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音密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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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并递给她一双拖鞋时,她还没有动一动。
“怎么了?”谢惠仁看看她,又奇怪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除了稍稍有些凌乱,没什么不妥的啊。
“哥哥。”莎莉似乎要哭了,“你也太清苦了,除了书什么都没有了?”
谢惠仁笑了笑,“快换鞋吧,进来再说。”
莎莉换好了鞋,慢慢地走进这间单身的文学院讲师的房间,看得出来,这间房间完全符合这两点身份特征,在她的眼里,这里似乎不是一个家,而是一间工作室,丝毫没有家的温馨情调。
客厅远处是一个阳台,没有经过丝毫的装饰,还是保留着水泥的墙面和劣质的窗扇。客厅两侧是平行两面墙的书架,里面摆满了书,有的书中插着标签,简要地写着那页的内容。客厅中间是一张巨大的桌子,看起来不像是书桌,却在一头摞着很高的书,不过摆放得还算规矩,按照开本的不同码得整整齐齐,只不过上面随手放着几本打开的书,显得有些凌乱。书桌大的可以,书堆的这边放了一台电脑,电脑旁边是一架台灯,后面放着打印机、电话等等,甚至还能摆放下几尊佛像和陶制古玩。台灯这边又是书,有的打开了,有的夹着纸条,随意地摆放着。
正文 第48节:(48)
客厅的这端是一圈普通的沙发,看起来就是郊区的家具市场露天摆放的那种,长沙发上有个抱枕倒放着,旁边堆着没有叠起来的薄被,莎莉猜想有时谢惠仁就躺在这里看看书什么的。沙发半包着一张简易的茶几,不过收拾得很整洁,茶具整齐地放在托盘中。
客厅那边是几间房间,是两间卧房,一间卫生间和一间厨房,不过,看得出来,房间都很小。
莎莉在客厅中站着,四处看着,显得有些尴尬。这时谢惠仁从卧房中走了出来,他手里托着崭新的浴巾,“喏,那里是卫生间,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弄点吃的。”说着他往厨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说:“浴巾可是新的啊,不过我这儿可没你换洗的衣服。”
莎莉笑了,脸上有些发烧。在这个男人家,她可不指望有女人换洗的衣服。
卫生间虽然很简陋,但是收拾得却很干净,这让莎莉很满意,她在进去前还真担心一个单身男人家的卫生间有些不堪入目。她美美地洗了个澡,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来。
谢惠仁已经把饭食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他抱歉地笑笑,“我这儿没有餐桌,平时就这么吃。”
莎莉点点头,一个人的日子,让他搞个像样的餐桌也没有必要,尤其是这样对生活没有什么享受要求的男人。她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茶几上摆放的几个小菜,“嘻嘻”地笑了。
难为他还会弄几样东西。
谢惠仁还在忙活,他边往厨房走边说,“正好正好,你洗完了,我的面也该煮好了。”
再出来时,他的手里端了两大碗面,放在茶几上,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好吃的了,第一次来我家,就招待你吃这个。”
莎莉笑着,俯下身深深地嗅了一下,很满足地赞叹着,“好香啊。”说着,她就端起面前的碗,筷子挑起几根面条,放在嘴里。
谢惠仁看着她,生怕她不喜欢吃。他看到莎莉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表情凝重,端着碗坐在那里不动。
“怎么?”谢惠仁紧张地问,“是不是不合你口味?要不我给你做米饭吃吧。”
莎莉半晌没有说话,还是慢慢地嚼着,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气,一口咽了下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哥哥,这面条和奶奶做的一样,以前我去你家玩,她总做面给我吃。”
谢惠仁心里也是一阵难过,确实,小的时候,奶奶做面的时候,他总是眼馋地在旁边看着。那个年代,能吃上一碗面就是很大的享受了,往往在过年或者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大碗,可是,每次莎莉来家里玩,奶奶都会单独给她做面吃。
谢惠仁勉强地笑了笑,轻声说,“不哭,好好吃饭。”
“嗯。”莎莉很使劲地点着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面,眼泪却还是止不住。
谢惠仁却没有一点胃口了,他想起奶奶,想起流浪的那段岁月,直到走到广州被当地的孤儿院收留,才能吃上饱饭,才能读书。后来,他考上大学,别的同学一个月的伙食费至少要500元,而他却不得不勤工俭学赚些微薄的收入,好在受到一位老教授的青睐,时不时接济他一些。那段日子,他甚至都不敢去食堂,只能在宿舍里煮面,一包挂面一块钱,却是他两天的口粮……
不过谢惠仁很快又高兴起来了,莎莉像个馋嘴的孩子,一会儿就不哭了,而是兴奋地品尝着他的手艺,边吃着边夸赞着。
两人很快吃完了饭,莎莉忙着帮谢惠仁收拾碗筷,让他拦住了。她也满足地靠在沙发上,回味无穷似的说,“嗯,今天吃得简单了些,罚你洗碗吧。明天你要请我吃大餐,当然还得你做。”
当谢惠仁收拾好,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莎莉已经开始打瞌睡了,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想睡却挣扎着不睡。
谢惠仁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说:“去睡吧,客房的床单和枕巾都是新的。”
莎莉嘴角牵动了一下,眼睛并不睁开,身子一栽,顺势倒在谢惠仁怀里了,口中还喃喃地说着,“今天我就这么睡了。”
谢惠仁像石雕一样呆坐着,她像个小猫一样趴伏在他的怀里,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他的腿上,身上的香味冲到他的鼻子里,她的体温让他的腿感到温暖……
不行不行。谢惠仁急忙把她拉起来,迅速地站在地上,“别像个小孩子似的了,快去房间里好好睡。”
莎莉闭着眼睛,身子软软的仿佛还在睡觉,脚却随着谢惠仁,被他半拥半推着送到客房。躺在床上,她却睁开了眼睛,很精神地说,“哥哥,那你做什么。”
“我还得查查资料,我得找到线索。”谢惠仁不敢直视她,只能低着头,仿佛满脑子都是那个密码,他轻声说,“你睡吧,晚安。”
看到谢惠仁转身出门,把房间的门轻轻带上,莎莉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49节:(49)
这个蠢蛋。
不过,她微微地笑了,笑得很幸福。
30
谢惠仁不是不明白莎莉的意思,作为一个成熟的单身男人,莎莉眼中传递的信息他是明白的。在学校里,这个英俊儒雅的年轻教师受到很多女同事的瞩目,甚至,他还收到过女学生言辞暧昧的书信。但是,他知道,在心中,总有个身影挥之不去,在无数次的梦中,她在青翠的草地上欢乐地笑着,在他身边乖巧地坐着听他讲故事,或者,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就是静静地对视着……
甚至不只是在梦里,当他感到孤独的时候,当他回忆起自己坎坷的经历时,这身影也总是悄无声息地坐在他的身边,他们手挽着手,她的手温暖而且柔和,给他无限的安慰。
梦想和安慰。
谢惠仁总是在想,人的这一生,家财万贯也好,普普通通也好,可是,谁又能逃脱了“孤独”?人总会在风光的背后,在满足和荣耀过后,时时刻刻感到孤独。似乎,谁也说不清楚人的真正需要,财富、地位、尊重、成就……那些看起来和荣光联系在一起的词汇,却无法让谢惠仁感到真正的渴求。只有梦想和安慰。没有它们,人生是了无生趣的,是不完整的,是苦。
谢惠仁没有想过,仿佛这个答案就在他的心里,根本不用去仔细思量什么。她就是我的梦想,她就是我的安慰。
可是,在梦中,或者说是在幻想中,她的样子却始终模糊不清,谢惠仁只知道,那是张带着笑的、温暖的脸。直到今天,他确信,她的样子始终在他的脑海中,虽然看不清,却始终没有变。现在,梦想和安慰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她刚刚进入梦乡,梦里有花香和泥土的气息,那也是儿时她习惯和喜欢的气息。
谢惠仁呆呆地坐在书桌前,回忆着这一天经历的事情。他笑着,笑得很幸福。
他允许自己“放纵”一次,虽然多年来他养成了良好的工作习惯,坐在书桌前就能马上进入工作的状态,但是,今天不同,就让自己在幻想中驰骋,无拘无束地让思想蔓延着吧。
坐了很久,他终于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好了,该做正事了。他对自己说,反正,梦想和安慰,已经在身边了,这一次,她不会走远。因为,我们是亲人,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的亲人。
谢惠仁打开电脑,决定上网络上寻求一些资料,或者,哪条线索可以让他灵机一动。
网络拨号程序刚刚结束,他就看到有封标记着“紧急”的邮件在闪动。那是个陌生的发信人,主题上注明“谢先生急收”。
会是什么呢?
谢惠仁移动鼠标,将邮件打开,刚看了开头,便让他大吃一惊。
“谢先生,您好,我是程弼。我下午给您打过电话,但信号一直不好,无法接通。有件事情必须告诉您,我的老师在与您通话之前,翻看了他保存多年的笔记,在他看过的笔记上,我发现了这样一段话,或许对您有用。我想,这也是老师最后的心愿。我更相信,您能完成老师的心愿,让他含笑九泉。
“笔记上记载了一段故事。大意是说,日本侵略军从中国撤退时,除了销毁其罪证外,还秘密埋藏了一批他们无法带走的中国文物。其中似乎有些珍贵的佛教典藏。多年来,我国学术界一般认为已经丢失或者被日军毁坏了。
“根据老师的记载,这段故事大概是听一位与日本佛教界极有渊源的中国法师说的。不过,老师没有记载详情,我也无法判断这段事情的真伪,更无法提供更多的线索。不过我想,老师有可能是因为您提供的八思巴文联想到这段故事,因此,据我猜测,您手中的八思巴文大概会是找到这批宝藏的线索。而老师显然也是因为这个非常激动,急于与您通话。可惜……
“谢先生,这也许是老师临终前最大的遗憾了,他没能亲眼见到事情的真相,不过,毕竟您让他有了希望,让他看到了找到宝藏的线索,这似乎也可以让他感到安慰了。祝愿您能够找到这批宝藏,老师一定会很欣慰的。”
谢惠仁又放慢速度,仔细地重新读了一遍。难道,真的有那些消失的佛教宝藏?
而那八思巴文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老先生临终说的,是“四大”的意思?那么,“还有四个”又是什么意思?会是像莎莉所说的,还有四个银镯吗?如果不是,那么,莎莉的银镯又怎么解释?更难的是,莎莉的银镯盒子上的中文,“渠隐於柱”,这又是什么意思?现在,更没办法知道这只盒子和银镯有什么关系,这行字又是不是银镯上的八思巴文的汉字意义?
如果这些词汇根本一点联系都没有,或者,哪怕是其中某两项没有联系,都够让人头痛的了,如果判断稍有失误,那么一切就得重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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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谜,就好像是个没有“谜格”的谜,也就是说,你都不知道谜面是要猜个字,还是猜个物品,这让人怎么猜?
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