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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军奴左三知-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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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轻狂。

「胡人游牧,不喜耕作,又以强悍为准绳,奉强者为尊,自然好战些。」听赵东话里意思像是对边关的人极为不服,裴陵不禁淡淡一笑,心说边关将士的骠悍,你到那里自然清楚,否则我说破嘴皮,你也觉得那些人没用。

赵东见裴陵几次都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下也觉得无趣,但初次走这么远,人又很兴奋,便拉着马缰绳,在队伍休息的地方前后左右跑着,呵斥兵士们休息时候也不要忘记看管车马财物,免得丢了一星半点,就军法从事。

裴勇、裴义也算老兵,两人见赵东的样子,便暗暗笑他。裴陵倒没笑,他瞧着赵东忙前忙后,倒不失初生牛犊的那股冲劲。

「裴大人,你看那边是什么?」赵东四处张罗半天,见远远的地方好像起了烟尘,便跳上马,跑到一直骑在马上望远处的裴陵旁边,大声喊着。

他这一喊不要紧,另几位官员也警惕起来,觉得来的好像是队兵,便有些惊慌地站起来,跑向各自的车马。

「探子马上过来了。」裴陵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赵东不要急躁。他看一骑比那大队人马先过来,知道是自己派出的探子先回来报告。

几人说话间,派出的斥堠已经来到裴陵近前。利索地打了个千,他朗声道:『大人,边关听说大人率队来劳军,便派兵来迎接护送。』

是因为最近又不太平吗?裴陵想到前几天收到刘时英的回信,那上面说西边藩国的奸细最近常带着小股人马潜入这边捣乱。

「裴大人,皇上已经派我率队跟随保护,边关将军多此一举不太妥当吧?」赵东听了那话很不高兴,脸立刻沉了下来。

「一番好意,也是怕咱们手下旅途劳顿。正好,让你的人休息一下,换他们看守车辆。」裴陵见那队兵士越来越近了,就安抚了赵东几句。

那队人马急驰而至,到了裴陵等一众官员面前便下马行礼。

裴陵见过边关各种阵势,倒不觉得什么。旁的文官见了那表情肃穆、铠甲在身的兵士却都被这整齐的军容唬得不敢大喘气了。就连方才还嚷嚷的赵东,也被面前一众兵士身的杀气骇得勒住马,闭口不言。

「裴大人。属下是武节将军左三知麾下校尉,前来迎接各位大人。」为首兵士打了个千。

是左三知的手下?裴陵听到这话不由一愣,继而,心底涌起莫名的感觉,像是喜悦,又像是不知所措。

左三知怎么派人来了?担心自己的队伍遇袭?

不过,他的兵马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个个都跟准备随时出鞘的刀一样,充满锋利的感觉……真是治军有方啊。

不过想当年,自己在边关的那群手下也都很勇猛,没有自己的命令,绝对不会擅自行动,嘴巴紧得跟缝上了一样。

军令如山,如果没有这个本是,想管教这些粗犷的汉子是非常难的。裴陵嘴角浮现笑容。他下马搀起单膝跪在最前头的兵士道:「一切有劳。」

「大人客气。」那人恭敬回答,但脸上、身上依然绷得紧紧。他得到裴陵的授命,便衣挥手,让身后兵士跟在裴陵率队的两侧,再留一小部分押后。护送裴陵一行道了边关营盘。

这个营盘驻军较多,战时容易集结,平日屯垦。裴陵率众进去时,兵士们正在操练,而早被授为广威将军的刘时英则带了几个卫指挥史等候在营门口。他们见到裴陵一队,便迎上前来,很是热情。

「裴陵,你来了。」一别经年,虽然有书信往来,但见到裴陵,刘时英还是激动得眼角都湿润了。

「时英,你好还吧。我们先请出圣旨。」裴陵也非常激动,但他不敢耽误正事,就先焚香请出圣旨,把皇上劳军的那番鼓励之词念了一遍,他将圣旨交给刘时英,请刘时英派人收好,才拉起刘时英的手,紧紧握住。

「先到大帐去吧。我设了酒宴,给各位大人接风。」刘时英跟裴陵等人说道,接着,又冲操练们的兵士大声喊:「儿郎们,皇上派钦差劳军,今晚大宴。」

操练中的上万兵士都排列整齐,见到将军们和文官过来,就唰地分开,露出一条路来,单膝跪地,口中大声吼着:「谢皇上恩典。」

裴陵被这排山倒海之势的喊声感染,不禁跟刘时英对视一眼。刘时英知道裴陵怀念这生活,便又举手一挥。

看到刘时英的手势,将士们纷纷抽出腰中的兵刃。他们将刀枪敲击在盾牌上,并随着那金铁交鸣再次大吼:「皇恩浩荡,誓死报效。」

几个文官直了眼睛,赵东也张着嘴,没想到边关的兵士如此雄武。裴勇、裴义见了这阵仗倒是笑得合不拢嘴,追忆起往昔浴血沙场的经历来。

只有裴陵偷偷对刘时英道:「时英,你现在也懂得做面子活了。」刘时英但笑不语,背着后面诸人跟裴陵挤了下眼睛。

入了大帐,裴陵照例客套一番,几个文官也特意表述了皇上劳军的意思,众将附和完毕,刘时英便做了个手势命令传筵席的酒菜。

见筵席中还有官妓相陪,裴陵颇为不解。他知道这不是刘时英的风格,便用眼睛看了看刘时英,刘时英则是微微呶嘴,暗示裴陵来的那几个官员都很满意这样的安排。

裴陵了然,暗笑自己当御史有了年头,连这种官场上必不可少的礼节性逢迎都忘记了。

他站起来举杯,挨个去敬众位武将的酒。口中道着大家辛苦,眼睛却按照刘时英信上的画像挨个对比,把跟定边王有勾结嫌疑的人都仔细观察了一番。

刘时英也借敬酒的机会观察了裴陵的随同,籍由他们跟帐中武将的眼神交汇,猜测他们事前是否与麾下众将有所联系,以助裴陵分析事态。

各怀心事,但表面上还是很畅快淋漓地结束了这场欢迎的筵席。

刘时英命人送几位大人下去休息,自己则带着裴陵回到营帐,跟裴陵叙叙离别之情。裴陵见刘时英比几年前更多了层沧桑,便取笑刘时英被边关的风沙给吹老了。

「当年那个细皮嫩肉的你不见了。」裴陵戏谑地伸手,捏捏刘时英的面颊。

「当大将的,当然是威严些好。」刘时英挥开裴陵的手后,忽然出拳击向裴陵的面门,见裴陵堪堪避开又踢出一脚。那脚在中途忽然下沉,伏着地面,冲裴陵横扫过去。

「你这算哪门子的扫堂腿?」裴陵轻轻一跃,笑道:「你的招式少了灵气,多了稳重,不知道这算不算好。幸亏你当大将的,粗犷些也没什么。」

「你这算夸我?」刘时英不再动手,他拍拍袍子道:「你功夫好像没有退步啊。」

「没退,而且进步了。」裴陵指着山水图上江南的一处道:「我在江南做官,认识了几个武林中人,跟他们还学了学。你知道,文官比武将更难做,不仅要让百姓满意,让皇上满意,就连同僚之间的关系也得更加小心处理。加上中原武林黑白两道也猖獗,多学些东西,拓宽些人脉总是没错的。何况我这么讨人喜欢,自然混得好人缘。」

「你更滑头了,哈哈……」刘时英听到裴陵的回答,指着裴陵的鼻子笑得开怀。

「启禀将军,左大人回来了。」

刘时英跟裴陵聊得起劲时,门口的兵士进了禀报。

「他在外面,快请……」刘时英想让兵士把左三知叫进来,但见裴陵听到左三知的名字就皱了眉头,便转口道:「请他先回营帐休息。等正式宴会上,我再把朝廷来的几位官员介绍给他。」

兵士得令出去,刘时英转头看看裴陵,试探性地说:「他这几年又打了不少硬仗,有一次差点死掉。」

「哼,他这种人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不用担心他会死。时英,聊他做什么。你弄一套兵士的袍子,借我穿穿。来到边关,看着你们的打扮,我心里发痒。」裴陵抽出刘时英腰间的佩剑,口中啧啧有声:「人长了岁数,剑却越活越年轻,锋芒比当年更盛啊。」

「沾染了战场的杀气,难免。」刘时英叫进来兵士,让他按照裴陵的身量弄一身普通兵士的衣袍来。

兵士飞快去找了送来,裴陵见还是崭新的,猜是那衣服的主人还没有穿过。他递给兵士一些银两,请他给那人补偿,然后又躲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待走出来,人已经变成意气风发的下级兵士了。

把兵士们随身携带的朴刀挎在腰间,觉得自己再次变成了边关人的裴陵大笑着拍拍刘时英的肩膀:「你那兵士机灵,连刀都准备好了。本新兵打算出去逛逛,将军你一个人先在这里休息。」

「且慢,营中纪律严格,你随便走动,会被盘查。带着这个,去哪里都没问题了。」刘时英递过一面腰牌。见裴陵兴奋得如孩童一般,知道裴陵是当文官憋得太久;原本是个性张扬些的,经过几年的磨练虽有收敛,可天性总是无法泯灭。看着裴陵身穿兵士衣袍意气风发地走了出去,刘时英拊掌而笑,眼中满是欣慰。

出了营帐,裴陵就无头苍蝇一样在军营里面乱转。巡逻兵士想上前盘查,但看出裴陵腰间系的腰牌,就退了下去,但或许因为裴陵面生,他们便都不由自主地钉住裴陵看。

如是走了一段,裴陵在感叹刘时英治军严格的同时也不胜其烦,毕竟被一堆粗犷的汉子用诡异的目光看来看去总觉得不舒服。他四处张望了下,发现营盘边上有狼烟升起,便想到该是点平安火的时候了。

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平安火号了。裴陵淡淡一笑,往那燃烟处走去。

营盘边上,草依然茂盛,只有一块被清理得整洁、干燥,那中央有一堆狼粪,而烟火就从中升起,直上云霄。

有平安火,可看守燃放平安火号的兵士呢?

裴陵没见到兵士,很是诧异。他左顾右盼,结果发现狼烟右前方的草丛里,有呻吟求饶和衣服摩擦的声音。

「兵爷,求求你,饶了小的吧。」

「闭嘴,不好好伺候大爷,小心把你的屌割下来喂狼。」

听到那对白,裴陵皱眉,他大踏步走过去,拨开杂草,看到三个兵士正在一个奴隶模样的人身上发泄欲望。那奴隶看到裴陵过来,不禁一哆嗦,而几个兵士则笑了起来。

「新来的?你得等一下,我们是老兵,所以得先快活了,才能轮到你。」一个兵士已经发泄过了,他见裴陵进了草丛,便系上裤带,很大方地把自己空出的地方让给裴陵。

「别再这么对他了。他后面出了太多的血,你们再玩下去他会死的。」裴陵见那奴隶脸色青白,就开口劝阻还未停止动作的两个兵士。

「小兄弟,你还年轻。你不知道长期在军营里的苦闷。这里没有女子,又都血气方刚,不找军奴找什么?虽然刘大人下令禁止过,但咱们不还得偷偷玩嘛。你长这么好,肯定是看不上这军奴。改天我介绍给你几个好看的,你定然会喜欢。」那兵士见裴陵一脸不悦,还以为裴陵是嫌弃那军奴样貌。

「我说停下你们听不到吗?」裴陵见其它两个兵士犹自动作,便上前将那两人从军奴身上拽开,并把那军奴被兵士丢在一旁的衣服捡起,还给军奴。

那军奴唯唯诺诺,不敢伸手接,但目光中又带着渴望,他不明白裴陵穿得这么整洁、相貌又好的人为何会维护他。

「喂,新来的,你太不懂规矩了吧?」先前好整以暇的兵士见裴陵把其它两人推倒在地,就黑了脸,上前扶起同伴,恶声问裴陵道:「你谁手下?」

说罢还看了眼裴陵的腰牌,但那腰牌只管进出,不表明级别,因此他们见裴陵的穿著打扮,便以为是新来的同伴。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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