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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你我同是穿公主-第160章

小说: 你我同是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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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子轩点了点头,赞许道:“公主如此想最好。”

    安阳得了夸奖,心里稍微有些小高兴,但却仍是担忧居多,说道:“可是我这样想,总不能与人家这样说吧?轩哥哥方才不还说,早些年二叔父谋职缺时落了外职就心存疙瘩么?我要是这么说,人家肯定以为我不肯帮忙,指不定还以为是祖母心存偏袒故意跟我说过不许帮忙呢。要是这样,反倒叫伯府上不太平了。”

    柳子轩闻言笑了笑,说道:“此番担忧倒是有理。那便要看公主要如何婉言相拒了。”

    安阳有些不解,柳子轩却并不为她解答,她等了一会儿,终是自己说道:“还能如何拒绝?我只能说……我虽是嫡公主,但是女子不可干政。母后对我管教甚严,朝中之事不许我过问,而且父皇也忌讳干涉朝政之事。二叔父在外任职几年,总有些政绩的。若是做的好了,这回的官职一定比上回好?”安阳歪着头,不确定地看柳子轩,说道,“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我只能想到这法子了。”

    柳子轩听了她的话却是笑了起来:“公主还能想到给个甜枣吃,以作抚慰。如此已算是长进了。”

    “真的?那……那我就这么说?”安阳有些不确定,她真的说对了?

    柳子轩却反问道:“若是此时公主是二叔父,轩将此话说与公主听,公主是何感觉?”

    安阳一听泄了气,眼皮子耷拉下来,垂首说道:“要是我听了这话,还是觉得是在推脱。大概旁人会觉得我说句话挺顶用的,但是、但是……那要看什么事。像朝上的事,父皇绝对不会听我的。”

    柳子轩听了点点头,却是说道:“此番话,若是换成轩来说,公主可知会如何应对?”

    安阳闻言来了精神,忙抓着柳子轩的胳膊问道:“轩哥哥会怎么说?快点告诉我吧!怎么说二叔父才能不觉得我在敷衍他?”

    柳子轩温润一笑,慢声说道:“若是我,当言:皇上此生有两大忌讳,一为结党派争,一为后宫乱政。此朝野皆知。去年武亲王侧妃娘家的亲眷回帝都述职,本是一方为人称道的父母官,只因着担忧帝都官多职少,这才求了武亲王侧妃疏通路子,结果侧妃回宫请安时与淑妃娘娘说了,后来叫皇上得知了,竟惹得龙颜大怒,斥责后宫与朝中互通关联,扰乱朝纲。不仅那人丢了官,连淑妃娘娘和武亲王侧妃都罚了年俸,那武亲王侧妃还险些降了位份。反倒是那正正经经回来述职的,皇上看了政绩考核的卷宗,还亲见了几人,结果都得了不错的职。二叔父在外任职数年,当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上任期间政绩优良,江水三年无灾,可见良臣之才。还望二叔父耐心候着,定有良差。”

    安阳听了眨了眨眼,呐呐说道:“除了加了段武亲王那边的事以外,和我说的也差不许多嘛。怎么听着……感觉不大一样呢?”

    柳子轩略微垂了垂眸,笑意渐深:“同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吃,这一棒子却要打在实处,公主便是说一万句推脱之词也比不得朝中一件实事有说服力。况且,这甜枣公主不妨给得多些,哪怕调些蜜,叫人心里听了舒坦。公主若将此话说与二叔父听,便是季祖母听了也得乐呵呵地称谢。”

    安阳细细琢磨这话中之意,又将柳子轩方才说的话想过几遍,忽的悟出其中道理,兴奋说道:“我懂了!所谓周旋之道,就是这棒子要打得有理有据,而且末了还得多夸夸人,让人家觉得不用找人帮忙,自个儿就行?!”

    柳子轩闻言缓缓抬起眼来笑看安阳,垂眸答道:“公主聪慧,一点就通。”

    安阳却是跺了跺脚,轻轻推了他一把,好生看着他说道:“轩哥哥,我今天才算是真的确定了,你真的、真的是个腹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打雷~XD!写得晚了~

    明天小宁阳的~

失踪
 诸葛端云身中流箭之事被压了下来,那日跟着夜袭的兵卒全部下了严令,胆敢有口风不严动摇军心者,按军法论处!因而当军营里正欢呼庆功时,武威营的弟兄们闷着脸,在大帐里一人端着一碗水酒。

    “老韩!大将军如今是往边城里养伤去了,你那表情老子怎么看着活像吊丧?真他娘地晦气!你老娘死了?”大帐里,一群大老粗的男人坐在地上,甲胄卸到一旁,有几个只光着膀子端着水酒,却耷拉着脑袋一口不喝。

    “干!你他娘的才死了老娘!”老韩气狠狠地跳了起来,酒碗摔了个粉碎,“老子是看不过那蒙阔!大将军如今昏迷不醒,他还有心情给军中将士发酒喝!”

    “小声点!嚷嚷什么!现在全军都以为大将军是去边关巡视去了,你小子小心露了口风,乱了军心可是要军法处置的!”有些书生气的伟子紧张地望了望帐外,回身拍拍老韩的肩,压低声音道,“这事是云将军安排的,要是大将军知道了,也一定会这么办的。毕竟咱们这十万大军,可不能就这么折进去,如今大将军去边城养伤去了,咱们这伐戎的仗还是得打的。”

    “老子就是看不惯那蒙阔!大将军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喝庆功酒?他有啥功好庆的?昨夜里要不是他带的那帮子孙子没护好大将军,至于中了流……”老韩不管那么多,张嘴就嚷嚷,只是话未说完,伟子一把捂住他的嘴,骂道,“你不要命了?快闭嘴!你也不往好处想想,大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啥险事儿没遇见过?能被那区区……那啥就要了性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那路上还有云将军和貂子跟着呢,况且咱们军中眼下不还有前锋营的安统领坐镇吗?没事的!没事!”

    “当真没事?你可别骗老子!”老韩望向伟子,却发现一个营的弟兄都呐呐地看着伟子,老韩一拳头捣在伟子心窝上,瞪着眼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读过两年书,大将军向来看重你,这回俺也听你一回,要是大将军有事,俺的拳头找你算账!”

    伟子苦笑不迭,拍拍他的肩应下了。

    却在此时,一匹快马良驹冲入军营大门,直奔上将军大帐,蒙阔正在大帐中与众将士把酒言欢,那报信的人冲进帐中,一个踉跄奔到蒙阔跟前,跪着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蒙阔忽而脸色大变,腾地从座位上起身,矮桌上顿时掀翻了过去,酒盏小菜洒了一地。帐中不明就里的众将士互看一眼,纷纷起身询问缘由,蒙阔却一脸的阴沉不定,直直出了大帐。那报信的人不敢耽搁,也跟着出了去,只留下帐中的议论纷纷。

    报信的人跟着蒙阔一路小跑进空空如也的中军大帐,一掀开帐子,蒙阔便一把将他揪过来,急问道:“你细细讲来!”

    那人应了声“是”,便小声说道:“大将军今早往边城去的,按理说此时该到了,卑职未收到边城守军的传信,便觉有异,于是忙快马赶往边城,结果……在离边城五十里远的官道上发现、发现……发现百来名商旅打扮的戎人尸首,其中还有咱们武威营派去保护大将军的兄弟的尸首!卑职大惊,忙往边城去询问,结果守城的军士说大将军未到边城……”那人看了蒙阔一眼,忽而跪地说道,“上将军!大将军、云将军和左参领在戎马关遇袭……失踪了!”

    蒙阔听了神色变幻,他原本是想着趁昨夜突袭时放暗箭射死诸葛端云,未想到被他闪开一些,未中心口,只是回到营帐中时仍昏迷不醒。军中医长老李提议将他送往边城静养。那晚的箭虽混在流箭之中,然而诸葛端云素来精明,他极怕他若醒来会察觉出是他暗中所为,因而正犹豫着要不要等诸葛端云到了边城内,再想办法下杀手,没想到他竟半路遇上北戎人的刺杀?

    那些北戎人是怎么得知他今天会回边城的?而且派去跟着诸葛端云的武威营的将士也都失踪了!这失踪……是被北戎人所劫?亦或者……

    蒙阔摇了摇头,觉得没这可能性。若是诸葛端云醒了,没道理不去边城或者回军营。那么便是说……他们被劫持了?这有可能么?云风和那貂子都非等闲之辈,能这么轻易就被北戎人抓了?莫非北戎这次刺杀的人里有在这二人之上的高手?

    蒙阔无法断定,那报信的信使却是惊惶不定,问道:“上将军,如今可怎生是好?大将军失踪了!这、这要是叫将士们知道了……”

    “此事不可宣扬!事关军心,若是有丁点口风露出去了,本将要你提头来见!”蒙阔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吓得跪在地上忙磕头,蒙阔却疾步走向上首的大将军座位上,不管不顾地坐下,研磨疾书。

    “八百里加急!将此书速呈朝廷!”蒙阔大步走下来,将书信递给信使,那信使还跌坐在地上,腿软得不敢起来。蒙阔看了看他,亲自伸手把他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大将军昨夜带着咱们杀了老扈巴王的长子,那老扈巴王定不会善罢甘休!戎人凶悍,大将军失踪之事切不可透露,此事关乎我大夏十万将士的性命!军心若失,来日必败!老夫与大将军临行前曾于殿前受命,发誓要将这十万将士再带回去……你只需将此书上呈朝廷,大将军遭劫,皇上必然派兵援救!只要老夫尚在一日,就定会代大将军主持大局,必要那犯我边关的戎人有来无回!”

    信使被蒙阔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心中激动,忙郑重地接了加急信报,单膝跪地行过军礼,起身便去了。

    蒙阔望着那信使的背影,眼底一抹晦暗,回到帐中,叫来两个心腹说道:“跟着那人!待他把信交与飞信驿……”他看了二人一眼,举起手刀,往脖颈处缓缓划下……

    帝都六月的天气已经渐暖,夜里却仍是凉意阵阵。月挂树梢,王府里除了巡逻的侍卫,一切皆静,已是深夜时分。

    王妃寝阁里却传来一声惊喊,宁阳喘着气,坐在床榻上,已是一身冷汗。

    旁边地上的软榻里,孟茹已经起身,走到宁阳面前问道:“王妃可是发噩梦了?”

    宁阳听见孟茹的声音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却仍是气喘不断,隔着帐幔仍能看见屋里的烛火微微跳动,帐幔旁正立着女子单薄的身影。宁阳这才把帐幔收了起来,果见孟茹正望着她,面容依旧冷淡,眼底却似有担忧之色。

    宁阳用袖子擦拉擦额上的汗珠,仍是心惊未减,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跳声怦怦震着胸腔,静寂的夜里听着怪吓人的。

    孟茹回身将温在桌上的小炉上的茶倒了一盏来递给宁阳,说道:“喝口茶压压惊吧,一会儿就会好了。”

    宁阳接过茶来,道了声谢。她把茶盏抱在手心,冰凉的手心间传来温热的温度,心悸却仍是没减半分。

    她刚刚梦到了诸葛端云,他在万军阵中执剑拼杀,身上插着两把断刃,浑身是血……

    “王妃可是梦到王爷了?”孟茹坐回软榻上,淡淡地问道。

    宁阳点了点头,捧着茶盏的手仍是有些抖,她没办法把她梦到了什么复述出来,单单是想想方才的梦境,她就有种心悸不止的感觉。孟茹却好像能明白宁阳的心情,她略微垂了垂眸,隔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是晚上做了恶梦喝些温茶会好些,只是别开窗往外看,夜色漆黑冷寒,心里会越发惊恐难受。”

    宁阳闻言望向孟茹,她的脸沉在昏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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