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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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多事!”向来不会说好话,诸葛端云低声喝斥道,手却拍着宁阳的背,只是有些外行罢了。
宁阳自是懂他,因而也不在意,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不是无事么?宁儿曾说过要与夫君风雨同舟,自然要为夫君讨个公道回来。”她说得极轻极柔,却感觉男子的手臂越发紧了起来,勒得她有些发疼,她只笑了笑,却不反抗。
屋里静寂如水,男子将女子拥在怀里,久久不放,气氛却慢慢变得凝着起来。
宁阳敏感地发现气氛有些改变,这才忙从诸葛端云怀里退了出来,转身坐到暖炕上抱起熟睡的儿子来看,眉梢唇角却都弯弯地带着笑。
诸葛端云看了她一会儿,也走到床边来,声音有些低哑地说道:“御医说,可以行房了。”
宁阳忍着没笑出来,正经地抬起眼来看了她黑着脸的夫君一眼,再瞧瞧窗外,忍笑说道:“大年初一的,如今连晌午都没过呢!夫君就想那晚上的事儿了?”
诸葛端云见她装模作样地倒挺像,不由咬牙看了她一会儿,决定晚上再好好收拾她。可宁阳似乎还没玩够,替他换衣袍时总是这里蹭蹭那里碰碰,诸葛端云站得笔直,只盯着宁阳,在她低头给他整(。。)理腰带时,微微眯了眯眼,唇角略微弯了起来,笑得有些森然。
这日下午,内侍府里来了三个奶娘来,宁阳看过后问了些话,觉得其中一位姓姚的妇人瞧着甚是不错,这妇人三十多岁,前两年余州遭灾时跟着亲戚来了帝都,夫家是个农夫,来到帝都后给人做些力气活儿谋生。这妇人遭过大难,公婆儿女却是健在,是个有福气的,说话也老实憨厚。最巧的是余州离北关不过两三百里,她一家人都适应得了那里的雪天,愿意跟着王府的人去北关安家落户。
宁阳本想给诸葛端云也看过,可王爷大人却翻身看书去,冷着脸不理她。宁阳忍着笑看了他两眼,便定下了那姚氏给儿子做了奶娘,并叫她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便搬来王府。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用过晚膳后等到奶娘带着姚氏来把孩子抱走,宁阳有些不舍地看着儿子被抱出屋,诸葛端云却是把屋里的丫头们都遣了下去。
宁阳坐在暖炕的被褥上,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夫妻二人分离了大半年,如今总算能同房,她也知道诸葛端云忍得辛苦,心里也不免有些愧疚。
只是,这愧疚的心情在半个多时辰后便彻底地在宁阳的心里烟消云散。
外头刚打过一更,屋里灯烛昏黄,帐幔里男女早就汗湿了身子,锦被只略微遮掩着,女子发丝湿湿地贴在脸侧脖颈旁边,低喘着无力道:“夫君……我、我不……”
男子从她小腹间抬起眼来,眸子在帐幔里亮得吓人,唇边一抹危险邪肆的笑意,伸出大手在她满布红痕的胸前捏了捏,笑道:“不成。王妃这些日子心情甚好,今夜怎能不好好回报本王?”
宁阳无力地嗯了一声,脸儿酡红,眼儿朦胧,脑袋里快要空白一片,心里却是悔青了肠子。早知道王爷大人这般记仇,她才不惹他……如今也就不会这般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她模样映在诸葛端云眼里,只觉得难言的诱惑,他眼底滑过一抹阴郁之色,在她腰间一阵肆虐,惹得她声声低吟。
“以后还敢不敢指使为夫做事了?”诸葛端云眯起眼来,嗓音低沉沙哑。
宁阳脱力般地低喘着,觉得摇头都是件费力的事。诸葛端云似乎很满意她的模样,有些粗糙的手掌抚着她细滑的腿儿,慢慢分开,缓缓进入她的湿滑。
许久未曾行房,这一刻叫两人不禁都有些战栗,诸葛端云眸色暗沉,侵略的气息拂着身下女子的耳畔,低哑说道:“求为夫的话,便可快些结束……何如?”
宁阳只觉得身上似有千百只小虫在咬,小腹紧紧痉挛着,声声诉着渴求。她真的无法坚持太久,只是心里对王爷大人喜欢玩这般小孩子的游戏觉得有些好笑。她知道她万万不能笑出来,于是只能拼命忍住,咬着唇儿,垂下眼眸,拼尽气力低声道:“……求夫君……”
她的声音低吟里带着喘息,帐幔的暗色柔光里那般地诱人。诸葛端云暗沉的目光锁着她,唇角却慢慢带起邪肆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哑道:“还有气力求饶,看来本王还得努力些才是。”
宁阳连咦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瞪着眼儿,呆愣间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想要哀嚎。只是没一会儿,这哀嚎便化作了声声低吟喘息,他的气息仍是那般侵略,只是在她身上奔驰的动作却是那般的轻柔,这与他的性子相去甚远,宁阳的唇边慢慢化开柔美的笑意,她知道,定是他得了御医的嘱咐,怕伤着她……
宁阳咬着唇,很快便不能再想其他,屋里渐渐出了娇喘低吟,再无其他声响……
而此时院子里,几个丫头趴在窗下,红着脸正蹲着墙角,奶娘过来拧着耳朵把她们一个个都赶去旁边的耳房,关上房门时几个丫头齐声笑了起来,姚氏守着炭火盆子坐在椅子里哄着诸葛昱入睡,奶娘则小声斥道:“你们几个丫头!姑娘家的学人家听房,也不知害臊!当心嫁不出去!”丫头们平日里被她训斥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只拿了帕子掩着嘴笑作一团。奶娘见说不听她们,不由开了房门往暖阁瞧了一眼,院子里头似乎真能听见低低的娇吟。奶娘老脸一红,忙又关上了门。
宁阳这晚当真是脱了气力,直到次日傍晚才起身。羞愧间不免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便不这么早给儿子挑奶娘了。若是儿子在,定会吵着吃奶,哪里能由得王爷大人这般折腾?
起身之时,丫头们提了热水进屋服侍她沐浴,期间除了被笑得恨不得躲起来以外,倒是从良儿那里听见今早帝都街上便贴了皇榜诏书,上面对端亲王爷忠君为国之举大加褒奖,如今街上到处可听见百姓赞扬的话,以前的谣言彻底无人再言。
“听说,皇上果真下旨把贤妃娘娘降做了昭仪,如今各府上的夫人都惊吓着呢,生怕怪罪到自个儿身上,今儿上午王妃未起,文王妃和康王妃都来过两回了,拿着补身子的燕窝灵芝,说是大过年的来给王妃拜年呢!”沐浴过后,良儿边帮宁阳擦着化瘀的药膏边说着话。
宁阳闻言只是笑了笑,未作理会,反正他们就要回北关了。只是她这般想,别人可不这么觉得,自这日之后,王妃上天天有朝中品级较高的命妇来王府拜年,热络得脸上差点笑出花来。
日子在这般热闹忙碌中匆匆而过,转眼便是上元。
上元这日宫宴仍是在中宫侧殿,宁阳依旧酉时便到了宫中,天色已黑,大殿之中宫灯煌煌。朝中命妇们见她来了,忙都笑着迎上来行礼问安,坐在大殿下首被贬为林昭仪的贤妃却无人理会,这般情景令人想想三个月前,真是有些天差地别之感。
这晚的宫宴因着四妃皆废,便由长公主诸葛绫主持。这夜她倒是来得早,宁阳到了不久,她便也到了。二人笑着说过几句话,便在大殿的座位中间找到了孟茹。孟家如今虽只剩她一人,但到底是孟老将军之后,今晚的宫宴她也被邀参加,朝中命妇从自家夫君那里自是听闻了年初殿上孟茹之事,虽说她是孟家之后,可毕竟孟家如今家世已落,一些夫人见孟茹神色冷淡,说了几句话觉得无趣,便不再理她。
宁阳和诸葛绫却过去与她打了招呼,孟茹对两人熟悉些,脸上紧绷的冷意也就柔和了些,行过礼后,说道:“王妃那日殿上之举真叫孟茹钦佩,我自诩从小被爹爹当做男儿教养,那日一见,却觉得王妃的胆量丝毫不输男儿。”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你随大军去了趟边关,怎么嘴巴倒甜了起来?我都有些不适应了。”她与诸葛绫笑了笑,又接着说道,“若论胆量,敢随大军前往边关的女子才是不让须眉。孟姑娘不愧是孟老将军之后,老将军若在天有灵,也当欣慰了。”
孟茹闻言脸上倒有些惭愧之色,说道:“我其实并未做何事。边关那场死战我未曾参加,只不过留在大军营帐,只等着大战结束,才帮着治了些伤残士卒,此番功劳比之战场为国拼杀的将士们,真真有如尘土一般。非随大军到过前线之人,只怕体会不到那种一己之力的渺小。”
诸葛绫见孟茹微微垂着眸,话题有些沉重,这才笑道:“罢了罢了,边关之事今夜且不提,说些别的吧。这些日子你自个儿收拾家中宅子,可收拾好了?”
孟茹闻言点点头,眼底有些感伤之色,只说道:“已祭拜过爹娘族人,家中的桌椅摆设也都按着以前的样子收拾好,只是廊子院子等处尚待打扫。”
宁阳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之事,难免伤怀,这便说道:“你若想叫人帮忙时便尽管说一声,我叫王府的下人去帮你打扫打扫。我知你是想一人做这些事,可孟家的宅子也不小,你一个女子独自收拾,这要收拾到什么时候?”
孟茹垂眸淡淡笑了笑,说道:“总有一日收拾得好的。”
宁阳见她心性如此坚执,不禁与诸葛绫互看一眼,两人皆是一笑。若是终日无事慢慢收拾,自然会有一日收拾得好,可是……皇帝怕是没办法给她太多闲暇日子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倒把殿上的命妇们看得有些惊奇。不知这孟家小姐有何厉害之处,竟叫长公主和端亲王妃如此看重。不过,这些女人也都不是笨的,见此势头,忙又都陪着笑脸围了过来,她们不知孟茹的脾性,也不知如何与她搭话,便只管漫天夸了起来,从花容月貌夸成巾帼英雄,只把孟茹夸得摸不着头脑,把宁阳和诸葛绫笑疼了肚子。
“我和皇婶是去年上元时遇见的孟姑娘,与她一见如故,便多聊了几句。”诸葛绫笑着解释道。众命妇这才明白过来,皆细细打量了孟茹,这才散去各自闲聊了。直到戌时前一刻,宫宴即将开始,这才按位份品级入了座。
如今贤妃已经被贬为林昭仪,但作为九嫔之首,她的座位仍是靠前的。只见得她面若寒霜,暗暗瞪一眼宁阳,却正好被她看见,忙又垂下眸去,不发一言。虽然爹嘱咐了她要给端亲王妃赔礼道歉,但她如今都到了这份儿上,自然恨她入骨,是决计不肯道歉的。反正即便降了位份,她也是宫里的九嫔之首。无后无妃,后宫依然她做大!端王爷不久便回北关,自己断不会低一辈子的头的。
林昭仪的表情宁阳看在眼里,不由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戌时一到,宫人们陆续换下茶点,奉上御宴,长公主诸葛绫坐于上首起身笑道:“今日上元佳节,宫中有两桩喜事要宣布。皇兄已将诏书备好,命我戌时一到便命人宣读。此外,外头延庆殿上也一同宣读,普天同庆。”说罢,便有两名太监手执圣旨从旁侧而入,一人喊道:“接旨——”
殿上众命妇贵人皆起身跪听,只听得太监唱着嗓子念道:“诏:长公主诸葛绫乃朕之同胞亲妹,德孝恭良,率直刚烈,非寻常儿郎所及。怀化大将军云风忠君为国,实乃我大夏之青年良将、伐戎之英杰俊才,朕实器重之。今招怀化大将军云风为长公主之驸马,择吉日于宫外兴建长公主府,成此婚事!钦此——”
众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