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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三辑)-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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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威利喊着。
  “带着枪!”科里斯托尔大声说道。
  “他们向我妈开枪了?”我问。
  “没有。”汤姆说。
  “他们拿走了电视!”科里斯托尔说。
  “害,怕。”威利喊着。
  “威利,住嘴”我说。“完了?”
  “完事了。”科里斯托尔说。
  “没有。”汤姆说。“还有呢。”
  “你撒谎!”科里斯托尔对汤姆说。
  “害,怕!”威利大叫。
  “闭嘴!”汤姆冲着威利喊道。“让我来讲。”
  威利大哭起来。“看你做的好事。”我对汤姆说。我抱起威利,并从头上摘下一个发夹让他玩。“接着说。”我对汤姆说。
  “嗯,”汤姆说。“你妈问他们知道戴瑞尔在哪儿吗?他们就对她说:‘跟我门走吧。’”他看上去很自豪。
  “妈去了?”
  “是的。”
  “我们就下楼回家了。”科里斯托尔说。“现在我们又来了。”她在屋内跑来跳去。
  “她跟那些人走了?那些拿枪的人?”
  “是的”汤姆说。
  “她问他们戴瑞尔在哪儿?他们说知道是吗?”
  “是的。”
  “科力尔在这儿!”科里斯托尔在妈妈的房内大叫。
  “别出声。”我边告诉她,边冲进妈妈的房间。但科力尔已经醒了,正在大哭。我抱起她,“把她的奶瓶子递我,科里斯托尔。”
  我接过来放到科力尔的嘴边。她饿坏了,使劲地吮吸着。我回到起居室,威利正弯腰要拿碎玻璃片。
  “威利,别碰它!科里斯托尔,抓住威利;汤姆。抱着科力尔。”
  科里斯托尔抓着威利的裤子,威利一边尖叫着,一边打她。
  “呆那儿别动。”我边说边把沙发正过来。我抱起威利放到上面。“坐这儿,别动!别碰那些碎玻璃。”我告诉他。
  我从厨房找来条帚和垃圾桶,听到科里斯托尔和汤姆喊到:“凯莎!”
  我回到屋里,科力尔正哭,牛奶到处都是。我抱起科力尔。“科里斯托尔,汤姆,坐下!”我把科力尔放在他俩中间,科力尔还在哭。“把奶瓶子放到她嘴里!”我告诉他俩。“威利,坐那儿别动,我还没把碎玻璃收拾好呢。”
  “电视?”
  “看!没电视了。”我指着地板上的空地方说。我打扫了碎玻璃片,用海绵擦干撒到地上的酒,还不时留心看着他们。
  我去厨房倒垃圾,回来时,科里斯托尔正打威利呢。
  “住手!”我说。“好吧,我来抱孩子,我们一起玩扑克。”
  玩着玩着,威利睡着了,婴儿也睡着了。我还没给她换尿片呢,可这阵儿,我不想弄醒她。
  乔琳安回来了。“呀!你们怎么弄得这么乱,凯莎,你最好收拾一下,不然的话,你妈会说你的。给你一美元,晚安!”
  我把婴儿放到婴儿床上。接着,我把妈的衣服收拾好放到衣橱里。把我自己的衣服靠着墙放好。装衣服的盒子都坏了。我把撕破的枕头放到沙发上。
  妈还没回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我没关灯,也许妈和戴瑞尔会回来。
  我醒了,听见婴儿的哭声。灯还亮着,外面很黑。我进了妈的房间,抱起婴儿。妈还没回来。找从冰箱里取出科力尔的奶瓶子,只剩一点儿奶粉了,我只有喂她水了。也许妈被那些人杀了。也许他们让戴瑞尔做送信的。明天我要去街
  上找他,要是他作送信的,他肯定会在街上。也许妈就要找到他了。
  婴儿喝奶时,我给她换尿布,她已经尿了。我把它收拾干净,还没等我干完,她就睡着了。我抱起她,她大哭。我轻轻摇了她几下,她眼睛闭上了。我把她放到婴儿床上,她又大哭起来,我又抱起她,她眼睛又闭上了。我等她真睡着了,把她放下,可她翻到这边又滚到那边又醒了,又哭起来。
  我又抱起她,她又睡着了,可一放下她,她又空了。我太累了,只好任她哭吧。我回到床上躺下。等她哭了好一阵子不哭了,我才睡着。也许她和我一样正为妈和戴瑞尔担心呢。
  早上,我醒来,不出我所料,妈还没回来,戴瑞尔也没回来。现在,我得做决定了,尽管我太累了但我得做点儿什么。我穿好衣服。科力尔没奶粉了,我只能喂了她些水,她当然不愿意喝。我给科力尔换了尿布并穿好衣服,她没让我费事,我把她的奶瓶子、尿布和衣服塞到我的背包里,背包塞得鼓鼓的。准备就绪,我抱起科力尔,背上背包走下楼梯。
  口袋里装着找的两美元,我得买些吃的。
  我确实饿了,到了楼梯下面,我打开门,外面没人,只有那个K服用者斜靠着墙。
  “嘿,K先生”我说。我走过去,但没走得太近。
  “你要什么?”
  “你见到我妈了吗?”
  “你有钱吗?我明天就不吃了,可你知道……”他盯着我。
  “你什么意思?”
  “你多大?几岁了十岁?十一岁?”
  我点点头。
  “一个问题五十美分,你想问什么?”
  “从昨天下午起,你见到我妈了吗?”
  “没有。五十美分。”
  “近三天,你见到我哥哥戴瑞尔了吗?”
  “见到了。一美元。”
  “在哪儿?”
  “在这儿,一天早上。他同一群男孩子走了。一美元五十美分。”
  “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两美元了。”我给他两美元。
  “我就这些钱了。你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好吧——你这么小。可别再破我的规矩了。他们是我的关系,你知道,我的供应者,我的朋友。”
  “你指给我看他们是谁行吗?”
  “那要一美元。”
  “你什么时候见他们?”
  “啊,啊,别追问。我已经让你免费一次了,五十美分一个问题。”
  “我得再弄钱。”
  “啊哈!是个好主意。你抱着一个好漂亮的小孩啊!”
  “别碰她!”我喊到,并拔腿跑开了,但没跑多远,因为我前面抱着婴儿,背上还有背包。我怕摔了婴儿。幸亏他没追来。他见过戴瑞尔!也许就是他失踪的那天。也许是戴瑞尔失踪前他见过他——跟他的失踪毫无关系。如果戴瑞尔加
  入了团伙,我知道他迟早会死的。或许他在监狱里,我们不知道。或许他胳膊上的红灯闪了。警察击毙了他。
  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到姥姥家时,我担心她设起床呢,所以门铃按得很响。她很快便出来开门了。
  “呀!凯莎,你怎么来了?”
  我径直走进了起居室,把婴儿放到床上,掏出背包里的东西。“把东西放到厨房去。”她说。我把东西拿过去。
  我回来时,她问:“怎么了?”
  你今天得看一下小宝贝儿,妈昨晚没回来,我要上学去。“
  “那么这是科力尔了。”
  “你没见过她吗?”
  “没有。我也有三年没见你妈了,我不想见她。但科力尔,啊,她真漂亮!”
  “我要去上学了。”
  “听着,如果你妈今晚不回来,你到这儿来住。”
  “好的。”我说。
  关上门,我走了。路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我碰到了莉迪雅。我们进了大门,上楼去餐厅吃饭。我不停地打哈欠。
  “凯莎,今天要蟑螂还要蛆?”莉迪雅问。我冲她笑了笑。
  她每天都开这个玩笑。
  “如果我们同我们的蟑螂坐一起,你猜今晚会发生什么?”
  她说。
  “发生什么?”
  “大事情。”
  “什么样的大事?”
  “美洲豹们打算闯进中心,从诊所中抢走药品并把大楼烧了,那就不会有学校了。”
  “是吗?”
  我哥哥罗伯特这样告诉我的。他是一名美洲豹成员。“位置很高。”她低声说。“他是那唯一的男孩子,他们很喜欢他。”
  “是那样吗?你想他知道关于戴瑞尔的事吗?”
  “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
  “他打了麻醉药了,对吧?”
  “是的。”
  “嗯。”她又咬了一口蟑螂好象她要结束谈话。
  “你怎么这样问?”我说。
  我听到我哥哥和他朋友提到这件事,可是我一走过去他们便不说了,好象要瞒我什么!我回去问问他。他也许会让我帮他做事——作为回报。那你来帮我做,行吗?无论是什么样的事?“
  “好吧。”我说。
  我放学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妈在家。她跪在地板上,背对着我,前面放着东西。
  “妈,你去哪儿了?”我问。
  她听到我的声音,把前面的东西拿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找到戴瑞尔了吗?”我问。
  她没回答我。
  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会儿,她出来了,拎着一个大的垃圾袋,这袋子装不下戴瑞尔,也许可以装下汤姆。“妈,那是什么?”
  “没你的事。”她说着,打开前门。
  “妈,你扔下我们了吗?就像爸爸一样,丢下我们不管了?”
  她停下来,看着我。“不是这样。”她说。“我正在努力,今晚我有重要事情要做,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戴瑞尔怎么样了?你弄清他的情况了?”
  “还没呢。”她说。
  “妈,你今晚会死吗?”
  “不会。我这辈子终于要做件正确的事了,现在,我不会死。”说完,她走了。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今天下午该做什么,趁还来得及,我最好赶紧做点儿什么。
  有人敲门。是乔琳安。要我看我的表弟妹们。他们会耽误我的事的。
  “谢谢,凯莎。”
  “没关系。”乔琳安走时,我说。“科里斯托尔,过来,我有重要事要说,我们今天要做件特别的事。”
  又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是费安特女士,她身旁是位警察。
  “喂,凯莉,你好吗?你妈在吗?”
  “不在。”
  “她最近回来了吗?”
  “刚走。”
  “这些孩子是谁?”
  “汤姆,科里斯托尔和威利。”
  “他们一定不是你家的。”
  “不是。他们是我姨乔琳安的孩子。”
  “他们住这儿吗?”
  “不,他们同乔琳安一起住。”
  “他们怎么在这儿?”
  “我看着他们。”
  “我明白了。我能在屋内转转吗?”
  “可以。”
  她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和碗橱。“这儿怎么没吃的东西了?”
  “我想妈要去买了。”
  她进了妈的卧室。“科力尔在哪儿?”
  “在我姥儿那儿。”
  “怎么去那儿了?”
  “姥姥想她了。”
  “她要在那儿住多久?”
  “只是去看一看。”
  “她以前从没去过吗?”
  “这是第一次。”
  “凯莎,别说谎。”
  “我没说谎。是真的。”
  “戴瑞尔哪儿去了?”
  我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我说。
  “你知道他近三天没上学吗?”
  “不知道。”
  “你最近三天见到他了吗?”
  “没有。”
  “你妈没同社会机构取得联系吗?”
  “我不知道。”
  “你最后见到他时,他在做药物治疗吗?”
  “是的”
  “红灯闪了吗?”
  “没有。”
  “你来月经了吗?”
  “没呢。”
  “也许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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