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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执手南唐-清水月-第77章

小说: 执手南唐-清水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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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时光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刺激她神经的事了,刚才听到繁锦的话,内心的火立刻被点燃了。她兴致黯然的喊了一大帮子人,就奔了过来,一路上好不兴奋!
“姐,这人也太多了吧。”蔡田数了数,刚好五十个人,而且一个个人高马大,脸上胳膊上有着一道两道的疤痕,手中还拿着大刀什么的,如果让小孩子看见,估计都会被吓哭了。
种阳光没理会蔡田的话,而是眨眨眼睛,揶揄的说:“看来你着妹子还是最喜欢这徐知训的。”
蔡田瘪嘴,翻了个白眼。她只不过是不想让徐知训就这么死了而已,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可是你为何不告诉徐知训,反而用什么假死药呢?”繁锦看着黑漆漆的天说,眼中有些寂寥,唉,她何时能找到自己的男人呢?
“唉,他仇人太多,即便是现在不被朱瑾杀死,以后也会死在别人手里,不如趁机死掉,从新换一个身份!”蔡田总不能说这是历史,是不能改变的,就只好编造了这个理由。
种时光与繁锦对视一眼,均是疑惑,但之间的友情摆在那,二人就没再多想。
看到十多个人等在这个小小的门口太过引人注目,蔡田就对种阳光说:“姐姐,你们先躲起来吧,一会等他们出来,我们在集合。”
种阳光和繁锦点头,带着大队伍往一边的小胡同躲去。
又等了好久,终于发现小门动了动,她迅速侧身躲到槐树下面,小心的观察着。蔡田见探出头来的小厮,正是给朱瑾通报说繁锦来了的那个人。他细长的脑袋转了转,小心的观察了下周围,才缩回去。侧着身子挥挥手,就见两个壮丁抗着一个土黄色的麻袋走了出来。小厮立刻管好了门,又走到两个壮丁前面,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看这看那,很谨慎的样子。蔡田猜测那土黄色麻袋子中就是徐知训,等到他们转了弯,就给远处的种时光招了招手,一群人都跟了上去……


     
 
 






救助


 
    
 救助  
这边,徐知诰带着吴王的手谕,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徐知训已被朱瑾杀死,接下来由自己掌管吴国军政大权。
从官以来,徐知诰对人对事都相当有理,他谁都没得罪过,在朝中的风评一直都很好。这次他获得军政大权,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道贺和称赞。
在享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满足感之时,徐知诰与随行而来的谋士宋齐丘等人商量对策,很快就想好了一系列对付徐温的办法。
而远在金陵享乐的徐温,听闻自己的儿子命丧朱瑾之手,连忙启程赶往扬州。
一时间,扬州城内“热闹”非凡。

当夜,蔡田等人跟着过去,发现他们将徐知训扔在一个树林里,就开始挖地,挖了半人身的地方,就将其一扔,随后就将土填了进去。等待填平以后,又在上面覆了层枯叶,然后就扬长而去。
等到他们走了很远,种阳光终于忍不了,第一个冲了出去。
“郭宇,你们几个把这给我挖了。”
“是,大小姐。”
“对了,”种阳光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蔡田说,“宋齐丘已经回来了。”
蔡田一听到宋齐丘的名字,眸子睁得大大的:“真的?那太好了。”
“之前他让人传话说,过一阵要来扬州。”
蔡田“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就和繁锦一块儿耐心的看着郭宇等人挖掘。没多久,她们就发现了那个麻袋,等到郭宇等人把麻袋抬上来,蔡田第一个冲上前,借了一把大刀,将上面的绳子砍掉,然后小心的把麻袋扯离看徐知训的身子。
面色发白的徐知训,身体有些僵硬,但还好肌肤并不冰凉,好似是睡着了一般。但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躺着,长长的头发被割去一大半,一脸平静的样子,让蔡田看了,觉得好不狼狈。不过还好没死,只要没死,就有希望,不是吗?
树林深处,金黄的太阳已经探出一半的身子,瞬间,整个树林都被照亮了。而种阳光带来的一群人,手中握着大刀,那刀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就好似是金子般耀眼夺目。种阳光注意到这么多人拿着家伙,出现在这片小树林,的确是影响不好,就让大家三三两两的回去了。最后,只剩下那名叫郭宇的男人和他的一个兄弟。
“郭宇,你们再把这给我填好。”
郭宇二话没说,和自己的兄弟迅速的把眼前的大坑,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蔡田见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就对大家说:“我们先回去吧。”
路上,蔡田难于开口,但自己在这个地方的确是无依无靠的,就只好求助于种阳光:“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住处,我想先照顾他几天。”
一直以来闭口不言的繁锦,此刻睨了蔡田一眼:“一起去芳草家里不就好了?”
刁彦能现在已经是徐知诰手下的得力助手,蔡田和芳草见面的事,也已经嘱咐芳草不要让刁彦能说露了嘴,以免让徐知诰发现自己回来了。而徐知训更是徐知诰少有的厌烦的人,为官的徐知诰此刻一定已经知道了徐知训已死的消息,如若让他知道徐知训没有死,说不定干出什么事来呢。
对于蔡田的缄默不语,种阳光还算知道原因,就拍着繁锦的肩膀说:“繁锦,我发现你话真多。”
“什么嘛?刚刚我可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哟,我在等着这小子醒来,不过,时辰都到了,为何……”
“你说什么?”蔡田停下脚步,抓住繁锦的袖子问道。怪不得刚刚繁锦一直没有说话,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么现在徐知训还没有醒来,是不是说明……
繁锦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挠挠头说:“这个嘛……其实……其实我是第一次研制这种药……不知道……呵呵……不知道怎么样。”
听到繁锦这没有自信的话,蔡田和种阳光均是瞪大了了眼珠子,不约而同的说:“繁锦,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知道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繁锦心中相当受挫,但她还是明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道理的,就放低了声音,小心的说:“呵呵,大家不用担心,一会我回去再看看他的情况,然后再给他配点药,估计三四天以后就会醒了。”之前她还以为只能撑几个小时,没醒到到现在还没醒,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预兆。不过,一个人如果长期处于半死状态,其身体的各个部位就会受损,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唉……她的医术果然是还没有到家啊。
蔡田用质疑的眸子盯着她,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呵呵,真的真的。”

思量了一路,种阳光决定把蔡田和徐知训安排到一个书肆的后院居住,而这个书肆,就是当年蔡田居住了不少日子的地方——“益阳”书肆。
就在蔡田和徐知训刚刚住下,宋齐丘因为思念蔡田,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扬州城有名的书肆一条街。看着“益阳”书肆的牌匾,他清楚的记得她的清秀面庞和俏皮笑容……原来,他已经念她许久,久到已经深入骨血,无法拔出……

     
 
 






懊恼


 
    
 懊恼  
在徐温赶往扬州的路途中,以为徐知训的死是因为徐知诰的预谋,是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势,开始第一次对样子产生了怀疑。很快,她到达扬州,亲自去处理善后事宜。可是,朱瑾当晚回到家,就自杀身亡了。
已经掌握吴国军政大权的徐知诰,知道徐温已经到达扬州,就第一个前往徐府,报告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且还陪着徐温,一同查看了徐知训的府邸。可这徐温不看还好,一看倒是把自己给气坏了。
原来,在徐知训居住的府邸中,有禁锢很严的密室。走进密室,看到的是满墙的壁画。画中是何人呢?正是徐温自己。徐温衣着褴褛,身带枷锁,跪在地上,可怜的模样,竟比那乞丐好了不了多少。除了徐温这般模样,还有徐知诰,徐知询等几个兄弟们,也都是跪在地上,等候徐知训的发落。至于徐知训,竟是身着黄袍,头戴冕旒,威风凛凛的坐在龙椅上,好不霸气!壁画中的人物,不仅画得惟妙惟肖,而且每个人身边,都清清楚楚的写着名字。如此看来,这幅画并不是随意画的,而是徐知训雇用画匠,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画上去的。它不仅表现了徐知训又篡夺吴王权位的也因,还说明了他准备在篡位之后,杀害自己的父亲和兄弟。真是丧心病狂,狼子野心啊!
看完壁画,徐温差点气得晕过去,他缓了缓心神,对那壁画中的徐知训吐了口唾沫,骂道:“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狗东西,不仅想要杀父戮兄,真真是白养了你!你这挨千刀的家伙,真是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
趁着徐温发火,徐知诰立刻火上浇油:“父亲,其实儿子早就发现大哥的野心,只是……只是,唉,一是怕伤了兄弟之间的情分,二是怕父亲伤心,于是就没有和父亲说,还望父亲不要怪罪儿子。”
徐温一听,对徐知诰的顾全大局,表示赞赏,就道:“儿子真是识大体,只是那徐知训,我真是瞎了眼,白养了他几十年!”口中虽然这么骂着徐知训,可徐温回头一想,为何自己的儿子会变坏?他想要个说法,就问了在徐知训身边服侍多年的人,帮他查明原因。那些人对徐温说,是因为徐知训多年以来,相信一个叫修睦和尚的僧人,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据说,那修睦和尚很会给人看相,说徐知训是帝王之相,生来就是要南面而尊的,但是他头顶上和周围,都是些与之反冲的人。头顶上的人是徐温,而周围的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兄弟了。徐知训被权势迷了心窍,又加上对修睦和尚的话言听计从,因此才有了杀父戮弟的打算。不用说,那壁画,自然也是修睦和尚派人画上去的。
知道了事情的大体经过,徐温的火气少了许多,但却没有忘了把那修睦和尚抓起来,剁成了肉酱。
随即,徐温想到自己的养子徐知诰未经请示就进军扬州,且获得了淮南节度使副使的职位,心里很不平衡,但是木已成舟,他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也只好先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

“益阳”书肆的后院内,蔡田听了繁锦的话,知道徐知训最晚今天下午就会醒来。醒来怕他饿着,就给他熬着小米粥。熬了许久,小米的特有香味散发出来,香香的味道,飘满了整个小院。蔡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放在碗里,闻了闻,觉得味道一定很好,刚想放进嘴里,却发现自己的腰处,多了一双大手。
蔡田回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徐知训已醒。
他身穿一身白色单衣,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后,他刚刚回复呼吸,身子还有些弱,国字脸上还有些病人的苍白。抱着眼前的女人,他不仅不觉得难受,而且还觉得很幸福。有她在,真好。
刚刚徐知训抱着她的时候,她还有些拘谨和不好意思,但见到徐知训一脸安然的模样,蔡田竟觉得很是满足。还好,他没有死。回身,她把手里的碗勺放下,反手拉住他的大手,温柔的说:“感觉怎么样?”
徐知训此刻没多少力气,但还是回以蔡田一个大大的微笑,又将其拉入怀里。感觉到徐知训的小心翼翼和爱怜担忧,蔡田反手抱住他,将脸窝进他的怀里。此刻的他,一如既往那般强壮,靠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安心。或许,就这么永远的靠在这个男人怀里,也没有什么。最起码,他从来都不会像徐知诰那样,说好了给她爱和幸福,最终给她的却是滑胎;他也不像是耶律阿保机那样,拼命的要挟自己。他只会温柔的对待自己,即便是他对其他是很坏,他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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