势力得到了“那个东西”,实力都会增长一大截。。。。。。毕竟,哪一个势力培养人才培养手下建立驻点不用花无数金银呢?
  那些世家大族,手底下都有不少商号店铺,更有些掌握着航道,经年累计下来,不知有财富。
  而财富,做什么不好用呢?笼络人才需要,培养军士需要,收集情报需要,可以说,一个无权无势也的人,单靠些钱财,也是能发家的。
  “现在那人在何处?”睿安原本的打算是自己去找,毕竟这事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她不敢出现任何岔子。但如今,有那个老人在,自己定会事半功倍。
  蒹葭看着殿下眼里隐隐的激动,笑容里就不禁带了点欣慰,“殿下莫急,甲一正护送着他去扬州府秦将军处待着殿下呢。”这也是为了怕人出现端倪,而做出什么手脚来。
  顿了顿,蒹葭有些犹豫地看了眼睿安戴着木板夹的手臂,“只是不知,殿下的伤,何时才能痊愈?”
  睿安微皱柳眉,是了,既然六卫们已经找到了那个老人,自己就应当早些离去才是。本想养好伤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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