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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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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挨千刀的,姑妈现在就去要了他的命。”妇人见此怒不可遏,抽身就要走,江儿慌忙乱住,一边大声呼唤‘爹爹’。
  “阿印,冷静点。”声音从房间内传出,妇人听了大怒,推着江霖挟着怒拐了几个弯闯进房里。房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稳坐在主位,着儒衫,戴高冠,左臂广袖下空空然,正是名闻天下的无涯山长。
  妇人脾气暴躁,抬手就将厅中的条案掀翻,“你们家都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好人……”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一句话,山长不怒、不悲,只是淡然之态已经全无,低声细语哄着妇人。可惜妇人不给他面子,越哭越委屈,开始拳打脚踢了。
  江霖无奈值得上阵解围,姑母,我还没有吃饭。”妇人这才不闹,亲手推着他进入客厅。江霖看着一桌子菜暗叹自己聪明,来时就吃了一点,都留给墨香了。山长夫人不停给江霖夹菜,吃到最后江霖生生抬不起手臂了。
  饭后山长父女两人都避开,江霖从轮椅上起身再跪下。“江霖见过姑姑,此次来无涯到有所图,还望姑姑助一臂之力。”
  “还是躲不掉,”夫人苦笑,“我还以为我一家三口能逃离外面的纷争。”
  江霖冷着脸,声音也是很冷。“姑姑此言差矣,江家养育您十八年,您离开后还给江家留下一串仇家。现在您嫁人有家有女,就能忘记以前了么?现在江家已处于水火之中,您忍心见江家被灭族?” 有些人就是奇怪,家人为她付出,她只能惹祸,后来拍拍身上灰尘就离开。现在家人有难了请她帮忙,她又觉得别人连累是她的幸福。不知道她的良心被哪一条狗吃了,真是一条贪心的狗,一点点良心都没有剩下来。
  现在的无涯书院夫人,是以前江家大小姐江印,江印生性刁蛮,手段毒辣,但却有一副美艳动人的皮囊。她行走江湖惹下麻烦一堆,所幸她运气好,有家人帮她收拾残局,还有一个好丈夫。无涯书院这一代的山长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弟弟,当年的睿王,现在的隐王。当年睿王文才武略都远胜于他哥哥,先帝也有意立他为太子,可惜后来他来到了无涯书院,自断一臂,而且发誓不会离开无涯岛一步。原因很简单,他喜欢上了江家的女儿。江家门规有一条就是女儿不可嫁皇家人,皇族也有意无意避免与江家发生关系。
  睿王与江印在桃花盛开时相识,在垂柳抚水面时相知,他们携手看枫叶,雪中许终身 。一个要带娇娥回京城,一个要带良人返西北,等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对方的身份。江家老宗主当着睿王的面给了江印一掌,血染白梅,睿王的心痛了、软了,也死了,死了问鼎皇位的心。躲入无涯岛,江家不久就宣布江印死了,而后她也被送往无涯岛,江家在西北还要解决不少上门寻仇的人。
  江霖仔细算了算江印这一生,发现她没有为江家做过一件好事,他长大后还记得有人上门讨公道。他这一番讽刺让江印羞愧不已,长叹一声道:“罢罢罢,小霖,我明白你来这的目的,但是东西太难得到。还不如暂时先斩断皇帝除去士族之心,以后慢慢图那件东西。”
  “哦?”
  “我偷看过山长的书信,从朝廷那边来的书信都是一个人所写,不是皇帝。”
  江霖突然屏住呼吸,他艰难吐出两个字:“李坤。”
  “不错,李坤胸有大志,为人阴险,很早以前他就提过取消士族特权。而今帝都士族已经被他控制,皇帝也是见有子如此才下定决心要灭掉士族。杀死李坤,至少十年皇帝再无灭士族之心。”

  情仇(小修)

  江印略带挑衅的目光落到江霖身上,只见江霖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姑姑是何意?还以为江霖会狠不下心?没有这层江霖离开无涯岛前也会手刃此人。”他笑盈盈,杀气隐藏的一丝不露。
  “无涯岛奇门遁甲颇多,你回去好好研究,其他我帮不了。”江印默默叹息,她看到江霖那片刻的难过,难道……唉,一切都是靠自己争取,而江霖李坤这两个人绝对不会为私情去努力。结果注定是一个悲剧,江印快步去找自己的丈夫,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花香袭人、人愈困,江霖本在花下与李江讨论奇门阵法,一个呵欠过后睡意袭来,他眯上双眼。夕阳西下霞光满天,听到脚步声他睁眼,他与小王爷隔着几株山茶瞄了对方一眼,都没有善意,然后各奔东西。
  墨香留在学子寝室也没有人当面说什么,一则江霖去山长那里被款待已经被传开,二则别人也不愿意与小厮睡在一个房间。日子晃晃悠悠就过去了一个月,江霖与韩秀相处愉快,他只去学堂,马厩与练武场都不去。前几天的很无聊,无非就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愚忠愚孝之类的,学子们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有他当堂睡着了。把老夫子白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江霖不是有意的,他真是很累。
  江霖大半时间都是与李江腻在一起,他对奇门八卦很感兴趣,偶尔也会与小王爷李坤撞上,两个人都拉着一张脸。韩秀经常送江霖去山长家,一来二去与李江熟悉了,两个人初次见面就动上了手,不分上下。而后再见先就是一顿较量,每次都意犹未,韩秀恋恋不舍离去。剩余的时间他就用在逛上了,只要韩秀有空就要出门。韩秀当免费的小厮也乐在其中,无涯岛风景奇特优美,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好像有灵性一般,他也很喜欢。
  每月月初七天都是骑射练习,江霖这七天就窝在山长的小院,他总是想出一些奇怪的阵法与李江斗。李江也甚是喜欢,以前他们通信,见面倒还是第一次,能相处这么融洽都靠他们志趣相投。经过快两个月的引诱、相激,江霖自信无涯岛的奇门八卦之阵法他已经了解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一二他费尽功夫也没有得到,这一二才的重头戏。李江知道不知道江霖还不确定,所以他心里就有些烦了。
  眼睛富贵花也变得惹人烦,一片一片往下拽,五六下后雍容华贵的牡丹已经变了样子。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拔了花片的牡丹不如狗尾巴草,脱了江家人这个外衣,他江霖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文不成武不就的,他哪里能震得住这些同窗。所以趁自己还得势时就要让自己更有权势,站在高峰的人才能俯视他人,得到胜利的人才有资格去同情别人,施舍别人以仁慈。失败的人只能蹲在阴暗的角落里痛哭、后悔,而江霖绝不会让自己落到那样的下场,也不会给别人机会给他以难堪、侮辱。
  他想的太过入神,旁边的人看了很久。“我猜你是在想如何让我跪在你脚下随你践踏。”江霖听到这声音心头就起火,那夹杂着耻辱的烈火立刻就驱走了他的冷静。四顾无人,手指间四根银针起出,阳光下泛着蓝蓝的光。
  李坤也是早有准备一个越身躲过,不退反进,扯下腰中玉带,手一抖一圈圈套向江霖,想要擒住他双手。“找死,”江霖轻蔑一笑,他压根就看不起李坤这花拳绣腿,左手一挥玉带被震开,右手扇向李坤的面颊。
  “一而再,不会有再而三,江霖,江霖你好。”李坤手如幻影一般就抓住了江霖的手,凑近他怒斥。江霖中指上有一个指环,环内藏有倒钩,伤人很便利,上次他就被这倒钩挂平破了手腕。江霖面白如纸,他是有十层把握扇过去的,速度够快、力度够强。可为什么李坤的武功这么高,根本就不是花拳绣腿。一时万念俱灰,血红的眼睛瞪着李坤,“你杀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定不让你好死。”
  “你够了,江霖,别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他嘲讽地看着江霖,“你做出这般受害的表情为哪何?你真看上我了?”江霖愤然,“你做梦。”
  李坤手上加力,无视豆大的汗粒从江霖额头上滚下,他狞笑道:“那晚我不拒婚你也会做,不是丢江家的脸就是丢皇家的脸。你还真以为江家大如天了,就算是在西北小爷我也敢先拒。”
  “第一次打我我认了,看你是个姑娘的份上。第二次打我,我懵了,没有想到江家三少爷与大小姐真会是一个人。第三次你还有机会么?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君什么是臣,让你看看是什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扬起手江霖白玉脸上就多了五个手指印,血丝也顺在嘴角流下,“论身份我是君你是臣,论本事你有什么本事?能安邦还是能定国?就算是论武功,你没瘫之前还有可能与我一战,现在……哼!”
  江霖咬紧下唇压住痛叫声,这个人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是她最恨的人,她不会在他面前有一丝软弱。发丝被额头的汗水黏住,她想起小时候的梦想,让皇家的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带着一点粉红色的梦想。哪怕是订婚前,那点粉红色还在。看到小王爷的身影那点粉红色突然膨胀了,涨得她的心酥酥麻麻的,可下一刻都变成了侮辱与耻笑。
  。
  他趾高气扬,他意气风发,他当着满堂的宾客拒婚。她至今还记得他的话:西北民风粗犷,女子大方,可小王偏爱水做般的女子。她又气又羞又怒,心头还有一丝希望,希望皇帝能呵斥他,那希望她说不清是舍不得尊严还是舍不得那些粉红色的情怀。
  她听到皇上的打趣声,“王儿倒与朕一般爱好,以后朕会赏些东南温雅的姑娘给你,今日先与江姑娘定下亲事。”这般羞辱,她银牙咬碎,一把撤了珠帘,身形如电,手中藏刀,白刃见血,李坤捂住手臂后退,她不依不饶扬手一掌扫过他脖子,暗暗将倒钩打开,留给他两个终身不会忘记的记号。
  她扔下刀笑着看向变色的皇帝,不跪不怒娇声笑道:“陛下,众位大人,小女子虽然无才,却偏爱舞刀弄枪,小王爷这样的,小女子也不敢嫁,免得他日当了……”话未说完意却已到,干脆利落把羞辱还了回去,她不还家族人会还,她怕事情闹得更大,怕她与李坤真的没有一点回旋余地。而今想起江霖就会嘲笑自己愚蠢,因为当时她竟然有种想法,就算是她被羞辱而死,她父兄会难过会伤心却不会为她报仇。就算她跪下求,李坤与她也不会有任何可能。
  事情如果是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可是有时候老天真是很会捉弄人。她一身疲惫先退下,满心失落,江家家传武功霸道异常,她身为女子本不适合练,强行之下必出祸事,何况她正在关头。觉得体内真气逆流,百穴如被针刺。可偏偏这个时候小王爷来了,他踏着月光,带着鄙视的笑容。
  “江霖,我是来告诉你,月牙池边枫树下,我那时瞎了眼。”生生将她逼入死路,月牙池边枫树下,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扮作书生燃枫叶煮酒,她躲在枫树上捉了虫子偷偷扔进他的酒里。那天是她第一次戏弄人,谁让这公子长得太好看了,觉得捉弄人的感觉很好。她跳下树,跟他一起喝有虫子的酒,从日偏西到月儿升上天空。唱歌给他听。他向她炫耀刚学的牧民舞蹈,不伦不类的。
  他吻了她额头,看到她发间的玉钗,晶莹剔透的钗上有一个江子。她害羞低头,看到了他藏在腰间的龙形玉佩。都是用尽全力推开了对方,狼狈离去。怪只怪他们太聪明,把当前政局看得太清楚。
  他忐忑,她不安。他情不自禁潜入她闺阁,听到她不屑说道:我一定要给他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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