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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观世音密码-第7章

小说: 观世音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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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尚越来越少,念诵的声音中也再没有好听的歌赞和雄伟的气势,再后来,住持师父还没来得及教他,他便离开了寺庙。

  想起儿时居住过的寺庙,谢惠仁的心里便有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他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在寺庙门口张望,等邻居家的那个小女孩,他们前一天约好了要到寺庙后面的塔上去玩,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到村子里很多人家,还有远处的小溪和青山。

  他倚在山门的一旁,看着门口的那两尊金刚,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老住持说,那叫金刚杵,在远古的印度是最坚固的兵器(注释13)。可是,佛门是不许杀生的,要兵器做什么呢?他呆呆地想着,倚在山门旁,渐渐有些困了。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邻家小女孩的叫声。

  “怎么,睡着了?”

  “嗯。”谢惠仁迷迷糊糊地支应着,身子刚刚一动,便发现是在现实中。莎莉已经把车子停了下来。谢惠仁往车窗外望了望,他们已经在机场了。

  “你先坐着别动,我下去办手续,你的身份证和护照给我。”

  谢惠仁没动,他呆呆地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两位刚刚参加拍卖的日本人也恰好下了车。

  莎莉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在这儿碰到了?”

  10

  那两个日本人也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莎莉和谢惠仁,他们笑了笑,点头致意,便走入了候机大厅。

  “我们——”谢惠仁迟疑着说,“难道和他们同一班飞机?”

  “那有什么不可以,难道你还要包机不成?”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他们挺奇怪的,碰到他们不一定是好事。”谢惠仁看着那两个日本人走远,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以后会碰到的奇怪事还多着呢。莎莉想着。“把你的护照给我,我去碰碰运气,你在那边的咖啡厅等我。”莎莉手指向前方,那里有间小小的咖啡厅,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在飞机场这种氛围里显得难得的安静。

  “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话,或许会有记者碰巧在这里。”

  莎莉看着谢惠仁往右侧走去,直到他进入咖啡厅才收回视线,现在,我该做什么呢?莎莉茫然四顾,最终决定先去看看最近的航班。







正文 第15节:(15)


  就在莎莉刚刚走出不远的时候,那两个日本人竟然出乎意料地出现了。其中年轻的日本翻译装作正在踱步,凑近莎莉轻轻地说,“小姐,请跟我来。”

  莎莉怔了一怔,敏捷的思维让她刹那间反应过来,心里不禁暗暗叫绝。其实她早就有预感,这两个日本人会是董事会安排过来的,他们要在拍卖会上给谢惠仁保驾护航,之后再将他带到日本,而这一切,如果不想让谢惠仁看出端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莎莉做中间的棋子。董事会这步棋走得可够巧的。

  莎莉瞟了一下日本翻译,算是给了他一个信号。那日本翻译还是装作踱步的样子,慢慢往大厅远处走去。

  莎莉略略定了定神,回头望了望远处的咖啡厅,隐约看到谢惠仁已经坐在那里,虽然在往这个方向张望,但这么远的人群,以莎莉的经验,是不可能看得清楚的。她又转身看了看日本人的方向,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

  在大厅一侧有一排大型盆栽组成的绿化岛,莎莉在盆栽后面找到那两位日本人。年轻翻译将两张飞机票递给她,又从怀里掏出一沓日元和一张VISA信用卡,低声说:“密码已经写在信用卡背面了,也许会有用的。”

  莎莉接过来,手指一翻,信用卡背后果然有几个数字:1732。

  这是什么意思?毫无联系的一组数字,又代表着什么呢?莎莉正纳闷着,听到那日本翻译继续说:“还有半个小时登机,到东京后不要出机场,会有人接你们。”说完,那两个日本人一鞠躬,转身走了。

  莎莉一直在和年轻的日本翻译说着话,他们走了之后,她才意识到,那位中年日本人似乎一直在注视她。她抬头寻找正往远处走去的他们,他恰好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莎莉返回到咖啡厅的时候,看到谢惠仁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他似乎已经喝了杯什么,空的杯子放在面前,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一张纸。莎莉心中一动,从远处看去,这个男人像一尊雕像,他的眉头皱着,嘴巴紧紧地闭着,眼神专注地盯着纸上的什么东西,看起来他已经陷入了沉思,这使他俊朗的面容更显得富有魅力。

  而这样的姿势,似乎在什么时候看到过?她的心颤了一下,虽然很情愿继续想下去,可理智和以往的经历告诉她,这一想,便会让自己失神,沉浸在那种情景中不能自拔。

  莎莉稳了稳神,决定不多想什么了,仿佛用了很大力气似的,拔脚走了过去。

  谢惠仁好像很久才发觉对面有人,抬起头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莎莉扬了扬手中的机票,说:“已经办好了。”

  “哦,现在走吗?”

  “还有半个小时,可以喝点什么。”莎莉见谢惠仁要起身,马上示意他坐下,她转身到服务台要了两杯花茶。当她把两杯茶放在桌子上,坐在谢惠仁的对面时,她才发现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茶水,口中惊疑地问:“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古怪。”

  “郁金香茶。”

  “用郁金香花做的……茶?”

  这次轮到莎莉感觉奇怪了。“没错,很多花都可以泡茶,看来你的生活挺单调的啊,你没去过西餐厅或者茶楼酒吧吗?”

  谢惠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生活确实单调得可以,除了看书他似乎没有什么消遣,更别说那些和时尚沾边的生活了。他将手中的纸放在一旁,开始仔细地盯着紫碧色的茶水,好像一个天真好奇的孩子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突然他脱口而出,“嗯,《金光明经》。”

  “什么?”莎莉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似乎有些兴奋,带着笑容,很急切地解释说:“郁金香是从南亚传到中国的,在《金光明经》里叫‘茶矩摩香’,最早是用来供佛的,唐朝的时候,伽毗国将它作为国礼进献给唐太宗。后来它成为药材。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写过它啊,李时珍还考证了很多佛经中说过的药材。”(注释14)

  莎莉刚刚呷了一口,听他这么一说,含在嘴里的茶便咽不下去,感觉如同是在吃药。她皱着眉头看着谢惠仁,心想,这怎么又和佛教、药材什么的扯上了?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是个怪物,看起来他是个很木讷的人,很少主动说话,可他的头脑中总会有些奇怪的想法,这些想法似乎又都和佛教有关系,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话才会多一些,说起话来,也显得活跃一些。

  谢惠仁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其实,古代的佛教大师基本上都是大医学家,你知道佛家的‘五明’吗?那是佛教僧人必须学会的五种学问,其中的一项叫医方明,其实也就是医学……”(注释15)

  莎莉想起刚才那个聚精会神地思考的男人,和现在这个有些孩子气的男人,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呢?想到他刚才的样子,莎莉不禁瞄了一下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张纸,只一眼,她便感觉窒息,心一下子空了,血却涌上了头部,让她的呼吸有些乱。

  她脱口而出,“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算什么,你知道吗,藏传佛教的传播史,说是印度医学传播史也不过分,(注释16)那才真叫不可思议呢……哦,‘不可思议’,也是从佛教里的传出来的词汇。”谢惠仁边说边将机票叠好,放在口袋里,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走了吧?”







正文 第16节:(16)


  11

  飞机缓缓地启动,在跑道上用着力气,突然力气用得大了点,谢惠仁感到身子微微一动,飞机脱离了地面,向空中飞去。

  他看了看坐在左边的莎莉,很奇怪地,自从他们离开咖啡厅,她就没说什么话,更让他不解的是,她似乎突然变了个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神也开始模糊,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甚至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女人,坐在车子上时,他只顾想自己的事了,但现在,莎莉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提醒着他,他身边是个女人。

  谢惠仁不禁偷眼看了看她。她梳着短发,显得很干练,从侧面看上去,长而且翘的睫毛更将她鹅蛋形的面庞衬托得线条清秀、柔和;白皙的脸上施了淡淡的妆,鼻翼轻微翕动。她穿着乳白色的职业装,双手互握着搭在腿上,纤细的手指让手显得很柔软。

  谢惠仁嗅到来自她身上的特殊味道,他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心猿意马”,他突然想到这个词,很自然地,联想到这又是个不折不扣的佛教词汇。

  莎莉身上的香水肯定含少许檀香,谢惠仁对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又是一种佛教常用的东西!他的头脑不禁习惯性地活动起来:檀香,佛家里称为旃檀,能祛除垢染,《楞严经》里说,白旃檀涂身,能除一切热恼。他不禁微微笑了笑,当女人喜欢这个味道、并使用这种香水的时候,她们真的能明白其中的涵义吗?生活中的“垢染”和“烦恼”,可和佛教里讲的完全是两码事啊。(注释17)

  谢惠仁总能发现世俗生活中存在着的佛家遗迹。事实上,就在上个月,他的一个学生去了趟南京,之后便在电脑桌面上弄了张他拍摄的图片,谢惠仁看到后,跟他拷贝了一张。第二天的课上,他便将这张图片用投影打在幕布上。

  “你们谁去过,这是什么地方?”谢惠仁神秘地一笑,眼睛盯着那个学生。

  他有些激动,“哦,我刚去过这个地方,是南京一个不太起眼的景点——或许,应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景点,四周基本上都是田地。”

  “不起眼吗?”谢惠仁看了看他,装作遗憾的样子,“它在中国历史上地位可不低呢。”

  那学生有些尴尬地笑着。

  “这是南朝萧景(注释18)的墓前石柱,也叫墓华表。说它地位不低,是因为这是南朝石柱中保存最完整的一件,如果这还不能引起我们的兴趣,那么——”谢惠仁微笑着看了看那个学生,继续说着,“你还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嗯,是这样,上面有几行字,是反着的。”那个学生为刚才的不礼貌感到不安,这次声音小了很多,眼神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老师讲这个干吗。

  “没错,这是中国历史上一种很奇怪的书法艺术,它叫做‘反左书’,是南朝时期流行的一种字体,不过很短的时间后就销声匿迹了。”谢惠仁抬起头来,叹息了一声,又问:“那么,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学生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几下,终于说出,“且慢,老师,您说这石柱叫‘墓华表’?”

  谢惠仁笑了,“对啊,看来你也发现这件奇怪的事情了,不是吗?”

  那学生兴奋了起来,“对啊,对啊,那墓呢?”

  “就说是呢。”谢惠仁不无顽皮地给他使了个眼色,“你没看到墓是吧?”

  “没错,根本就没有什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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