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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的右眼通地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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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手中那漆黑色的雪球,寒风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白魂摇头。黑雪虽然出现的诡异,但是依靠MK中最先进的仪器,并未解析出黑雪中有什么特殊的成分。

    所得出的结论就是,一切正常,除了颜色不同,季节不符合外,和正常的白雪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这样吗?”寒风将雪球随手扔出数十米之外,然后将握过雪球后冰寒的手指伸到嘴中,抿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可是这雪,寒气未免也太重了。如果现在不是盛夏,天气炎热,这些雪,便足以冰封这座城市了吧。”

    几十度的高温,仅仅是因为这些黑雪,便直降了到了零下,未免有些太过的骇人了。

    “蜈蚣的血液提取出来了,得到的是D级特等魂元,无限接近C级,比想象中高些。不过,你吞噬了也没用,我帮你换成了积分,一百四十点。”白魂望着寒风的背影,看着远处的被黑雪所覆盖天空,陷入了沉默。

    “一百四十点吗?比我想象中多了一些。我现在只需要B级上等的魂元,组织里价值是一万分呢。还差三千六百分。”

    寒风掰着手指算了一会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即便一直猎杀像蜈蚣这样的异人,那也需要杀几十个。可是,异人不动用能力的话,就如普通人一般,极难被发现。哪怕被发现,大多也只是一些低等的存在,因为相比那些强大的异人,他们的异能才刚刚觉醒,即便是化为正常人的身体,他们体内的异能气息也会有些虚浮,无法完美的隐伏。

    一个D级下等异人的魂元积分,才不过十分。这样的异人,是单独行动异人中最多的,可除非MK的人闲着无聊,或者来了一群,正常的话,即便是能追上,也懒得去杀。

    因为积分太少了。

    D级中等异人和高等异人的积分,虽然比下等异人的积分多,可是寻找起来要难的很多。

    至于像蜈蚣那样的D级特等异人,已经算是难见了。

    更为强大的C级异人,大多数都是A城几大异人组织的手下。有着MK上级的命令,除非能够杀的悄无声息,否则绝不允许当众击杀。

    因为一旦被那几大组织的头脑知道,那么便可能引起他们的报复。

    就像之前的俞一般,一怒之下直接带人平了东区的MK基地。

    “那个家伙,迟早我要把他亲手宰了。蜈蚣明明就是一个独行异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组织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寒风捏着五指,弯曲中发出咔咔的骨头脆响。

    “我想起来了,寒风,有没有觉察到,这黑雪,与某种气息相同。就像是。。。。。。蜈蚣消失那天,突然出现的黑暗异能,以及,一个月前将城市尽数笼罩的黑云!”就在寒风嘀咕之时,白魂一直盯看着黑雪,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开。

    一瞬间,白魂全身莫名的颤栗起来。

    寒风错愕的张着嘴巴,将俞的事情抛之脑外。

    “很。。。。。。很像。。。。。。”吞了一口口水,寒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还没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异能导致这场黑雪的出现。”白魂捏动手掌,背后,突然发出一声轻灵的剑鸣。

    “牧戈,是那小子。”寒风扯着嘴角,在自己身侧的口袋中一阵摸索,将一本学生证给掏了出来。

    将学生证翻开,看着贴在一面上那张略显自嫩,双眼却是透着冷漠的少年,寒风嘴中发出一道嘀咕:“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牧戈化为死神之时,MK便已经通过卫星定位将战斗之地的场景尽数传输了回来。

    当死神虚影淡化,牧戈便会原本模样的的那一刹,牧戈的模样便被MK的人给截取了下来。当看清死神的实体竟是一个少年时,MK所有人都惊住了。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寒风和白魂。早在寻找蜈蚣的那天夜晚,他们便在废墟中找到了牧戈的学生证。

    黄琦被导弹轰杀,牧戈消失不见。这些景象,尽数被MK的人收入眼底。

    他们在牧戈失踪后,曾去过那片废墟,寻找了许久,都是未能找到关于牧戈凭空消失的蛛丝马迹。

    半个月后,A城MK1组织终是放弃了寻找牧戈,内部认定,牧戈已经离开了A城,或者,如同黄琦一般,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给抹杀了。

    可此时,望着天空中的黑雪,寒风和白魂却是有种强烈的感觉。

    牧戈并没死,而是。。。。。。在经历某一种蜕变!

    “快,回去。”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直接反身,打开通道,返回MK基地。

    刚刚出来,他们是被派去猎杀一个确明身份的C级上等异人。可如今,相比起牧戈,那个C级异人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如果真如他们所猜测一般,恐怕,A城,甚至A城所在的暗国,都有危险了。

    那道死神的身影,驻守A城的MK最高领袖私下告诉过寒风和白魂,那种存在,即便倾尽暗国所有的力量,都是无法对抗的。

    “幸好,他消失了。”两人至今还记得,半个月前那个领袖说完此话后一脸舒心的模样。

    可是,牧戈真的消失了吗?两人想着,心中翻涌起惊涛骇浪。

第三十八章 谁为血食?

    “嘿。。。。。。嘿嘿。。。。。。又是新的一天。我的血食,老鼠肉的味道。。。。。。为何?是不是很美味。”一道阴沉的低笑,带着一串铁链拖地的金属颤鸣声,自牧戈背后那扇紧关的木门后响起。

    嘴角,一丝猩红的血液顺着唇边滴落,划过脖子,染红了那一个个参差不平的伤口。

    全身上下,几十个伤口,或已结疤,或鲜红无比,还能看见那丝红血肉下的森白骨头。

    牧戈听到背后的门响,身体无声的一顿,可随即,那本是咀嚼老鼠肉的嘴巴,却是一动,将那带着强烈腥臭味的老鼠肉给吞咽下肚。

    从始至终,牧戈的双眼都是出奇的平静,如同连年不止的暴风雪堆起而成的寒冰。再大的力量,也无法撼动其一分一毫。

    “你。。。。。终于来了。”听着背后越加接近的脚步声,牧戈的嘴角竟是挑起一丝的弧度,带着寒意,冰冷,却又像是雪山之上的白莲花,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

    遮盖在黑发下的眼眸,流转这诡异的光芒,似乎,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的猎人,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道身影停在了牧戈的身后。

    一脸煞白,满脸胡茬,身上缠绕着一根根铁链,男人面色淡漠,俯头望着牧戈的脑勺,嘴边狠狠一扯,

    “混蛋!我和你说过了!以后不准再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男人喉咙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一只染满脏尘的手掌如同一道闪电般降临到牧戈的头上,而后重重的拍了下去。

    五指收拢,攥着牧戈近乎近半的头发,男人带着一丝残忍的冷笑,瞪着双眼,像是疯子一般不断将攥着头发的手掌向后拉动。

    一发一神经,千发如诛心。

    “轰!”一道震响,男人扯拽着牧戈的头发,不断的上下晃动,听着牧戈的脑勺与铁椅发出的撞响,男人先是低笑,而后变成疯狂大笑。

    似乎,那撞响声在他听来,犹如一首天籁之音。

    整个房间中,唯有男人的肆虐之笑和那一道道撞击产生的闷响在回荡。几只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瑟瑟发抖,浑身的皮毛紧收,不敢发出丝毫的噪音,像是唯恐下一秒,厄运便会降临自己的身上。

    许久,男人终是松开了手,笑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他看着牧戈后脑勺上那一条条留着血水的红痕,眼中的兴奋之色消失全无,转而化成烦闷。

    “你为什么不叫!你应该撕心裂肺的嚎叫!身为食物,我便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叫!”男人低吼,捏着双拳,对着牧戈的耳朵一阵咆哮。

    在牧戈被抓入这里第二天的时候,男人用同样的方法折磨牧戈,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牧戈不断的嘶嚎。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样的折磨,不知不觉中被男人当成了每天的乐趣。

    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再次面对男人的折磨,牧戈开始沉默。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木偶,任凭男人如何的疯狂,牧戈都不曾在喊叫过一声。

    牧戈越沉默,他便越用力,男人越用力,牧戈便越沉默。

    渐渐地,男人烦躁了,面对牧戈,他仿佛感觉自己成了小丑,每天费尽心思准备把戏,可牧戈却无动于衷。

    他愤怒,他咆哮,他每一天在啃噬牧戈血肉的时候,都会将那张嘴张合到酸胀,如同饿狼般撕咬。

    可即便如此,牧戈亦是毫无反应,甚至在男人每一次吃食他血肉的时候,都会强忍着痛苦,笑着看向他,轻声的问一句:“香吗?”

    渐渐的,男人恐惧了。恐惧牧戈的冷漠,恐惧牧戈的镇定。

    明明身为阶下囚,可每次面对牧戈,男人都感觉,仿佛自己才是被圈养的那一个。

    牧戈以自己的血肉喂食自己,等到时机成熟,他就会被牧戈反吃掉。

    “不!”男人脑海瞬间凌乱了,他拼劲全身力气对着牧戈发出叫吼,像是欲要借此驱赶心中那莫名的恐惧。

    “砰!”远处,一堵墙面上,一块本就摇摇欲坠的老旧石皮,似乎不堪男人的吼喝,终是折断,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几只原本躲在石皮夹缝中臭虫随着石皮的脱落,一同掉了下来。他们刚一出现,便是四散而逃。

    凭着本能,一只臭虫爬到了男人的脚边,撞在了围在男人身上,拖落到地面的铁链上。

    似乎知道遇到了阻碍,那臭虫开始转身,准备换个方向逃跑。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一只大脚却是从天而降,直接将他踩在脚底。

    “小子,你在我的眼中,就像是这只臭虫一般。我可以随时碾压死你,不想死,就要有身为血食的觉悟!”男人看低头,望着那只踩着臭虫的脚趾丫,瞪着眼,带着闷火,开始不停的扭动脚掌。

    脚掌紧贴着地面,越扭越快。不多时,一片绿色的汁水便从男人的脚底喷散了出来。等到男人抬脚,那只臭虫,身体已经化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褐色残渣。

    唯有那滩指甲般大小的绿汁,证明着臭虫曾经存在过。

    “呵。。。。。。呵呵。。。。。。哈哈哈。。。。。。”

    铁椅上,牧戈耸搭着头,脑后刚刚与铁椅所撞出的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牧戈似乎没有丝毫的感觉,他任由那些血液交缠,汇聚,然后顺着自己的脊梁骨一点,一点的下落,滑坠。

    牧戈低笑,两边伤口遍布的肩头不停的耸动,然后如同刚刚男子折磨他的时候一般,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讥讽。。。。。。和戏谑。

    “血食吗?没错,作为血食,你便应该有血食的觉悟啊!你说。。。。。。对吗?”牧戈突然扬起乐头,脖颈抵靠这铁椅边角,头颅呈现九十度的弯曲。

    他自下而上,仰视的男子,头发飞扬,朝着四面八方分散,犹如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可以瞬间将一个人穿成筛子。

    男人望着牧戈,看着他那淡淡勾起的邪魅唇角,身体被一股寒气所笼罩。

    “咚!”下一秒,男人的身体竟是不受控制般向后挪动了几步,踩着地上的铁链,传出哗哗的嗡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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