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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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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希望他能更友善些,因为我依然觉得与他很亲近。我认为他也能感受到那种亲密关系,多少知道一些我的事情,于是他便编造一个对我有帮助的“基地”的故事,把它修饰成一个有警戒意味的传说。而当时,我却没能听懂其中的寓意。不过,我听过的纯属巧合的故事太多了,也许少校的故事也是一样。
  我摸摸他的手,他的呼吸稍显凝滞,突然抽动起来,好像在哭。他没多少时间在灯光下讲故事了。我打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延长他的生命,但我知道死亡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是惟一一剂能治愈他的药方。
  梅邀请昙和我在拖车内过夜——回味一下老日子吧,她说——我们没有拒绝的意思。我们两个都渴望再回到过去,尽管我们两个都不相信还能重温那些日子。
  我看着整理床铺的昙,突然觉得,她在平淡的生活中会更有生气,她的美丽变得太文雅也太华贵了。但当她躺在我身边时,当我们开始在那张叽叽嘎嘎的床铺上做爱时,我们再次回到了过去。她躺在我的臂膀间,就像是初尝禁果的少女一样颤抖着,我也重新感受到了她的魅力。后来,她头靠在我的胸膛上渐渐睡去,我则躺在那里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以免惊醒她,未来和过去在黑暗中汇合,包围了我们。
  我知道一到早上我们就会和马戏团分道扬镳,但未来和过去已经融合在一起了,永远不会分开,而我们六个人则共享着这种汇合漫游的过程,我们将永远是一个戏团。金和姬,梅和川,昙和我,还有少校……以及那个像我一样痛苦地“活着”的灵魂——范,他生活在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虚拟现实世界里。
  “光芒万丈的绿色星星”好比一个连接纽带,尽管它无法将我们从我们的敌人或是我们自己那里拯救出来,但它给了我们一个朴素的愿望,一个比“天堂”更加真实的允诺。
  我们还将继续奋斗,直到我们忘却奋斗的目的。





《归来的庆典》作者:波拉·梅

  在昏暗的房子中间,站着一个身材矮小、表情严肃、光着身子的男人。他用敏捷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贴满广告的墙壁、绘有图案的地毯,又从有裂缝的天花板移到摆设着舒适的老式家具。他细心地审视着每一样细小的东西。然后,他开始穿戴起摆放在床上那些整齐、干净的衣服。那条裤子又肥又大。他长得很瘦,几乎是皮包骨。他把这条裤子看了很长时间。
  当他穿上衬衫,转过身坐到床边时,发现我坐在屋角的摇椅里,他望着我。两眼周围的肌肉都开始收缩起来显得很慌恐,因此,我急忙解释说:
  “这把椅子不是我们的。我把它搬进来,就是因为它挺好的。何况,这把椅子的确也很不错吗?”
  痛苦减轻了。他松弛下的双眼露出微微的闪光。
  我忙对他说:“你在这等着,我去准备晚饭。今晚有你爱吃的东西。”
  他点了一下头。这就足以让我从摇椅中站起来,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我知道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今晚,我打算做得丰盛些。鸡肉已切成了块,并把加了调料的面粉撒在鸡肉上。只有我自己知道这独特配方。我把肉放到平底锅里用油炸。这锅是我母亲的。我一直使用着。我站在炉子边先做了一些饼。这是一种用鸡蛋做的。这种烹饪方法费用是昂贵的。我削了一大堆士豆。他爱吃少放些浓肉汁的、捣碎的奶油色的土豆。我把它们放到平锅里用小火慢慢地煮。锅很热,我加了一罐水。每年这个季节我们都储存一些自己种的土豆。是从地里起出来,立刻冷藏的,使它们保鲜。它们仍然保留着夏天里的新鲜味。
  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每一个动作。观察着我使用的用具。注视着厨房的每一个细小的东西。几分钟后,我注意到他又开始关切地看着我。因此,我停下来,想了想,我忘记了什么吗?我立刻想到,应该去查看一下馅饼冷藏箱,拿出我昨天做的草梅馅饼。我向他做了个理解的手势,拿给他看馅饼。他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靠在门框上,显得很惬意。
  马修从地里回来,到后门,脱去了工作裤。他闻到了鸡肉的香味。
  “喂!今晚有客人吗?”他喊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我回答他。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马修穿着衬衫和长袜轻轻地走进厨房,朝门口点了一下头,很随便地说,“晚上好,孩子。”
  门口站着的男子双臂交叉在胸前,也同样地点了一下头说,“晚上好,爸爸。”
  看到这些,泪水涌出了我的眼眶。我仍然继续忙碌着。我不想让两男人注意到我的眼泪。假如他们流泪,他们是不会让人知道的。
  很快一切都做好了。冒着蒸汽的盘子放到我前面的旧桌子上。我们三个人坐下来。我把好吃的东西满满地装在盘子里。第一盘是马修的。这是我们的习惯。然后是他的。我的在最后。我递过盘子,他开始吃起来。他用叉子叉着土豆,吃得很急。我又拿给他一支鸡腿,他一口就咬去了半个鸡腿。他咧开嘴朝我们两个人笑着。他不怕我们挑他的毛病,他把盘子里的鸡肉翻过来时,他突然呆住了。
  我和马修看着他,他盯住自己的盘子,看着盘子上那精美的图案。我感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能听到我的心在剧烈地跳动。我一直都喜欢瓷器。可现在,我好像立刻有理由恨它了。
  他的目光和我的目光相遇了,我们都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妈妈,是新瓷器吗?”他急切地问了一句。事实上,他也非常喜欢瓷器。
  我说,“是新瓷器。自从你走了,就有了这个瓷器。还是挺不错的吗?”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即使说了谎,他也总是不会相信的。因此,我说,“不,约翰,玛丽阿姨搬到加利福尼亚去时,她不想带走它,怕旅行时毁坏了。所以她就把这个盘子给了我。我估计你很快就离开我们了,你最好多吃一点。”
  坐在桌角的马修盯着他的盘子,我用不着回头看一眼就知道那光秃秃的脸上的皱纹。他那每条饱受痛苦的皱纹都记在我心里。
  希望的目光从约翰的眼睛里消失了。他轻轻地打着手势说,“万一,我不同意结婚,你认为我现在能吃馅饼吗?”
  “当然能啊。”我忙走到柜橱,拿出许多饼给他。我又急忙坐到他面前。当我放下饼时,他抓住了我的手,盯着我的脸看着我。
  “你太好了。”他小声说,刹那间,一种奇异的目光在他那黑色眼睫毛下闪烁。
  “我认为你该有一个家了。每一个人应该为家庭做些事情。”我用手轻轻拍着他那白皙的手。他抽回了手,我无奈又坐到椅子里。
  他卷起那张馅饼,三口两口地咽了下去。生怕听到那讨厌的婚姻问题。随后,他把双子“啪”的一声扔在盘子里,把借来的衣服摔在椅子上,抬起头望了望我们,站起身来,无声地走了。
  有时,我们几个月没有客人来,有时天天来人。我们从来没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一天。他们都是在吃晚饭时到来。因此,我不再想这个难解决的问题了。马修说我们应该卖掉农场,然后搬走。我想那对我们很容易,可对孩子们却没有帮助。
  约翰从来也不说关于那没完没了的实验。但是,我认为他应该已经做完了。因为,现在他由于某种原因已经迷路了。像我想象的那样,所有出现在他房间里的那些人都迷路了,都对家庭绝望了。我仍坐在摇椅里,我想象着作为所有迷路孩子的母亲,我们一次比一次急着等待这样一个夜晚,把我们的孩子盼回家。要不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们只能为孩子洗干净和叠好他们的衣服。做一些孩子爱吃的东西。当我们的孩子怀着某种希望回到我们这里时,我们关心这些可怜的灵魂。天下的母亲都关心着自己的孩子。我们应该让他们生存下去,让他们生活得更好。并且让他们不断地去追求新的生活。迷途的羔羊一定会寻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如果有一个人回来了,那么,也许他们都会回来。这个宇宙将永远回荡着归来游子的欢乐声。





《鬼扯》作者:艾·阿西莫夫

  西莫尔夫的目光落在晃动不停的钟摆上,而他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我得提醒自己别走到阳台上去。甚至别有那种念头!他煞有其事地思考着:千万别一不留神打开了那扇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原因很简单,门外根本没有什么阳台。原先倒是有的,可是上个礼拜六早上,不知出了什么鬼,十七楼的那个阳台突然莫明其妙的自己掉下来。
  它正好砸中了十六楼的阳台,而十六楼的阳台断裂掉下去的时候,又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十五楼的阳台,接着,十五楼的阳台砸到了十四楼的阳台,十四楼的又砸到十三楼……就这样连续不断的,不到一会儿工夫,这幢楼自十七楼以下的阳台全报销了,一个没剩,西莫尔夫的那一层九楼的当然也在其内。
  这事西莫尔夫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发怵,多亏那天他没象往常一样在阳台上吹口哨,否则还不连他一起跟着十七只阳台完蛋了!
  好在明天修理工们就会来处理这里的事,西莫尔夫打了个哈欠想。
  正在这时候,房门被擂得拼命地响起来。
  西莫尔夫又看了眼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快十一点半了,“准是拉克勒那个混蛋,他敲门从不用手!”
  他起身开了门,门外那个不速之客果然是他的表兄拉克勒,那个胡子拉茬、秃头、红鼻,牙齿上尽是些孔孔洞洞和黄斑斑的怪人。
  “怪人”闯进来时,脸上带着某种抑制不住的激动之色。
  “我发现了,”拉克勒大声说:“这是个重大的秘密,可没想到居然被我……”
  “什么?什么、什么,你又发现什么了?”尽管已是司空见惯,可西莫尔夫还是对拉克勒这种忘乎所以的大喊大叫讨厌万分况且现在又是深夜,他反感地皱起眉头,冷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
  拉克勒手舞足蹈,丝毫没有发现西莫尔夫的不快之色,他兴致勃勃地说:“我敢肯定,这个发现将轰动整个科学界,整个世界乃至……”
  真见鬼!每回都是这样,发了霉的陈词滥调没完没了。老掉牙的一套!
  “你发现什么烈性炸药了吗?”西莫尔夫俏皮地问。
  拉克勒耸耸肩,搓搓手回答说:“不是炸药。我得来杯水,然后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一定会吃惊的!”
  “哦!”西莫尔夫很快把一杯水递给了这个令人厌烦并且口渴了的表兄。“那我可得听听!不过你得长话短说,说完了快点回去睡觉!”
  “这你尽管放心,不说完我是绝不会一个人跑回去的。”拉克勒说罢,沉默了一会儿,思索开了,“让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你是知道的,我们居住的这个社会,整个大自然,是一个有序的整体,正如一条链子上了锁,而链子是一环套一环……”
  西莫尔夫立刻开始抱怨了:“整个大自然?那得扯到什么时候,你干嘛不从宇宙大爆炸前的那个奇点开始说呢?”
  “别急,我是说,要开这把锁,就得有一把钥匙,而且不能”
  这时,从挂钟内传出“铛”一声。十一点半。
  天哪,我今晚上八成又没办法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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