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抽根烟,然后骑着她那辆被我们叫做电动小板凳的踏板摩托突突突的一骑绝尘而去。
估计是烧机油了,排气管那黑烟冒的很是BH。
辣妈讲课很有个性。
上了讲台先把课本翻开自己看一遍,嘴里嘟囔着,就这么点玩意还用讲,自己看看就能会。
然后开讲,口吐莲花嘚不嘚嘚不嘚的一口气40分钟。
留下10分钟,课本一合,问大家,今天的课听懂了没有?
我们在底下喊听懂了。
要是有哪个倒霉孩子说没听懂,辣妈就一脸鄙夷的盯着那孩子,相面一样上下打量一番,说你,居,然,没,听,懂?
然后随便指着班里哪个同学,连他(她)都听懂了,你居然没听懂,你太猖狂了。
或者随便指着班里哪个同学,你看他(她),没听懂都说听懂了,你太猖狂了。
接着就下课,跟我们一起抽烟,抽着抽着从怀里摸出个不锈钢小酒壶,滋儿喽滋儿喽的抿两口。里面是润嗓子的药水。
抽完烟,辣妈随手不知从哪就摸出两张纸,递给我们中间的谁,让我们转交给这堂课上最猖狂的那个倒霉孩子。
上面是辣妈这堂课的教案,重点难点一条条列清楚,手写的。
到期末的时候,我们班人手一套辣妈的教案复印版。缩印一下,能直接当手风琴使。
每学期快到期末的时候,辣妈会在晚自习的时候到教室来溜达溜达,嘴里嘟囔着,就那么点玩意还用复习,大晚上也不知道谈个恋爱。
然后就随便抓个倒霉孩子训一顿,上课时没听讲啊,这一章不是重点,顶多出个填空(单选)。
我们都觉得辣妈挺猖狂的。
辣妈在全班最DJ两个学生。
一个是稻草。为什么不用说了,所有老师都DJ稻草。稻草家教的活儿就是辣妈给联系的。
有一回稻草感冒没去上课,辣妈晚上跑宿舍里看了看,走的时候留下一网兜水果,被我们给分了。
另一个DJ的是少爷。
少爷不上课全系闻名,辣妈很是仰慕。
有一回少爷不知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出现在辣妈的课上。辣妈一站上讲台惊住了,仔细端详着少爷,那个小伙子别东张西望的,说你呐,你哪班的?
少爷憨憨一笑,眼电一放,特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
那学期期末考完试,少爷觉得自己肯定是挂了。在我们的鼓励下,买了点水果就找到辣妈家去了。
吃完晚饭去的,快熄灯了才回来,拎回一大堆吃的。
据少爷交代,辣妈很热情的接待了少爷,让烟倒水,然后脸一板把少爷骂了个狗血淋头,临走时收了少爷的礼,又给少爷装了一大堆吃的。
我们觉得这事太飘忽了,阴晴不定前途难料啊。
还好,公布成绩的时候少爷得了60分。
后来我们请辣妈吃了一顿饭,让稻草出面请的。辣妈欣然赴约。
胖老太太有点俄罗斯血统,喝了几杯还给我们唱了个老毛子民歌,跑调跑西伯利亚了去。
唱完没等老太太说话,我们就批评已经喝高了的少爷,你不上课也就罢了,考完试给辣妈添麻烦也就罢了,从辣妈家往回顺好吃的也就罢了,听辣妈唱歌你居然不鼓掌,你太猖狂了。
辣妈嘿嘿的乐,说你们真象我那倒霉儿子。
辣妈的儿子比我们大几岁,在英国留学呢。辣妈的造型就是儿子给设计的,走软朋克的范儿。
后来我们跟辣妈混得很熟,算着日子,每月去家里帮着换个煤气罐买个大米什么的,老太太家里没有年轻劳动力。
辣妈的老公是个退休老干部,爱好京剧,每次去都能听到他咿咿呀呀的唱,也跑调,一般都是往江南地区跑,红灯记愣给唱成黄梅戏了。
辣妈的脾气不太好,身上缺乏心宽体胖的传统美德,也发飙。
通常是两种情况。
一是给哪个倒霉孩子讲题,讲着讲着就没耐心了,这么简单的玩意你怎么就整不明白,你这脑袋让门夹啦?
骂的时候无论男女,很让人下不来台。骂完转身就走,气得呼哧呼哧的。
回头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当着全班的面跟人道歉,昨天我情绪不好,怪我,不过你那脑袋确实太猖狂了。
二是说起评职称的事。
辣妈的副教授干了10来年了,眼瞅着自己当年的学生都混得跟自己一边齐了,自己老也上不去。
有时候上课上着上着突然就停下了,发几句牢骚。
我到现在也没整明白当时我们学校评教授的具体指标,MS除了学术水平之外,跟领导的关系也很重要。
辣妈跟领导的关系估计不太好,凡是跟我们这帮莘莘流氓关系好的,肯定不受领导DJ。
大三的时候,辣妈那门课结束了。按年龄算,她也到了退休线。
我们系很多听过辣妈课的学生集体给辣妈办了个退休纪念会。大家凑份子,各班选代表参加,在一个挺不错的饭店海喝了一顿。
还来了几个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
辣妈那天有点伤感,说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老了。
那天我代表辣妈满园的桃李写了封挺真诚的感谢信,缅怀了辣妈在园丁岗位的猖狂岁月。
稻草很认真的大声念,念完一段我们就集体给辣妈敬一杯。
胖老太太就喝高了,念叨着这辈子就两件闹心事。
一是职称。
二是少爷。
辣妈说每一届学生里都有那么一两个跟少爷类似的神人。念了4年书,出了校门还是什么都不会,可怎么混啊。
我们大四毕业的时候,老太太出国投奔儿子顺便带孙子去了。
人物:老茂
老茂是教大学英语的。人长的很象《血疑》里的大岛茂,山口百惠戏里的爸爸。
老茂家住在郊区,每天来上班都要在公交车上咣当1个多小时。
印象里他总是穿身西装,所有的扣子都扣着,一副很严谨的小知识分子形象。手里还拎着个棕色人造革公文包。
老茂的英语课比较枯燥,每堂课课本翻开,先是单词,挨个讲一遍,然后课文通读,再然后语法,再再然后归纳主题思想,跟小学语文一个套路。
想不打瞌睡都难。
所以老茂给我们增加了一个项目,背课文,头天晚上布置,第二天上课时抽查。
我靠,那一大片一大片的字母啊,乱七八糟的排列组合不是一般的销魂。
我们班学生天南地北哪的都有,说汉语都有好几十种不同的门派,何况洋文乎。
所以每次上课背课文都很是热闹,一个倒霉孩子站着吭哧吭哧的累一脑袋汗,一群倒霉孩子坐着想笑不敢笑憋的快尿裤子了,一个倒霉老师在讲台上一个劲儿翻白眼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进错教室走到法语德语希伯来语班了。
其实老茂自己的英语发音也很不地道。
大学英语哪一册忘了,有篇课文,说飞禽走兽打架,谁都不带蝙蝠玩的故事。
里面第一句我现在还记着,LONG LONG AGO ,THERE IS A WAR 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茂是这么念的,狼狼和狗,哪儿意思啊我。
后来我们打听了一下,老茂是朝族。
老茂是个很认真的人,认真的有点撅。
逢他的课,你可以不来,但你必须说实话,你可以请假去泡妞去喝酒去睡大觉,但你要装病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老茂下了课会跑宿舍里给你号个脉,这老先生懂点中医。
还有作业,你可以不交可以错的一塌糊涂,但你绝对不能抄。
有一次布置了篇作文,老五直接在图书馆COPY了一篇。交上去之后被老茂贴在教学楼门口的布告栏上。
一些英语牛人看了之后脑袋嗡的一声,学校里怎么出马克吐温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老茂特别DJ我。一上课就抽查我的课文背的怎么样,动不动就拿我的作文当范本,逐条批驳里面的语法错误。
说我那是比较地道的美国中下层人民口头大白话,离美国文盲的水平就隔俩街区。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老看原版的美国电影看的,专爱看很黄很暴力的。
英国上层阶级不爱拍电影。
老茂大一的时候当众断言,我一定能顺利通过四级考试,谁过不去我都能过去,说的带鱼公子他们都很郁闷。
我更郁闷,这不是明着恶心我吗。
第一次四级考试,我华丽丽的考了个59分。
老茂很淡定,说我发挥不好。
第二次考了36分,老茂还是很淡定,问我作文怎么写的,我说没写,把前面阅读理解的试题又抄了一遍。
第三次老茂又逼着我报名,我听说四级证跟学位证不挂钩,就没去参加考试。
老茂依旧很淡定,没再搭理我,因为那会我已经不怎么上英语课了。
大三下学期,我们开了门专业英语课,没什么语法,重点是专业词汇,一个单词动不动就十几二十个字母,看的人风中凌乱的想吐。
那门课是我们系一个年轻海龟副主任带,我们一度对此充满期待,尤其是女生。
听了几堂课之后我们很失望,那只海龟的口语发音还不如老茂呢。
后来海龟自爆,他是在比利时一个偏远山区留的学,当地人讲的都是法语。
我们都很怀念老茂。
客观的说我跟老茂的关系还不错。
有一年春天,老茂把郊区他家门前的一个小花园开垦成菜园子了。
我们几个应约去体验东北农村特色生活,结结实实种了一回菜,知道现在我还能想起怎么给黄瓜搭架怎么给茄子授粉。
干完活老茂请我们吃饭,少言寡语的师母整了一桌子东北农家饭。
老茂问我们喝酒不,我很不好意思的表示喝,很喝,相当的喝。
老茂那天心情不错,跟我们大整了一场,把我们全灌高了。
笑眯眯的说,你以为旷课喝酒打架就算有个性了,差远了。
然后嘚不嘚的讲了半天关于珍惜时间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我们几个都喝高了,谁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英语课停了,我们偶尔会在学校里遇到老茂。
不知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远远的见着了就躲着走,跟欠了人钱一样。
毕业离校的时候我们跟老鼠商量,散伙饭要不要把老茂也请上,大伙纠结了半天,让女生出面请了。
那天老茂不怎么喝酒,跟几个女生一起讨论欧美现代文学来着。
我们几个端着杯子走过去敬酒,说感谢培养,这些年年轻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老茂跟我们一起碰了一杯,说你要能拿英语把这句话说一遍,我会能高兴。
我们发现自己居然不会。
现在想起来都惭愧。
人物:道长
道长是个老头,瘦的都抽抽了。面目狰狞,照片可以辟邪,可以止小孩夜啼。
不过道长有两条很华丽的寿眉,眉梢很长,长到下垂的那种。
道长是教授,我们系资格最老的教授,老到系主任和很多老师都是他的学生。退休后又被学校返聘回来,继续吓唬下一代。
第一次见道长就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小老头晃悠上阶梯教室的讲台,小眼睛凶光毕露的向台下扫视一圈,露出一口发黑的碎牙和一个蔑视的笑容。
很不幸啊,各位今年的XXX课要跟我学。
你们很不幸,这门课在咱们这个专业里属于即将被淘汰的,谁都不爱讲,所以让我来讲。
我也很不幸,土埋半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