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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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君墨染垂眸,睇着臂弯下一动不敢动的杨嘉烨,冷然道:“记住我的话,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逼急了我……哼哼!”
逼急你又怎样?你难道还敢带着朕的军队投到敌国去?
君墨染弯唇一笑,露出一抹俊魅之极的微笑:那可说不定!只要我愿意,到哪里不能混个人样出来?别以为就只有你的饭菜香!
杨嘉烨狠狠地瞪他一眼:小子,威风一下就够了,不要太得意!
“皇上,”君墨染押着他出了房门,忽地将他用力往前一推,飞身跃上屋顶,朗声长啸:“后会无期!”
难消心头之恨
外面的侍卫见从倾云宫里冲出来的人居然是靖王,一个个傻了眼——靖王怎会成了刺客了?
“皇上,你不要紧吧?”杨耀辉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开双臂牢牢地兜住杨嘉烨的身子,双膝跪倒在地,一边厉声吼:“都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哎哟~”杨嘉烨轻呼一声,以手按住伤口,头一偏歪在杨耀辉的怀里。
忍不住逸出粗口:操,朕为了放水,连天子的威严都扔在一旁,你小子要不给朕找回藏宝图,就等着被灭九族吧!
“皇上受伤了,快宣御医!”杨耀辉惶急地大吼。
宫里进了刺客,皇上受伤昏迷,这劲爆的消息明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那消息灵通的,当天晚上就赶到宫里探望兼慰问,其中自然包括文隐。
这厮老奸巨滑,在听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传言之后,心中生出疑惑——如果靖王不满皇上为江湄撑腰,下圣旨让她休夫,早就应该发难,何以忍到一个多月之后才爆发?
可惜,皇上受惊过度,至今昏迷未醒,大臣未得宣召,一律不得入内探试,就算他心中有谜团上千,也是无可奈何。
“靖王恃宠而骄,竟敢闯宫挟持皇上,还伤了龙体,究竟要如何处理,请太皇太后定夺。”
皇上没醒,追辑刺客又迫在眉睫。按理刺伤皇上,其罪当诛,偏这刺客身份特殊,手里握着的虎符,可调动邀月一半的军队,要不要追到王府捉他下狱,杨耀辉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如何敢做决定?
他脑子灵活,眼珠一转已把脑筋动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上。
“皇帝只是暂时昏迷,又不是……”太皇太后怒叱道:“事关国之根本,兹事体大,等皇帝醒来再做决定。”
“是是是,太皇太后教训得是~”杨耀辉惊出一身一脸的汗,呐呐连声,偏职责所在,又不能不硬着头皮提醒:“可是,靖王狡诈成性,臣恐拖久了让他走脱,再想抓他入罪,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邀月谁不知靖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他若有心叛国,你紧随其后都不见得能围捕到他,过了一晚,连人毛都捉不到一根!
到时龙颜震怒,怪罪下来,还不是他这个当值的御林军统领倒霉?
“既如此,”太皇太后见他说得有理,忙转向文隐:“依左相之见,当如何定夺?”
文隐老奸巨滑,君墨染又是他相中的乘龙快婿,在没有分清真假之前,怎会轻易表明态度?
“呃,老臣也认为太皇太后的决定很是英明。”听清楚了,他尊从的可是太皇太后的决定,即便有何不妥那也与他无关。
“既然文卿家也同意,咱们还是安心等皇上醒来吧。”太皇太后怔忡不安地叹一口气:“哀家就闹不明白了,墨染那孩子与皇帝亲若手足,怎么闹到这种程度了呢?”
“老臣也是这么想的,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文隐应声附和。
推倒一个君墨染容易,可再想找一个这样的好女婿可就难于登天了。象现在这样,翁婿二人联手,足可遮了邀月半边天,就是杨嘉烨也不敢不给几分薄面。文紫青的仕途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光明,不是拜相就是封候。
若不是万不得以,他怎会轻易放弃?
太皇太后不满地斜睨着他:“文卿家与君家是儿女亲家,事先就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太皇太后,”文隐一听急了:“老臣若是知道他要以下犯上,闯宫惊驾,就算拼了老命也会全力阻止,又怎会瞒而不报,以至闹出如此祸端?”
“那倒也是~”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看来只有等皇帝醒来才知原委了。”
“启禀太皇太后,皇上醒了。”御医满面喜色地自内室走了出来。
众人如释重负,急忙鱼贯而入。
杨嘉烨斜卧在龙榻上,脖了上绕了厚厚的一圈黄绫,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太皇太后瞬间红了眼眶,颤巍巍地走过去:“墨染这畜牲下手可真狠!”
杨嘉烨面上一红,强做镇定地微笑,挣扎着要坐起来:“皇奶奶,不碍的,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将养几日也就好了。”
御医在一旁略带些得意地垂下头。他心中明白:皇上只划破了皮,流了少许血,会昏迷不醒十之八九是惊吓过度。
但皇帝年轻气盛,若被人知道这么点伤也昏了过去,只怕会十分难堪,搞不好会迁怒于人。所以索性将崩带缠得厚些,至少让别人看起来,似乎伤得极重,不至伤了皇帝的颜面。
他这里用心良苦,却不知歪打正着,正好帮了杨嘉烨一个大忙。
“快躺下,千万不要动!”太皇太后忙按住他“流了那么多血,还说什么皮外伤?要时刻记住,你是皇上,保重龙体是重中之重!”
“皇奶奶教训得是~”杨嘉烨乖巧地答。
“老臣文隐,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杨嘉烨意兴澜珊:“都到这田地了,还说什么万万岁?”
“别瞎说!”太皇太后瞪他一眼,问:“究竟怎么回事?墨染那孩子怎会成了刺客,还持刀挟持了皇上?”
“哎~”杨嘉烨瞟一眼站在一旁的文隐,无奈地长叹:“此事说来话长,刚好与文丞想还脱不了干系。”
“请皇上明察!”文隐这一惊非同小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完全不知靖王所为,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行了,”杨嘉烨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咬牙道:“朕也没说怪你,只恨这姓君的小子可恶,仗着立了些军功,这几年越来越嚣张,现在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不重重治他,难消朕心头之恨!”
出大事了!
夜色深沉,京城一片静谧。
“王爷,你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蓝一在宫墙下等得心焦,远远地见一条熟悉的人影如星掷丸跳般蹿了过来,急忙迎了上来。
这一晚,皇宫里灯笼火把四起,狼奔冢突,闹腾得厉害,他心知十之八九与君墨染脱不了干系,苦于被拒在宫门外,不知究竟何事,闹到什么程度,更不能入内相助,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走,回府。”君墨染一声低叱,利索地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没入夜色之中。
蓝一见他脸色凝重,也不敢问,追随着他回了王府。
“我去跟娘说几句话,你把院子里值夜的弟兄撤了,也去睡吧。”君墨染交待一句,头也没回,如一缕轻烟般掠过围墙悄然没入靖王府,直奔墨韵居里老太太的院落。
“是~”蓝一心中生出疑惑,怔怔地立在院中,瞧着那窗纱上摇曳的人影。
“一哥,你发啥呆呢?”蓝九当值,见君墨染入内忙蹭过来打听:“快跟我说说,王爷进宫都干啥去了?”
傍晚时王爷把梅雪姑娘叫去问话,当时就在书房里大发雷霆,紧接着就进了宫,整个王府早都炸开了锅。
大伙心里都明镜似的——王爷就是那火山,平时默不吭声,瞧着就象个石疙瘩似的又硬又冷,一旦爆发能量惊人。
他去得越久,这事情只怕闹得越大。眼看着过了午夜都没回,蓝衣营的弟兄谁睡得着?这可好了,好不容易盼回来人,却只顾着发呆,也不透露一下内情,你说急不急死个人?
“小九~”蓝一直直地盯着一片漆黑的卧房,头也不回,慢慢地道:“我有感觉,王爷这回的祸,只怕是闯大发了。”
跟在王爷身边五六年,不论是扫贼寇,还是灭绵罗,他一直都是举重若轻,谈笑间便能让敌人灰飞烟灭。
但今天这表情却让人琢磨不透——你说是发泄了积在心底的不满情绪后的酣畅淋漓的痛快吧?他偏还带着几分没有把握的凝重和忐忑。
没把握?不不不!蓝一忙摇头否认这一闪而过的情绪:他们王爷的字典里,几时出现过“没把握”这样的字眼?笑话!
你说是挟怒而去却碰了一鼻子灰后的憋屈愤怒,心有不甘吧;他偏还隐隐透着几分解脱的喜悦和轻松。
蓝二几个得了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本来害怕王爷征罚,只敢远远地站着,想偷偷看见点啥就算了。(
谁知他一个人在那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哪里还忍耐得住?呼啦一下都围了过来,这个拽袖,那个摇肩:“一哥,别卖关子了,究竟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啊!”
“嘘~”蓝二忙竖指就唇:“都给我噤声,吵着老太太了~”
“大事,指定是大事!”蓝一若有所思地低喃。
“废话!咱们王爷出马,哪回办的不是大事?”蓝五急得直跺脚,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各揪住他一只耳朵,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逼问:“把头给我定住,不许再摇!我瞧了眼晕,看了心急!老实交待,王爷进宫里干什么事了?”
该不会把那个糊涂皇帝“咔嚓”一声给就地交待了吧?
这句憋在心里的潜台词,他不敢宣之于口,只用手指了指天,再在脖子上一横,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别胡说!”蓝一低声叱道:“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一时之间,众人静默。
朗朗乾坤下弑君,那等于要跟天借胆!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
可,眼前说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们敬若神明,坊间畏惧如鬼,天不怕地不怕的靖王呢!
如果是他,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一哥,”蓝九搓着手在坪里转圈,只差没给他跪下来:“到底啥事,求你说出来,别再吊着咱们了行不?!”
“不知道~”蓝一苦笑着摊开手:“王爷没让我跟着进去,把我摞宫外了。”
他要是跟进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费那个劲去瞎猜吗?
“王爷怎么说?”蓝三好不容易才挤进去插了一句话。
“王爷?”蓝一眨了眨眼,迸出一句:“他让大伙都撤了,回房睡觉去。”
这个也挺反常滴——王爷御下向来极严,突然这么亲切,搞得他心里毛毛的,不踏实。
“睡觉?”蓝五怪叫:“这会谁睡得着?”
“一哥~”一直沉默的蓝二怔怔地盯着老太太的卧房,忽地开口:“你说王爷都进去多久了?”
“从我回来他就进去了,应该有小半个时辰了吧。”蓝一抬头看了看天色,掐指算了一下时间,莫名:“你问这个干嘛?”
“你说,”蓝二直直地瞪着黑漆漆的窗口,表情怪异:“都呆那么长时间了,王爷为嘛一直不点灯呢?”
外面这么多弟兄闹哄哄的,就算别人听不到,王爷的功夫可深着呢,他咋也不出来吱一声?
他这一问,蓝衣营的众兄弟一致把头转过去,直愣愣地盯着那窗黑黝黝的窗户上两团模糊的影子,似乎能透过黑暗看到某种未知。
“呃~”蓝一被问得呆住,低头想了一阵:“或许他们娘俩有体己话要说,不想惊动外房那四个丫头?这不,影子还在呢~”
“我看不大对头,”蓝二摇了摇头,纳闷地道:“王爷且不说,他本来就是块石头,搁哪里都可以不动。老太太年纪大了,咋也能坚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