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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恋爱写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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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也好让女生们看看热闹。”     

 我从小就喜欢游泳,对自己的潜水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好吧,比就比,关口点头应战。     

 “我们来了。”     

 是美雪的声音,我俩同时回头,接着同时倒吸一口气,同时被击中了。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倒霉的拳击手,才上场一秒钟就被技术性拳法击倒,助手还没来得及给他收拾椅子。等到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起来,却战斗力尽失,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她俩穿着相同款式只是颜色不一样的泳衣,简简单单、实用的一件套。美雪是婴儿蓝,早树是玫瑰粉。两人腰间都围着浴巾。     

 健康、清丽,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不容逼视。     

 “唔,”旁边的关口呼了一口气,“你们害得我休克五秒钟。”     

 “又胡说八道。”早树说。     

 “这次不是。”我在一旁接话。     

 美雪呵呵地笑起来。     

 “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怎么都这么瘦啊,”早树说,“整个一对难兄难弟嘛。”     

 “烦不烦啊,”关口回敬,“我们这是去除糟粕,剩下来的都是精华,纯粹的灵魂。”     

 “这么说来,如今关口君的灵魂就像这河里的水一样清澈喽?”     

 “答对啦。”早树用鼻子哼了一声,笑着从我们身旁走过。背影也大有看头。     

 我们从石台上下来,来到一小块沙地上。先是早树把脚伸进水里,试了试水温。     

 “哇!”     

 早树吓了一跳,关口笑着说:“怎么样,凉吧?”     

 “凉,怎么会这么凉呢。”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接下来,我们四个人并排慢慢走进水里,河水确实很凉。不过在这温吞吞、一切都像从汤水里捞出来的世界上,这份冰凉来得弥足珍贵。     

 我弯着腰,肩膀以下都浸到水里,慢慢伸展胳膊,向前方游了出去。身体被水流冲得摇晃起来,撞到一旁的美雪身上。美雪也就势游了起来。我们的身体几次擦撞在一起,最后游到了下游的大岩石旁。     

 “游得不错嘛。”我用双手抓住岩石说。她点点头,用手撩起湿湿的头发,露出形状很好看的额头。     

 “我一直上游泳学校,我喜欢游泳。”     

 “我也是。”     

 “那好,我们这次游到对岸。”     

 她说着,跳进水里,在三米外的地方露出头,接着矫健地划水,逆水游动着。婴儿蓝的泳衣透过清清的河水映了出来。我跟在后面,蹬动双腿,像是追赶她一样,朝对岸游去。     

     

 游了一圈,我们又回到先前隔岸观水的那个石台上。水在离脚下两米的地方流淌着。     

 “准备好了吗?”关口说,“开始比赛?”     

 “好啊。”     

 “什么比赛呀?”早树问。     

 “这里的水差不多有三米深,”关口向她解释,“从这儿,”他指着自己的脚下,“跳下去,潜到水底把扔下去的石头捡上来。谁先拿到就算赢。”     

 “你们行吗?”     

 “放心,赢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赢我可没那么容易吧。”我说。     

 关口把手举向空中:“吹牛谁不会!”     

 “等等,”美雪加入了我们的对话,“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关口吃了一惊,看着美雪说:“可以是可以,你行吗?”     

 美雪抬眼看着关口,微笑着说:“赢的是我也说不定呀。”接着又调皮地晃着头说:“吹牛谁不会!”     

 她把浴巾解下来,递给早树。     

 “好吧,那就三人决胜负吧。早树,你来喊开始。”     

 关口朝四周看了看,捡起一块拳头大小、黑色花纹的白石头。     

 “这个应该比较好找。”     

 说着,朝离岸边两米多远的地方抛了出去。石头溅着飞沫,沉了下去,我们目送它下沉,直到看不见。     

 我们三个人并排站在石台边上,男生站两边,美雪站在中间。向下一看,还真挺深。我在心里暗暗抱怨怎么还不开始。     

 “好了,准备好了吗?”早树说。     

 “各就各位。”     

 我们齐齐弯下腰。     

 “GO!”     

 我弓身发力,弹射出去,借着这股力道下到很深的地方,然后开始划动手臂,向水底游去。侧头看去,关口就在一旁。视野里找不到美雪的身影。再次向下看,水底满是裸露的圆滑砾石,我们的目标石就躺在砾石中间。关口就在对面,我俩所剩的距离相差无几。我拼命划水,手刨脚蹬地想要赶在他前面,关口也不甘落后,两人几乎以相同角度伸手,抓向那块石头。就在马上触到的一瞬间,一道鲜亮的婴儿蓝从跟我们交叉的角度悄然滑了过去,再看,我们的目标石已经不见了。     

     

 我们四个人并排躺在暖暖的岩石上。长时间泡在水里,大家都冻透了。每个人都嘴唇绛紫,身上也没有了血色。     

 “怎么会是美雪呢?”听关口的语气,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是美雪抢了先。     

 “因为我是鱼呀。”美雪说着,把手里的石头举向天空。     

 “每次上完游泳课,我都会把硬币扔到游泳池里玩潜水。熟能生巧嘛。”     

 “那就没办法了,再说,我们也没差你多少嘛。”     

 “需要强调的是,我还是比关口领先那么一点点的。”     

 听我这么一说,关口和美雪不约而同地说:“吹牛谁不会!”     

 确实如此。


恋爱写真2D

*     

     

 刚进入暑假没几天,静流来到我的公寓。     

 她说想试着自己冲洗照片。第一次进到我的房间,静流像进了博物馆的游客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看见什么都想摸上一摸。     

 “这是什么?”硬纸板做的架子上并排摆放着一堆塑料瓶,她拿起其中一个。     

 “啊,这个嘛……”     

 我手忙脚乱想要拿回来,她噌地一下转过身去。没有拿到。她蹲下去,辨认着标签上的文字。但很快,她放弃了,抬起头看着我:“这些是什么呀?看不懂。”     

 她把塑料瓶递给我。     

 “……不过好像是俄文。”     

 我点点头,把瓶子放回架子上:“差不多,我也觉得像俄文。”     

 不用说大家也猜到了,她拿到的是我的以色列软膏。标签上的文字既不是阿拉伯语,也不是英语,莫名其妙地写着俄语。这种软膏通常我都会存上二十管。     

 “真奇怪,买那么多做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她重复别人话语的毛病又发作了,“没什么?总有点儿原因吧。”     

 “不值一提的原因,行了吧?”     

 只要再多说一句话,一定得和盘托出。就像有的人只想把裤子往下放一放,谁知一下子就退到膝盖了。到现在为止,静流还没发觉我散发出的异味,以后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     

 静流颇有些不满。     

 “不说算了,”她说,“一定是用来干什么坏事,要不然,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到这里,她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她到底想到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也不想问。就这样,这个话题总算避过去了。     

 “反正就那么回事嘛。”我说。至于怎么回事,我自己也不知道。她好像也想结束这个话题,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把注意力转向用摁钉固定在墙上的照片,“星期三?”她问。     

 “星期三。”我回答。墙上是“星期三”的照片。     

 “这是我拍的那张?”     

 “是的,你拍得越来越好了。”     

 她嘿嘿地笑着,用食指蹭了蹭鼻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感觉像爱意,我有点儿弄不懂自己了。     

 “跟我来,”我说,“这边的房间是暗房。”     

 从玄关上来就是我俩现在所在的餐厅,再向里走的西式房间就是暗房。三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用厚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里面放了一张从跳蚤市场买来的铁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放大器,虽说也是二手的,但质量无可挑剔。     

 “了不起!你就在这里冲照片?”     

 “是的,只能冲洗黑白照片。彩色的太费钱,我都送到照相馆去洗。”     

 其实我拍的照片百分之九十都是黑白的,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在这里冲洗和扩印的。     

 我把房间的门关上,打开暗房灯。泛着红色的柔和灯光洒落在我们肩头。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说,“就在这里把照片洗出来。”     

 静流背靠着墙,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我:“看起来很有意思嘛。”     

 “很有意思。”     

 “我能行吗?”     

 “能行。其实没有想像的那么难。”     

 “嗯,”静流说,“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可能还没注意到。”     

 “什么?”     

 “我这个人,有点儿不太灵巧。”     

 “是有点儿吗?”     

 静流看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很难界定这一刻她想了些什么。然后她很肯定地说:“是的,有点儿。”     

 我想了三秒钟,接着大方地点头三次,表示赞同:“可能吧。”     

 “你也发现了?”     

 “发现一点儿。”我回答。     

     

 这个自称“有点儿”不太灵巧的女孩子,动起手来十分骇人。在最初阶段,也就是把胶卷缠到卷盘上,她就已经连连受挫了。我承认这项工作很难,不熟练的人会做得非常吃力,但她付出的辛苦却是常人的数倍。弄废了一卷胶卷之后,她先是在光亮的地方反复练习,之后,再进到黑黑的暗房里重复相同的动作。反正这个工作需要在暗房中进行,这也是一种必要的练习。她以笨人固有的那股执著劲儿,一点点掌握了技巧。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时间不早了。”     

 “几点?”     

 “应该十点多了吧。”     

 “不会吧!”     

 “真的。”     

 “过得这么快。”     

 “暗房里时间就是过得特别快。”     

 “可能吧。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放几瓶红酒进来。”     

 “为什么?”     

 “红酒也可以快点儿发酵呀。”     

 有道理。     

 “好了,”我打开了暗房灯,“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去车站。”     

     

 从我的公寓到车站得走上将近二十分钟,也就是因为这段距离,我才得以用相当便宜的价钱租到现在这间两居室的公寓。     

 我俩并排走在没有行人的小道上。     

 “以后你要多多指导我,”她仰望着夜空说,“我真的想学洗照片。”     

 “没问题,我负责指导你。以后会越来越有意思的。”     

 “真的?”     

 “真的。冲洗是最上瘾的一环。做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时间过得飞快。”     

 “红酒也能一转眼就可以喝了?”     

 “嗯,”我说,“经常一转眼就发现天都亮了。”     

 “有意思。”     

 “嗯。”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车站前面。这里是一处环岛,并排有一家洗衣店和一家花店。两家都关了灯,卷帘门也放了下来。     

 “谢谢你。到这儿就行了。”     

 “好吧。”     

 她住在家里,每天坐车去学校。从这里坐上电车,十五分钟后就能到她家那个街区。     

 “我再待一会儿,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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