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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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庭院笼罩在一片淡紫的世界中。庭院里种着桃树,梨树,杏树,苹果树,等等一些常见果树,外围,则栽着菊花,芍药,马蹄莲,美人蕉,以及君子兰等花卉。在姹紫嫣红里,摆放着一个制作简单却不失风雅的秋千,坐板是涂成天蓝色的牛皮制成,抓扶是用几根结实的藤萝而制,蜿蜒向上,点缀着紫色的藤萝花,清雅而浪漫。
庭院给人的感觉是雅致,是朴素中透露出的脱俗味道,让人们在感叹能用树木花卉摆出如此格调的同时,也暗叹主人的蕙质兰心。可待走入房舍,人们的眼里只能盛得下两个字——奢华。
不是没有听说过富人家的装饰,可是想这般的,将房屋不仅是地面,就连墙壁也铺就上白玉石的,这实乃前所未闻!明亮的光辉透过镂空窗户透了进来,经过白玉石的反射,将整个房屋照的透亮,干净而清爽,让人不禁是眼睛,就连心情也在刹那间亮了起来……
搂着狗娃,躺在宽敞而明亮的卧房里,溶月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舒坦的半眯着眸子享受着这安静惬意的夏午后时光。
眼眸不经意的瞥见窝在她怀里睡得正浓的狗娃,溶月心念一动,轻轻侧过脸,仔细的打量起了可以算是她女儿的娃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一排小扇子,轻柔的搭下,在白净细嫩的小脸上投上一层淡淡的浅影,同时也将那双纯真而淘气的清水眸子轻轻遮盖了起来。额头饱满,听老人们讲是有福之象,小鼻子挺翘着,俏皮而可爱。最让溶月赞叹的是那嫣红的两片小唇,娇艳欲滴,就仿佛从树上刚采摘下来的红樱桃般惹人垂涎。尤其是这娃子口水长流,因而,导致了她的唇一天二十个小时常常在口水的浸染下亮晶晶的,水润润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可口的樱桃。
这么惹人怜爱的娃是她的孩子啊!
心底满足的喟叹一声,是自豪,是骄傲,更是他人无法体会的满足。
人们常讲,有子万事足。
可此刻她心血来潮的想将这句话篡改一下,改为,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曾经听过这么一则故事。说是一个女人在丈夫去世的时候,她抱着丈夫的尸首嚎啕大哭,哭的悲痛欲绝,哭的感天动地。可在她儿子出了意外去了后,她却呆呆的看着儿子的尸体,不哭不闹,整个人如抽了灵魂似的,麻木而空洞的看着她儿子下葬的全过程,至始至终都没有人都没有见她流过一滴泪。可就在她儿子下葬的第二天,人们在她家中发现了自缢的她冰冷的尸体。
死了丈夫她失去的是依靠,可死了儿子,她失去的是活着的希望。
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孩子。
无限的感慨再次袭上心头。
忍不住再次垂眸看了看她这个可爱的女儿,望着她那安静乖巧的小摸样,溶月的眸子流露出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情,母爱的慈光。
低下头,溶月轻轻在狗娃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轻柔的将她朝着自己搂近些,心房暖暖的,就犹如春日柔和的风拂过心尖……
惬意舒适的日子就如流水般从指尖流过。
初夏时节她还魂到了永和村,一晃,如今已是深秋了。
专门给狗娃制作的矮矮四角圆桌上堆满了盘盘碟碟,盘碟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如苹果,葡萄,桃,梨,还有瓜子,花生等。
拿起一个红灿灿的大苹果,溶月轻轻在两眼放光的狗娃面前晃了晃:“告诉娘,这叫什么?”
“苹果。”
转而又拿起一个水灵灵的桃:“这个呢?”
“桃桃。”
“那么一个苹果加上一个桃桃等于几呢?”
掰着白嫩嫩的手指,狗娃两道弯月般的眉头皱来皱去,小嘴嘟哝着,不停地咕哝着溶月听不懂的外国话。
望着眉心快拧成麻花的狗娃,溶月循循善诱道:“狗娃想想,一个加上一个,究竟等于几个呢?想想娘上次教你数的数,一数完了,然而是几呢?”
“一,二,三,四,五……”乐此不疲的数着,一直数到十将手指头数完后方停下,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溶月,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小摸样。
鼓励性的在她长了约莫一寸头发的脑门上拍了拍,溶月拈起一个葡萄,剥了皮去了核,递入她的小口中:“记得挺熟练的,那么再回答娘的问题,娘左手的苹果加上右手的桃桃,等于几个呢?”
小脸皱了下了。
想了半晌,抬起脸指着苹果:“一。”而后又指指桃子:“二。”
“到底是一还是二呢?”
一脸困惑不解,还是如先前一般,指着苹果喊一,指着桃子喊二。
来来回回的喊了一盏茶的功夫,溶月终于挫败的垂下了两手。
算了,比起昨天来讲还是有点进步的。小孩子嘛,学东西慢,慢慢来,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
一瞧他娘这架势,狗娃知道,她今个的任务结束了。两只杏眼霎时万丈芒光闪现!
“狗娃,想吃什么呢?”
“圆球球!”胖手一指溶月手里的苹果,拉哈子流了一桌。
溶月脸一拉:“这不叫圆球球!刚说过的就忘了吗?苹果,记住了,若是再讲错娘就将这个苹果吃的干干净净,连渣都不留给你!”
“娘坏坏,娘坏坏!”一听她娘要吃她的圆球球,狗娃急了,两腿蹬起来就要上前去扑苹果。
这个小东西!为了区区一个苹果竟然说她娘坏!
难道她还不如一个苹果吗?
脸黑黑的,溶月吭哧一口将红苹果咬了个大大的缺口。
抢苹果的动作霎时定格。
失望的瞥了眼那个不完全的苹果,狗娃瘪了瘪嘴,嘟囔着:“圆球球不圆了,不圆的球球,谁稀罕呢……”
将两条短胳膊收回,杏瞳再次瞄上了圆鼓鼓的葡萄,胖乎乎的身子忙颠颠的挨近圆桌的另一边,使出吃奶的劲端起满满的一盘子葡萄,揣在怀里防狼似的防着溶月。
切,谁稀罕!
啃着汁多香甜的苹果,溶月斜眼挑了眼,随机不屑的将脸瞥了去,欣赏起窗外的梧桐树。
“咚咚咚!”
“谁?”
“是我,张大牛。”
持起桌边的核桃,朝着门上的门闩一弹,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身灰色粗布短衣的张大牛出现在门口处。
“张大哥快进来吧!”放下手中苹果,溶月露出一个客气的浅笑,对着门外局促的张大牛说道。
被溶月的一声大哥叫的脸红。
搓着手慢腾腾的蹭了进来,可走了两步就停住不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整整齐齐的账目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账目是俺跟人家学的,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张大哥客气了,你和刘大婶我自是信任的,账目做不做的没有多大关系,我信得过你们。”闲来无事,溶月做了几坛子花瓣酒,分别送了坛给刘大婶和张大牛。后来也不知二人怎么商量的,总之是因为觉得受她的恩惠太多,想要给她做点事情,就自告奋勇的要将她制成的酒拿到城里去卖。溶月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也就由着他们了。溶月天生懒散,干脆就将做的方法告知了他们,由他们来制酒,卖的钱五五分账。本来溶月是不想要的,可见他们的坚持,也不好拒绝。
听溶月这般说,张大牛感动不已,矗在那里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木讷的他想了好半会,也不知该怎么说,憋得脸上通红,只恨的不能打自己木讷的脑袋几下子。
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溶月瞅了瞅身旁吧唧吧唧吃的正欢的狗娃,心想着,这难得的好天气,不带着狗娃四处逛逛出去玩玩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天气?
说走就走。
抱着狗娃,身后张大牛持着弓箭跟着,一行三人顺着山路,听着哗啦啦的溪流声,呼吸着山里独有的清新空气,欣赏着山里的大好景色,赏心悦目,好不惬意。
“娘,飞飞!”杏眼睁得大大的,稀奇的看着嗖的下从她眼前飞过的蚂蚱,狗娃两手挥舞着,似乎也想要学那蚂蚱一般从溶月面前嗖的下飞过。
双脚跳进草丛里,霎时飞起蚂蚱一群!
凌空一捞,手心里挣扎的小东西被她给牢牢攥住了。
“瞧,这个叫做蚂蚱。”捏起掌心那通体翠绿的蚂蚱,溶月耐心的解释着。
“蚂蚱,蚂蚱……”急切的伸手去抓,可是这蚂蚱滑溜的很,哧溜挣脱了狗娃柔滑的小手,直直的扑向了她那可爱的脸蛋。
愣了数秒后,狗娃吓得哇的一声大嚎了起来。
隐忍着笑意,溶月捏起她脸庞上的蚂蚱,刚欲逗逗她,可山涧处传来的虎啸声令溶月刷的下变了脸色。
“大虫!”张大牛白了脸,手迅速伸向了后背的箭囊,抽出箭只,搭上箭严阵以待。
“抱着!”夺过他手里的弓箭,将狗娃递到他的怀里,溶月让他在后面小心跟着,她自己顺着虎啸声缓缓的上前。
这山里竟然有老虎!不除的话迟早是威胁,她不能让她所住的地方存在安全隐患!
让一个女子在前面探路,张大牛感到他男子汉的面子受损,快走几步追上溶月:“柳夫人,还是让我……”
“闭嘴!”
不容置疑的喝止。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循着声音拨开一层又一层的蒿草,小心翼翼的往前方探去……
“嗷——”
两目一瞠,火速拉弓射箭,箭如奔雷闪电般,在眨眼刹那以雷霆万钧之势飞速驰向了远处的仰天长啸的猛虎!
从喉咙直直的穿透了虎身,猛虎一个长啸截止于喉咙若如蚊蝇的呻吟声中,虎身一个晃悠,嘭的声倒地,至死都没有没明白过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它,究竟是为何而亡。
未理会瞠目结舌的张大牛,溶月从他的箭囊里又抽了支箭,对准了猛虎又扎扎实实的射了一箭后,见它仍一动不动的死躺着,这才放下心来将弓箭递到张大牛手里,而她接过狗娃,淡淡的对着大牛吩咐着:“这虎是你射死的,记住了。哦对了,将这虎的皮拔下来,冬日里冷得很,用它的皮做个大氅,保暖的很。”
机械似的点点头,按照溶月的话去剥老虎皮,张大牛整个人怔怔的,想着溶月刚刚快而准的身手,怎么也无法将那般好的身手跟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狗娃的两眼金光闪闪,看着她娘的目光里多了好几许的崇拜。娘好厉害啊!只要一根细细的木棍就可以将那么大那么可怕的怪物打倒,真的好厉害啊!
“柳、柳夫人!这里还有一个人!”
有人?溶月狐疑的看去,这才发现了那抹在猛虎爪下的白色身影。
原来刚刚被蒿草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因而没有见到那个被虎抓住的人。
迈过蒿草,踱步走了过去,看了眼那被猛虎抓得血肉模糊的后背,溶月眉头皱了皱:“还有气吗?”
“还有的救,不过得快点找个大夫来给他上药,看他的摸样恐怕是撑不了太久……”
“哦。”淡淡的应了声,溶月没有多大的反应。别人的死活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
刚欲转身离去,眼眸轻扫,草地上,不经意间落入眼球的那久违的熟悉物惊了她的眼!
疾步走近,蹲下身将他的脸翻转过来,顿时风云变色,溶月的眼前一黑,失声叫道:“快点将他背回去!快啊——”
背部火烧火燎的疼。
长长地睫毛轻轻的扇动,挣扎的睁开酸涩的瞳子,在视线几秒钟的模糊后,眼前景物终于逐渐清晰了起来……
“啊?!”惊恐的大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如见到什么骇人之物般,奋不顾身的,跌撞着冲门口仓皇的逃去。
“你?”疾跑拦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