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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孰士孰妃-第25章

小说: 孰士孰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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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辉凝神俯瞰,四目相接,那两湾眼波上好像起了一层薄雾,柔情似水,朦朦胧胧。他欣然暗叹:“果然是她挑的人,一哭一闹后还有这等风采,当真是举重若轻!”只见她已环住那青年腰,那青年笑着自斟自饮,轻声浅笑:“好不容易两个小家伙不在,你还小气?”说着抱起妇人,一并扑到床上。
  容辉不想再看,干脆闭上眼睛,仰躺在屋脊上。屋中男吼女吟,哼哼唧唧。肌肤相击,啪啪有秩。听在他耳中,却像是一阵阵春雷。雨越下越大,雷越炸越响,淋得他全身发冷,轰得他头脑发昏。
  雷声渐止,云销雨霁,一颗心似已被春雨润透,萌发出一股意志:“我自知配不上你,你若愿意嫁我,无论年月,我都等着。你若真的不愿,我们索性撩开。你日后但有所需,我一样赴汤蹈火。”转念想起最近虽和潇璇越走越近,两个人却越发不对脾气。自己心里明明想着她,见了面却没好脸色给她。甚至没来由的,就吵起架来。
  他心中怅惘,睁开眼来,只见月如银盆,星辉灿烂,竟已是二更时分。屋中妇人轻劝:“歇一晚再走!”
  “你睡吧,我还有事!”青年轻声解释:“你不是还想早点看见两个小家伙吗?”一气呵成,不急不缓,似已有成竹在胸。
  妇人不再说话,只有布匹摩擦,细细索索。“对了!”青年忽然问:“你一个人回来的?有没有人跟着!”
  “有!”妇人悠悠开口:“一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子,去年上的山。他告了三天假,在‘歇马店’下的车,多半住在那里,明天就会回去。”有气无力,显得十分慵懒。
  青年没有多问,片刻后门轴转动,又是“吱呀”一声,走出了个白衣青年。他背脊如松,缓步徐行。虽似风轻云淡,仍引出几声犬吠。
  容辉心头微紧:“这人心机深沉,定然十分谨慎,他必去客栈找我。”于是深吸一口气,抬手在屋脊上一摁,双腿踏着屋脊,用力蹬出。身形如箭,直射出去。
  他跃上柳梢,升力已尽,于是凌空一个筋斗,虚灵顶劲,展开双臂,借着坠势滑出,直接飘过池塘。这一跃横跨十丈,虽又引来两声犬吠,他已去得远了。
  容辉潜运神功,展动身法,清风般直奔回客栈。人在楼下,已能听见鼾声阵阵,此起彼伏。纵身跃起,凌空翻身,直窜进房中。又脱下鞋子,盘膝坐在床上,拉好蚊帐,出手如风,捏死帐中蚊子,开始运气调息。
  清风拂过,白衣青年已追到窗台外。他三根手指按在窗台上,身似凌空虚立,悠然自得。双目却如刀锋,搜刮屋中每一寸地方。
  容辉虽闭着双眼,仍感觉眉心酸胀,正是有人凝视自己。他心里发苦:“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追来了,别的房间不去,还单单来我这里。”心念电转,忽然闻到一股浓香,才知道只有自己房里没点蚊香,让人不得不怀疑。
  微风拂过,容辉睁开双眼,窗口已是空空荡荡。他轻轻拿起鞋子,仔细看了一圈,鞋底干干净净,心中不由哂笑:“水稻土粘性大,你一定是看我鞋上有没有沾泥。你哪知道哥轻功高明,看你上床也是脚不沾地。”穿上鞋子,起身藏到窗后偷瞧。
   

第二十二章 寻根探底
更新时间2012…1…5 8:23:44  字数:4862

 盛夏时节,客栈里格窗大开。那青年身似一缕白烟,一一查看其他客房。每到一间,均是右手三指撑在窗台上,凌空虚立,凝视片刻后飘然而去。
  容辉待他查完客房,飞身远去,心中又有了计较:“心思缜密,果然难缠。不过你也太自负了,看见老子在打坐,还只查一遍。”当下一跃出窗,悄然跟上。
  月下白衣,轻快如烟。容辉随在百丈开外,跟出一段后,终于发现那白衣青年身法虽妙,长途施展却有颇多涩滞,远不及自己以气御劲,浑圆如意。若相互追逐,两、三里后,他就远远不及自己。
  容辉看到了长处,心里就有了底气。小心跟随,眼见那青年出了驿镇,直奔一片营地。“卫所?”他心中微凛:“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说有事,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朝廷为养兵而不耗国力,所以广设卫所。千户一所,五所一卫。军户平时屯田驻防,战时上阵杀敌。那青年去的,正是六驿镇上的百户所。
  自古民不与官斗,容辉人还没去,心中已有怯意:“难道他是官府的人?‘太虚观’自立门户,占山为王。既不纳税,也不交粮,该遭官府记恨。”他从前只想往外摘,可事已至此,不由得他不多想。瞥眼见左近有片乱石,于是飞身过去,随意坐下,思绪滚滚而来。
  “山上的生意做得这么大,难保没有外人眼红。光是贩运生意,就少不了打点各处关隘、路卡。若没个有权有势的人出面,光凭一介武夫,哪里能纵横千里,低买高卖?”容辉心里一亮:“陈夫人、田夫人和韩夫人每年都来山上避暑,捐的香油钱又多,看似是极虔诚的信徒,实则是背后的东家。三家既是功勋,又是外戚。由他们出面,自然哪里都走得通。”
  容辉想通了这一节,不由会心一笑:“明清真人曾在陈都混迹十余年,自然是个极会经营的人。他当掌门后,拉上三家公府,一个出人,一个出面,生意自然越做越大。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又想起另一桩事来:“世上无白食,明清真人当了大掌柜,每年要上缴的红利自然不少。赵长老的江湖声望远非明清真人能比,所以他看见掌门借鸡下蛋,也想分一杯羹。那么多长老拥护他,怕也是想雨露均沾。可‘明清真人’先把蛋分完了,哪里还谈不拢?赵长老才想除了‘明清真人’,自己扯大旗单干。”想到这里,又有疑惑:“那么是谁支持赵长老,竟敢拆三家公府的门槛……那青年开口就问‘明清真人’的病情,显然知道御医赐药的事,难道是就他?”
  他一番分析,明清真人和赵长老已是水火不容。转念想到门中还有个和蔼可亲的马长老,不由冷笑:“他既是账房首座,也是监察长老。自己查自己,能查出什么?两边都不想得罪他,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他也不简单,自然乐得当和事佬,自己捞油水,两边不得罪!”
  容辉回想起刚入门时的情景,眼下对号入座,果然是三股势力。心中灵光一闪:“潇璇若想把这生意做下去,自然该接任掌门。她若不想跟三家公府做生意,为什么还拉着我上蹿下跳,闹得全山上下不得安宁?难道这是以退为进?先把水搅浑,让下面的小鱼蹦跶上来,再一网打尽,自己一人做大?”
  他不由好笑:“好你个楚潇璇,我还以为你是位尊师重道的淑女,想不到你也有自己的野心!”从前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眼下想到这里,心里顺畅多了:“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你有多少底牌,但多探听些消息,总没错的!”心念电闪,想通前因后果,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认准三里湾,展开身法,直奔过去。
  容辉身形如风,来到三里湾,见绿柳白墙仍在,于是纵身一跃,直入院中。南窗下种着两簇向阳花,屋中灯火通明。大门敞开,那妇人就坐在门中。她换了雪绫背心,穿着条百褶长裙,还罩了件大袖绸衫。正襟危坐,端庄典雅。
  容辉见她鬓发上还挂着几滴水珠,显然刚刚出浴。虽未装扮,却比珠光宝器更加动人,索性直接招呼:“杜夫人这是在等我吗?”
  杜夫人起身迎出,敛衽行礼:“贱妾丑态,令公子蒙羞,实在惭愧。”神色恭城,语声温柔,哪里有半点轻佻?
  “哦?”容辉微微一怔,笑着问她:“你知道我来过?”不由分说,径直坐到位上。
  杜夫人凝视容辉,轻声说:“我虽不知公子底细,却知道她看重男人,一定会来!”
  任容辉心思机敏,毕竟是个没经人事的少年。“这实在不是个好话题!”他微觉尴尬,轻咳一声,直接问:“你是要儿女,还是要男人。”一语出口,眼见杜夫人瞳孔急缩,大惊失色,不免暗暗得意。
  杜夫人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说:“公子远来,妾身为公子奉茶!”敛衽一礼,转身去了倒座。屏风后瓷器轻碰,流水咕咕,玲玲有致,十分悦耳。
  容辉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个茶道高手:“想不到她还有这手本事,难怪能勾搭上莲山掌门。”
  杜夫人端上两盏热茶,恭恭敬敬地呈到桌上。填白瓷的茶盅,上好的明前。容辉只闻气味,就知道是好茶,但哪里敢喝?于是伸左手端住茶托,右手食中两指夹住盖柄,轻轻去刮浮叶。
  热汽蒸腾,朦朦胧胧。瓷器轻砰,叮叮有声。他垂下眼帘,去树杯中浮叶。却不知这番举动,像足了潇璇。
  杜夫人看得奇(…提供下载…)怪:“怎么都喜(…提供下载)欢学这调调?”犹豫片刻,终于松了口:“四年前过了端午,一天吃过中饭,就下起雨来,刚好他来避雨,我们就认识了。”说着抬眼去看容辉,却见他端坐如松,似听非听,似笑非笑,看不出半点心思。
  杜夫人心叹一声:“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只好接着说:“我姓杜,单名一个莎字。”
  容辉暗笑:“杜莎,豆沙,好甜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只听杜莎接着说:“家里搭了十亩暖棚,专给豪门大宅种花。我小时候常跟母亲往各府里送花,自己也常赶在花期前,挎着散花上街卖。我十六岁那年端午节时,我在街上卖艾草,楚潇璇忽然找到我,开口就问我‘想不想当主子’?那时她还是个刚留头的黄毛丫头,就那么一丁点儿!”
  杜莎抬手比划,不由好笑。撇眼见容辉未动神色,只好敛了笑容,接着说:“家里也正忙着给我说亲,没想到她第二天就带着两个小姑娘往我家里送了二十两纹银,两匹克丝。我大哥见是三个小丫头,还以为天上掉了馅儿饼,当场就想夺了金帛,把她赶走,结果被她一掌打断了肋骨。我爹娘吓懵了,只好按了卖身契,她就用一辆游车把我拉到了这里。”
  “我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有院子,有丫鬟,有一百亩良田和十户佃农,就稀里糊涂地和一个男人圆了房。”杜莎轻叹一声,撇眼见容辉仍然未动神色,也不知他信不信,只好接着说:“山上那位并不常来,有时候隔三差五地来,有时候一、两月才来一次。有时候一住三、五天,有时候喝盏茶就走。就这么一来二去,我就怀上了瑟瑟。”
  她语声柔和:“潇璇给我买的两个小丫鬟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他后来给我派了个有经验的妈妈,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阵痛的时候他才来,瑟瑟满月才走。我看着他端屎端尿,就盼着他不走该多好!”
  杜莎喝了口茶,接着说:“后来我碰到了胡公子,他叫胡世荣,避了一次雨,就常往这里跑,有时候还把我叫到军营里作陪。他是朝廷里的人,虽无官职,可所里的千户,卫里的指挥使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喊声公子,也喊我声‘如夫人’。将官们都以兄弟相称,既不问我的身世,也绝口不谈军务,可我还是从只言片语中听出,他爹是正三品的指挥使。”
  她满脸无奈,羞红了脸,接着说:“这两个人交替着来,我也是一会儿像被冻进了冰里,一会儿像被推进了火里,又稀里糊涂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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