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逍遥生活-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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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宋可人问道。
方少文微微一笑,头凑上前去,轻声说道:“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宋可人犹豫了一下,把本来想说的:我怎么会知道。这句话,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
“咱俩,也,该有个结果了。”方少文一字一顿的说道。
宋可人垂下了头,此刻,她心里却百转千回。她要的,是跟他的结果吗?他,会是她的结果吗?
跟另外一个人一起走过这一生,她有这种勇气吗?她有勇气跟他走完这一生吗?在年老的时候,她挽着他的手,跟他走在夕阳下?
她,不知道。
此刻,宋可人的脑袋里迅速的闪过的是方少文的人品究竟能不能值的共度余生。她,有些犹豫了。
对于她来说,做好了事业比嫁人更加的重要。
“你要是答应,就跟我回去一趟吧。我爹答应了,我们明年春天就结婚。到时候,我若是没有考中,便带着你去临安,在西湖边买一处房子,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么?”方少文盯着宋可人说道。
宋可人一扭头,就看到了方少文那期盼的目光。她缓缓的扭过头去,她,该答应他吗?
答应他,答应他每天跟他在西湖边守候日出日落。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燕子从海边飞过?
她,此刻有些慌乱。
这是她在这世界上第一次有人跟她求婚,那样的感觉,出了感动、惊喜与害羞之外,还有恐慌。
只因,她总觉得他不是她生命中等待的那个人。
不知为何,她,总是有那样的感觉。他,不是她生命的终点。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路人甲。也正是因为有了太多的路人甲的陪伴,这一路走来的风景才会如此的美好。
“怎么样?”方少文催促到。
宋可人垂下了头,轻声说道:“我想,你爹不会答应我们的。你爹,一定想要为你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好媳妇。我,只怕,未必能够达到你爹的条件!”
“别胡说,不许胡说。我只认定了你一个,任凭是天仙下凡,我也不会看一眼的。”方少文说。
“可是你爹?你爹怎么可能……”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跟我回去便是了!”方少文说道。
宋可人扭过头来,看着方少文那坚毅的眼神,她自己却十分的犹豫。
方少文笑了笑,拿起宋可人的手,轻轻的在脸上摩擦这。
“一会,去做件衣裳,打扮的漂亮点,去见我爹!”方少文说道。
宋可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苗兰儿一死,周家上上下下又是一片的忙乱。忙着找人做棺材,仵作来过了,也看过了,该准备纸人与元宝了。这下子可好了,两口子到黄泉下相会去了。
周多多像是被吓傻了,只晓得在床上躺着,给她吃她就吃,给她喝她就喝,想要小解时,只知道“嗷嗷”的叫两声。
方芳一直在周多多的身旁伺候着她,此刻顾不了死人就只能顾活人了。苗兰儿也一定不想周多多又什么意外,药熬好了,一股子难闻的苦味儿直冲方芳的鼻子。
就这一副药竟要了一百个大子儿,这不是抢钱么?又没啥珍贵的药材,非要一百两银子。
人家大夫还说了,你爱开不开。谁也不愿意一个好端端的孩子疯疯癫癫一辈子,得,一百个大子儿一副的药,吃吧。
这药里似乎有朱砂,熬的时候就特别的苦。朱砂,有安神的作用,似乎,大夫是想让周多多好好的睡上一觉。
哎,若是睡醒之后她能好了,就比什么都强。
苗兰儿的这俩孩子,一个走了,一个疯了。若是苗兰儿知道这种情况,岂不是要伤心死?
方芳,长叹了一口气,哄着周多多喝药。
屋子外,周唐氏却对着苗兰儿的尸体发愣。院子里没有亲戚,只剩下了自己人。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报案,苗兰儿的脑袋上有一个不小的针眼儿。要说,这针眼儿是怎么弄的呢?
诈尸的那段时间,根本没有人接触过苗兰儿。可她的脑袋上怎么就多了一个针眼儿呢?
忽然,周唐氏一个哆嗦。趁着孩子们都在忙,周唐氏悄悄的走到了周克的尸体旁边。她扭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她连忙握住了周克的右手。
周克的右手攥的很紧,周唐氏心中一紧,连忙攥着他的手奋力的掰开。周克的手僵硬的要命,周唐氏别提多费力了。
只听到“咔嚓……”的一声,周克的手指断了,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分开了。让周唐氏吃惊的却是,周克的手中,什么都没有。
周唐氏不禁的皱了皱眉头,这时,她又将目光落在周克的另一只手上。她匆匆转到一边,捏住了周克的左手。还没等掰开,只见,周克的手上竟然有一根带着血的钢针。那根钢针比那农村妇女纳鞋底的针还要粗,那针尖,冒着寒光,在这个清冷的日子里发散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又见分魂针
周唐氏这一下子可真被吓到了,那针尖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她心里一沉,心说,难道,苗兰儿的死跟周克有关?
这下子,她,可有点害怕了。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又出现了周克诈尸的场面。
周克当时直挺挺的向亲戚们暂时歇脚的房间去了,苗兰儿跟在周克的身后。周克一倒下,苗兰儿就扑了上去。随后,苗兰儿痛哭了出来,她一下子摔倒,头,倒在周克的胸前。
难道,就是在这里出现的错误?
难道,是周克将手中的针刺进苗兰儿的脑袋,所以,苗兰儿才死的?
周唐氏顿时就懵了。
诈尸,死,死,诈尸,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只是这两句话。到底,周克的诈尸跟苗兰儿的死有什么关系?
再一想到周克死时脑袋上也有这样一个洞,周唐氏忽然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诈尸的死人能够杀人?这说出去谁能信?
连周唐氏自己也没有办法相信,死人能够杀人?这简直是个荒谬的理论。并且,周唐氏相信,苗兰儿虽然不怎么检点,但是,周克还不至于恨死她。如此想让她死,这似乎不是周克的所作所为。
退一万步说,就算周克真的想让苗兰儿跟他去了。为何,他要用针呢?这根针,是从哪儿来的?他死了两三日,怎么会手中无缘无故的多了一根针?
周唐氏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将那针从周克的手中抽了出来。她来来回回的打量了一番,周围,没人看到。
周唐氏不动声色的将这根针收拾好了,她知道,那人一定隐藏在这院子之中。到底,会是谁呢?
会是谁,一定想要苗兰儿死呢?
周恒、周茂一进门儿,周唐氏又吩咐,叫他们去报丧吧。这一回,是苗兰儿。兄弟二人听闻此讯,大吃一惊。周恒看到躺在灵棚中的苗兰儿,不禁泪落。
出去前还跟她说过话,怎么这才出去了一两个时辰,家里,又变了样呢?人生,真是喜怒无常的东西。它可以轻易的击碎一个人对生活的所有热爱。
周唐氏长叹了一口气,命兄弟二人不必难过,赶快去报丧就是了。想到家里一连死了两个,周唐氏简直要郁闷死了。
难道,是这宅子的风水不好?所以,家里才总是出现这种事情?
此时,方芳走了过来。
“奶,现在给大嫂烧纸,还是一会烧?”方芳问道。
周唐氏的手心一动,将那针藏了起来,随后,她点了点头,对方芳说:“现在烧吧,你大嫂走了也有一阵子了。把那纸钱给她烧了,让她见到牛头马面也好说话。”
方芳点了点头。
“对了,楚楚呢?”周唐氏问道。
方芳眨了眨眼睛,说道:“刚刚在厨房见过她一次,再也就没见过了。我熬药的时候请她帮忙,结果,等我再去厨房的时候,药差一点没糊了。也不知道她整日忙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竟然躲起来不帮忙,真真是有她的!”
周唐氏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
“行了,你快准备烧纸去吧。我去找找她!”周唐氏说。
“哎!”方芳答应到,她立即离开了灵棚。周唐氏见周围也没人了,拿着她手中的钢针也离开了灵棚。
回到房间中,见房间没人,周唐氏连忙掏出一个首饰盒子,将那钢针放了进去。她对着那盒子长叹了一口气,越发觉得,这件事儿十分的蹊跷。
正想着,只见周张氏走了进来,周唐氏连忙将盒子放了起来。
“你不张罗着去烧纸,来这做啥?”周唐氏嗔道。
“哦,那个,光意要我过来一趟,说是有点饿了,问问娘这里有没有干点心?”周张氏说道。
一股子怒火一下子冲入了周唐氏的胸口,她颇为不满的看了周张氏一眼。
“什么干点心、湿点心的,天天就知道吃。你们一个个都是吃货,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想起来吃。吃吃吃,叫你们吃,一个个都要吃死了!”周唐氏骂道。
周张氏像是犯了错误一样,垂下了头。
“要不是你非弄那个楚楚过来,咱们家能一次接着一次的倒霉吗?你呀你,天天做事儿就是不过大脑。我真真是想不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聘了你做儿媳妇。真真是后悔的我肠子都青了。光意本是个聪明的孩子,若是有个机灵的媳妇劝导,他此刻,哪里能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真是后悔呀!”周唐氏骂道。
周张氏一脸漠然的看着周唐氏,来来回回不还是那几句?说来说去的,都是在说她怎么怎么不好,她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二十多年,来回就唠叨这两句,也不嫌累!
无奈,她是婆婆,那就只好忍着吧!
“真真是个死心眼儿,我说完了还不快去忙活?家里这么多的事儿,你能帮忙哪件?一件都帮不上,就知道吃白饭!”周唐氏骂道。
周张氏犹豫了一下,说道:“娘,那点心……”
“你让他饿着!”周唐氏白了周张氏一眼。她回头从炕柜上掏出了一只点心盒子,打开一瞧,里面有两块果子,便递给了周张氏。
“盒子回头拿回来!”周唐氏冷冷的说道。
周唐氏点了点头,拎着果子屁颠屁颠的走了。周唐氏,在屋子里长叹了一口气。
难道说,楚楚真是个不吉利的人吗?
猛然间,周唐氏打了个冷战。她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冲出楚楚与苗兰儿吵起来,苗兰儿打了楚楚的场面。
要说,全家唯一跟苗兰儿有仇的就只剩下楚楚了。方芳跟苗兰儿共事多年,虽然,两人之间总有摩擦,但是,方芳绝对不会对苗兰儿下手。倒不是周张氏护着方芳,而是,她深知方芳为人胆小,总喜欢叫别人去帮她完成心愿,她自己,绝对不会下手。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楚楚了。
忽然,周唐氏想起了一个细节。周克死时衙门的官差来家中盘问,楚楚说她半夜去茅房时见到了苗兰儿,这,不是很可疑吗?
楚楚那天晚上有没有出门就说不好了,如果,按照她说的,她见过苗兰儿,那么,她之后真的回来了吗?
再联想到周光意手中的长针,周唐氏不禁的打了个冷战。她大胆的设想,如果,凶手是楚楚,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首先,在那个晚上,楚楚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周唐氏的房间。正好苗兰儿也去茅房,也许,苗兰儿并没有注意楚楚不再,她直奔茅房去了。
那晚,月光妩媚,月亮像是一只巨大的灯笼将大地照亮。楚楚,借着月光绕进后院。夜,好安静,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轻微的脚步声跟心跳。
楚楚像是个猫一样,迈着小碎步,轻轻的,轻轻的走向后院。
“吱……嘎……”
推开那柴房沉重的大门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楚楚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侧耳仔细倾听,见没有人反映,她才壮着胆子用力一推,将那柴房的大门推开了。
只见,柴房里有个人。那人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