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女 宫女卷-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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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足计较。”郭子仪见皇上心存大度,不予追究,心绪也放宽了不少,称谢
回府后,仍然把郭暖痛打了一顿,以示教训。从此后,郭子仪对唐皇朝更加
忠贞不二,他的行为也带动了一大批与他有关系的将领,忠心耿耿地为皇朝
效命。
经过这一次的折腾与教训,升平公主好似脱抬换骨般地发生了改变,
性情柔顺,端庄贤淑,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循规蹈规地扮演着郭
家媳妇的角色。
在她的教育下,他们的一双儿女也都安份守纪不辱家风。儿子作到大
司农,一生忠耿清廉,一丝不苟;女儿嫁给唐宪宗为后,就是历史上以贤德
著称的郭太后,在唐宪宗驾崩时,她年幼的儿子唐穆宗继位,宦官们要求她
临朝听政,郭太后则称:“昔武后称制,几倾社稷,我家世守忠义,非武氏
之类也。太子虽幼,但有贤相辅之,何患国之不安?”而郭氏子弟在朝中为
官的,也由郭太后之兄郭钊领衔启奏云;“为避嫌隙,臣请先率诸子辞官归
田。”郭氏家风,由于升平公主的收敛从贤而流布后代。因此,郭暖“打金
枝”的故事也流传后世,为人津津乐道。
同昌公主死后的冤案
同昌公主温文娴雅,既不放荡骄纵,也不结私弄权,只因体虚多病而
年华早逝,却不料无端地给朝中留下祸患。因为她的死,二十多位御医惨遭
斩刑,亲族三百余人牵连入狱,朝中数十位大臣横遭贬谪,弄得朝廷中一时
乌烟瘴气。而造致这一切的原由,竟然是她皇帝父亲的一片爱心。
唐懿宗李推共有八个女儿,同昌公主居长,也是最受懿宗疼爱的一个
公主。同昌公主闺名李梅灵,母亲是号称长安第一美人的郭淑妃。在李漼为
郓王时,郭氏是郓王府中的一位待姬,因美俏绝伦,蒙郓王垂青,生下了女
儿梅灵;李漼贵为大唐天子后,水涨船高,郭氏被封为淑妃,梅灵则成了同
昌公主。同昌公主从母亲身生禀受了天生丽质,明眸秀靥,玲成可爱,而且
性格温顺,善解人意,从小就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母亲郭淑妃也不出老,
与二八佳龄的女儿站一起,竟象两朵娇艳的姊妹花,有了这两朵花儿,唐细
宗心满意足,朝事之余,几乎全部时间都与这母女俩腻在一处,据笑逗趣,
乐不知疲。
毕竟女儿大了不中留,唐迹宗无论怎么钟爱同昌公主,也不能把她永
远留在身边,咸通七年秋天,在皇父的百般不舍中,同昌公主还是离开了皇
宫,嫁进了名门之后,新科进士韦保衡府中。出嫁时,唐统宗赐下的嫁妆简
直可以在韦驸马家开一个百宝库,有水晶云母、琉璃玳瑁、犀角象牙、装翠
宝石等不计其数,更有衡世罕见的金龟、银鹿、金表、银粟、如意枕、鹤鹊
枕、龙凤帐、九玉钦、琴瑟幕、文布巾、火蚕衣等,至于金银钱币、缓罗绸
缎和豪华家俱器皿,则更不在话下。这些东西搬到韦家后,韦家原本宽敝的
府第竟装摆不下,只好请来工匠,日夜扩建府第,才算把这一切安置下来。
唐懿宗对同昌公主的宠爱,就此可见一斑。
韦保衡娶了这金枝玉叶的妻子,算是三生有幸,沾尽了光彩。两年之
中,几乎不停的升迁,由翰林学士开始,升到郎中、中书舍人、兵部侍郎承
旨、开国侯,一直到集贤殿大学士,年纪轻轻的就缺身于宰辅的高位了,这
一切自然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好妻子,确切地说,是有一个好岳父。同昌公主
本身也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妻子,不但容貌美丽,而且性情温婉,乖巧宜人,
绝没有一般皇家公主那般刁蛮任性。韦家见娶进了这么一位能给自家带来无
限荣耀和好处的高贵媳妇,自然上上下下乐不可支,在生活上尽量安排得极
尽奢华、舒适,以免亏待了公主。出入有车辇,行止有仆人,简直不让她走
动一下,生怕累着她、摔着她;吃的是难以想象的山珍海味,一道日常菜“灵
消炙”,就是用喜鹊舌、羊心尖烹制出来的,吃一回就不知要斩杀多少喜鹊
和肥羊,而这还算不了是顶好的菜;喝的则更为讲究,如玫瑰露、凝霜浆、
桂花酒,真是数不尽数,单说“玫瑰露”一样,必须是清晨在盛开的玫瑰花
上收集的露水,十几个人一早晨才能收到一小瓶,而同昌公主一口就喝下了;
穿的则是珍珠衫、狐白裘、火蚕衣,据说“珍珠衫”夜里能发光照亮周围三
尺远的地方,“狐白裘”则夏日炎炎可着裘衣消暑,“火蚕衣”则冬日凛冽能
穿单御寒;外出时乘的是“七宝车”,行走起来风驰电掣,而车内却不感颠
簸,且阵阵异香飘逸,车过半日不散。
这么一种人间少有的景况下生活,同昌公主却并不舒畅,因她自幼体
弱,在韦家养尊处优,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玉体自然消受不了,反而养出
许多病来。三天两头倒卧病榻,日渐消瘦,这可急坏了韦家老老少少,他们
到处寻访名医奇药,不惜巨金全力保住这棵庇荫大树。什么白猿骨、红蜂蜜、
雪山莲、灵芝草等稀奇贵重药吃了不少,宫中数十个有名的御医也不停地穿
梭于公主床前,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同昌公主的病始终未见好转,拖到咸通
十一年初秋,可怜的玉人儿同昌公主终于撒于人寰
如花似玉的皇家公主,活灵鲜透地嫁进韦家,还不到四年时间,就竟
然香消玉殒,这可急坏了韦家的人,他们顾不上哀悼死去的同昌公主,而是
全家聚首商议对策。为了摆脱责任,韦家派驸马韦保衡到宫中禀报公主死讯,
韦保衡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一边婉述公主临终前的情形,一边痛斥御医们
诊断不当,误投药石。
唐帮宗猛听得爱女的死讯,简直有些支撑不住,趴在龙椅上大放悲声,
哀痛中,对驸马的话全单照收,把女儿的死一骨脑地归责于御医头上。当即,
唐游宗宣旨上朝,一边不停地流泪,一边下旨将翰林医宫韩宗邵等二十几个
给同昌公主诊治过疾病的御医全部斩首。二十几颗头颅含冤落地,他们的亲
族三百多人也牵连获罪,全部收入京兆大牢之中。
唐懿宗悲痛之中的不仁之举,引起了朝廷内外的纷纷议论,举国上下
为之忿忿不平。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刘瞻认为皇帝此举引起了众人的不满,终必给朝
廷带来灾难。虽然二十几位御医已死不能复生,但那三百多位御医的亲族如
果释放出来,或可安抚一下不平的民心。于是刘瞻召来谏官,怂恿他们上奏
进谏,据理力争功谏懿宗;无奈这些谏官们都深知额宗喜怒无常的脾气,在
这个时候进谏,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所以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刘瞻
见这帮人无用,只好亲自以宰辅的身份向统宗启奏道:“生命长短,在于天
定。公主有疾,深触陛下慈怀。宗邵等人为公主疗疾之时,唯求疾愈,备施
方术,非不尽心;而祸福难移,人力难以回天,致此悲局,实可哀矜。今牵
连老少三百余人入狱,天下人议论纷纷,多有不平。陛下仁慈达理,岂能被
人妄议,还当居安思危,安抚天下民心。伏愿陛下少回圣虑,宽释牵连者!”
刘瞻的奏词有理有节,无可挑剔。然而唐部宗已认定是御医药杀了爱
女,决不肯宽容他们的家族,因而对刘瞻的话十分不悦,但碍于他宰辅的身
份,总算忍着没发作,对他的启奏却置之不理。
见没有结果,在第二天上朝时,刘赡又联合了京兆尹温璋犯颜直谏,
措辞更加激烈。
这下惹怒了唐帮京,他大声叱责二人的犯上,当即降旨,刘瞻调为荆
南节度使,温璋贬为崖州司马,责令三日内离京赴任,免得他们再在朝堂上
罗嗦个没完没了。
温璋是个性情耿直的有才之臣,被贬南蛮之地,着实心有激愤,叹道:
“生还逢时,死何足惜!”当天夜里就在家中服毒自尽。唐帮宗听到温璋的
死讯,还狠狠地说:“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刘瞻离开长安赴任以后,驸马韦保衡已经大
权在握,他与另一宰辅路岩串通一气,罗织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把刘瞻的
门生故旧三十多人,一骨脑地贬往遥远荒僻的岭南。为了进一步压制刘瞻,
以防再生事端,韦保衡又与路岩合谋,硬说是刘瞻与御医同谋,乱投药石害
死同昌公主;昏庸的懿宗竟也信以为真,又把做荆南节度使的刘瞻贬为康州
刺史。
为了同昌公主的死,唐敢宗在朝廷里折腾了好几个月,弄得朝廷上下
乌烟瘴气,待这一切稍稍平定下来之后,懿宗才想到为爱女举行盛大的安葬
仪式。陵墓自然是十分豪奢壮观,陪葬的服饰器活更是琳琅满目,填满了墓
坑,送葬场面之大,绝非历代公主可比。
只因天年有限,一个美丽娴雅的同昌公主过早离开了人世,谁知作为
父亲的唐懿宗竟以这种方式悼念亡女,杀死二十余御医,关压三百多亲族,
数十忠臣流放异地,把个朝廷内外搅得沸沸扬扬,怨声载道。同昌公主若地
下有知,难道不会伤心不已?
窃窕淑女制虎狼之心
在唐后朝藩镇割据攻杀了一百多年之后,曹州冤句,以贩卖私盐出身
的豪侠黄巢,在屡次应进士考试,被抑不得及第后,纠合一批亡命之徒慨然
起事,几年后即攻占长安把唐懿宗赶到四川,他不久又迅即失败,失败的一
个主要原因就是手下大将朱温降唐。
讲起朱温,也是大有名声,中国历史上的第四次大分裂五代十国时期
就是从他开始的,自他开始,五代在短短的五十四年中就换了八姓十三个皇
帝。
朱温凶悍狡诈,原在刘崇家当佣工,因懒惰不肯做工,多次受到刘崇
的鞭答,他是个典型的乡村流民。这个乡村流氓团作战有勇有谋,竟逐渐得
到重用,但一到关键时刻就露出流氓本性,先是乘黄巢之危投降唐朝,被唐
朝赐名朱全忠,任为对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并加任东北面都招付使,负
责堵塞黄巢的退路,逐渐他依靠一批叛徒为骨干,强取豪夺而成为唐末割据
势力中最强的一镇。当时宦官得势与朝臣争权,唐昭宗在宦官和朝臣的交替
劫持下离开都城,颠沛流离。九零二年,朱圣忠率大军来到凤翔城下,逼李
茂贞和宦官交出唐昭宗,朱全忠入城捕杀宦官一百多人,回长安后又将全部
宦官赶到水中淹死,再杀崔胤等大臣,逼唐昭宗从长安迁往洛阳,那时唐昭
宗路过华州,有人夹道呼万岁,唐昭宗哭着对旁人说;“不要呼万岁。我已
经不再是你们主子了”,到住所更对左右服侍他的人说:“我这次漂泊,不知
那里是归宿。”在陕州,宋全忠终于派人刺杀了唐昭宗,并杀唐昭宗儿子九
人,九零七年终于用了“禅让”这一历史把戏当上皇帝。可是朱全忠,也就
是朱温这位枭雄却曾服服贴贴地听一个女人的话。
这个女人没有留下名子,只知道姓张,原是唐末宋州刺史张蕤的女儿,
朱温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那天她随母亲来到宋州郊外的龙元
寺进香还愿,遇到了正和二哥朱存一同打猎的朱温,她偷偷地从轿帘中注意
到这个人生得虎虎有生气,却并没有多加留神,因为做为一位官家女子来讲,
她并未意识到今后会同一个打猎的人结为夫妻。朱温却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