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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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轻轻地拍着怀中的襁褓,那襁褓中的杨天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小嘴砸吧砸吧,身子也开始乱动。忽然,他小脸一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似是正受着莫大的痛苦。
那小男孩听到哭声,跑了过来,看了看杨天赐的脸色,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而谨慎,伸手把了把杨天赐的颈脉,略一沉吟,转身进了西边的房间,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个小瓷瓶,从里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伸手递给了殷氏:“把这药丸给他服下吧。”
殷氏知他是神医弟子,听他的准没错,忙将那药丸送进杨天赐口中。那杨天赐正张大嘴巴嚎哭,冷不丁地一颗药丸塞进嘴里,哭声滞了一下,愣了一愣,随即吧唧几下小嘴就把一整颗药丸吞了下去。
那男孩这才笑了笑道:“这药丸入口即化,味道甘美。我看他面色青灰,哭声中气不足,是体寒虚弱之症,权且服下这‘七草丹’,等师父醒了再行救治吧。”
☆、005 求医逍遥谷2
杨文良一拱手道,客客气气地道:“谢过小兄弟了!”
那小男孩笑了笑,不再言语,仍继续磨药去了。
杨氏夫妇坐在屋内,听着‘咄咄’的磨药声,终于开始焦急起来,心里急不可耐却只得乖乖坐着继续等候,心里不免暗怪,这神医未免也太能睡了!不过转而一想,若不是性情这么懒散的人,也不会隐居在这仙境一般的深谷里了。
夕阳西下时分,东边房间的门帘终于动了一动,一名男子款款而出,甫出房门,忽然双手一举,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口中嗯嗯啊啊,神态极其满足而慵懒。他一转身,猛地看见正端坐在堂上正满脸惊奇看着他的杨氏夫妇,吓了一跳,面上顿时尴尬不已。
杨氏夫妇也被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此人会如此放浪形骸,却不知是何人。只见他是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布衣,罩在身上,头发用一根布条随随便便地扎起,面庞俊秀非常,尤其是那双透着灵气的桃花眼,只一眼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只是那双眼睛却略带丝丝邪气,正满脸尴尬地看着他们二人。
杨文良上前一步,冲他拱手一拜道:“在下桃花坞杨文良,这是内子。来逍遥谷是向逍遥子前辈求医来的。不知阁下是?”
那人听杨文良自报家门后似是对他来了兴趣,态度也变得稍稍礼貌起来,问道:“你是桃花坞的坞主?桃花坞离我们逍遥谷何止千里,你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看来是疑难杂症了!”
杨文良苦涩一笑:“实不相瞒,我夫妇二人遍寻名医,却无一人能解我儿身上的寒毒!逍遥子前辈如华佗再世,有妙手回春之能,又是家妹的师父,我这才冒然来到这里!不知逍遥子前辈可在谷中?”
那男子面上顿时有一丝黯然道:“在下是逍遥谷新主司马飞,师父他老人家年前已经过世了!”
杨文良心中一紧:“什么?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世了?你是司马飞,那就是家妹杨烨的师兄了?”
司马飞点点头道:“是!你不用担心,若是信得过我的医术,便让我来为令郎诊治吧!”他的目光被殷氏手中的襁褓所吸引,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将孩子抱了过来,才看一眼,‘咦’了一声,道:“这孩子是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杨氏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良久,杨文良才道:“这孩子是掉进了结冰的深潭中,才不幸中了寒毒。”
司马飞一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氏夫妇,许是很难接受一个小小的婴儿会有这样的遭遇。但是随即便不再理会这些,专心诊断起来。
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司马飞眉头打结,杨文良一见,心中咯噔一下,忐忑地问:“神医,如何?”
司马飞毫不避讳:“抱歉,令媛这病我治不了!”
杨氏夫妇一听他说‘令媛’便知道他已经看穿杨天赐的女儿身份,殷氏却心如刀割:“怎么会连你也救不了她呢。。。”
☆、006 求医逍遥谷3
司马飞一听,忍不住怪眼一翻:“我又不是神仙!这孩子寒毒入髓,虽然一直有贵重药材吊命,但是寒毒侵蚀,入了五内,我看她面色灰败,脉象紊乱,时有时无。若是我所料不差,她最多还能撑上十天。我虽然是医者,却不能左右生死。我实在是回天乏术,除非。。。。”
杨文良急忙追问:“除非什么?”
司马飞犹豫一下道:“除非你们能找到天下至阳神物血龙珠;有它就有解毒的希望。不过据闻,这血龙珠自段氏一门灭亡后便不知所踪了,已经无迹可寻了。”
殷氏一听,原本还满含希冀的脸上瞬间又被失望之色笼罩,只觉全身忽然无力,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瘫坐椅上,怔怔地流起泪来。
司马飞一看她的神情,眉头一皱,忽地转身将婴儿交给杨文良,走到殷氏旁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右手,号了号脉,似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皱眉沉思不语。良久,他斟酌一番队殷氏道:“杨夫人,恕我直言,我见你面色虚白,双眼略有浮肿沉黑,依在下看来是阳气上浮,阴亏之症。像是中毒的症状。这样的病症持续了多久?”
殷氏佩服地点头道:“四年前我中了碎心掌,自那之后身体便有些虚弱,余毒残留体内难以祛除。不知我这伤可有法医治?”
司马飞自信满满地道:“这样的伤倒是难不倒我。只是这碎心掌是魔教相思门的邪功,你怎么会受伤呢。。。”
杨文良此时尴尬地咳了一声道:“内子是被我牵累,只是此事……哎,一言难尽。还请司马兄尽力加以救治才是。文良定感激不尽!”
司马飞一听,知他无意透露内情,今日这对夫妇一下子抛过来两个难题,都是常人难解。那杨天赐所中寒毒太深,已经药石惘用,令他束手无措,他自觉面上无光。殷氏的伤,他便是拼尽全力也是要救治的,否则岂不是于神医名声大大的有损?
司马飞看着这一家人,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终于忍不住迟疑地说道:“在下有些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杨文良一笑,道:“司马兄但说无妨。”
司马飞看了看杨天赐,道:“以我看来,杨夫人她体质奇虚,阴阳不调,理应很难受孕产子,而且……这婴儿最多只有十日大小,但是我看夫人又不似生产后的样子……”
杨文良心知神医面前是隐瞒不过的,只得老老实实地道:“司马兄,实不相瞒,我与内子成亲至今已是五年有余。因内子的伤势,一直没有子嗣,在下又不愿娶妾室,家母催逼得急了,我夫妇二人这才远道前来逍遥谷,原本是想请逍遥子前辈救治内子的碎心掌余毒。怎料前些时日我二人在黑水潭中救起了这孩子,内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孩子,欣喜之下收养了下来。怎奈她小小年纪却身中寒毒。。。”
司马飞闻言也只有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007 血龙珠1
三人谈了不久,已经接近申时,深山中的天色却已经昏暗不堪。司马飞转身叫道:“超儿,点灯!”
那磨药少年不敢有误,快步将屋内三盏油灯点亮,低眉顺眼地向司马飞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飞道:“去准备饭菜,今日二位客人要留宿在这里。”
杨文良连忙称谢道:“那就打扰司马兄了。”
司马飞也不跟他瞎客套,自顾自地开起了药方,头也不抬地道:“我先给夫人配制一副药汤,夫人今日要在这药汤中沐浴浸泡一个时辰,再服用七草丹三日,一日两次,伤势自会痊愈。”
杨文良闻言大喜,心知那七草丹是司马飞秘制的灵丹妙药,为表谢意,他随即连忙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布包递与司马飞:“这是我夫妇的一点心意,还请司马兄不要推辞的好。”
司马飞伸手接过打开,只见里面却是一颗明珠,通体莹白,却隐隐散发着幽幽蓝光,入手冰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杨文良将他的神情一览无余,心下了然,道:“司马兄救内子一命,我杨文良感激不尽。这东海夜明珠请司马兄一定收下。”
司马飞无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最终将明珠收下了。
不消一会,那恒超已经将饭菜准备妥当,众人遂就座进餐。席间司马飞与杨文良相谈甚欢,自不在话下。
当夜,杨氏夫妇宿于西屋,那本是那徒弟恒超的卧房,房内陈设简单又稍显凌乱。恒超遵照司马飞的吩咐将一桶药汤准备妥当,桶内各种药材随着热水上下翻滚,原来那木桶下正有柴火焚烧,那木桶稍显焦黑却并未燃烧,杨文良见此妙招,不得不感叹那司马飞心思奇巧匠心独运。
殷氏待恒超将药汤烧开撤了柴火随着杨文良走出房间后,才试了试水温,随后宽衣解带,走下那木桶。随即将杨天赐也从那襁褓内抱出,置于怀中一同浸浴药汤,依司马飞所言,那药汤有调和阴阳之功效,对杨天赐该是有所裨益的。
杨天赐似乎并不喜欢被人置于水中,嘴巴一瘪哭将出来,殷氏连忙将小手指塞到她的嘴里,她立即下劲吮吸,不再啼哭,连吮了半天没有吸到乳汁都没有发觉。殷氏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不觉地心酸起来,忍不住哭了出来。
浸了半个时辰左右,那药汤已经慢慢凉了下来。虽说谷中气温不低但浸泡在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药汤中,殷氏仍是冷得有些颤抖起来。
正当她冷得打颤时,只觉桶中药汤的温度迅速升了上来,桶内有红光投射而出,殷氏一惊,细看之下才发现正是杨天赐脖子上所戴的那颗红色明珠,那平日里暗淡无光的明珠此时正大放红光,浸没在药汤之中显得诡异无比。
殷氏伸手想拿起它细细查看一番,怎料那明珠一入手,一股炙热气流迅速涌向她的丹田内,冲得她全身经脉为之一乱。她心知有异,急忙运气保住心脉,可出乎意料的是那股气息似乎并未对她有什么损害,而是迅速融入丹田,再喷发而出涌至四肢百骸,殷氏只觉全身温暖无比,仿佛置身暖炉之中,当真舒服至极。
而那杨天赐似乎也受了这明珠上炙热气息的影响,正满脸通红地手舞足蹈,殷氏拿出手指,她也不哭,反倒似乎很舒服地啊啊呀呀哼个不止。
殷氏秀眉紧蹙,盯着那正大放红光炙热无比的明珠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她振奋的事,激动地起身抱着杨天赐出了木桶……
杨文良与司马飞端坐正堂之上,正品茗畅谈,不妨殷氏风风火火地掀了门帘走出来,手里拿着一颗红色明珠递给杨文良,口中急道:“文良,你看,这颗明珠!”
☆、008 血龙珠2
杨文良看了看,只见明珠之上除了迅速暗下去的一道红芒之外并无其他异样,正迷惑不解,殷氏便将刚才的情形大致叙述一遍,杨文良还好,那司马飞一听,伸手接过那明珠,左看右看,略一思索,转身叫来恒超:“恒超,去山外的寒潭里取点潭水来。”
那恒超拿了木杯奔出房门,不多时就回来了,手里的木杯里装满了水,只见那杯中水正悠悠冒着寒气,还有未溶解的冰块。司马飞拿起那明珠放进杯中,瞬间红光大盛,杯中寒水转眼沸腾。
司马飞大惊:“这。。。这分明就是血龙珠啊!”
杨文良闻言大惊,难以置信:“什么?这就是血龙珠?”
司马飞嗯了声,道:“传言这血龙珠乃是火龙精元所化,内含至阳之气,不知你们是从何处得到这血龙珠的?”
殷氏道:“这一直挂在天赐脖子上,想来应该是他的亲生父母留下的!难怪我和文良当日看见他时,黑水潭内结冰厚达三尺,他身旁方圆一丈内却无任何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