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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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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小了。啊?你考虑考虑。”
  “行,先生。”我说。我们迅速离开了。
  我们转弯,查街区的另一部分,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从一堵墙到另一堵墙。可我没太仔细看。因为我不知道这样找是否有用。或许那个人对我说谎。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了戴瑞尔。他什么都没干,只是躺着。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是,可能用的时间长一些。他从不生气。或许他在给他们做事,他惹他们生气了,他们就杀了他。也许他太慢了,惹他们生气了。那个人怎么不告诉我原因呢?他怎么被杀了。也许他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戴瑞尔在街上做送信人。因为他太蠢了,那个卖K的人以为他死了。还有所有告密人最终都会死。尤其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也许那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汤姆和科里斯托尔一直在找,可他们用手指着别人,那样很危险。“别指指点点!”我把汤姆的胳膊放下来,说道。他惊奇地看着我。“可你一直在找,科里斯托尔,你也一样。”
  所有的胡同,到处都是垃圾。所有的墙全部彻完后,便投入收垃圾了。人们把垃圾从窗内丢出来,夏天,味很大。我没看见戴瑞尔。
  最后我们到了第三堵墙下,我们顺着墙走。我们走过了大部分街区。
  “你们要吃东西吗?”我问。
  我们都停下来,我把面包给他们,瓶内的水轮着喝。我口袋内有一美元以备一时需要。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在努力地读墙上胡乱写上去的字。
  我们下了一条街到了第四堵墙下,这条街很安静,许多房子可供住宿,如果妈妈不再享有福利待遇,也许我们会沦落到这儿。我们经过一座K房(人们在里面吸食K),有人躺在外面,还有一个人斜靠在树上。他们没注意我们。他们中没有戴瑞尔。
  前面有许多人围着一辆大卡车。我想起了莉迪雅的话。我们走到车前。这儿有药品,食物,西红柿,菠萝和土豆,还有绿色蔬菜;如卷心菜以及其他样子奇怪的蔬菜。周围有许多人,车内的人忙于卖东西。他们都戴着粉帽子,他们是美洲豹一伙的。
  “你们要吃什么?”我问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
  “那个。”威利指着又大又亮的桔子说。
  “好吧。”我说。“一美元可以买几个桔子?”我问卖桔子的女人。
  “两个”
  “好吧,我买四个。”我递过钱。
  我们走到路边,我把桔子拨开分成两份分给他们。桔子汁顺着威利的睑淌下来。
  “好吃。”科里斯托尔说。
  接着,我听到枪声。“趴下!”我喊到,我把他们推倒在地,自己也趴下,并试图用胳膊护着他们。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枪声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的。威利趴下时弄伤了自己,他哭着要坐起来看看膝盖。“趴下”!我冲地喊到。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控倒。现在他像科力尔一样哇哇大哭。子弹从屋顶上飞下来。我趴在那儿脸帖着路面等死。其他的人趴在我们周围。我敢说他们也吓得要死。
  一位女士在我身边祷告:“上帝保佑,手下留情。”
  我听到卡车起动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车迅速开走了。
  接着,我看到了我妈穿着绿夹克站在卡车上冲着屋顶开枪。
  “妈”我高喊。但卡车开得很快,迅速转弯就不见了。
  枪战结束了,可我们一直趴在地上直到确信停战为止。我们都站起来。
  有人问:“是匪徒吗?”
  “是。我看见了绿夹克。”有人回答。
  威利,科里斯托尔和汤姆没有受伤。有人在尖叫或咒骂。有人受伤了。有些人尖叫是因为他们认识的人受伤了。我们很幸运——我们从卡车边走开去吃桔子了。那些还在车旁买东西的人伤得最重。车上的美洲豹队员们都死了,他们的朋友从屋顶上下来。“不见了。”他们挥着枪说。他们从尸体上取下珠宝,脱下漂亮的衣服。
  “快走!”我说。我们转弯了。科里斯托尔和汤姆都没说话。威利哭着紧紧拉着我。
  “凯莎”他咕哝着。科里斯托尔也拉着我,接着汤姆也拽着我,我们一起哭起来。
  “妈的”有人说。我抬头看见一个女孩,好像比我大些,靠着墙站在我们旁边。
  “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吐了口唾沫说。“我需要点药,可现在,我打赌匪徒会卖到三倍的价格。你知道我爸会说什么?”
  “你病了?”
  “没有。我爸病了——大概有四五年了。我姐姐说是心碎,医生说的不一样。可是你知道诊所只给一点药。他让我再买点。它多少可以止点儿痛。”
  她胳膊在流血。“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我被打了药。我不知道——也许注射的部位不对。我是因为我父亲从政府得到那一点药才被注射药物的。
  你怎么样?“
  “我太小了,可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让我注射的,因为我妈在接受福利帮助。”
  “我想这是件好事。我不能做我母亲做过的事。”
  “你有许多兄弟姐妹吗?”
  “是的。”
  她指着威利说:“他多大了?”
  “三岁。”
  “他母亲也注射了吗?”
  “是的。”我回答。
  “我没见过多少小孩儿。”她说。
  “他母亲只几年前才开始接受福利帮助的。”
  她的胳膊还在流血。“伤,怎么样了?”
  “太疼了。”她说。
  “你住这儿吗?”
  “是的。我住在另一侧。”
  “噢,我爸不愿意我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了。”
  “好吧,再见。”我说。她扶着胳膊走了。
  “那我们也回家吧。”我对他们说。
  总这么找,这主意不太好。天太热了,这儿麻烦太多了。街上没人了。只有到处的垃圾。我想除了我们外,大家都知道应该呆在屋内。我们往回走,我们走得太远了。
  我们经过姥姥家,我想起了一个好主意。我敲敲门,姥姥开了门。
  “快进来,见到你们真太高兴了。”她说着并把威利抱到椅子上。汤姆和科里斯托尔坐在她的床上。她从床上抱起科力尔放到腿上。“凯莎,给他们拿些果汁。”她说。
  我从冰箱里拿来果汁,“姥,你要吗?”
  “不要,谢谢。”
  我端着托盘回来时,威利己睡着了。汤姆和科里斯托尔看见我拿着果汁,他们坐起来。我坐在地板上紧挨着威利。
  “凯莎,”姥姥说,“你究竟带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
  “我们去找戴瑞尔了。”
  “凯莎,你最好仔细听着,你为了戴瑞尔,让这些孩子们冒险?他们是三个人。他们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可你却带他们出去找一个打了麻醉药的大男孩?”
  我没说话。
  “嗯?”
  “汤姆八岁了。”我说。
  “可科里斯托尔六岁,而威利只有三岁。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我没说话。
  “把鞭子拿来!”她说。
  我从厨房门后拿来鞭子。我盯着地板,没抬头。我的脸在发烧。我知道汤姆和科里斯托尔正瞧着呢。
  “站在这儿。”她说。我扭过头不看她。一下,二下,三下,她抽到我的腿上。我跑进浴室大哭。(虽然我竭力控制自己)哭完了,我出来了。
  “把鞭子放回去。”她说。
  我把鞭子放回去。回来时她说:“我希望这次是个教训。如果你负责照顾他们,不管他们多大,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做不到,就不配照顾他们。我该把这事儿告诉乔琳安呢?还是该相信你会改过?“
  “姥,我改过。”
  “那好吧。现在,尽快带他们回家。这些孩子不该呆在街上。”我抱起威利,他没醒。
  “凯莎,你昨晚怎么没来呢?”姥姥问。
  “我一直指望着妈妈能回来。”
  “凯莎,你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小心点儿,你并不像你母亲,她是个成年人。今晚,我要你注这儿。你把孩子们带回家交给乔琳安,马上回来。你听见了。”
  “行。”我说。
  “那么好,再见吧汤姆、科里斯托尔。再来。”
  “汤姆,科里斯托尔,拉着手!”找说。
  我没法注意是否危险,因为抱着威利实在太不容易了。他太大了,不时地从我臂膀间滑下来。他醒了哭起来。到人行道我把他放下。他不停地哭,伸手够我,我只好抱起他。
  “饿了。”他说。
  “你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也饿了。”科里斯托尔说。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汤姆问:“等我长大了,也要接受麻醉药注射吗了就像戴瑞尔一样吗了?”
  “我们要找到戴瑞尔。”我说。
  “为什么戴瑞尔给打麻醉药了?”汤姆问我。
  “学校对每个男孩子进行测试,看他们是否有暴力倾问。”
  我说。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在哭。“女孩们如果打架也要接受测试。而且戴瑞尔是黑人。”就像汤姆一样。
  外面很静,我是说街上有人但不多。我们很安全。我们不伤害他人,我们只管自己的事情。除非碰到枪战,否则我们会没事的。我真不理解戴瑞尔出了什么事。我得到其他地方找找看。明天下午就去。他失踪四天了。他最好趁他还活着赶快出现。
  我们到了我们住的楼前,周围没人。我抱着威利没法把他抱上楼,也推不动其他的人上楼。科里斯托尔开始哭起来,她停下来坐在台阶上。
  “你最好站起来上楼,科里斯托尔。”我在黑暗中说。
  “我太累了。”她说。
  “你坐在那儿,不会有东西吃的。”
  我又站了几分钟,她开始上楼梯了。他们都累了。我希望乔琳安快点回来,因为我还要回到姥姥那儿去。
  乔琳安还没回来,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没有吃的。孩子们哭啊哭啊怎么也哄不好,他们也睡不着。“妈、妈,”威利哭喊着。他们都躺在沙发上,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可这么吵,我根本无法入睡。
  “闭嘴!睡觉!”我冲他们喊到。
  甚至汤姆也在呻吟。
  我走到沙发那儿,“你们太吵了。”借着探照灯的光和街上的灯光,我看到他们的脸。他们都望着我。“闭上眼睛!”我说。
  “我饿。”科里斯托尔说。
  “我也饿。”我说。
  “去厕所。”威利说。
  “去吧。”我说。
  地起来,可还没走到那儿,他就尿了,尿流到地板上“凯莎!”他叫到。
  “你这样的大男孩……”我说。“把裤子脱掉,对,脱掉你的内裤,今晚你就穿衬衫睡觉吧。”
  他脱下裤子,我把他带到浴室给他擦干。“回床上去。”他不动。“上床!马上!”我喊到。他回到沙发那地躺下。
  我洗了他的外裤、内裤,擦干地板上的尿。
  我回床又躺下。“凯莎,我的内裤呢?”威利说。
  “湿的,你明天才能穿。”我说。
  “我冷”他说。
  我起身,把他抱到妈妈的房间,放到床上。然后出来关上门并锁上。我太生气了,现在,我高兴起来。威利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一边尖叫一边使劲地敲门。我又躺下,汤姆和科里斯托尔坐起来看着我,但我没说话。他们让我太烦了。过一会儿,威利不喊了,一切静了下来。
  半夜,我听到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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