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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惹魔上身by 月幽-第2章

小说: 惹魔上身by 月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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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轰轰烈烈,虽不敢说是绝后仅有,亦不比武林史上留下一笔的战绩逊色分毫。 
   
   从日暮斗至入夜,从夜晚战至更深,两人棋逢敌手、将遇良材,即使再过一时三刻亦不见得会分出个胜负高低。 
   遽降一夜的大雪涉足不进他们的激战区,雪花在他们周遭方圆被真气蒸发掉,地上一片凌乱的脚印,将积雪凌践成一滩滩的水渍。 
   两条身形不曾泄露出稍些疲倦之意,神完气足的往来缠结,施展出诸般腾挪纵跃的闪电身法,一招快似一招,天际划过的流星及不上他们的迅速。 
   最后一招,双掌在空中交汇,炸出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摧劲的飓风骤卷大片雪花。 
   两个人身形剧晃,繇子断线似的远远跌出,口中鲜血狂喷。 
   唐夫人新近研制出的暗器——“磷火”压轴出手,一枚不剩的自袖底飞出,宛若夏天的萤火虫儿于月光下绽放的魔法幻影,在银雪落错之间,淡莹莹地交织成一张蒙蒙光网,天罗地网地兜套住血魔整个身体,只见他身上暴涨磷铄,碧蓝光华一现,忽又隐没进血魔的身体里。 
   火毒噬心焚筋的剧痛,无论换作谁也抵挡不住,血魔长声惨嗥,万年不融的冰容显出痛楚的神色,双手紧捂胸口,强忍遍体创伤,奋起残存不多的余勇,拔足飞奔而去。 
   唐夫人无心理会血魔的死活,大损内元之下催动残余的真气,激发“磷光”用去了他的全部力气,现在就算手上有把利刃,他也没足够的劲头去砍血魔的脑袋。 
   “这……这算……完了……” 
   有气无力地在地上挥挥手,摇晃着撑起身子,趁自己身心衰竭之前,速走为上。 
   幸亏唐夫人最擅长的是暗器,而暗器这类玩艺儿最是轻便易携带。 
   此刻他不得不感谢老天爷安排他投胎至唐门,而非成为红脸关夫子的后裔,倘若他学的是刀法,恐怕临时找不到周仓来替他扛那把重得压死人的青龙偃月刀。 
   可是,每跨出一步,就牵动到各处伤口,全身痛得象要散架一样,注定日后要在床上躺好长一段时日。 
   爱面子的唐夫人还是这么死要面子,不管受了多沉重的内伤,仍要打肿脸充胖子。 
   绝对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唐夫人步履踉跄,努力不使自己难堪的摔倒,嘴里甜甜腥腥的,一口鲜血在喉头涌上涌下。 
   混蛋、混蛋、混蛋…… 
   他心里骂的不是那个跟他斗得死去活来的血魔,而是害他下江南的罪魁祸首司马相公。 
   同血魔斗得两败俱伤,沉重的内伤连带着心情也烦乱不堪,所以唐夫人一股脑儿地迁怒到司马相公头上,“混蛋混蛋”的忿恨难膺。 
  “咯吱咯吱……” 
  是有人踩到积雪而发出的声音? 
   此时天将黎明,谁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荒无人烟的小径上? 
   “早起的人儿好事多,难得我会碰上这么狼狈的你。”伞下的笑脸洋溢着幸灾乐祸,若教唐夫人睹见,准会二话不说一拳揍瘪它,“久违了,夫人。”戏谑的调调儿当真是那个冤家。 
   唐夫人不用抬头便知来人是谁,一时忘了嘴里含着的鲜血,怒从中来,猛地仰起小脸,破口大骂:“混……哇……” 
   鲜血张口箭般直飙,溅洒那人前襟一大片艳红,身子如泄气的皮球顿时委倒。 
   “夫人,夫人……”那人一把扶住唐夫人摇摇欲坠的身躯,关切地急叫,“你要不要紧?” 
   素伞被风吹出老远,轻轻飘落雪地。 
   “我下次再骂你……” 
   唐夫人倒进那人怀里,咕咕哝哝地阖上双眼,心下宽慰之余,将所有事情抛置脑后,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那人小声埋怨,怜惜地拭净那苍白嘴角挂下的血滴,打横抱起娇小的唐夫人,“我们尽快回家吧。” 
   言毕,发出微微叹息,怀抱唐夫人返身踏雪离去,两个人的足迹合并成一个人的足迹。 
   黎明的雪下得正欢,经过一场恶斗,大地恢复了银白。 
   
  招魔 
   马踏积雪飞驰,茸茸雪渣粘牢环蹬里的皮靴。 
   十余骑冲风冒雪,屡屡加鞭催速,意图快马赶回城。 
   领首的叶善俊脸紧绷,对扑面而来的雪花视而不见,多亏他骑术精湛,冒雪赶路才不致发生意外的不测。 
   前途有一大团雪高高隆起挡住去路,叶善并不在意,以为是一夜风紧堆起的冰雪。 
   马蹄刚踩下,叶善心知不对,电光火石之际,来不及勒马,座骑的后蹄一扬,将埋在雪下的东西一脚揣开。 
   那长长的东西被踢出数丈,翻滚几下方始落平,残雪四散,露出一个冻僵的人形。 
   叶善急忙扔缰下马,几步跑到那人身边,蹲下身,用力扳过那人的肩头,那人顺势仰面朝天,薄薄冰雪之下出人意料的竟是一张年轻人的清秀脸庞。 
   身后的十余骑见主人停滞不行,纷纷翻鞍下蹬,赶到叶善身旁围作一圈。 
   “爷,这人早冻死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这人不可能还活着。” 
   “爷,我们快些走吧,别管死人的事了。” 
   言语嘈杂,叶善仿佛充耳不闻,脱掉手套,把手放在那年轻的鼻畔。 
   “他还活着,还有呼吸!”叶善肯定地说道。 
   虽然气息微弱到难以察觉,但他真的活着! 
   “真是奇迹,居然没死!” 
   “应该是这人命大,被爷遇上了。” 
   “你们罗嗦什么?”叶善回身怒喝,“快帮我抢救他。” 
   把年轻人抬到避风之外,七手八脚地揉搓他的胸口,随身带酒的拔开塞头,往他嘴里咕咚咕咚灌下,渐渐地年轻人的四肢不似刚才那般僵硬,脸色有些恢复润泽。 
   睫毛颤动,眼皮下的眼球开始活络,喉咙里滚动痰声。 
   “喂,他醒了、他醒了……” 
   “别吵、别吵……” 
   在众人的期待下,年轻人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泛上迷蒙与困惑。 
   “你真是命不该绝,是我们爷好心救了你。”有人性急地开口。 
   涣散的眼珠微微转动,年轻人的视线落到叶善身上,好象认定他就是众人之首,即是那些人口里唤的那位“爷”。 
   凭叶善的风度气势以及衣著佩饰,想要在众家将的簇拥中一眼认出他来并非难事。 
   “可以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叶善摆手敛去家将的声吵,凑到跟前询问他。 
   年轻人神情一怔,嘴角抽搐几下,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你、你……”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叶善放柔表情问道。 
   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快得令人无法捕捉到其中的含义,年轻人支起手肘,吃力地抬起手臂,似乎想要表达什么,突然手臂颓下,人又重新陷入昏厥。 
   叶善和他的家将们浑不懂年轻人抬手的意义,当然更不晓得他们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大圈。 
   “爷,他又晕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家将搔搔头,不知所措地问道。 
   叶善低头稍事沉吟,当他抬起头时已经拿定主张。 
   “把他带回去,请个大夫来看一下。” 
   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况且这个人被他的马不慎踩到,论情论理,他不能见死不救。 
   ***** 
   只有在冬天,太阳才会最受人欢迎,暖洋洋的照在身上,真是舒服极了。 
   当然例外也是有的,有人就因为禁不住太阳的热度,双颊充火,两唇发干,体温上升。 
   近窗的卧床上躺着的是叶善救回府里的年轻人,晌午的阳光暖透人心,将一直呈昏迷状态的年轻人给晒醒了。 
   年轻人热得受不了地猛地撂开盖在身上的棉被,顺手擦擦额头,仿佛甚有汗意。 
   “年纪轻轻火气真旺,容易升虚火。”坐在床畔的老大夫摸摸山羊胡,慈祥地笑了。 
   “你是谁?”完全清醒过来的年轻人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老人,凌利的眼神几乎要把人刺透。 
   “我是医治你的张大夫。” 
   不知是平生见多识广,还是年迈而神经迟钝,张大夫笑模笑样,根本对投递过来的可怕眼神视若无睹,一点不自在的感觉也没有。 
   “这是哪里?”张大夫虽然不曾表露出丝毫敌意,年轻人却没有因此而放松戒备。 
   “江南叶府。”张大夫倒是有问必答。 
   “那个江南叶府?”年轻人一愣,随即又补问一句。 
   “正是这个江南叶府,你是叶相公亲自救回来的。”张大夫给了他确定的答案,伸手欲要捉起他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年轻人的口气突然变凶,手臂一缩,机灵地避过张大夫伸过来的手。 
   “替你搭搭脉搏。”张大夫没好气地答道。 
   “只是搭脉?”年轻人略带迟疑的眼睛里透出不信的神色。 



  



03 



   “我是大夫,当然只能替人搭脉搏看病,难不成是在同你扳手腕吗?”攒拢花白的眉毛,对这个人的多疑实在不予苟同。 
   “仅是如此?”年轻人的疑心真不是普通的重。 
   “哎呀,你这人真是别扭。”张大夫不耐多费唇舌,粗鲁地拉过年轻人的胳膊,三根手指头不由分说地掀牢在腕间。 
   时隔良久,张大夫徐徐睁开眼睛,表情极为古怪。 
   “听说你是叶相公在下雪那天清晨发现冻僵在路边的,照理来说,本应风邪侵骨、湿寒严重,为何你的症状反是毒火攻心,郁结不散?” 
   行医数十载,他头一遭上碰上这种疑难怪症,重重困惑油然升起。 
   好厉害的唐夫人!好厉害的唐门暗器!年轻人在心里暗暗叫道,居然连大夫也诊断不出是什么毒,唐门之毒端是非同小可。 
   “也罢,我就给你开几副驱热散火的方子,先试着吃上几副,有效便好,无用的话就要你另请高明了。” 
   说罢,张大夫执起桌案上备妥的文房四房,下笔刷刷如飞,不多时开齐药方,唤进一个小僮,命其按方煎熬汤药。 
   “你也别急,说不定这种毛病会自然好起来,毕竟你只是火气重了点,那天的雪寒已替你拨了不少火毒,接下来要看你自己怎么保养。” 
   大夫救病不救命,张大夫尽人力听天命,再待下去也无事可为,开始收拾东西。 
   “张大夫在吗?”声音传进,人亦随之踏入房中。 
   “原来是符老哥你呀。”张大夫一脸熟络,停下手上的动作,迎了上去。 
   “我是来瞧瞧大相公救回来的人好点没有?”叶符向张大夫打声招呼,一双老眼瞅见年轻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是移步走近床前。 
   “这位是叶府的总管符伯。”张大夫居中介绍。 
   “你叫什么名字?”叶符开口问年轻人。 
   “何玉。”良久,年轻人才拧眉说出两字。 
   “何玉……何玉……”在嘴里含糊地念叨几遍,又问,“你家住哪里?” 
   “没有。” 
   “没有?”叶符茫然不解。 
   “我是个弃婴,以前一直四处流浪,以后亦将如此。” 
   “可怜哟。”叶符揉揉微红的眼眶,喃喃地说着。 
   一旁的张大夫医家割股心肠,早动了万分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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