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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观世音密码-第40章

小说: 观世音密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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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莉喃喃自语,“这可真是个如意算盘啊,一箭双雕,既踢开了幕府的保护伞,消灭了幕府将军,又给自己的政治抱负开了路,争取了政治资本。”

  “是啊,是啊,从个人能力上来说,伊藤博文在历史上都算很突出的一位,在当时各国的政治核心人物中,他是个佼佼者。”

  “嗯,我大概听明白了……”莎莉点着头,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刚才说,明治天皇时期发生了件什么事,是不是和这有关?”

  “没错,那就接着那个话题说吧。这个假的明治天皇据说叫大室寅之佑,因为他是南朝的人,所以他和他的儿子大正天皇对南朝系关照有加。我要说的那件事,就是在明治十年编纂的《大政纪要》里,竟然以天皇的身份公开承认‘南朝是正统,北朝是闰统’。哦,‘闰统’的意思就是非正统。你看,如果他是北朝的后裔,怎么能够承认南朝的正统地位呢,这就很难解释了吧?”

  莎莉点着头,这下她完全听明白了。

  谢惠仁继续说,“我想,后来的明治维新也和这有关系。伊藤博文给了南朝天皇的地位,南朝人也相应地给他回报,比如让他搞君主立宪制度,而给了他日本第一个内阁首相的职位。南朝人只不过是想要回天皇的位子嘛,所以损失些利益也在所不惜了。如果是北朝天皇继续统治,我想未必能接受君主立宪的制度——因为那个年代天皇是有神权的,也就是说,天皇不仅仅是政治领袖,而且是神的化身——君主立宪,明显是削弱了天皇的神权,如果是北朝天皇继续统治,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政治交易?”

  “是啊,看起来南朝篡权真是有可能啊。”莎莉沉吟着,点了点头。

  谢惠仁笑了笑,说:“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猜测的,而猜测的基础就是,明治天皇其实是个被调包的天皇,他的真实身份就是南朝的继承人大室寅之佑。”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藤原老人点了点头,接口说,“惠仁,当年,藤原家族窥探到了这个秘密,所以,就把孝明天皇的另一个皇子——也就是你的五世祖——暗中保护了起来。在睦仁亲王被暗杀后,他才应该是日本天皇!当时,家族的势力已经不如几百年前了,职位不低,可权力不够。而且,我想,我们的祖先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所以,只能保留这支血脉。而那个假的明治天皇也有所察觉,却无法明说,他只好对藤原家恩威并施,让他的儿子,也就是大正天皇娶了藤原家的九条节子。实际上,他用这个伎俩,是让我们家不可能再反对他。”

  藤原老人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愤愤不平地说着,“也就是这样,我们失去了机会!到了后来,裕仁开始穷兵黩武的时候,家族看出他必定要搞侵略,本想反对,可是,你的亲爷爷意外得病去世了,而你爸爸还在你奶奶的肚子里没出生,连血脉都没有,家族拿什么争得权力?!那个时候,裕仁又哄骗我们,让我们参战,以此提升藤原家的政治实力。唉,当时,家族内部分歧很大,我是不想参战的,可是,在政治利益面前……”

  中村先生一直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到这时,低下了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藤原老人平静了一会儿,继续说,“为了能保护你奶奶,我一直对外宣称她是我的妻室,孩子也是我的,所以,我一辈子也没有娶妻生子,为的,就是给北朝天皇留支正统血脉。我参战后,又不敢把你奶奶和你爸爸留在国内,怕有人得知这个秘密,他们会遭不测。况且外界都以为她是我妻子,所以,也只好把他们带在身边了。”







正文 第89节:(89)


  “奶奶……”谢惠仁哽咽着,失神地自语着。

  “孩子,你奶奶的出身并不高贵,她是平民家的女儿。”藤原老人站了起来,抚摸着谢惠仁的背,慈祥地说,“直到她生下你爸爸,我才告诉她这支血脉的真相,并且把由我继承的银镯子交给了她,希望她传下去。这个时候,那银镯子就不仅仅是藤原家的信物,而且代表了天皇血统的秘密。”

  谢惠仁抬起了头,含着眼泪望着藤原老人。

  藤原老人叹了口气,“孩子,战后,我本来可以接你奶奶回国的,可是,你奶奶很坚定地说,不想再回来了。那时我很失望,当然了,也很生她的气。后来,我开始学佛,过了二十多年,我明白了你奶奶的用心——他是不想让你父亲回国,重新参与政权的争斗。再斗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战争已经毁了那么多人家了,我们还想犯罪吗?”

  说到这时,藤原老人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他抹了抹眼睛,继续说着,“我体悟到这一点后,跟你奶奶说过,她很高兴我能这么想,可惜,那个时候,你父亲和母亲也……”

  谢惠仁黯然地说,“听我奶奶说,是饥荒。”

  “唉——”藤原老人长叹着,“是啊,这支血脉,就剩下你了。当时,我答应你奶奶,不会让你去参与政治,就把你当作一个普通的孩子养大。可就在我们要接你回来的时候……”

  谢惠仁咬了咬嘴唇,想起来童年的时光,寺庙里的大师父,和此后的流浪的生活。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啊。”藤原老人的眼眶中又泛起了泪光,他对视着谢惠仁,深情地说,“可找到你的时候,我却发现,要跟你解释这一切是那么难,而你,又怎么肯信?所以,我决定让你亲自发现自己的身世,以及你身世背后的秘密。”

  “可是……”谢惠仁低沉着声音说,“可是,我发现自己是藤原家的后人也还罢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血统的事情?您不说,我也许永远也想不到。”

  “孩子,这很重要,因为有事情要你去做!只有这个血统的人去做才有意义!”

  谢惠仁“呼”地站了起来,他的身形挺拔,仿佛突然高大了许多,他直视着藤原老人,朗声说,“难道让日本皇室承认我的身世?!我想我奶奶也不希望这样。我只想做个普通人,至于什么皇室的血统,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况且,我妈妈是中国人,我的身上,有一半是中国人的血。”

  “孩子,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公开你的皇室血统,对你,对我,对藤原家族,对现在这个时代,都没有必要。”藤原老人深切地望着他,说:“但是,你的血统正是我想让你继承家产的原因。把藤原家收藏的中国文物还给中国吧,这是藤原家的心愿,我想,这也是中国人的心愿。同时,这更是你作为日本皇室后裔应该做的,不管是南朝还是北朝,你的皇室血统决定了,你责无旁贷——毕竟,我们犯了罪。”

  谢惠仁苦笑着,我是中国人,可是,却要因为这离奇的身世,为日本人还债。

  他斩钉截铁地说,“日本政府不道歉,这个债,是还不完的!”

  藤原老人呆呆地坐了好一阵子,眼窝中流出泪来,无声地哭着。

  山户和中村慌了手脚,他们恳切地望着谢惠仁,“谢先生,拜托了,这是先生最后的心愿了!”

  只见藤原老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后。他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缓步走到谢惠仁的面前,他颤抖的手扶着谢惠仁的肩膀,凝视着他的双眼,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我能做的,只是这么多了。我学了一辈子佛,我的佛学知识还是不如你,可我知道,佛家要利益众生,心中要有大爱。记住,仇恨是不能留在心里的。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孩子,你懂了吗?”

  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

  谢惠仁注视着他,良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藤原老人欣慰地笑了,他精神振奋地说,“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和莎莉,虽然都有藤原家的血统,可是,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们……明白了?”

  54

  天亮之后,谢惠仁和莎莉走出酒店。他们的包里是厚厚的一沓卷宗。此时,他们要离开日本,回到中国。在前一天的晚上,他们已经决定,回去后各自请个长假,之后再来陪藤原老人。

  “预订两张今日去香港的机票。”莎莉从口袋中掏出证件和信用卡,递给酒店的服务人员,“哦,还有,把我们两个的房间退掉。”

  “好的,请稍等。”酒店的人有礼貌地微笑,说,“请问,密码?”

  “喏,在信用卡背面。”莎莉指了指。

  “好的。”

  酒店的人转身,在一台电脑上做着什么。







正文 第90节:(90)


  “什么密码?”谢惠仁问。

  “哥——”说了这个字,莎莉不禁有些脸红,她现在这么称呼他,却感到有些不自然,她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是不是一听到‘密码’两个字就兴奋啊?”

  谢惠仁也不禁笑了,他也感觉自己这些天已经被那两个字弄得神经紧张。

  莎莉解释说,“我们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铃木给我办的机票,还给了我这个信用卡——要不,你以为我那么快买到机票啊?”

  “呵呵。”谢惠仁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还一直纳闷呢,你怎么那么有能耐,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藤原老人安排好了。”

  “你还叫他藤原?”莎莉歪着脑袋,调皮地问,“你不叫他爷爷吗?”

  谢惠仁反而腼腆了起来,他实在无法找到更好的称呼,好在,此时酒店的服务员办好了业务,将证件和信用卡递了过来。

  谢惠仁用手接了,正要递给莎莉,突然见到什么,像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信用卡,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自语,“天啊,这密码……”

  “怎么了?”莎莉抢过证件和信用卡,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抬头迷惘地望着谢惠仁,“你说什么?”

  谢惠仁摇着头苦笑,“你看看那密码。”

  莎莉看了看,密码写在信用卡背后,是一组数字:1732。她想起来了,当时,她接过它时,也对这组没有什么规律的数字感到好奇,可此时她依然不明白,“就是组数字吧。”

  “你想想。”谢惠仁神秘地笑着,“这组数字昨天出现过。”

  莎莉皱了皱眉,“没有啊……”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谢惠仁的眼睛,“你是说——”

  “没错!”

  这个数字,就是藤原老人归还中国文物的数目。

  “原来,他早就告诉我们了。”

  这时,谢惠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惊恐地对视着莎莉,之后按下接听键,小心地听着。莎莉明白,这个电话也许就是藤原老人的噩耗,她此时也实在不希望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头儿出什么问题。

  不过谢惠仁很快舒展了眉头,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对方操着并不流利的汉语,先来了个自我介绍,“您好,谢先生吗?我是日本《朝日新闻》社的记者伊能泉文,您还有印象吗,去年我曾采访过您……”

  “您好,您好。”谢惠仁愉快地说,“我当然记得。”

  “谢先生,关于您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您……”谢惠仁不觉紧张起来,这种事情让一个记者知道可不是好玩的。

  “别误会,谢先生。”伊能泉文语气轻松地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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